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鏡頭炸裂的那瞬間,應月容面色一變,她強行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外露,問旁邊的技術人員:「是不是信號不好?」
技術人員搖頭:「可能是底下環境不適合,所以攝像頭會壞。」
「只是鏡頭的問題,不一定會出事。」公儀覺出聲,「黃金愷的防護甲昨天夜裏我加強了一層。」
眾人齊齊看向不遠處的深淵,只能等着兩個小時過去,應星決能不能上來,才可以確定他有沒有出事。
深淵之下,應星決握着剛剛砸碎的鏡頭,伸手扔進下方。
沒有迴響。
機甲艙內的應星決朝四周看了一眼,隨即鬆開手,直接跳了下去。
隨着他越往下墜落,一股雜糅着各種氣息的味道越發濃重。
應星決抬手划過控制面板,改變機甲的形狀,使其加速下沉。原本深不可見底的溝壑,足見露出其真面目。
@足足花去大半個小時,他才落在最底部。
沒有任何星獸屍體,昨天隨着塌陷地面一起墜落下來的高階星獸群,皆未見到它們的屍體。
應星決站在深淵底部,仰頭望着上方,攝像頭是他故意破壞的,之所以要求一個人下來,是因為他隱隱感知到底下有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他曾經在幾個人身上感知到。
應星決豎起實體化屏障,在深淵底部快速走動觀察,沒有任何星獸的蹤影。
周圍的一切看起來像是尋常的地質塌陷,正因為太尋常,所以才最詭異。
應星決閉上眼睛,釋放出感知,那瞬間整個深淵底部皆被他的感知所覆蓋,他陷入一種極為廣闊的視野中。
黑色整個深淵底部的峭壁上佈滿了黑色的霧,不對,是黑色的蟲子。
應星決睜開眼睛,再看向深淵峭壁上,依然正常。
只有閉上眼睛,用感知才能『看』見。
這種東西應星決心中無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殺意。
他閉上眼睛,準備用感知毀去這些黑色蟲子,它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想法,開始聚集,朝他撲來。
應星決的感知一接觸這些黑色蟲子,它們立刻被消融。他從前走到深淵裂縫最後,每一寸都毀得一乾二淨。
這些黑色蟲子並不難除,甚至可以說很容易清理,應星決只是費了一點感知,然而他毀去後,心中升起一股無法克制的鬱氣。
這些黑色蟲子的氣息太過熟悉。
應星決站在深淵底部許久,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才操控機甲升上去。
深淵之上。
「應指揮,已經兩個半小時了,我們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他上不來,再派人下去送死?」應月容盯着深淵裂縫,「等到白晝消失,我們便動身回去。」
天空中最後一絲光線消失,遠處傳來星獸的異動,所有人都在等應月容命令。
應月容望着不遠處的裂縫,幾近艱難道:「我們走。」
她剛一轉身,公儀覺便喊道:「上來了!」
應月容驟然回頭,果然見到應星決從深淵之下上來了。
她壓住自己各種情緒,最後才問道:「下面什麼情況?」
「有幾頭棘手的星獸,其他幾個裂縫,這幾天我都下去看看。」應星決看着帝國軍校主力隊的幾個人,「他們,麻煩您帶着。」
「既然只是星獸,就多派些人下去幫你。」應月容道。
「不必。」應星決道,「我一個人處理更快。」
應月容看着他一會,最後同意。
西塔星。
衛三正在和解語曼對抗,她現在已經能控制自己十分鐘之內不被解語曼踢屁股。
「臥槽,衛三乾咳。」廖如寧看得上頭,正要為衛三打氣加油,解老師眼神一瞥過來,他立馬奄了,借着握拳咳嗽的姿勢,小聲補充,「她。」
解語曼追着狂奔的衛三,心中又是氣惱又是驕傲。
氣惱她滑不溜手,什麼招都能使得出來,簡直氣死人。又有點驕傲衛三進步之快,誰能想到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a級,接觸3s機甲才這麼一點時間,就已經足夠在自己手裏過這麼多招。
「行了。」解語曼停下來,「今天先練到這。」
衛三懷疑地看着她:「真的嗎?我不信。」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要臉皮?」解語曼直接從機甲里出來,「這幾天多在海水內練練阻力對抗,尤其是廖如寧,毛病多。」
衛三也從機甲內跳出來:「老師,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一般。」解語曼隨口道。
「我不信,你今天只踢中了我兩次。」衛三掰着指頭3道。
解語曼:「很光榮嗎?」
「報告老師,光榮!」衛三挺胸抬頭,站在廖如寧和霍宣山旁邊,十分驕傲道。
旁邊霍宣山和廖如寧低頭悶笑。
「笑,還笑?」解語曼指着三個人,「明天加練!」
等解老師一離開,三個人就癱坐在地上。
「唉,你那招不太行,差一點點反踢中老師。」廖如寧感嘆,「什麼時候能打敗解老師。」
