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穆深頎長的手指搭在石床邊緣,側目望向我,嘴角藏着似有似無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我愣了一下,還是沒有接話。
穆深說過的話不勝其數,我又怎麼會一一記得清楚。
更何況,就連他這個人,我也情願一輩子都別再遇見。
見我不說話,穆深倒也不生氣,依舊輕聲細語,看上去極有耐心,「別擔心,之前我想得到你,現在我已經改主意了,天底下女人那麼多,我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聽他怎麼說,我原本應該覺得高興,可不知為什麼,恐懼的感覺反而愈演愈烈。
「那很好啊。」我強裝鎮定,淡淡道,「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當然。」穆深笑着挑了挑眉,卻又話鋒一轉,「不過要讓我幸福,還是要你幫個小忙。」
果然,黃鼠狼怎麼可能沒有算計。
不過,我也不想這麼被動。
「可以,只要把孩子還給我,什麼都能談。」
聽我說完,穆深垂下眸子,低低的笑了,「怎麼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話音落下,他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身後傳來「轟」的一聲響,厚重的鐵門被拉開,隨後一群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闖進來,抓住我的手,三兩下便將我綁到石床上。
等再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數不清的膠帶纏住,將我死死的困在床上,唯一能動的,就只有腳踝和手腕。
穆深走到靠近我頭頂的位置,傾着身子,腦袋擋住自上而下投射來的光,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別擔心,很快。」
隨着他的話說完,大腿突然傳來針扎的刺痛感,隨後越來越強烈,疼的我冷汗直流,掐緊了手心,指甲幾乎嵌進肉里。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看見的是穆深嘴角深深的笑。
……
睜開眼,入眼的是純淨的白色,鼻尖縈繞着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小姝,你醒了。」是沈鈺的聲音。
循着聲音,我轉過臉,便看見了他。
「這是哪?」掙扎着爬坐起來,我問道。
「醫院,你被扔在大街上,有人報了警,之後把你送到醫院通知了我。」沈鈺倒了杯溫水遞給我,順勢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也許是因為躺了太久,嗓子異常的乾渴,一杯水我喝了一大半才停下來。
定了定神,這才發現傅慎言不在,問道,「傅慎言呢?」
傅慎言在國的勢力比沈鈺強,應該是他先收到通知才對。
「我說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我不遠萬里跑過來,怎麼,你就只想見那個傢伙?」沈鈺永遠都改不了和傅慎言作比較的毛病。
我有些無奈,把杯子遞給他,解釋道,「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重要嗎?我可不覺得。」沈鈺把被子放回桌上,陰陽怪氣的,「你為了寶寶,不惜當着我們的面淪為人質,那時候,可沒有想過我們,你是不是覺得你哥我沒有人性,所以覺得即使我親眼看見你被人抹脖子,今後下半輩子也能過得好好的。」
我知道,沈鈺和傅慎言一樣,是傷心了。
伸手搭在他手背上,我誠懇的道歉,「哥,我做錯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這次我錯了,你怎麼罰我?我都認。」
沈鈺大概沒有想到我會認錯,準備好酸我的話都堵在喉嚨眼,又全都咽了回去,無可奈何的嘆氣,「怎麼罰你?還能怎麼罰,你都認錯了,我再揪着不放,還像個當哥的嗎?」
我破涕為笑,「就說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有個好哥哥。」
「少說好聽的,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輕饒!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長記性!」沈鈺故作兇狠,朝我翻了個白眼。
但我早習慣了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也並不覺得害怕,挑了挑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但又猛的想到昏迷前穆深那個神秘莫測的笑,心裏始終不踏實,揪住沈鈺究根問底,「醫生有給我檢查過嗎?有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知道緊張了?還知道自己在坐月子呢?」沈鈺瞪了我一眼,又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但是最好臥床休息一段時間,不然的話,以後真要落下毛病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叮囑道,「要不在讓醫生做個詳細的檢查吧,驗血驗尿什麼的,都來一遍,比較保險。」
察覺到我的異常,沈鈺猛的抓緊了我的手,表情嚴肅而認真,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是穆深的人帶着孩子的,我昏迷之前,他們在我腿上注射了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我凝重的說道。
這種時候已經顧不上會不會多一個人擔心了。
沈鈺有好幾秒都沒說話,吸着涼氣,就連周遭的氣息都被凍住了一般。
看他這樣,比我自己被折磨還要難受。
「別擔心,不一定會有事的。」想安慰他,自己卻沒有底氣,聲音小得只有彼此聽得清。
沈鈺沒有理我,兀自把手抽了回去,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很快,整個醫院最好的醫生都被叫到我的病房,一個個輪流着詢問我的情況之後,安排了一系列檢查。
沈鈺全程在旁邊看着,卻再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等待檢查結果,是個漫長的過程,前期的小檢查都沒什麼問題,病毒和病菌的原理檢查要等到兩天之後,才能確定有沒有生化中毒。
白天睡的太久,晚上就睡不着。
夜裏,我起身下床,準備出去走走,剛到門口,卻被沈鈺安排的保鏢攔住。
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醫院的這一層幾乎每個出口都守着保鏢,我的病房門口安保比其他地方多出兩三倍,想憑一己之力逃出去或者闖進來,根本沒有可能。
稍遠一點的一間病房門口,保鏢也比其他地方數量更多,但不及我這兒,想來是沈鈺住在裏面。
大概是在京城的教訓太深刻,他不允許有半點意外,所以親自守着。
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卻為了我御尊降貴,在醫院受委屈,處處小心翼翼。
沈鈺尚且如此,傅慎言就更不用說了,
的確,我不該再讓情緒左右,影響所有在乎我的人的生活了。
不是儘量,而是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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