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第五章軍營誘惑

    顧君旭早上給自己準備一份營養早餐安慰自己的胃,悠閒的沏一杯茶,享受寧靜的清晨時光,等過了八點才找手機,想問問小女生起床沒有,難得放假,他覺得小七月應該很想睡懶覺,早上起床並沒有去騷撓她。

    劃開爪機屏幕,有小姑娘發來的信息,點開,小女生留言說有事去了,可能手機很快關機。

    小七月好忙。

    英俊的青年收起手機,拾起錢包和鑰匙下樓,開出愛車,奶奶中午將到達燕京,今天肯定會堵車,必須得早早出發去機場。

    當小顧先生才出發去跟車輛作爬行動時,項大小姐已坐在正在路上龜速前行的車裏,和吳棟一家去遊樂園。

    她們起個大早,趕早出發,然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她們早,別人也不晚,人人都知道周末車多,皆想搶空子,大道上車水馬龍,車輛排成巨龍。

    吳棟的車前二後三座,賀小珍坐副駕,吳父吳母和項姑娘坐座,吳冬冬小朋友輪流被抱,大多數時候被項姑娘抱在懷裏。

    車行緩慢,大人無奈又浮燥,小朋友對遊樂園充滿嚮往,也不覺難受,東張西望,對着外面的車和景色歡快的嚷嚷,為枯燥的路途增添幾分樂趣。

    項青悠有親和感,和小朋友一起賞風景。

    滬城尚且堵車,一國之都的燕京更加繁忙,每條道上都是成串的車,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壯觀至極。

    冷麵神駕着悍馬,跟大家一起給國家添堵。

    施教官成功拐到小閨女出行,心神輕快,哪怕堵車也沒皺眉頭,常借內後視鏡觀望小丫頭,見她偶爾糾眉偶爾皺鼻子,也不知在想什麼,表情豐富,活潑有趣。

    怎麼就答應了?

    坐在車上過了好久,曲七月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心甘心愿的跟煞星去玩,欲哭無淚,她跟煞大叔掰了啊,怎麼還答應跟去玩兒?

    想半天也沒想清楚怎麼就那麼好說話的同意了,唯一的解釋是不是自己太笨太沒堅持,是煞星混蛋拿寶貝誘惑,以至讓他鑽了空子。

    說真話,她真的捨不得放棄蟒皮和蟒骨,蟒骨沒什麼醫用價值,但它是蟒蛟的骨,擁有蛟的氣場,有它在的地方蛇類不敢靠近,是僻蛇的最好武器;

    蟒皮普通刀槍不入,如果放古代可以製成鎧甲,珍貴之極,現代用高端武器,也可以用來作防彈衣,比其他材料更好更輕巧,仍然是寶。

    那麼好的寶貝白送給人,想想心裏就滴血,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放棄它,好歹也要拿幾份回來安慰安慰自己脆弱的心靈。

    糾結來糾結去,小巫女唯有解釋自己是在看在寶貝的份上才暫時不計較玩掰了的事實,絕對不承認是對軍隊基地好奇所以沒守住原則。

    悍馬在燕京市內蝸牛似的爬行兩小時才擠出城,在效外行駛幾十分鐘,駛進一片軍事建設區,高高築起的牆阻擋住外界的窺視,神秘而嚴肅。

    從戒備森嚴的大門進去,裏面豁然開闊,哨崗塔、營房建設等等赫然在目,遠遠還能看見山的輪廊,某些方向依稀傳來響亮的操練口號聲。

    後面景物逾離逾遠,前面景物排闥而來,一陣眼花繚亂過去一切靜止,悍馬停在營房前,幾個冷硬的青年等候在前,個個面如鐵板,嚴肅端正。

    狄朝海快速的向前,幫開後車廂的門,不用問,首長眼神溫和,必定成功接來了小姑娘,如果沒拐到人,首長的眼神會他們冰成冰渣子。

    冷麵神快速下車,還順手拎起小丫頭的大背包。

    「教官好!」

    恭候已久的七八個青年,站成支支標槍,舉手敬禮。

    施華榕回敬一個軍禮,點點頭,轉身等候小丫頭。

    「小妹妹,可以下車了。」拉開門,狄警衛立即放軟聲音,生怕嚇到小姑娘,他若敢大聲點,小妹妹說他凶,他老娘會請他吃一頓排頭。

    曲七月解開安全扣,抱包包鑽出車廂,瞟瞟營房,鼓腮幫子,說好可以觀賞兵哥哥們操練的,為毛來了辦公的地方?

