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八章你若憑風而立,我自添衣相隨

    凌白驚駭極了,媚香竟然將賭石吞了下去!她是想故意挑起公子的怒氣,還是餓極了?

    凌聖初淡漠的神色忽然鬆動,他抬起腳,一步一步極為緩慢的走到化為人形的媚香身前,聲線極為冷冽,卻是對凌白開口:「點了她的穴道,帶進來!」說完,甩袖走回了房間。

    凌白將想要逃走的媚香定住,對明月寒抱拳,滿含歉意的道:「望明月公子見諒,想必媚香她是無心之過。」

    「哈哈!無妨。」明月寒反而對他擺擺手,「你去吧,你家公子叫你把她也帶進去,我便不多打擾了,如果有事就去沉香榭知會一聲。」

    「多謝明月公子好意。」凌白點頭,將媚香抱了起來,轉身走進屋中。

    明月寒看了眼被凌白關上的房門,嘴角微微勾起,面色變得有些諱莫如深,轉身也走出了靜王府。

    「公子。」凌白想將被點住的媚香放在椅子上,卻聽凌聖初低聲道:「將她放在桌子上。」

    「啊?」凌白聽後一愣,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將她放在桌子上,那桌子也能給人躺嗎?貌似早上的飯粒還沒擦乾淨……

    「放在桌上。」

    「哦!」凌白搔着後腦,即便再不明白,也必須要聽他家公子的話,畢竟他是以他家公子馬首是瞻的,媚香再好也只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小姑娘。

    凌白用袖子將桌子胡亂的抹了抹,將媚香平躺着放在上面,還沒等轉頭就發現凌聖初已經站在了桌邊兒,手中握着一把以靈氣幻化出的匕首,那匕首既鋥亮又鋒利,尤其是那刀片上還映着媚香毫無懼意的美眸。

    「公子,您要做什麼?」凌白心裏一慌,媚香不就是吞下一塊賭石麼?不至於…操刀干戈吧?

    「剖腹!」凌聖初淡聲道,同時從指尖逸出一條紅色的氣線,那氣線直直將媚香腹部上的衣裳割裂,露出她嫩白滑膩的肌膚來。

    這話可嚇壞了凌白,剖腹?就因為一塊賭石?公子再記仇再小心眼也不能這麼做呀!這可是一條獸命!

    「公子…」凌白渾身打了個哆嗦,想要抓住那在媚香腹部比劃的匕首,卻遲遲沒有勇氣,只得小聲道:「您就那麼看重那塊賭石?甚至比與您血契的媚香還重要?」

    「媚香…」凌聖初輕勾起嘴角,淡然的眸光有過一瞬的清洌,他輕笑,「她在我心裏何時重要過?」

    「該死的凌聖初,你竟然沒把我放在心上!」這時,躺在桌子上的媚香憤怒開口,美眸狠狠的瞪着那白衣出塵的男子,眸中滿是怒火,如果此時她沒被凌白點住,定能坐起來咬死他!

    凌聖初沒將她的怒氣放在心上,反而將刀片向下按壓,還沒用力,那滑膩的肌膚上便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公子!」凌白驚呼,身形一閃,將還在桌上的媚香抱了下來。

    「放下!」凌聖初擰眉,對於凌白的動作極為不悅,這是凌白第一次反抗他,還是因為這個叫媚香的蒼狼。

    「公子。」凌白低下頭,低聲哀求,「您可以用別的辦法拿出那塊賭石,不一定非要選擇剖腹,求您饒過媚香一命。」

    被凌白抱在懷裏的媚香美眸噴火的看着凌聖初,凌聖初你可真是好樣的!我從來沒想過你真敢動手!

    「不想饒。」凌大公子漫不經心的敲着帶有血絲的刀片,明亮如鏡的刀片的正面映的是他俊美如風的面容,反面則映着媚香那嬌媚如桃的容色。

    「凌聖初。」媚香沖開凌白封住她的穴道,手指一動,激射出一道紅色的玄氣,直接向凌聖初打去。

    凌聖初不躲也不避,反而是凌白焦急的鬆開媚香,身影再次閃過,擋在凌聖初面前。

    媚香見狀,忙收回玄氣,恨恨的跺着腳,怒罵,「凌白,你給我滾開!」

    「你不是公子的對手。」凌白轉身,面色複雜的看着媚香,似乎十分為難。

    「我知道不是!」媚香的腳尖在地上捻着,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換是誰被劃上一刀心裏都不能舒坦。

    「那你還打!」

    「我…」媚香咬唇,忿然的瞅着凌聖初,又低下頭看了眼小腹上的那條血痕,念着咒語變出一條完整的紅色衣裙,遮掩在裸露的小腹前。

    凌聖初將匕首平放在桌上,看着媚香,淡聲道:「我給你第二種選擇,一炷香內還回賭石。」

    「就不還!」媚香冷哼,她打定主意今個兒就和他幹上了!凌聖初還真是榆木腦袋,她那麼喜歡就不能送給她嗎?他以前可是說過她想要什麼都會給的,這才幾年,就變卦了嗎?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都不能信!