「爭取下一個賽場,不然就下下一個。」衛三直接躺在訓練場地上,捂着胸口,「最近心跳的慌。」
「熬夜熬多了。」霍宣山曲膝靠牆道。
「最近沒怎麼熬夜,我按時睡覺呢。」衛三睜眼看着訓練場的天花板,「機甲也沒有設計出來。」
「現在設計什麼機甲?你又沒有材料,無常也改不了。」廖如寧扭頭看她。
「不是無常。」衛三抬手擋住眼睛,又往上抬,「我想做一架a級機甲單兵可以用的s級機甲。」
霍宣山和廖如寧齊齊看向她,最後霍宣山開口:「雖然我不是機甲師,不過也知道這事不太可能。」
廖如寧:「你有沒有和成河提過這事?他怎麼說?」
「沒說。」衛三翻身坐起,雙手撐着地面,「觀賞性機甲是公儀柳做的,那種機甲的原理便是讓感知低或者沒有感知的人體會到駕駛機甲的感覺。為什麼a級能駕駛的s級機甲不可以做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廖如寧若有所思,「等以後你做出來這種機甲,就是劃時代的大師,到時候書上記載你,括號,好友聯邦機甲單兵強者廖如寧。」
衛三:"重點是這個?」
霍宣山認真想了想:「那我先預定一百台這種機甲,到時候先給我們霍家。」
廖如寧頓時不幹了,「我先預定!他出多少,我價格翻倍。」
「行啊。」衛三一口答應下來。
三人訓練完,晃晃悠悠往食堂走。
托衛三的福,西塔星的人對達摩克利斯軍校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在食堂打飯,連菜都比其他軍校多一倍。
「他們怎麼這麼喜歡你?」廖如寧望着自己盤裏的兩個雞腿,又看了看衛三盤中的三個雞腿,搖頭感嘆。
「沒辦法,魅力值太大。」衛三端着盤子坐在金珂和應成河對面。
「不完全是。」應成河抬頭道,「魚青飛曾經在這裏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西塔星大半是他開發出來的,這裏的人很喜歡他。」
衛三有時候那種渾水摸魚式偷懶和魚青飛挺像。
「魚青飛是不是十二星都待過?」衛三問道。
「差不多。」應成河想了想,「但沙都星一直都是魚青飛的根據地。」
這個點基本都是各軍校吃飯的時間,除了帝國軍校的主力隊不在,其他主力隊都在附近,沒有那所軍校像達摩克利斯這樣,吃飯聊天的這麼融洽。
基本上都是安靜吃完,便去訓練。
這次,尤其以平通院氣氛最為沉重。他們的一名主力隊員,從極寒賽場出來後,狀態便一直不太好。
據說感知有點受損,不過那邊醫生已經在盡力調養,如果實在不能恢復,可能要換人。
「也是命。」廖如寧搖頭,「在他們自己的主場受這麼嚴重的傷。」
「我看極寒賽場前面那段回放直播,以為第一個離開的會是平通院。」衛三托腮看着那幾所軍校,結果是塞繆爾軍校老師第一個讓學生出局。
「前幾屆我們和塞繆爾軍校都損失了學生,這種苦果已經嘗過了。」金珂低頭隨口道,「再來一次,
他們塞繆爾也不用爭第三了。」@只能說每個軍校都有自己的考慮,平通院想要保持在第二,衝刺冠軍,所以才會冒險,卻沒想到碰上提前的大寒潮。
幾個人飯菜比其他軍校的人多,還要閒聊,但沒比別人吃的慢,甚至還搶先吃完。
「走走,下午訓練水下加壓阻力。」廖少爺充滿鬥志。
五個人端着盤子特地繞路經過其他三所軍校的主力隊,十分地囂張。
放下盤子,走到食堂大門口,衛三皺眉回頭朝裏面望了一眼。
「看什麼呢?」廖如寧伸手攬着人走,「訓練去。」
「嘁,不過是拿了一個分賽冠軍,囂張成什麼樣子。」肖·伊萊極為不爽道。
原本他就最討厭達摩克利斯軍校那群人,比完這幾場賽,更討厭這五個人了。
一個個都不是好人。
肖·伊萊突然一頓,他自己好像也不是好人。
「帝國軍校那五個人去了幻夜星,回來之後不知道進步多少。」習烏通忽然開口道。
「他們不是去幻夜星鍍金嗎?」肖·伊萊詫異。
習烏通視線落在同桌其他人身上,沒有回他的話。
「我們沒必要和他們比。」高學林開口道,「我們也在進步。」
「平通院一個3s級受傷,只要他們重新換一個雙s級機甲單兵,我們有機會更進一位。」吉爾·伍德看着平通院那邊的小酒井武藏,道。
「感知受了一點傷,也好過換一個沒有潛力的雙s。」肖·伊萊涼涼道,「可惜,如果換一個雙s級,正好適合你這個雙s級。我們學校今年運氣不好,沒有全員3s級。」
吉爾·伍德:」
「好了。」高學林放下筷子,「我們的目標是拿到前三,第三位就算完成了任務。」
肖·伊萊以前也是只想拿第三,但現在他不服氣,達摩克利斯軍校都能一躍成為奪冠熱門,而他們塞繆爾卻被一個雙s機甲單兵託了後腿。
「衛三都能變成3s級,你怎麼不能也變成3s級?」肖·伊萊不滿看着吉爾·伍德。
吉爾·伍德:」
高學林和其他幾個人起身,示意吉爾·伍德一起走。
肖·伊萊最後才動身,剛站起來便見到吉爾·伍德扭頭看過來,目光冰冷。
不是看他。
肖·伊萊順着她目光往後看,是平通院那個方向。
嘁,還算有點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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