    站着的青年們看見小姑娘,眼神深邃。

    「保護好這個,小丫頭的貴重物品。」冷麵神把背包塞給狄大警衛,後退一步摸小丫頭的頭:「丫頭,怎麼不開心?」

    騙人的壞蛋!

    冷冷的瞪煞星一眼,曲小巫女偏開頭,鼓着腮幫子不說話。

    「想去看訓練?」施華榕明白過來了,小丫頭不樂意跟去聽什麼會議之類的,她想四處溜達玩兒。

    「朝海,找個人陪小丫頭去走走。」他吩咐警衛一句,再次對小傢伙輕言軟語的說話:「丫頭,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另一個區域,你先去玩會,我開完會回來再帶你過去。」

    爭取到自由機會,曲七月樂巔巔的點頭,眼神閃閃發亮,可以四處亂逛哦,可不可以拍照呢?

    這孩子!

    冷麵神縱容的摸摸小閨女的腦袋,小東西還跟小孩子似的喜樂於形,只要不真正發火很好猜她的心思。

    狄朝海響亮的應一聲,飛跑去找人,很快拖來一個扛着槍支的警衛兵,小衛兵激昂的向教官陳詞,大吼保證完成任務。

    他吼得正激動,小姑娘撇撇嘴,朝個白眼,自己轉身就開溜,這是軍營哪,用得着跟上戰場似的緊張麼?

    小衛兵立即拔腿追趕,三步兩步即追上小姑娘,步趨步跟的當跟屁蟲。

    目前小丫頭走遠,冷麵神回首,率着幾大青年向辦公樓而去。

    離開營房建築,兩小童嘰嘰喳喳的嚷嚷,說這個說那個,邊說邊給指路,尋找在訓練的人,曲七月抱着相機,邊走邊拍照,小衛兵沒阻止,那就說明可以拍照。

    小姑娘當是散步,對任何事物都好奇,連個儲物倉庫也會溜去研究一下,若不是施教官帶來的人,小衛兵也會懷疑她是打探情報的間諜分子。

    有小式神帶路,曲小巫女很快找到一個訓練場,一支背着裝備扛着槍的人在一個區域訓練,有天然障礙也有人設障礙,她趕到時只看到點小尾巴,隊伍鑽進樹叢中便看不見了,而外面拉着鐵絲網,沒法就近欣賞。

    不能靠近只好離開,再走不遠到另一個訓練地,一幫人在翻空摔-趴地-躍起-驢打滾-匍匐前進-探路-扔手榴彈等一系列動作。

    兵哥哥們身手敏捷,小巫女看得振奮不已,偷偷的給拍照,她自以為隔得遠別人不知道,實則訓練的人早發現了小姑娘,瞧見她身邊跟着個扛槍的衛兵才沒跑去詢問或驅趕。

    待看膩味了,抱着拍到無數鏡頭的小姑娘悄悄溜走,輕輕的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一路走馬觀花的逛走,發現好多起訓練的連隊,各支隊伍的迷彩顏色也並不相同,裝備也不相同。

    逛着逛着逛到一片高牆之外,裏面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小巫女回眸求解釋,小衛兵看看高牆,表情糾結:「小妹妹,裏面是射擊練習場。」

    「可以去看看嗎?」曲七月激動的快跳起來,射擊場哇,看人射擊靶子是多麼振奮人心的場面。

    小衛兵糾結幾秒,在前帶路,他能說不行嗎?他想說不行,卻沒膽量,狄警衛找到他時秘密交待不可惹小姑娘生氣,只要不涉險,小妹妹想去哪由她去哪,想幹什麼由她,讓他只負責保護,別讓人欺負小姑娘就行。

    沿着牆外的安全距離,繞了好久才遠遠的見到門,曲小巫女走得兩腿泛酸,累得氣喘吁吁,若沒事先準備好符紙,她鐵定會累得趴下。

    小姑娘的體質好差!

