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直接把來自綠茶妹妹的信件一收,看也不看,給丟進了垃圾桶。大筆趣 www.dabiqu.com
內容他不看都知道,無非是「聽聞兄長近日頗受陳遺墨副部長照顧,妹甚感欣喜,故有一事請兄長幫助」。
當然,實際上他丟信之前的一秒鐘已經看完了,對方還是想讓他幫忙找一下那個走丟的盛棠棠。
謝遙才懶得理她。
看不慣對方的做派。
平時里找都不找我,一聽我前途無量里馬貼上來了,笑話,你連心疼giegie都不會,鬼才幫你!
瑾青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沒多問。
菜菜倒是直接:「是哪個人寄來的?」
謝遙嗤笑一聲:「一個功利的親戚罷了,看來這次我在荒原上是出名了,沒辦法,畢竟是B級大佬的人脈,這些勢力再怎麼能忍恐怕也是忍不住了。
元州的城防部副部長陳遺墨,和謝遙謝遙之間有着長輩之間的情分,這消息估計在安定城上層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謝遙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
唐家姐妹?
雖然有可能,但她們倆應該也只是看到自己三人在聊天,不清楚實際情況,僅僅是被陳遺墨
至於那些集鎮的居民,則不太可能,他們當時在B級大佬面前只匍匐在地,哪裏敢看謝遙這邊的情況。
思來想去,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是張啟仁自己故意泄露出去的消息!
包括之前劉洪那邊也是如此,否則怎麼自己一回來,他就知道消息了。
「……虧他想得出來這種辦法。」
謝遙嘆了口氣,他自然猜得到校長的想法,這是順便借勢給自己造點人脈。
但是,這事兒傳到陳遺墨耳朵里,恐怕我就變成了妄圖借她名聲上位的小人了啊……
校長你根本不懂,我謝遙天賦異稟、武夫天劫加身的超級天才,我會饞她這點好處?
謝遙苦笑一下,打開了第二封信
「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元州機械改造公會誠邀謝遙先生的加入。」
上面的還附有一枚奇怪的紅花胸針。
「機械公會?」
謝遙微感詫異。
這是一個半官方實力,據說裏面有天水軍貿的影子,是專門致力於研究人體機械改造的公會。
這是一個輻射聯邦各州的超級勢力,其在安定城僅有辦事處,最近的分會位於元州主城。
但是,你對我一個武夫說什麼血肉苦弱這種話,合適嗎?
謝遙沒打算機械改造,但決定有空去看看。
這種人脈,能有還是有一點,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將這封信保存好,正要打開第三封,看看還有什麼勢力想要來拉攏自己。
盛菜菜忽然問道:「你什麼時候抱上B級強者的大腿了?」
謝遙心想我倒是想抱人家的大腿,但是這大腿上的絲襪太滑抱不住。
「陳遺墨,就是元州城防部負責巡查的那位,說來也巧,她以前剛好也是張啟仁的學生……」謝遙緩緩解釋了一句。
但菜菜眼睛一瞪,打斷道:「陳遺墨?」
「嗯?你認識?」謝遙看她表情有異。
盛菜菜理所當然道:「對啊,她是盛家人。」
謝遙呸了一口,心說你可拉倒吧,真就是個厲害的都是你盛家人了?
再說人根本不姓盛,人姓陳你看不到嗎,總不至於聲名遠播元州城防副部長也是化名吧你可真逗哈哈哈哈嗝!
「……母系?」謝遙臉上笑意消失,一臉智珠在握地問道。
盛菜菜點點頭:「她的母親是我母親的長姐,算起來還是我的大表姐,只不過她母親是外嫁。」
「表姐啊……不對啊,你媽是盛家人你爸不是?那怎麼你會姓盛?」謝遙疑惑。
盛菜菜震驚道:「我爸入贅啊,我母親是玄燈候補,我父親入贅不是很容易想到的事?」
被自己學生鄙視了的謝遙心中咯噔一聲:「哦,當我沒說。」
「想不到這次居然是她來啊……」盛菜菜嘆了口氣,一臉愁容。
謝遙看她表情古怪,主動問道:「你不會是也和她有仇吧?」
盛菜菜連忙擺擺手道:「那倒不會,她認不出我……等等你為什要用也字,你什麼意思?!」
她一下警惕起來,戒備的看着謝遙。
結果發現謝遙也在審視自己:
「為什麼你的表姐會認不出你?」
「……」盛菜菜表情一下呆住,小嘴微張,愣愣看着謝遙。
謝遙也定定地看着她。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對視好一會兒。
盛菜菜率先咽了咽口水,舉手快速說道:「我可以戴面具啊!」
「哦~」謝遙故意拉長聲音。
「!!!」盛菜菜差點打了個飽嗝,眼眶都紅了,一副被戳破了什麼秘密,泫然欲泣的樣子。
接着,她握緊了拳頭,目光變冷,視線逐漸下移,盯住了謝遙的脖頸和心臟。
「?」
好傢夥,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她居然想要欺師滅祖?
