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六百五十八章 抉擇一下,跟我混還是跟教皇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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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群只知道和羅馬的放蕩女人、**一道鬼混的傢伙要坑死老子啊!

    看着這一封封從羅馬城中寫出來的信件,阿方索沒有了晉升主教的歡喜,腦海當中完全是對那群在梵蒂岡逍遙快活的騙子、小偷、盜竊犯、戀童癖們的咒罵。

    看着他額頭汩汩而出的汗水將皮膚變得汗涔涔的,在燈光的映襯下閃爍着慘澹的光,李守漢心中不無得意。

    「該!讓你們這群神棍整日裏的對我中華指手畫腳的!若不是老子現在一時顧不上,手腳伸不了那麼長,老子便派遣一支兵馬過去,拆了你的羅馬教廷,把教廷改成道觀!」

    天主教在進入中華之初,有所謂的給在我中華發展的信徒提出的三條戒律,就是所謂的不得尊孔、不得祭天、不得祭祖。這三條,完全是一種赤@裸@裸的強盜邏輯,是文化宗教強盜們提出來的歧視性手段。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手段,除了表面上標榜的不崇拜偶像之外,更是為了打斷我中華的文明傳承。須知,數千年下來,儒家思想、法家手段早已成為了我中華文明的一部分,滲透進入了每個人的血脈當中。如今卻宣佈教徒不得祭孔,表面上是因為祭祀孔子也是偶像崇拜的一種,實際上卻是針對的中華文明。至於說不得祭祖,更是與中華文明當中的家族傳承,祖宗血脈等觀念嚴重衝突。當然,也有一個可能的原因是不厚道的作者推測出來的,難道是因為他們的開山祖師爺耶穌是個大姑娘養得,出生在馬槽當中,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家族、血脈,所以便嫉妒、仇視這些?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歐洲的貴族當中卻又十分講究門第傳承、血緣?不但有一門紋章學專門研究家譜、家徽,更是因為近親結婚而給醫學增加了一個外號皇室病的血友病。

    這大概就是雙重標準的肇始吧?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種做法,害得幾百年後的太平軍在席捲長江流域時。卻被曾國藩的一篇討粵匪檄而輕鬆的將氣勢如虹的太平軍推到了中華文明的對立面,讓全國的老百姓都認為「長毛」不是正道。也算是洪秀全、楊秀清們吃了蘇哥的掛落兒。

    不過,說起來禁止教徒祭祖的事情,不知道被封為聖人的徐保羅徐相國知不知道,他的第多少代外孫女倪桂珍的女婿。同樣的一個基督徒,便是在連連戰敗,被逼得下野退回老家做出一副表面上閒雲野鶴神情的時候,過年也不忘記在豐鎬房老宅之中拜祭祖先。

    所以說,什麼狗屁的禁止祭祖,不得祭天,都是扯淡。都要看實力說話。

    今天,李守漢的目的就是要依靠手中強大的實力,來解決境內和日後大明朝境內的各類宗教問題。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李守漢對於各類宗教都不太感冒。不管他們身上披得是道袍還是袈裟。胸前掛的是念珠還是十字架,手裏捧得是古蘭經還是聖經,在他看來都是一群不事生產的神棍寄生蟲。但是,你又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能夠有他這樣的境界。超越半步是天才,超越一步是聖人。如果步子邁的太大了,那可就容易變成王莽,容易扯到蛋了。

    但是在各種宗教教派當中,最讓他提高警惕的,就是來自於耶路撒冷的這兩大宗教。與這兩個後世讓整個世界都躁動不安的宗教相比,來自於天竺的佛教早已被本土化。同中原的儒家思想結合的很好了。至於說本土宗教道家,那更是早已是中華文明構成當中的一部分了。不信,為啥我們傳統文藝作品裏,那些智慧象徵的正面角色。或是一肚子壞水的狗頭軍師們,怎麼都是一件八卦道袍?想像一下,如果京劇《借東風》裏的諸葛亮,不是身披八卦仙衣,而是穿着天主教的道袍,胸前掛着一百零八顆念珠。手中左手握着聖經,右手捧着可蘭經,這幅場面是不是也讓你醉了?同那兩家外來宗教與中華文明的衝突和帶來的危害相比永信大和尚們和若水道長們和女施主參個歡喜禪,用天葵煉丹這種事,簡直就是小孩子撒尿和泥一樣的手段,不值得一提。

    而在這兩個宗教當中,眼前阿方索主教所代表的西方天主教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表現,更是讓李守漢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水平。

    在他的印象里,這些胸前掛着十字架手裏捧着聖經的傢伙,都是為西方文明充當文化侵略的馬前卒,不但披着宗教的外衣輸出文化思想,而且還幹着盜竊文物,刺探軍事、政治、自然資源情報的間諜勾當。窺伺到合適的時機,更是親自披掛上陣。

    在中國與俄羅斯就邊界問題進行談判之際,那個著名的傳教士白晉,便借着充當翻譯的便利條件,將清政府的劃界底線這樣重要的情報告知俄國代表。而前來談判的俄國代表果洛文,可不像某武俠小說作家描述的那樣,輕易的被韋爵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物。得到了中國政府的談判底線,更是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甚至是打算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逼迫清政府退讓。

