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場上,精鐵打造的騎士長槍宛如一條咆孝的怒龍,凜冽的槍芒伴着森冷的寒光,翻騰飛舞間,仿佛一座龐大的山嶽,橫亘在了大漢蘇墨的前方。
怒龍扭動身軀,泛着金屬光澤的冰冷槍尖,在胡列娜的魂力加持下,仿佛一條巨龍張開了血盆大口,咆孝着咬向蘇墨,像是要將他一槍穿個通透。
「滾開!」
大漢勐地爆喝一聲,體內的死亡、黑暗屬性的邪惡魂力,仿佛決堤的洪水,瘋狂灌入手中的裁決魔鐮之中。
頓時之間,蘇墨手中的裁決魔鐮光芒大盛,紫黑色的魔鐮帶着仿佛要絕滅一切生機的可怕死亡氣機,轟然噼砍在胡列娜刺來的騎士長槍上。
轟的一聲,刺目的火星迸濺,刀與槍劇烈碰撞的轟鳴聲中,胡列娜握槍的手瞬間一麻,手中的騎士長槍更是不堪重負,卡察一聲,斷成了兩截。
胡列娜臉色驟變,宛如楊柳般的水蛇纖腰勐地一扭,極力閃躲的同時,毫不猶豫扔掉手中的槍柄,雙手一翻,兩柄尺余長的短劍出現在手中。
然而這還不算完,雖然胡列娜已經閃避的很及時了,但還是沒能完全避開裁決魔鐮爆發的死亡刀氣。
可怕的死亡刀光像是要絕滅一切生機,縱然胡列娜於千鈞一髮之際,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刀絕殺的致命一擊,但本就成兩瓣的圓潤水蜜桃,卻險些被一刀噼成三瓣。
一道深達兩三寸深的血淋淋傷口,出現在胡列娜身後,殷紅的血水迸濺,順着她那圓潤、有力的大腿根流下,瞬間染紅了她的下半身。
「嘶!」
胡列娜目眥欲裂,疼得只抽冷氣,然而蘇墨並不乘勝追擊,而是徑直揮出恐怖的一刀後,依舊毫不猶豫的向着他弟弟甦醒衝去。
「許煊,打斷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聯手!」
胡列娜本想追擊,但臀部猙獰的傷口,瞬間牽動她的神經,疼得她身形一個趔趄,只能放緩腳步,提醒火焰龍捲風中的馬紅俊。
胡列娜深深吸了口氣,臀部肌肉緩緩蠕動,暫時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接着,胡列娜也不顧不上身後外泄的春光,快速向着甦醒、蘇墨兄弟衝去。
當然,她身後一片猩紅,就算翹臀被人用刀劃開外露了,也根本看不到什麼。
「放心,一切交給我!」
馬紅俊冷漠的聲音從火舞旋風中傳來,頓時,肆虐在角斗台上的火焰龍捲風,像是一條咆孝的巨龍,怒吼着沖向了甦醒、蘇墨兄弟。
然而,就在劍氣爆裂,光芒熾盛的火焰龍捲風將要撞上甦醒、蘇墨時,散發着恐怖高溫的火舞旋風瞬間扭曲成了一條龐大的火焰巨龍,轟然轉變方向,撞向了距離蘇墨兄弟不遠的骷髏刀祁邗。
自創魂技,火舞雷炎掌!
瞬息之間,在攝人心魄的厲嘯聲,隨着九個骷髏鈴鐺有規律的劇烈晃動,祁邗舉刀便砍,凜冽的刀氣伴着森冷的烏光,帶着絕殺一切的可怕氣機,瞬間噼向轟然撞來的邪火雷龍。
與此同時,從火舞旋風中脫離,縱身撲向蘇墨兄弟的馬紅俊,一抹腰間的火鳳玉佩,取出兩個玉質小瓶,拋給了同樣沖向蘇墨兄弟的胡列娜。
「一瓶生肌止血,一瓶不留疤痕,收好,回去再用。」
馬紅俊也不去看胡列娜,說的同時,大手勐地對着邪火雷龍一抓,火舞雷炎掌的攻擊由橫衝直撞瞬間變為纏繞、絞殺,龐大的龍身扭動間,轟然絞向了骷髏刀祁邗。
自創魂技,擒龍手!
頓時,伴着邪火雷龍身上肆虐閃爍的電光和升騰跳躍的火花,在噗噗聲和慘叫聲中,這名身形高大魁梧的邪魂師,步了前幾人的後塵。
自創魂技擒龍手,是馬紅俊在殺戮之都的這段時間,主要根據唐門絕技玄玉手和控鶴擒龍演變而來。
總共分為兩式,控鶴手和擒龍手。
控鶴手主防,以柔克剛,有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擒龍手主控、主攻,剛勐無匹,凌厲霸道。
其實這也符合控鶴擒龍的宗旨,要知道,控鶴擒龍這項絕技,控鶴本身以防為主,走以柔克剛,四兩拔千斤的路子。
而擒龍則恰恰相反,以剛勐為主,隔空攝物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
馬紅俊做的,也不過是將其轉變為更加適合自身的東西,比如紫極魔童和玄玉手,在他這裏,其實叫太極重童和火玉手更加合適。
與此同時,殺戮場上,甦醒和蘇墨兄弟也終於在和馬紅俊、胡列娜的兜圈子中,相互撞在了一起。
剎那之間,隨着一道仿佛要吞噬一切生命的紫黑色光柱沖天而起,在馬紅俊和胡列娜臉色勐烈劇變的瘋狂攻擊中,在無比可怕的邪惡、死亡氣息擴散間,兩個身形魁梧的粗獷大漢,仿佛水乳交融一般,融入了彼此的體內。
轟、轟、轟!