謝遙一驚,急忙調動起體內元力,防止小丫頭真做出什麼不智之舉。
盛菜菜則也是又急又氣地儘可能收縮着元力,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氣機交鋒。
這讓她感覺壓力很大,來自凝意期巔峰武夫的壓迫力讓她進退不得,只覺得身體周圍反覆都被謝遙的元力壓迫住了,滿滿的都是強大的擠壓感和束縛感。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來呀~」(注1)
在裏面洗碗的瑾青溪還哼哼唧唧唱着最近剛聽到的老歌,渾然不知,這般溫馨的茶餘飯飽的場景,已經是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
窗戶上突然「嘟」的一聲巨響,仿佛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
瑾青溪愣了下:「哪個小孩半夜砸玻璃?」
「呼!」
這外來的侵入,給了兩人下台的機會。
謝遙和盛菜菜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歉意後,同時撒手。
後者若無其事面紅耳赤地別開眼,前者則是快步走到窗邊,往下看去。
路燈昏暗的巷子裏,一道打傘的人影,靜靜站在那。
「柳峙?」
謝遙先是懷疑那是術士協會的會長,旋即發現不對。
身高體型不是很對得上,對於別人或許很難記起這樣細微的差別。
但是對於謝遙來說,這個差別非常明顯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此人是面對自己。
只有同階強者,才有資格讓柳峙「面對」,其他情況下他一律是拿背看人的。
「不是柳峙……」
謝遙沉吟一下,對身後說道:「你們等等,我下去看看。」
……
咚咚咚。
巷子裏,腳步聲不急不緩地響起。
每一步之間的間隔,都恰到好處地完美統一,仿佛是精準計量過的。
「我要是把你模仿他不下雨也打傘的行為告訴柳峙,你猜他會不會過來把你一巴掌拍死?」
巷口,謝遙雙手抱在胸前,冷笑着看過來。
打着黑傘的男人收起了傘,露出一張滄桑的、略帶慈善親和力的臉,正是謝遙曾在掛着獵人工會牌子的地下黑市里,見過的那位長老,衡鋒。
「呵呵,你也清楚,我不太方便在城裏太過照耀,而且我相信不會有事。」
謝遙饒有興致問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衡鋒把傘一下下折成了碎屑,笑吟吟道:「第一我猜你不會說,我們可是有着深厚的友誼,不是嗎?」
謝遙不置可否:「第二呢?」
「第二我猜他不會來,第三我猜他拍不死我。」衡鋒道。
謝遙笑了:「你倒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啊。」
「那是自然,否則我又豈敢武道登頂?!」衡鋒傲然而立,神周氣流涌動,宛如海嘯般起伏澎湃,但疏忽間又仿佛消失無蹤。
接着,他望向謝遙,嘆息道:「不過在你這種人面前,任誰都要自慚形穢,上次見你時你不過初入凝意境,甚至連氣息都還不穩,如今竟然已經凝意巔峰,真讓老夫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可仔細一想,似乎,才過去一周時間。」
「呵呵。」
謝遙乾笑一下,沒接話。
果然沒猜錯,衡鋒真的是氣隱境!
此人多半真的是獵人公會的,故意再掛一塊獵人公會的牌子來混淆視聽。
眾所周知,真正的獵人公會從來不會把牌子掛出來,他反其道而行之……
看起來很強啊,似乎比隊長要強一些,隊長可是浩然氣入道……
不知道他能不能為我突破氣隱提供一些寶貴的意見,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找我有事幫忙,我可以心安理得地薅羊毛……
謝遙心思電轉間,不忘記抱拳正色道:「衡大師,多日不見了,上次的事情還未向您道謝,呵呵,不知有何事?若力所能及,我肯定不會推辭。」
衡鋒道:「兩件事想請你幫忙,第一件事,是想請你幫我一起對付個人,事成之後付你五十萬。」
「誰?」
謝遙沒有因為五十萬就答應,而是戒備問道。
對於這種事,可不能隨便應的。
衡鋒道:「此人你多半有所耳聞,飛雲探龍手,景堯,他出身形意門,但欺師滅祖,殺了師父全家,奪走秘籍,形意堂有一遺女出錢,請我們清理門戶。。」
謝遙:……
我可以說我沒聽過嗎?
什麼飛雲探龍手,聽着像是個小偷……
倒是形意門,謝遙聽說過,這是一個武道宗門,實力不上不下,勉強算是進入了「宗派」的級別。
謝遙繃着臉道:「為什麼要找我幫忙?」
衡鋒老臉上全是皺紋:「兩個原因,第一,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毫無規矩的人,殺人不會有芥蒂。」
……我不是我沒有你他娘的不要血口噴人啊!
謝遙呵呵兩下,差點和他打起來。
「還有個原因呢?我才凝意巔峰,你這實力,還需要我幫忙?」謝遙淡淡說道。
衡鋒停頓了兩秒:「他是一名五品念師。」
謝遙目光一凝。
「五品?還是念師!眾所周知, 念師同級無敵,你這生意我不接,另請高明吧。」
謝遙誇張地叫起來,假裝要走。
但衡鋒下一句話就讓他停下腳步:「我也是念師,所以我身邊需要一個人,一個足夠能打、也足夠能挨打的人,我在手下裏面挑了很久,沒有找到比你更合適的。」
謝遙回頭看着他,半天沒說話。
衡鋒居然是元力和靈力雙修,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法天女嗎?
這樣說來,他贏面很大,找我只是為了最後一道保障……
衡鋒靜靜等待。
謝遙清了清嗓子道:「那可是五品念師!你知道什麼概念嗎?五品!而且這還是在城裏,幫你殺人,我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衡鋒面帶笑意,靜靜等謝遙說完。
謝遙深吸一口氣,最終說道:「如此欺師滅祖的無良之輩,應該殺,但是要加錢。」
衡鋒笑了:「可以,一百萬。」
「對了你剛才說還有一件事,什麼事情?」謝遙問道。
衡鋒哦了一聲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使用冰魔法的術士,一直在找我們城內分舵的麻煩,我想請你幫忙,告訴他別找事了,我們獵人公會在城裏弄個分舵不容易,我們認錯。」
這麼快認慫……額,冰魔法……
謝遙嘴巴張了張:「他叫什麼名字?」
「楚山孤。」衡鋒說道。
詭異世界簽到可太難了
read3;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3.86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