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次郎長話有所指,「剛剛的左臂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她要是真的冒犯了我,你以為你的一條左臂又能改變些什麼嗎?」江成眯起眼睛,一臉微笑地問,「老年人還真是狡猾呢,放着還能拿刀的右臂不砍,偏偏去砍自己的左臂。你的右臂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要用那條還能拿刀的右臂去保護什麼東西嗎?比那隻小小狐狸還要重要的東西……」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次郎長大笑了兩聲,「沒想到後輩里還有這樣的傢伙!小子,如果你要是再早一些年參加戰爭的話…」
「打住,」江成擺了擺手隨意的回道,「我可不記得我有參加過什麼為了這個國家的無聊的戰爭。」
「但是失去大狐狸的小小狐狸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次郎長輕聲哼笑一聲。
「也不一定哦~」江成聳了聳肩攤開手隨意地應了一聲,「畢竟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說不定想不開再出手幫一把她呢。」
「那麼這條街的末日或許就真的到了……」
「開玩笑啊開玩笑,」江成擺了擺手笑道,「別那麼嚴肅嘛,老頭兒,我還挺喜歡這條街的,每一個人都挺有趣的。」
「江子真的喜歡我嗎?」不知何時從天花板里把腦袋拽出來的西鄉,捂着臉嬌羞道,「呀~真是好害羞呢~」
轟!!
一個簡單利索的上勾拳後,西鄉再一次地掛在了天花板上。
「如果你要是覺得苦惱的話,我稍微有個小小的建議。」江成豎起一根食指,微笑着說道。
「最近,我倒是很愛聽年輕人的建議。」
「接手那個狐狸的賭場之後,讓所有的服務員都穿上迷你超短裙怎麼樣?!」江成一臉鄭重地喊道,「生意一定會很火的!上身一定要搭配上那種緊身的可以露出深深事業線的制服!怎麼樣?!你也覺得不錯吧?!是男人就拒絕不了那種東西的!相信我!」
「相信你個頭吧!」門口的月詠白着眼嚷道,「為什麼中途變成話題啊?!」
「剛剛看到他為難的樣子,就想着是不是為接手賭場之後的經營問題苦惱,稍微的提一點建議。」江成解釋道,「畢竟經常去賭場的也就只有男人了,那麼作為男人提出一點自己一點小小的建議也沒有什麼不可。」
「明顯就不是為了那種東西苦惱才對吧!」月詠白着眼嚷道,「話說那就只是你自己的私慾才對吧!」
「不,同樣是男人,我能感覺到,他剛剛很明顯就是為了那種事情苦惱才對!」江成露出一臉的煞有介事。
「呀咧呀咧,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更有趣的事情呢,竟然就只是這種無聊的東西。」登勢婆婆站起身來,「不過謝謝你們兩個了,讓我知道那隻小小狐狸為什麼會這麼巧的突然出現,還有那隻狐狸又為什麼會久違的讓我們到這裏來。」
「月月你看,老太婆什麼的還真是不得了呢,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想這麼多。」江成湊到月詠的耳邊很小聲地說,「你以後可不能變成這樣哦,感覺超噁心的。」
「比起男人,女人的心思要細膩得多,」說着,登勢婆婆夾着香煙站起身來來到了門口,看着不知不覺中已經降臨的夜色,輕聲地開口道:「次郎長喲,已經足夠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着,次郎長從懷裏掏出一個用一塊布包裹的好好的煙杆,送進嘴裏,點燃輕輕地抽了一口。
「其實我還挺羨慕的,竟然有這麼一個即使是被拋棄也仰慕着自己的女兒,」江成蹲下身子,咧着嘴笑着說,「說實話,如果以後我有孩子的話,我也希望她能崇拜作為老爸的我。」
「那就快滾去結婚。」登勢婆婆瞥了一眼同樣倚在門口的月詠,沒好氣地說,「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每一個都超過了年齡,卻還死活不結婚。只要結婚婚後,孩子要多少個就有多少個。」
「老頭兒,其實沒必要苦惱,我倒是稍微有個不錯的提案。」江成豎起一根食指眯眼笑着說,「不如讓那個不着調的天然卷試試如何?他好像跟這個老太婆也有着什麼私自定下的約定什麼的呢。」
「你…」登勢婆婆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幾分的不可思議,「銀時的事情…你全部知道嗎?」
「那倒沒有,就只是以前的時候,幾年來着?我好想都快忘記了,某個冬天在路上閒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髒兮兮穿着單薄外衣的一隻熟悉的銀髮捲毛吃了某個墳墓上的貢品而已。」江成隨意地回道,「旁邊好像還有個濃妝老太婆什麼的,然後兩人還定下了什麼長相廝守的終生約定什麼的。」
「真的是,還真是小看你了,」登勢婆婆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有些羨慕那小子了。」
「那個,差點忘記了。這可是秘密哦,可千萬不能跟那傢伙說哦。」江成一拍腦門回道,「而且跟他無關,這是我跟別人的約定,他只是約定的一部分而已,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嗯嗯,就是這樣。」