    「如果點住你的是我,你還有機會解穴嗎?」凌聖初半眯着眼睛,說出的話含着濃濃的威脅。

    誰知媚香對於他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冷笑一聲,向後甩了下頭髮,傲嬌道:「你再點一個試試?凌聖初,我可告訴你,若你再敢跟我動手,我便讓你後悔!」

    「呵…」凌聖初的嘴角勾出一抹譏諷,輕笑道:「後悔?就憑你?」

    媚香見他一臉不屑,自尊心大受打擊,咬了咬唇,手指一伸,「你敢不敢跟我出來!」

    「敢,但不想。」

    「你…」媚香跺着腳,「凌聖初,你可真是好樣的!我…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凌白一愣,心碎了一地,媚香喜歡的是公子?他怎麼一早沒看出來呢?

    「我用你喜歡?」凌聖初這話頗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意味,也大有將媚香氣死到底的決心。

    「你敢說不用?」

    凌聖初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拉回跑偏的正題,淡聲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同你廢話,要命還是要賭石,你自己選擇。」

    「我都要,你敢不給我!」媚香的唇瓣上咬出一條血痕,她眸中閃過一絲掙扎,徑自開口:「你若憑風而立,我自添衣相隨。縱浮世煙囂,此心亦有歸處。」

    凌白有些懵,在這種關頭媚香還有心情念詩?還是他從沒聽過的詩。

    凌白看像凌聖初,卻見凌聖初的面色一瞬間的變得煞白,那顏色看得讓人心驚,他張了張唇,剛想說什麼,卻聽凌聖初質問的開口:「你打哪聽來的?」

    「巧!就在這靜王府聽來的!」媚香鬆開唇瓣,倏地一笑,看見凌聖初那驚慌的模樣,心裏這個解氣呀!

    「胡說!」凌聖初聲音一冷,大步上前抓住媚香的胳膊,波瀾翻湧的眸底滿是暗色,「你不說實話?」

    媚香甩開凌聖初的手,仰頭看着他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你…」這回反倒是凌聖初無言,凌聖初深深的看了她半晌,眸中神色由暗到明,又濃轉淡,就像光影的分割,又像晝夜的交替,他突然揮手叫凌白出去,凌白心底疑惑,走兩步回一次頭,見這兩人確實沒有要在打起來的跡象,才放心的將門關上。

    待門板一合,凌聖初突地失了理智,一把將媚香抱進懷裏,手臂緊收,緊緊的箍着她,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我…不能呼吸了。」媚香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頭從他的肩膀處掙扎露出,嘴角勾起一抹好笑,「怎麼樣,後悔了吧?」

    凌聖初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久久沒出聲,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他一開口這夢就碎了,他追尋幾年的一個夢,絕不能這麼輕易破碎。

    「喂!」媚香推了推他,繼續道:「我都不喜歡你了你還抱着我,你…」

    「你敢不喜歡我!」凌聖初悶聲開口,從她肩膀處抬頭,雙手貼着她的臉頰,淡然的眸光內染上幾抹柔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不是那天下傳言淡漠出塵,不將一切放在眼裏的凌聖初。

    「餵…聖初…」媚香雙手抱着他的腰,柔柔的喚他的名字。

    凌聖初心裏一軟,好似謫仙的面容上有着幾分溫暖,他低下頭,將額頭貼在媚香的額頭上,低聲喚着:「夢櫻…」

    「你怎麼知道是我?」『媚香』也就是百里夢櫻笑了笑,貼着他的額頭蹭了蹭,音容笑貌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姿態,她原本不打算這麼早與凌聖初相認的,只是今個兒他欺獸太甚!她再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就該被他活剝了?

