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騰趁衛大叔為妻子療傷時機,走進房舍,將未來的及收回的小火之極境暫時收回到儲物指環中。走出門來,與衛天翔夫婦、索運飛及幾大弟子,一塊來到天靈前院,修繕事務自有其它弟子完成。
這時天色已晚,眾人來到前院靈霄閣,坐下身了,衛天翔看着馬雲騰,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非兒,這段時間為了我的傷勢,可真辛苦你了,咱們還沒有好好談,你這十幾年到底到哪裏去了?你的這身法力又是如何修來的?」
眾人都知衛天翔與馬雲騰在屋子裏待了不短的時間,怎麼感覺兩人好像還沒有進行過溝通的感覺,掌門人對馬雲騰境況居然一無所知。
其實,兩人雖然在一起時日不短,從開始療傷再到無耐破凡,就沒說什麼話,破凡成功還沒等來的及交流,就感覺到了天靈遇襲,所以兩人在一起時間雖久,的確幾乎沒有交流。
馬雲騰又把以前跟眾人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衛天翔聽到馬雲騰師父居然是仙人的時候與所有人一樣,大吃一驚,眾人雖然已聽馬雲騰敘說過一次,但再此聽來,感覺卻與上次大不相同。上一次大家都怕觸痛他五行雜體的隱患,對於修煉功法之事,都避而沒談,沒想到馬雲騰法術已如此高強。
衛雲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上次馬雲騰跟衛大嬸說的時候,衛雲當時看馬雲騰婆婆媽媽,頗瞧不起他,對他的遭遇也明顯不感興趣,自己偷跑了,沒想到期間還有這麼多驚人的事情,一雙明眸看着馬雲騰一眨不眨,不過大家現在都是這種目光,到也不顯的她突兀。
「雲騰,你到底修了幾系功法?」
索運飛隱忍了許久,終於還是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所有天靈諸人都一楞,衛天翔由於受傷在前,未看到馬雲騰施展法力,所以對這個問題也是一楞,絕大多數修行者只能修一系功法,這是常識性的問題,只有在遙遠的傳說中,有極端高手修了不至一系,不過那只是傳說中的事情,真偽頗值得推敲。
馬雲騰知道此事隱藏不了多長時間,遲早都要露出來,只得實話實說。
「索二叔,我是五系同修。」
索運飛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雲騰,你說什麼?」
眾人大驚,馬雲騰感到有些無奈,只得強調一遍。
「我是五系同修。」
索運飛緩緩後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亘古未聞……亘古未聞……難怪……難怪……」
在座的天靈眾人也都驚呆了,帶着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馬雲騰。
馬雲騰被大家的眼光盯的有點不自然,無奈的笑了笑,他性格謹慎靦腆,不像趙潛一般胸懷大志,喜歡在人前顯擺。
由於自小就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成長,埋藏在心底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正常的修行者,今日一戰,實是拯救了天靈一派,可算是揚眉吐氣,更重要的是,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陰霾也一掃而空,自己離開天靈許久,而天靈幾乎沒有任何改變,難得的是天靈諸人都還這麼掛念自己,心中也是暗暗感激。
索運飛定了定神,下意識端起茶來,想壓壓驚,雖然已經做了足夠的思想準備,猜到馬雲騰的修煉功法非同小可,但五系同修還是讓他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衛天翔臉上也帶着異色,接着追問道。
「非兒,那你現在到底是修到第幾重了?你也應該破凡了吧?」
馬雲騰感覺這個問題頗讓他作難,歸元重修之事,師父心凡特意叮囑,絕不能泄露,但對天靈諸人撒謊,卻也實在張不開嘴,無奈之極,只有先對衛天翔解釋道:
「小侄的功法有點怪異,跟修行界有所不同,各層境界也不一樣,小侄……現在修到第三重……」
