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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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像是天使一般的人出現在這個空間。
嗯。
這個幾面玻璃碎了一地,滿地狼藉的房間。
白衣,白翼。
金色的紋飾讓他顯得很古雅,而且聖潔。
如果有攝影的話,我想在上面p幾道聖光。
好吧,其實我不用太多誇他。因為很熟。
他並沒有漂浮多久,慢慢落下。坐在我的對面,手裏抓着一張照片。
嗯。
我看到了,不用再舉着了。
那是阿晴剛才放出魔魂時候的樣子,滿炫酷的。
他剛照,這個時候拿出來的意思就是,他手上有了我這邊的把柄。
北岸可以根據這個來搶人。
塵封已經到了我身邊,輕聲問了句:「我搶過來?」
不用。
世界樹的黑客們名聞天下,這個時候圖像早就在他們數據庫里了。
塵封,坐啊。
要不要喝水?
只是,這一片狼藉的,我找不到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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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白翼的人我認識。
而且熟識。
我和世界樹打攪時間十分長,只是沒想到,斬殺我這個事,你們也想插一手啊。
是不是?
嘉文主教,好久不見。
你好像需要給我一點點解釋。要不然以後我不會付錢。
`
已經半夜,風有點大。
四周還響着窗簾的聲音。
那邊,地上的十幾個人已經從麻木中慢慢恢復,在互相攙扶着往外撤退。
他們的武器已經被雷光摧毀,碎了一地零件,正冒煙呢。
不用撿了。
世界樹的行動速度驚人,幾乎在一瞬間整個戰隊已經消失這個空間。
外面的飛船離地很近。
風颳得下面的樹林像是暴雨之夜。
它在載人後,直接飛離。
就行動速度上來講,他們還不錯。
我問了句:「嘉文,你不用一起走嗎?」
你的朋友們都已經離開了哦。
飛船已經在天上,幾盞閃動的燈往北而去。
他笑了下:「我會飛。」
哦。
也對。
他坐在我對面,翅膀和黃金矛已經散去。
白色的禮服上裝飾着金色的紋飾。
感覺,優雅高貴。落落大方。
他有點娘。
當然,是指髮型。那種金色的大波浪一般是女人的髮型。從他身後看一定很像女生。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愛上他的。
從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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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應該談一點比較實際的問題。
我問了句:「需要我還你?」
他從我背後植入了一個晶片,不過沒多大用,被我從身前拔出來了。
我是液體。比較方便。
其實,這東西挺好看的,晶瑩剔透的水晶片。
飄在那裏薄薄地,閃着淡藍色的光。
阿晴?
感覺她的手軟軟地,只是拼命地想握住我的手。
她在抖,微微地抖。
阿晴,沒事。
她好半天才擠出一個聲音:「對不起。」
你是覺得他們是來針對你,牽連了我?
不是的。
是我對不起你。
他們本就是沖我而來。
而且,從剛開始的影星保護任務,到機甲格鬥賽,到這次午夜刺殺,是個連環計。
戴總應該也知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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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裏,點了下頭:「是。」
諾,阿晴,跟你沒關係。不要這樣表情,好嗎?
嗯。這樣放鬆就好。
整個的古堡頂樓,很靜。
風停了。
初夏的夜裡冷熱適宜。
這讓我的心情還不錯。
我們來梳理一下。
機甲格鬥比賽的時候,把塵封送到賽場的,是誰?
嘉文主教舉起手,做
一個否認的姿勢。
嗯。
大約知道。
世界樹是情報組織,這種事他們也做不到。
戴總咳了一下,輕聲地說出一句:「我下面的人,出了問題。」
老戴,你這專門給我泄氣是吧。
我知道是你那邊。
雲頂城淨出一些不正常人。
好吧,就事論事。
我不大喜歡太燒腦子的東西。嘉文,刺殺我這個單你也接?
你們會不會太自信一點?
要不要我再借你兩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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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笑了,告訴我,他們的任務不是刺殺。
而是趁亂把一個晶片植入我的身體。
已經成功,所以撤退。
所以他還能在這裏陪我喝茶。
那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東西。
我身前懸浮的這個藍色的東西,是記憶晶片。總感覺你們對這個東西太過於重視。
想把我弄叛變?
怎麼也要行動模塊才行吧。
綠色和黃色的那種。
紅色是火力,藍色是記憶。
就策反來講,上蒼院早就有這方面的技術準備。
不會被人插個晶片就會反水。
記憶對機械人來講,可有可無。
格式化再來也可以。
所以我想了半天都搞不懂,你們費盡心思,就為了讓我想起點什麼?
他很鄭重地點頭:「是。」
十分新奇的想法。
所以,我大約知道他坐在這裏看什麼了。
在看我插入晶片的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啊?
你這個晶片就相當於一個u盤,裏面放了個電影文件。
我不打開就不會看到。
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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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方家的也很看中這個藍色的東西。
按他們的神奇理論,我記起一些東西,就會叛逃。
就會加入世界樹或者肅正,把上蒼院當敵人。
講不通。
這個藍色的東西是這麼猛的藥嗎?我好怕啊。
嘉文的眼神很悠然:「有人跟我保證,這個東西可以讓我們雷鷹帝國得到一頭銀色的猛虎。」
猛虎?
我嗎?
有意思。聖堂上那位大人怎麼說?
嘉文身體微微前傾:「他想看看,把老虎當貓養的人,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哦。
被當成貓養的猛虎
挺好的。
其實做貓挺不錯。
我喜歡和阿寧在一起玩。抱一起,很軟。像兩隻小貓。
嘉文,把一個女孩比做猛虎,不好。母老虎是罵人的。我是龍。
跟我念,樂嗡龍。
念。
他笑了:「龍。」
很好。
回去告訴他們,對於一個立志做貓的猛龍,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神奇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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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在起飛,一雙白翼顯得風度翩翩。
事實上,他也確實一表人才。
另外,他的光翼掉毛。
淡淡熒光的白色羽毛落在桌面上,像是雪片一樣消散了。
塵封問了一聲:「那照片?」
沒事。
他不會把照片交給肅正。
有一個默契他們還是知道的。
我的人,別人搶不走。上蒼院不是吃素的。
記憶晶片嗎?
那我先收着了。
因為,我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這一片和阿寧當時那個很像,上蒼院產的晶片。
改天交給唐麟,看下我們內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會有這種絕密的東西流出來。
阿晴抓着我的手。
她在抖。
我也差不多,現在一點的力量都凝聚不起來。我已經散了。靠備用能源在拖着。
那個,老戴
他在想什麼,這時候被我叫了一聲,還吃了一驚:「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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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
一驚一乍的。
我想睡覺,你這裏太鬧騰。
所以,借你飛船用一下,我去桃園。
他遲疑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停下。半天,卻只是說了句:「好。」
塵封我帶走了。
你身邊太危險,自己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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