「那個小鬼,我倒是聽過,但是…他還不夠格……」
「如果對於你來說,那什麼約定是個鎖鏈一般的東西的話,對於他來說也一樣。」江成接着說,「那麼剩下的就是比試一下誰的鎖鏈更加地牢固了。而且,別小看他哦,認真起來的話,對付你這樣的老頭子應該沒任何問題的……」
「後輩們都很喜歡說大話呢。」
「哈哈哈哈,畢竟是連戰爭結果都不敢見證的逃兵,在這樣的人面前多少還是有點自信的。」江成起身,摸着頭憨笑了起來,「就算是失敗,我們也好歹見證了那場戰爭的最後的結果。相比起參加中途又當了逃兵的你,我覺得我們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資本。倚老賣老的老頑固可是很少有人會喜歡的哦。還有,不論什麼原因,把自己的女兒丟到一旁不管不顧,我是不太能理解了。」
次郎長輕哼一聲沒有回話。
「算了,隨便你們了,」說着,江成直接轉身向着門口走去,而後在門口停下,「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是你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我有我自己的做法。」
「我知道,畢竟是那種為了自己的那種約定,就算做一個拋妻棄女的人渣也在所不惜的…單單的人渣而已。」江成隨意地應了一聲,「那麼,不如渣的徹底一點如何?為了約定直接讓那種根本就一點也不在意的女兒直接消失如何?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專心的遵守自己的約定了。」
說着,江成端着手一敲,「好辦法啊!我到底是怎麼想到這樣的方法的!我搞不好是個天才呢,月月!」
月詠就只是淡淡的瞥了江成一眼,沒有言語。
「不過考慮到你可能下不去手,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一下你吧,畢竟今天已經難得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那麼再多染上一條性命也無所謂,不過還真是覺得有些可惜呢,畢竟我覺得那個孩子還挺有趣的……」
「你想幹什麼?」
「不,只是看到老年人有困擾,想要稍微出手幫一下而已。」江成回過頭來,微笑着回道,「怎麼樣?對於你來說反正也就只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吧?」
「小子,你是在逼我出手嗎?」次郎長依舊背着江成坐着,「還是不要太小看我比較好哦。」
「那個,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有可以讓我高看一眼的地方,」江成聳了聳肩回道,「心裏明明有牽掛,卻要壓在心底強迫自己不去想,為了那種無聊的約定。說實話你這種人真的讓人噁心,你要是能選擇毫不留情地拋棄一方選擇另外一方,或許還能讓我高看你一眼。但是,現在的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讓我能夠高看你一眼。不想放手的約定,以及心底其實很在意的女兒……」
「你又選擇了哪一方?」
「想學我嗎?」江成眯起眼睛微笑着說,「不,還是算了吧,你學不來的。你根本就…不夠資格。」
「單憑一個人撐起了所有嗎?」次郎長哼笑一聲,「了不起的傢伙,說實話我還真的有些羨慕呢。如果可以強大如你,我也可以做到……」
「你也是個老狐狸呢,」江成突然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從剛剛就在不斷試探我。那麼現在的話,你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吧?」
「啊,確實呢。」說着,次郎長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有一點先聲明,我相信的並不是那個銀髮小鬼,只是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你而已。當然了,說是這麼說,我還要親自見識一下他的鎖鏈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牢固……」
「應該不會讓你失望。」江成笑了笑。
「次郎長……你……」
「抱歉呢,登勢,」次郎長有些釋懷地笑笑,「我大概要違反跟辰五郎的約定了,」
「不如說,這也是他所希望能看到的。」登勢輕輕搖了搖頭,「歡迎回來,次郎長……」
「我回來了……」
一旁的江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並拉了拉身旁的月詠,「月月,剛剛我好像看到一個白髮帥哥跟美人呢,你看到了嗎?是我眼花了嗎?明明就只有兩個臉比o囊還要皺巴巴的老太婆跟老頭子而已啊…」
「誰的臉跟o囊一樣皺巴巴啊,想死嗎?!臭小鬼!」登勢白着眼唾沫橫飛地罵道。
「月月,帶熨鬥了嗎?」江成問向一旁的月詠。
「給我去死吧!!」登勢婆婆直接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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