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枕着雙手,迎着海風的說道:「我計劃是要分手的,可是稍微試探了下,小姑娘哭的實在是讓人心疼,又不忍心。」
「我也不捨得。」
柳依諾點了點頭,知道柳誠這種矛盾的心理:「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柳誠本來的計劃,是高考之後和陳婉若分手,每天日子過得悠悠閒閒。
混點稿費、搞點漏洞賞金,攢夠了錢,辦理港務通,全部購買企鵝的股票,什麼都不用干,持有到十二年後,自己就可以實現財富自由了。
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動心了,他想試着和陳婉若走到最後。
他是不想做渣男,然後再被柴刀送走,陳婉若無疑是一個除了家世以外,所有都符合條件的姑娘了。
渣男想上岸了,他不想再浪下去,沒個定數,雖然很開心,但是回到家,家裏和心裏都是空蕩蕩,感覺到的只有孤獨。
成年人的一切都是自己,與旁人無關。
什麼是孤獨?
孤獨這兩個字拆開看,有小孩,有水果;有走獸,有蟲蠅。
稚兒擎瓜柳棚下,細犬逐蝶窄巷中,足以撐起一個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
人間繁華多笑語,惟我空餘兩鬢風。
孩童、水果、貓、狗、飛蠅,當然熱鬧,可這些熱鬧都和你無關之時,就是孤獨。
柳誠深吸了一口氣,講出了一個他不太願意面對的事實:「如果沒有意外,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就要出國留學了。或許更早,只是她自己沒發覺罷了。」
「整日裏,沒心沒肺的。」
異地戀除了聊天還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啊。
那異地戀是如何挺過來的呢?
所以分手了啊。
他不太能夠接受異地戀,那是對兩個人最痛苦的考驗。
他對自己格外的不自信,他經受不住考驗。
「姐姐,誠誠,來笑一個!」陳婉若忽然轉過身來,鏡頭對準了柳誠和和柳依諾大聲的喊道。
陳婉若擺動着相機,沖了過來,驚喜的說道:「哇!這張照片,也太好看了吧。你看看你們倆的眼神,嘖嘖。不愧是姐弟倆,好有默契。」
「確實不錯。」柳依諾點了點頭。
陳婉若不停的滑動着相機上的預覽照片,奇怪的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什麼,擀麵杖和雞毛撣子的故事,走,去吃飯吧。」柳依諾笑着說道。
陳婉若不住的點頭,忽然湊到了柳誠的面前,笑眯眯的問道:「誠誠啊,我問你個事,你是要選擇鍵盤還是方便麵啊?」
哈?
柳誠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陳婉若在說什麼。
「哇,這還沒進門的就想好了怎麼對付老公了?」柳誠笑的還是很開心,至少陳婉若的小腦袋瓜子,思維不是那麼複雜。
「開動咯!」
汽笛長鳴。
柳誠下了船,拉着陳婉若的手,好不容易才擠着回到了酒店。
柳依諾不會跟着他們一起玩,她完全是為了完成爸媽的叮囑,本來打算晚上走的,可是在陳婉若的央求下,留在了酒店,和她一起住。
柳誠並沒有忙忙碌碌,也沒有連線授課,而是看着窗外的東方明珠塔,呆呆的看着夜景發呆,這裏很美。
但是他在這裏待了九年,已經待的有幾分膩歪了,這裏的熱鬧和繁華一直和他沒什麼關係。
「叮叮叮,驚喜來了。」陳婉若穿着十分清涼的睡衣,和柳依諾一道,找到了柳誠。
柳誠眨着眼上下打量着陳婉若和柳依諾,滿臉的疑惑。
陳婉若穿着一件純白色襯衣式的真絲睡衣,還畫了淡妝,香噴噴的剛洗了澡,甚至還噴了一些香水在身上,披散着長發,還用捲髮器,讓頭髮蓬鬆一些,看起來更加嫵媚。
「我們家婉兒準備可是充分喲!」柳依諾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抿着笑,把陳婉若推了進來。
陳婉若小心翼翼的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撲克牌,略微有些羞澀的說道:「我們來,鬥地主吧。」
柳誠看着撲克牌和陳婉若臉上的羞紅,這欲蓋彌彰的味道,實在是掩飾不住。
他湊到了陳婉若耳邊,低聲問道:「輸了脫衣服那種?」
「討厭,姐姐還在呢。」陳婉若被說破了心思,臉上的羞紅如同被夕陽打紅的海面。
柳依諾疑惑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呢?對了,柳誠,你離家出走的事,咱爸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你回去等着挨削吧。爸,非常的-生-氣。」
陳婉若吐了吐舌頭,這一切都因為自己,若不是她吵着來上海玩,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
她對上海是有嚮往,畢竟曾經是十里洋場,國際化的大都市。
這種嚮往,其實源自於她內心深處對留學的嚮往。
這一點上,柳誠也是心知肚明的,畢竟能在高考前,還準備托福考試的人,可見對留學的執念有多深。
說到柳宏輝很生氣這事,柳誠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是他怕了,只不過是肌肉記憶罷了。
肌肉記憶怎麼能算是怕呢?