索運飛正在喝茶,突聽馬雲騰說自己才到第三重,一口氣沒轉過來,滿嘴茶差點全吐出來,接着又猛裂咳嗽了好幾聲。大師兄李桂清等人偷偷暗笑,索師叔平時不苟言笑,辦事沉穩,今日卻怎麼屢屢失態。
看到索二叔出醜,大家雖然想笑卻不敢笑。
衛雲可不管這些,咯咯的已經笑出聲來,被父親橫了一眼,又笑了幾聲才住嘴。
索運飛也不以為意,馬雲騰則暗暗搖頭,他性格平和,喜靜多於喜動,與衛雲兩人脾氣可說一東一西,相隔千里。
「非兒,那你每一重都到什麼境界,你應該大致清楚吧?」
馬雲騰僅僅第三重的修為,就打的兩個第七重破凡期高手無還手之力,不只衛天翔好奇,大家對他的功法都充滿了好奇。
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馬雲騰竟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眾人皆愕然,但隨即都認為,應該是馬雲騰的那位仙人師父走的匆忙,沒有交待清楚,實際就算是心凡也不知道馬雲騰下一步修煉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境況。
石鳳凰一直面帶微笑看着馬雲騰,眼裏流露出欣慰的神色,靜靜的坐在那裏一直沒說話的,這時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非兒,你才修行了十幾年,法力就如此高強,將來更不可限量,我們真為你高興。」
說到這裏,低頭沉思,輕輕嘆了口氣。
天靈諸人皆默然,想想馬雲騰只修煉了十幾年,法力就強橫至斯,眾人均感沮喪,索運飛修行了近千年,此時卻也不能望其項背,失敗感尤其強烈。
看大家如此表情,馬雲騰有些尷尬,心裏明白大家的心思,只能解釋說道:
「衛大嬸,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師父把我帶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修煉,雖然大家覺的我只離開了天靈十幾年,但我在那個地方卻修行了超過千百年,箇中原因,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異,但事實就是如此。」
馬雲騰如此一說,眾人皆茫然露出迷惑之極的目光,唯有索運飛卻雙眼閃動晶芒,神情反而變的極為興奮。
「時空幻變……?這是時空幻變!傳說中的事情居然是真的。雲騰,你是在哪裏修煉的?可否帶我去看看?」
說完看着馬雲騰,眼裏流露出極其熱切的目光。
索運飛除了平時修煉之外就是沉迷星相,幾乎翻閱修行界各種星相類相關古籍,對此頗有研究,馬雲騰那次也是因為索運飛及時發現天缺來臨,天靈才有觀摩天缺的那次舉動,最終才成就了現在的馬雲騰。
依師父囑託,有些東西原本是要隱瞞,但馬雲騰性格實在,在眾人問詢下,忍不住還是越吐露越多,但是底限仍在,天缺的秘密是絕對不能泄露,只得對索運飛抱歉一笑。
「修煉的地方是師父帶我去的,現在我即出來了,目前也就回不去了。」
索運飛眼中明顯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閱歷豐富,已感覺出馬雲騰似有苦衷,也就不再多問。
「我拜師之事,師父叮囑我切勿向人透露,有許多事宜師父也不讓我向外說,所以還希望大家體晾」。
眾人皆點頭,畢竟這種經歷太過匪夷所思,自然是不宜向外說。
對於許多事情不能對大家坦誠相告,馬雲騰也很過意不去,突然想起自己可是為天靈諸人帶了不少的禮物,回天靈時日不短,卻一直沒來的及派發。於是臉上再次浮現出笑臉。
「小侄這次回來,為大夥帶了點小禮物。」
說完從儲物指環里拿出三個儲物牌,分別送給了衛天翔夫婦與索運飛。
三人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玉佩,整體成翠綠色,半個巴掌大小,仔細查看,玉牌一面用陽刻手法,刻有天靈兩字,另一面卻有所不同,衛天翔夫婦的玉牌上刻着一對鳳凰,而索運飛上面刻着一條飛龍,龍鳳由於都是採用陽刻手法,所以神態逼真,呼之欲出。
衛、索等人拿着玉牌,都充滿了疑惑,不知做何用處,如果此時馬雲騰並未展露其高超法力,眾人肯定就把這真的當成普通玉佩了,但此時眾人卻均知,玉牌恐怕絕非等閒之物。
「大叔大嬸,索二叔,你們試着分一絲神識進去試試,就明白了。」
三人試着分出一絲神識向玉牌里探了進去,接着身體都為之一震,幾乎同時驚呼:
「儲物仙器!」
三人都是修行界高手,更加明白儲物仙器的巨大作用,臉上都流露出極其興奮的神色。
而且大家都發現玉牌裏面並不是空空如野,馬雲騰在指環里就將相應的物品調配進去,石鳳凰滿臉喜色,問道:
「非兒,放在裏面這蛋殼形狀的東西是什麼?」
馬雲騰把為衛大叔療傷剩下的小火之極境放到了這個儲物牌里。
將小極境的功效簡單的講了一下,石鳳凰當聽說丈夫就是藉助這個破凡的,自己也可以通過坐進去修煉,進而快速進入下一重的時候,心中喜樂之極。
衛天翔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玉牌,裏面放着二十顆火之晶,明白馬雲騰的意思,雖然沒表現什麼,卻也高興之極。
索運飛見自己的玉牌里放着一堆淡綠色的石頭,略一過目,能看出有三十塊,通過心神取出一塊放到手心,淡綠色的晶石散發的濃濃的木行能量,精純之極。索運飛失聲驚呼:
「木之晶!這是木之晶!」
「希望索二叔也能儘快沖入破凡。」馬雲騰面帶笑容。
索運飛深知這種頂級晶石的價值,在他心目中,木之晶的份量一點不比儲物仙器低,憑藉木之晶的能量,自己沖入破凡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想到這裏,情緒已經不由自己的激動起來。這種極品寶物自己居然有三十塊之多,如果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修行界一定會血雨腥風,天靈將永無寧日,想到這裏,索運飛又暗暗凜然。
雖然平時為人呆板、不苟言笑,對弟子也相當嚴厲,但索運飛心底里對各個弟子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看着手裏的木之晶,心中愛極,卻並未收回到儲物牌中,而是向劉煙遞了過去,劉煙是他的嫡傳弟子,修的也是木性功法。
馬雲騰含笑擋回。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的小侄也有準備,這些是專門送與索二叔的。」
李桂清、趙天縛、劉煙一聽也有自己的,三人對視一眼,都驚喜交集。
馬雲騰又取出三個儲物牌來,送給三人,每一儲物牌後面都刻着相應的名字,李桂清的上面刻的是一頭雄獅,趙天縛的刻的是下山猛虎,劉煙的刻的是牡丹花,每個儲物牌裏面各放着五顆與本體相應的五行之晶。
馬雲騰又把衛雲的拿了出來,並在裏面放了五顆火之晶,遞了過去。衛雲俏顏生花,開心之極,摸着馬雲騰給的儲物牌滿臉飛紅、愛不釋手。
本來馬雲騰身上不管再拿出什麼來,衛天翔與索運飛都感覺不會再奇怪,但沒想到馬雲騰接着居然拿出的是一堆仙器,而且好像是專門為天靈派定製的,面對這樣的情形,衛、索二人感覺實在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儲物法寶只所以叫仙器,是因為開創空間型陣法已超出修行者本身能力,如果說這些仙器是馬雲騰的那位仙人師父特意為天靈派打造的,那更是荒誕之極,天靈諸人還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那份上,眾人在欣喜中也都帶着疑惑看着馬雲騰。
「這些都是我自己學制器時煉的小玩意,叫儲物牌,帶着他還是很方便的。」
對自己煉製的儲物牌的作用,馬雲騰還是非常有信心,他不喜歡虛偽,也沒說那些類似小小禮品不成敬意之類的客套廢話,好東西就是好東西。
衛天翔與索運飛兩人徹底無語了,二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不明白馬雲騰的功法為什麼會突破修行界大限,但兩人心下也均猜想,應該跟他五行雜體的體質有關。
馬雲騰還準備送給天靈一些仙器及修煉功法,但送什麼還需再考慮及整理一下,不必急於一時,現在也就沒提。
其實他當前最想問的還是自己的身世及父母的一些情形,但每每想到此事,心裏都會產生一種恐懼感,父母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天靈來?為什麼這麼多年沒再來看自己?以前可能是自己小,衛大叔大嬸也從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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