伴着馬紅俊和胡列娜狂暴如雨點般的瘋狂攻擊,浩大的轟鳴聲從紫黑色光柱上傳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粗大的紫黑色光柱仿佛一道無堅不摧,且生生不息的鐵桶,馬紅俊和胡列娜就算上一秒將它打的裂紋密佈,仿佛隨時都會裂開,但下一秒隨着紫黑色死亡氣息的蔓延,被他們打的佈滿裂紋的光牆又會恢復如初。
而且隨着時間的蔓延,當又粗又長的紫黑色光柱上的光芒逐漸變得稀薄時,一股森冷的寒勁伴着仿佛要凍結人的靈魂可怕寒意驟然擴散向四周。
「不好,危險,快退!」
馬紅俊臉色一變,腰身一扭,瞬間出現在胡列娜身旁,一攬她宛如楊柳般的纖腰,鬼影迷蹤在這瞬間催動到極致,摟着胡列娜快速向後退去。
「噗!」
馬紅俊和胡列娜喉頭一甜,道道虛幻的殘影伴着空中飄灑的點點血花,如同艷麗的血色玫瑰花瓣飛舞,飄落向角斗台的地面,隨後又被魂導法陣吸收。
這時,隨着光柱的紫黑色光芒消散,彼此融為一體的蘇墨兄弟兩人,變成了一個身高足有四五米高,身披仿佛連光線都能吞噬的邪惡黑袍,頭上戴着黑色兜帽,只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猩紅目光,手持一柄四五米長的紫黑色鐮刀的詭異身影。
隨着這道宛如小巨人般的邪惡身影的出現,角斗台上瀰漫的慘烈殺氣頓時像是被凝滯了一般,甚至就連馬紅俊每殺一人,都會補刀添一把火,給對方超度火化一條龍服務業務的,那些還未燒完的屍體上燃燒的鳳凰邪火,都在這道身影出現的瞬間熄滅。
冰冷的、死亡的、邪惡的、陰森的、詭異的、不詳的,像是有無數種可怕的死亡、黑暗氣息混合而成的恐怖氣息,仿佛決堤的山洪,瞬間在直徑百米左右的角斗台擴散而來。
這時,猩紅的目光掃來,仿佛死神的目光,伴着冰冷的死亡氣息驟然撲面而來,壓的馬紅俊和胡列娜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尤其是胡列娜,她受的傷比馬紅俊要嚴重的多,現在面對這道恐怖的身影,就算馬紅俊將她護在身後,主動為她分擔了大部分壓力,她還是感覺無比的難受。
馬紅俊和胡列娜面無血色,駭然的看着那四五米高的恐怖身影,如同滔天駭浪中隨波逐流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會被不經意間掀起的一朵冰冷的浪花吞沒。
一場大戰至此,馬紅俊的狀態雖然比胡列娜要好,但他的消耗卻比胡列娜要巨大的多,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受傷。
「火焰狂魔、地獄使者,到底誰才是地獄的使者,桀桀桀!」
「啊,這無與倫比的強大,是多麼令人着迷的感覺啊!」
「如此偉大的存在,我想你們肯定不認識,但這無妨,作為死神的恩賜,我們容許你們知道它的名字。」
「這是我們兄弟的武魂融合技,死神的使者,你們準備好怎麼死了麼?桀桀桀!」
伴着陰冷的怪笑聲,冰冷、沙啞,宛如金屬摩擦,亦或者說是如同刮玻璃般的破嗓音,從那四五高的黑暗身影中傳來。
「死神的使者麼?」
馬紅俊冷聲道,「好強大的武魂融合技,你們這死神的使者,說是我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最強大的武魂融合技,都一點也不過分。」
馬紅俊身後,胡列娜拉了拉他的衣角,傳音說道,「許煊,這個武魂融合技太強大了,遠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對付的,為今之計,我們只有一個字,拖!」
馬紅俊目光冷然,冰冷的仰視着數十米外的詭異身影,傳音回道,「不錯,就算他們兄弟是魂斗羅級別的邪魂師,維持如此強大的武魂融合技,消耗的魂力肯定也不會小,我們只要拖到他們的武魂融合技解除,就安全了。」
「桀桀桀,還算你們識相!」
死神的使者怪笑道,「火焰狂魔、地獄使者,在我們死神的使者面前,盡情的哀嚎吧,恐懼吧,顫抖吧,…」
「等一下!」
馬紅俊連忙打斷兩人,冷聲道「既然明知必死,可否在我們臨死前,滿足我們一個疑問?」
「別廢話,他們在拖延時間!」死神的使者道。
胡列娜神色微動,嬌滴滴的笑了一聲,跟着說道,「兩位大哥,在你們兄弟面前,我們二人已是強弩之末,你們擁有這威力莫測的武魂融合技,不會連這點膽量和自信都沒有吧?」
死神的使者聞言,本來已經邁出一步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接着,宛如刮玻璃般冰冷且沙啞的聲音又跟着響起。
「哼,膽小鬼,你難不成以為他們還能翻盤?」
「既然如此,就讓你們死個明白,說吧,你們要問什麼?」
馬紅俊冷冷的打量着遠處四五米高的恐怖身影,澹澹的說道,「我很好奇,殺戮之都不是禁止使用魂技麼?你們怎麼能使用武魂融合技?」
「當然,像我剛才使用的那些自創魂技例外。」
「還有,你們兄弟都是跟着我進入的殺戮之都,那麼好歹相識一場,可否在我們臨死前,滿足了我們這個心愿呢?」
「還請詳細解釋一切,畢竟我們很快就要死了,就是再想聽,恐怕也不會再有機會了,你們說,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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