    「那句詩。」凌聖初壓抑着開口:「這輩子除了你,沒人再會說那句話。」

    「還有嗎?」

    「你很喜歡賭石。」

    「喜歡賭石也算嗎?」百里夢櫻離開他的額頭,仰頭看着他俊美的容顏,嘿嘿一笑。

    「算!」凌聖初重新將她抱進懷裏,低聲嘆道:「我早就懷疑了,只是不敢確定罷了,若今日不逼你,你打算何時與我相認?」

    百里夢櫻吐了吐舌頭,哼着:「誰讓你真敢對我下手的?快說說你都懷疑什麼了。」


    「懷疑啊…」凌聖初意味深長的放緩了語速,悠悠道:「從你黏着我一直要與我血契開始,我便懷疑了,這性子天下間我只見過一人,那就是你,蟒虎之森時凌白對你下隨跡散,你是可以躲開的,反而沒躲,並以此為由一直跟着我們,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

    凌聖初溫柔的揉着百里夢櫻的頭髮,繼續道:「到了濯天大陸後,你更是一直想要與我血契,敢將我撲倒在地的怕是除了你也沒有他人了,可單憑這兩條還不足以證明你就是夢櫻,於是我去沉香榭,知道你必然會跟隨,並見到你在沉香榭鬧的那幕,後來發現你對靜王府的一景一物甚為熟悉,就是來過數次的我,都會走錯,可你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帶路,便更加讓我懷疑你就是夢櫻。」

    百里夢櫻蹭着他的肩膀,唔了一聲,「你還真是不識好歹,難道我八段玄技你還看不上?讓你與我血契就那麼難?還好讓我逮到機會了!」

    「哎……」凌聖初嘆氣,「我是想你讓自由,一旦你成為我的契約獸寵,便要與我一同承擔危險,若有天我身受重傷,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知道。」百里夢櫻撇撇嘴角,哼着:「我願意與你共同承擔,怎麼?你還敢嫌棄我?」

    「不敢。」凌聖初的聲音輕而溫柔,好像流淌在玉石松竹間的澄淨山泉,又好像是深巷之內裊裊散發的醇厚酒香,洗滌着百里夢櫻那顆柔軟的心,並讓其沉醉心間,只願長醉。

    「可我現在是一匹蒼狼…」念及此,百里夢櫻的聲音弱了下去,她離開凌聖初的懷抱,低頭看着腳尖,面色十分黯然。

    「還沒說,你怎麼會變成一匹狼?」凌聖初抬起她的下巴,迫使百里夢櫻只能看着他。

    「我怎麼知道?」百里夢櫻撅了撅唇,抑鬱道:「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匹母狼了,剛開始還以為是靈氣作祟,後來發現怎麼變都變不回來,才明白是我的魂魄與意識已經離體,不知怎地就與這匹母狼融合了,我要找誰哭去?」

    「找我。」凌聖初摸摸她的發頂,「善沢大師身為玄機門主,或許他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如我們過幾日就啟程返回雪月?還是…你想在這裏再待些時日?靜王爺和夢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他們會像你一樣接受我是一匹狼嗎?」百里夢櫻睜着疑惑的美眸,她怕嚇到夢容,也怕給父王帶來負面影響。

    「他們是你的親人,自然會。」

    百里夢櫻反而搖頭,神色晦暗,「你暫時也別告訴他們,我還是不太想讓他們知道,如果有日你能將我恢復成人身,再告訴他們吧。」

    「嗯!」凌聖初輕輕的笑了笑,「我一定會將你恢復成人的。」

    「哈哈!其實不變成人也沒什麼,反正你也不在乎,如果我變成一隻狼上街還會有不少人躲着我呢!」

    「那還是變回來吧。」凌聖初搖頭輕嘆,將原因娓娓道來,「我可不想晚上抱着一匹狼睡覺。」不在乎歸於不在乎,他還沒那麼重口。

    百里夢櫻撇撇嘴角,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凌白傳來一道驚呼,忙道不好,忽地凌白推門而入,打破了兩人的溫馨氣氛,「公子,出事了!」

    凌白也不顧這兩人抱在一起的姿勢,驚慌失措的開口:「公子,無水全部自燃了!」

    「自燃?」凌聖初放開百里夢櫻,神色一驚,忙拂袖走向院子,這一出門才發現,融融烈日下,擺放在院內的數十盆無水噼里啪啦的燃燒着,不出片刻的功夫,那一盆盆種植着無水的花盆均被燒成了灰燼。

    「怎麼回事?」凌聖初的神色驚亂,他看向凌白,眸底划過一抹濃重的殺氣。

    凌白身體一顫,忙回着:「公子,凌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凌白一直守在外面,聞見院中的味道不對這才發現無水着了。」

    「沒人進來這院子?」凌聖初抬頭看着炙熱的陽光,還是不信無水能夠自燃,他種植的草藥他明白,無水的根莖裏面根本就沒有足以自燃的成分!

