半個小時後……
「……那個,江成君,這種劇本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登勢一臉無語地吐槽。
「這麼短的時間能想到這種劇本已經很不錯了。」江成聳了聳肩,隨意地回道,「你們這種無聊的街道,還有那種跟過家家一樣的無聊的戰爭,再加上那種無聊的三角關係,我都想直接睡覺了好吧?不過話說就算爆發也稱不上戰爭吧?就只是一條街上的械鬥吧?當然了,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把挑戰書什麼的直接寄到江戶城,幫你們搞一場真正的奪取天下的戰爭,也挺有趣的呢~」
「哼哼,」次郎長輕輕地哼笑兩聲,而後捏着下巴思索着回道,「嘛,算了,聽起來也挺有趣的。這就是年輕人現在喜歡的什麼play嗎?正好要回去陪女兒,那麼稍微學一下年輕人喜歡的東西也不錯。」
「不,這個才不是那種軟綿綿的play什麼的,」江成搖了搖頭,而後露出一臉的煞有介事,「是劇情扮演才對!」
「喂,你說的才更加的軟綿綿吧…」一旁的月詠吐槽了一句,「各種意義上。」
「嘛,既然是送別老熟人,我也會幫忙的,」天花板上傳來了西鄉的聲音,「江子~看到了嗎?我的…我的裙底~呀~真是害羞~」
轟!!
「呼~」江成吹了一口自己的傘尖,無視了被炸的粉碎的天花板以及掉落下來趴在地上的西鄉,接着說道:「總之,就這樣吧,你們的一條街上的那什麼鄰里之間的械鬥就止於明天。再見了…」
說罷,江成直接起身,帶着月詠向着門口緩步走去。
江成離開之後,西鄉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像個沒事人一樣坐了下來,同時開口道:「怎麼樣?我看上的男人,很不錯吧?」
「力度控制的太過於完美,」次郎長輕輕地抽了口煙,「換做老夫的話絕對做不到讓你一點傷都不會受的程度。但是那個小子做到了。」
「再見,明天的演出費記得之後給我好好交出來哦。」不知何時起身來到門口的登勢,頭也不回地說。
「啊,會給你寄來就算辦葬禮也足夠的漂亮的花的。」次郎長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
「放心吧,我會把花原封不動的用在你的葬禮上的。」登勢不假思索地回道。
而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總覺得……現在我有點多餘。」西鄉默默地吐槽一句。
……
另一邊,歌舞伎町臨海碼頭的岸邊。
一眾溝鼠組的成員圍在一起,全員不懷好意地看着還在垃圾桶里的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銀時以及一臉乖張的椿平子。
「總算是把之前那筆賬收回來了呢,」叼着牙籤的黑駒勝男摸着自己油光鋥亮的三七分走了過來,「以前的時候說過了吧?我可是有借有還的,借三還七哦。」
「那個,我可不記得有借過你東西或者借給你東西喲,你應該是找錯人了吧?」銀時隨意地回道,「而且如今三七分已經不流行了。乾脆趁這個機會全部剃了如何?換個時髦感爆棚的光頭造型如何?啊?倒數第一名。」
「不要再給我提那件事!你這混蛋知道那件事情過後,組裏的小弟們都是怎麼看我的嗎?!再說一遍,給我好好聽清楚了!除了老大,溝鼠組的顏值擔當也就數我了!」黑駒勝男瞬間炸毛,握着拳頭憤憤地辯駁道。
「不,他們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認為的。」銀時瞥了一眼站在黑駒勝男身後的一眾的小混混們,「眼睛裏的鄙視根本不加以掩飾呢,三七分…不,是三十七分的傢伙,除了歐卡桑給了滿分以外,連及格線都沒有達到的傢伙。」
「我生來就是滿分!我的三七分也是滿分!」黑駒勝男白着眼嚷道,而後回過頭看向自己的一眾小弟,「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在溝鼠組除了老大,我才是最帥的那個吧!」
「嗯嗯,沒錯沒錯,在我心裏,大哥是我們之中最帥的那個!」
「是的呢,別放棄啊!大哥!就算在外人眼裏看來,你是最糟糕的那個,但是在我們心中你是最帥的那個!」
「大哥的馬臉跟刀疤,還有看起來像極了好多天沒洗的三七分以及故意留的那兩撇看上去髒兮兮的小鬍子、總是皺起來的其實在旁人看起來很搞笑的眉毛還有小妖精,再加上那根剛剛掉在地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撿起來繼續叼在嘴裏的牙籤和最後的故意用的根本就不像黑道的關西腔,這樣的大哥在我們心裏都是最帥的!」