    至於說在清政府日見衰微之際,這些傳教士們在中國各地強佔土地修建教堂,非法傳教,公然縱容教徒挑釁中國政府的種種不法事端,更是層出不窮。更有甚者,在庚子年間八國聯軍侵入北京之際,美國的傳教士們乾脆就是脫下傳教士的道袍,拿起了步槍,親自赤膊上陣,幹啥去了?不是為死於義和團手中的教友報仇,如果是那樣,也算是他們有情有義,可以拿來拍一部荷里活的大片了。到底是什麼讓這些滿口仁慈上帝救贖詞彙的上帝的僕人拿起了槍?

    沒有別的,是戶部倉庫里的銀子!這群傳教士端起了槍去搶劫戶部的官銀!

    這還是發生在我中國的北京,這樣政治經濟軍事文化都較為強勢的地方,至於說一些偏僻地區,各式各樣的傳教士們。乾脆就兼營着販賣軍火鴉片的副業。豫西山區的民團也好,杆子也罷,裝備的大量意大利製造的步槍,就是從非法傳教的意大利神父手中買到的。

    可是。這群掌握着近現代科技手段的傢伙,既是毒,又是藥。不能一概而論的將他們盡數斬盡殺絕,或者是趕出門去。所謂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把他趕出門外。他始終在外面惦記你、算計你,你又該如何處置?只有千年做賊,不曾有千年防賊的。關鍵是,要如何學孟嘗君,將雞鳴狗盜之徒都發揮出用處來!

    李守漢心說,現在你們這些神棍在歐洲已經是越來越混不下去,居然想跑我這建立新的宗教區,真是痴心妄想,老子可能打仗比不過破輪子,但是對待宗教方面。老子可比破輪子有勇氣的多。

    隨着航海大發現,和各種自然科學的進步,在歐洲統治了數百年的教皇已經出現了頹勢,否則也不會有這次一打便是幾十年的戰爭。在李守漢看來,這場戰爭,勢必是會加強歐洲王室的王權,削弱羅馬教廷的神權。可是,如果不想讓歐洲的堅船利炮到東方來,而是將自己的巨艦大炮開過去,還勢必要維護羅馬教廷的權威。這也就是他最近悄悄的命令隆盛行與荷蘭、英吉利等幾家東印度公司秘密接洽。準備以回饋長期合作客戶的理由,為他們開具信用賬戶,允許他們更多的賒購物資,用來進行歐洲王室之間的戰爭。

    「你們儘管打吧!打得越久。越慘烈,我的知識、科技、教育體系就越建立的快。最後打得大家都奄奄一息了,羅馬天主教廷出來收拾殘局!」

    李守漢冷笑着回味起馬列那句經典判斷,「一切宗教都是麻醉人民的工具。」其實宗教何止麻醉人民,很長的時間裏,乾脆就是麻醉全世界。

    「阿方索主教大人。您說說來看,打算怎麼樣的在本公治下建立教堂,發展信眾?待信眾到了一定規模之後,取本公而代之呢?」李守漢又一次的將一枚重磅炸彈丟到了阿方索的頭上。


    不過,阿方索卻顧不得聽李守漢話語當中偷換了概念,把教廷密信當中提出的將南粵軍及大明朝廷變成一個天主教國家的構想換成了取李守漢的統治而代之。他只想儘快的在李守漢面前洗清自己。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那麼,等待他和他的羅馬天主教的命運,就和那些被焚燒了教堂,教派骨幹被丟進礦坑同那些操着五花八門語言的土人官奴一道去做苦力的加爾文教派一樣了。

    回憶起各地教廷主事神職人員在往來書信當中對與加爾文教派那些骨幹和頭面人物所遭受的悲慘命運的描述,阿方索神父不由得渾身一陣寒戰。他可不想變成那一具具從礦坑深處被抬出來的屍首。

    眼前是一具一具加爾文教派頭面人物的屍體在晃,耳邊是書信里對加爾文教派被南粵軍平叛部隊掃蕩的幾乎寸草不留的幸災樂禍的描述,手中卻又是羅馬教廷對自己的冊封敕書和佈置任務的書信。阿方索心裏這個悔恨啊!他覺得眼下這個冊封敕書就是把他丟到火堆上烤的一隻黑手。

    早知道這樣難受,打死他也不會讓岡薩雷斯去接受羅馬天主教廷教皇的冊封!有實力、有兵馬艦船錢糧在手,說自己是國王、是皇帝,那個政權敢不承認?東羅馬帝國實力雄厚皇權鼎盛時皇帝可以撤換君士坦丁大牧首,又有誰敢說什麼了?