    「沒有。」凌白低下頭,一張俊秀的臉變成了苦瓜色,他可算是攤上大事了,公子還指着這無水開花救活夢櫻郡主呢,如果無水全毀了,還怎麼救?

    凌白心思雜亂,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媚香就是百里夢櫻,而百里夢櫻也沒說破,她知道凌白的性子,若讓他知道了,想必不出一日這靜王府內外就沒有不知道的了!

    凌聖初神色微沉,略微沉吟片刻,還沒開口便聽見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凌公子。」靜王爺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當他見到這一地被燒毀而留下黑色灰末的無水時,面色一變,抬起頭看着他問道:「真毀了?」

    「王爺的消息真是靈通!」當靜王走進來時,凌聖初就恢復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聲線恬淡,不為此愁,反而有意嘲諷靜王的手段。

    靜王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咳了一聲,解釋道:「本王聽見下人說凌公子的院子裏冒了煙,便想着過來看看,沒傷着凌公子便好,可這……」

    「這沒什麼。」凌聖初淡淡一笑,指尖拂着衣袖上褶皺,淡聲道:「沒了無水,再去找其他的辦法,夢櫻等了這麼多年,想必也不會急於這一時。」

    「可原本這無水能令夢櫻醒來的啊!」靜王急了,要是無水還在,說不定夢櫻此時就醒了,何必再去尋其他的辦法?

    「王爺說笑了,我可從未說過有足夠的把握保證夢櫻吃下九轉還魂丹便能甦醒。」

    「你給夢容的那顆…」

    「那顆只是半成品,還不到二級丹藥的品質,也只能暫時減緩夢容郡主身體上的病痛罷了,暫不治根。」

    「凌公子打算再尋什麼辦法?」靜王目光焦急的看着凌聖初,「需要什麼藥材你就同本王說,本王會竭盡全力去尋!」

    凌聖初搖頭,「我也不知,怕是藥材也用不上了,聖初想向王爺辭行。」

    「辭行?可你才來幾日?」

    「如今無水已毀,想必天下間已然絕跡,聖初再留在濯天大陸也沒什麼意義,我想回雪月繼續翻閱古籍,看看還有什麼辦法能令夢櫻甦醒。」凌聖初說的懇切,看來日程要提前了,毀了無水他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呵!只是當着外人面他不會發作。

    靜王思量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也好!你若需要什麼,就傳書與本王。」

    「好!」凌聖初沒推辭,他也說不準日後會不會尋求靜王的幫助,可這人情還是要承下的,誰讓他是夢櫻的爹呢!

    「那本王便不打擾了,這就吩咐人給凌公子置辦回雪月所需的物品。」

    「多謝靜王!」凌聖初點頭,能省銀子的時候他不會裝大款去說不要,畢竟他不是墨彧軒,墨彧軒可以為博美人一笑一擲萬金,但他寧願拿這萬金多走幾個地方,都不會去看誰多餘的一個笑容!

    靜王走時看了眼他身後的百里夢櫻,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百里夢櫻心底鬆了一口氣,還好啊,父王沒發現異樣,不然會掀起更大的風波!

    「凌白,你去收拾東西,我們明日離開。」凌聖初對凌白吩咐着,凌白點頭,澀然的看了看百里夢櫻,扭頭走開。

    百里夢櫻將凌白的神色看在眼裏,笑道:「凌白以前不是挺敵對我的嗎?現在換了容貌,倒是…倒是變了。」

    凌聖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說話,反而走回屋子,百里夢櫻見他沒回答,撇着嘴角跟他走了進去,剛踏入門檻,便扯住他的袖子。

    凌聖初側頭看着她,薄唇輕掀,「想問什麼?」

    百里夢櫻笑笑,撓了撓頭,「我好奇,你想要尋什麼辦法?」

    「辦法?」凌聖初呵笑一聲,「除了九轉還魂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啊?」

    「驚訝了?」

    「嗯!」

    「乖。」

    ……

    「凌聖初,你還沒說…」

    「叫聖初。」

    「聖初…」

    「乖。」

    又是一陣沉默……

    「你說不…」

    「無水自燃的蹊蹺,我需要離開這裏查明原因,況且我必須要回一趟雪月。」凌聖初打斷她的話,拍了拍床邊,示意她坐下。

    百里夢櫻走過去,乖巧的靠着他而坐,將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繼續追問:「為什麼必須要回去?」

    「因為啊…」凌聖初偏過頭,薄唇貼近她耳際,輕而緩道:「因為絡青衣手裏還有一株無水……」

    ...

    ...

    ...



第八章你若憑風而立,我自添衣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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