「是呢!請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大哥!只要我們心裏認為你最帥就可以了!別人的客觀評價根本不重要!」
「你最帥了!大哥!」
「你們全部都想死吧!」黑駒勝男白着眼喊道,「話說剛剛有人把我的整張臉都給否定掉了吧?所有的特徵都給否定掉了吧?誰?究竟是誰?!還有什麼叫做別人的客觀評價?究竟哪裏客觀了?!」
一眾溝鼠組的小混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同時別過臉仰着臉吹起了口哨,誰也沒有回話。
「你們這些混蛋啊——!」黑駒勝男大罵了一聲。
「所以說還是剃成光頭吧,那個才是你的真正的樣子,要知道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頭上可是沒有幾根毛的,現在把頭髮搞成這種噁心的三七開,你那長眠在老家的老母親知道的話也會很傷心的哦。」說着,銀時用勉強能活動的手指了指黑駒勝男身後的一名光頭,「看吧,變成他那樣就可以,那個孩子的母親現在也一定為他驕傲!這個孩子雖然成了黑道,卻沒有忘本!是個好孩子呢!」
「給我閉嘴!我的三七分可是小田切讓都要甘拜下風的時髦三七分!讓天國的老母親都感到欣慰的時髦三七分!」黑駒勝男憤憤地反駁道,「流行這種東西就是輪迴轉生不斷重複的啊!」
(註:小田切讓,日本男星,在演藝圈中以時髦、特立獨行著稱,尤其是髮型。)
「等下等下,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是被這個呆毛妹教唆來的啊,是她說要用石膏的。」銀時隨意地回道,「而且,都說了那兩個傢伙跟我沒關係,是那個留着馬尾的混蛋做的了,我對你們根本就沒有敵意了,不如說我還貼心地幫那兩位骨折受傷的兄弟治療呢,雖然沒有石膏,但是也好好打上了石灰給兩人的斷枝固定起來了呢,如果不是你們來的太快的話,那兩位骨折的傢伙,現在所不定已經痊癒了呢。聽明白了嗎?你這個土鱉切讓。」
「你說誰是土鱉切讓啊?!話說那種事情誰信啊!你以為我是白痴嗎!」黑駒勝男不爽道,而後攤開手輕笑一聲,「你和你那小弟是不是做了什麼約定啊?我可是知道的哦,約好要一起在我家老大的腦袋上插滿紅花吧?」
瞬間,銀時表情一邊,眼睛下方浮現出數道黑線,「為什麼你會知道?」
「能不能告訴下你大哥啊?平子妹妹。」黑駒勝男看向同樣陷在垃圾桶的水泥中的平子,「紅花到底是什麼?」
聽罷,銀時機械式地緩緩轉過頭,磕磕絆絆地問,「平子…那個…難道說…你……」
「大哥,我的老大原本就跟次郎長是親戚,是老交情的朋友。」平子頭也不回地緩緩解釋道,「從小我就一直被灌輸,俠客中的俠客,大俠客次郎長老大的事情…」
說着,椿平子想起了小的時候,坐在門檐下晃着小腳丫聽着正在澆花的大叔講着關於次郎長的事情……
「最近的那些俠客大多都是亂來的傢伙,但是只有他不一樣,鋤強扶弱,只有在貫徹俠義的時候才使用力量,那才是真正的俠義。」
「講的那麼複雜我聽不懂啦~」小時候的椿平子一邊晃着小腳丫一邊回道。
「哈哈哈,對不起呢,說多了反而顯得掉價了,總而言之,次郎長的俠義中綻放着鮮花。你的母親也一定是被他這一點所吸引了吧。他的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枯萎的呢……」
想到這,椿平子從袖口裏掏出一把短刀,雙手握住直直地刺入了自己面前已經凝固的水泥里。
「拋妻棄女…連妻子的娘家都當做生意上的對手親手毀掉,還跑來這裏跟人妖和老太婆搞一些無聊的戰爭…」
說着,椿平子面前的水泥連帶着半邊的垃圾桶蹦碎了開來,而後平子起身一個跳躍便穩穩的落在了黑駒勝男的面前,並接着說道:「我還想再一次地見到那個時候的次郎長,讓俠義再一次地君臨天下,讓老爸的心裏重新綻放漂亮的鮮花。」
「咦?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呢?完全聽不懂啊。」銀時突然反應了過來,「咦?咦——?!」
「事情就是這樣,平子妹妹…不,小姐她是…」黑駒勝男插話道,「次郎長的女兒!準確來說是離婚後大姐頭回娘家之後生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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