    「不!我不要接受這個冊封!要冊封也是接受殿下的冊封!」

    不知道是一時糊塗還是福至心靈,阿方索情急之下竟然吼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在日後的宗教史上意味着什麼,怕是沒有人能夠迴避。

    他這一句話,倒是打亂了李守漢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進來被李守漢示意坐在他身旁一張椅子上的李沛霖事先商量妥當的步驟。

    原本,李守漢在發現轄區境內的各種宗教勢力經過十多年的發展已經悄悄形成了一支可怕的力量,擁有着巨大的影響和龐大的信眾群體。

    在這些宗教教派當中,雖然加爾文教派與默罕默德的信眾在此次叛亂當中先跳了出來,被南粵軍藉機剪除了不少羽翼勢力,將原本的勢頭打得元氣大傷。但是一味的殺戮畢竟只是治標而不是治本之策。

    「以孤之見,不可以有任何一個廟宇道觀佛堂禮拜寺不在我南粵軍、國公府的掌控之下!」

    對於境內不知不覺間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第二權力中心。或是游離於行政體系之外的第二團體,李守漢深惡痛絕。他咬牙切齒的要將這些宗教勢力變成自己王座之下俯首帖耳的順從忠犬。

    「主公。」對於李守漢已經不經意間稱孤道寡的舉動,李沛霖非但沒有覺得來的突兀,相反。他等這一天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若是要將這些寺廟道觀教堂禮拜寺盡數變成主公掌握,無外乎冊封管制之術。」冊封,是歷代中原政權對於宗教和少數民族領袖駕馭控制的不二手段。冊封不僅可以用於對藩屬地區的羈縻統治,對宗教也是可以起到控制作用的,烏斯藏的人王佛子。大博學珍寶智者和大海上師的轉世靈童金瓶掣籤是怎麼回事,封孔子為大成至聖文宣王又是怎麼回事,那是再明白不過了!

    以身份而論,孔府衍聖公也是要朝着皇帝叩頭的。號稱三千年衣冠不改的曲阜孔家,在攝政王多爾袞的一道剃髮令面前,不是照樣的全家老小在衍聖公府中歡天喜地的剃了頭,留了辮子?以信仰而論,號稱永生不滅的兩位文殊菩薩在人間的弟子,為什麼要接受轉世輪迴制度之中至關重要的金瓶掣籤制度?而且要在朝廷特命大臣監督下進行?試問,如果不是大清朝廷的兵馬實力打到了曲阜。號稱是岳飛第多少代孫的岳鍾祺大將軍打進了拉薩趕走了準噶爾人,曲阜的衍聖公府和雪域高原的兩位活佛,會接受這樣的強制命令嗎?

    實力!說到底還是實力!

    雖然眼下李沛霖不會猜想到日後的天下第一家也會剃髮留辮,但是,中原政權對各地的冊封也要靠實力說話,東亞朝貢體系可不是靠着王道教化而形成的。而李守漢有這樣的實力,這是李沛霖從不質疑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公想的要遠遠超過這樣的制度。

    「孤要建立官吏駐寺制度,對寺廟道觀教堂禮拜寺進行監管。他們的宗教活動。官吏可以不管。但是,舉凡是房屋修繕,佛像殿堂珍寶文物壁畫管理,日常財務賬目。廟產管理,這些事情,駐寺官吏都要管起來!」

    「除了這些,他們所宣講的經文教義,都要經過駐寺官吏審驗方可對信徒傳播。廟宇觀堂禮拜寺之中有神職人員生老病死,人員更迭。增添減少,必須向駐寺官吏進行呈報,轉交有司審批。那種殺了人躲到寺廟之中的事情,在孤的境內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主公,若是有魯達這樣的好漢在主公軍中,只怕上陣殺敵立功還來不及,又有什麼功夫去大鬧五台山?醉打山門?」順着李守漢的話頭,李沛霖調侃了一句。心中卻是一陣驚雷般滾滾而過。

    但是,眼前這樣的景象,卻把君臣二人擬定好的步驟徹底給打亂了。誰能夠想到,阿方索在丟給他查抄到的敕書和密信之後,竟然如此的沒骨頭不中用?剛剛嚇唬一下,便成了一堆沒了骨頭的爛肉。這一點,比起他的天主教後輩們可是差得遠了。他們可是在教堂里搜出電台、密碼、槍支彈藥來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耍賴說自己是無辜的。

    「得了!阿方索,孤今天找你來,不是打算看你這副哭喪着臉的樣子的。就是打算問你一句,一頭是你的教皇,一頭是孤的南粵軍和這南中數萬里江山,你選哪個?」

    這還用問?剛才阿方索已經明確表態要是晉升神職的話,也是願意接受李守漢的冊封的。

    「既然你願意誠心接受本公的冊封,那本公自然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你那個教皇晉升你為主教,着紫衣。本公聽說你那天主教的樞機主教更是尊崇。可以着紅衣,被人俗稱紅衣主教的便是。本公今天便加封你做紅衣主教的便是!順便,你也可以加入我華夏戶籍了!」

    冊封紅衣主教?而且是由一個不信仰基督的世俗君主冊封?這樣的事情,可是在基督教的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便是當年的上帝之鞭阿提拉和將整個歐洲都置於蒙古大軍鐵蹄之下顫抖的拔都都不曾做到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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