打牌的人,壓根就是心不在焉,打了不到十把,柳依諾打着哈欠說道:「走了一天了,我也累了,我先回房了,你們小情侶再膩歪會兒。」
陳婉若羞的如同塗了腮紅一般,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柳誠將電腦合上了,拿出了睡衣說道:「我先去洗澡。」
「嗯。」陳婉若的聲音如同蚊子叫一般。
柳誠拿着睡衣進了衛生間,看着這透明玻璃做的衛生間,酒店的這種設計,很頂。
他撓了撓頭,又看了眼坐在床邊看電視的陳婉若。
正好陳婉若的眼神轉了過來,四目相對,小丫頭立刻躲開了柳誠充滿侵略性的眼神。
他洗完澡,吹乾了頭髮,披上了睡衣,走到了陳婉若的面前,很細節的將電視機聲音放大了一些。
陳婉若低着頭,帶着哭腔小聲說道:「我親戚來了,你會不會很失望?」
「啊?」
柳誠思緒被打亂了,他有些亂,聽到陳婉若如此說,失望之餘也鬆了口氣,笑着說道:「今天傍晚坐船的時候,你就不該穿那麼薄吹海風呀,會痛經的,更不該洗澡的。」
「啊?」陳婉若抬起了頭,又眨了眨眼,眼角都帶着笑意和驚訝。
和一個成熟體的渣男談戀愛,就是這樣,在沒有分手之前,甜蜜可以蒙蔽任何的五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在分手的時候,才會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柳誠是個自私的成熟的渣男,陳婉若主動來,他並不打算拒絕,陳婉若不來,他不打算主動去。
這就是不負責任。
直到此時,他依舊用渣男行為準則對待陳婉若。
這是個好丫頭。
但是,他真的是渣男啊。
他笑着說道:「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是說不開心倒沒有。你也知道,我們真的走到一起,需要走過很多的坎坷,你想好了,決定了,再邁出這一步,我不會逼你的。」
「你真好。」
陳婉若忽然拉了柳誠一把,把他拉到了床上,陳婉若翻身摸着柳誠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
她忽然低下了頭,這一次再不是淺嘗輒止,而是羞澀中的熱烈,氣吐芬芳,用力的親吻着,還用力的吸了一下,輕輕咬了柳誠的嘴唇。
一絲晶瑩在昏黃的床頭燈下,勾着兩人。
陳婉若撩動了有些礙事的頭髮,氣喘吁吁的說道:「吻我。」
柳誠花叢老手,這等雛兒哪裏是柳誠的對手,他坐了起來,將陳婉若擁入懷中,用舌頭輕輕的輪颳了幾下,打開了陳婉若的牙關。
……
「哈。」陳婉若躺在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停的抓着衣物扇動着,接個吻,差點窒息不說,還出了一身的汗。
「啊啊!特別特……別特別想更進一步啊!」
「這礙事的親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呼,氣死我了!」她躺在床上,不停的拍打着柳誠,略有些氣急敗壞。
「都怪你!都怪你!」
這種事也怪我咯?
難道怪我沒有血中旱道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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