    小衛兵擔憂了一把,他已經儘量走得很慢了,堪稱蝸速,小姑娘仍跟不上他的腳步,他走幾步需緩一緩,等一等。

    守在射擊場的警衛,見小衛兵帶着小姑娘走來,露出見鬼似的表情,待小衛兵湊上前去說明原因,他的臉拉成苦瓜臉,最終無奈的點頭放行。

    走進射擊場,先是一些建築-機械倉庫,走很遠才到真正的射擊場,好大的一片地方,能容幾個連同時進打靶練習,還區分出好幾個區,中間有安全距離。

    有隊伍在練習,站着的趴着的都有,發令聲與槍擊聲清晰震耳。

    曲七月的心臟跟着砰砰槍響而怦然大跳,眼裏迸出亮光,腿也不軟了,腰也不酸了,蹬蹬的小跑,衝去圍觀。

    小衛兵驚得一頭是汗,生怕小姑娘亂跑進危險區,提心弔膽的緊隨一側,防止她亂跑。

    東繞西拐,跑到劃定的安全區,曲七月站在草坪里遠眺,射擊場有些地方因常年踩踏踩得寸草不生,豎靶子的區域青草茂盛,也不是種植的觀賞草,全是野草,也符合野外訓練式的氛圍。

    舉着相機一陣瘋狂的「咔嚓」,累得腰酸腿軟的小巫女一屁股坐地,氣哼哼嘟嘴,都是混蛋大叔的錯,不僅害她沒摸到步槍,還害她錯過軍訓最後精彩的打靶練習,堂堂國防生連槍屁股都沒摸着,好憂傷。

    秋季已至季節的中期,大約怕錯過季節,氣溫最近兩天在升高,當天預報說氣溫19到28度,快近中午,天氣也升高,半空霧霾浮飄,無雨,空氣乾燥悶熱。

    小跑沖向練習區的簡櫻舞,累得有點小汗,才衝到安全區,遠遠的看草坪上有人,不禁納悶了,靶區怎麼會有外人?

    再跑近點,看到有個扛槍的兵,更加無語了,又是那位首長下來視察?

    想想覺得不對,不管哪個軍的首長來檢視情況,人人皆穿軍裝,不穿軍官服也會穿迷彩服,那裏的人穿的是家居服。

    距離再拉近,隱約看到個側面,是個小姑娘,怎麼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再拉近距離,差點沒摔跟頭,那……那個小姑娘不就是施教官護着的那位麼?

    呼,簡千金站住了,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觀看,揉眼,再看,沒錯,就是那位跟關表小姐鬧不愉快的小姑娘。

    有些人看過即如過眼雲煙,她也未必記得住所見過的每個人,唯獨這個小姑娘過目難忘,沒辦法,誰教施教官為小姑娘一腳踹斷關表小姐的腳踝呢,那一幕可是記憶猶深,想忘也忘不了。

    小姑娘怎麼跑射擊場來啦?

    簡櫻舞頭頂飄過幾縷黑線,小女生跑哪玩不好,怎跑這種地方來,不知道子彈不長眼麼,萬一不小心走到危險區被飛走的子彈沾到,連哭都沒眼淚。

    小姑娘不懂危險,施教官難道也不懂,竟讓她亂跑?還有那個扛槍的傢伙也是,怎麼就讓小女孩子亂來?

    帶着無語,簡千金再次跑起來,跑向小姑娘。

    扛槍的小衛兵聽到腳步聲,凝目望向跑來的人,一個女兵,穿迷彩服,短髮圓臉,目黑睛亮,英姿勃發,幹勁十足,他不認識。

    曲七月扭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照機先拍照,攝取幾個鏡頭,眸子睜大,一下子跳了起來,驚喜的揮爪子:「嗨,小美女!我們又見面啦!」

    嗷,這不是軍區所遇那位好打抱不平的正義美女嘛,她也在這裏,熟人喲,遇到熟人哪,能不能攜帶她去過過練習槍擊的癮?

    「小妹妹,你們認識?」小衛兵驚訝的不得了,小姑娘在部隊也有朋友,人際關係好廣。

    「嗯,在軍區大院見過。」曲七月愉快的承認,再次舉相機抓拍小美女,正義美女英姿颯爽,好威武。

    小衛兵秒懂,施教官住軍區,小姑娘認識軍區裏的人很正常。

    喲,小姑娘還記得她,記性不錯。

    簡櫻舞笑笑,一陣飛跑,迎着相機跑近,衝到草坪上,扶着腰喘氣,跑得太急,臉頰上爬上紅霞,越發的神采照人。

    「小妹妹,你在這坐坐,我離開一下,馬上回來。」小衛兵見兩人像是朋友,囑咐一句快步跑走。

    「去吧去吧,我幫你看着小姑娘,不會讓她去危險地方。」簡千金喘口氣,大大方方的揮爪子,走吧走吧,趕緊報信去,叫施教官來擰走小姑娘,這地方不好玩的。

    「喂喂,小美女,我不是笨蛋。」曲小巫女不滿的瞪眼,什麼叫看着她不讓去危險地方,小巫女不是無知兒童,不會拿小命開玩笑,才不會亂跑去給人當靶子射着玩。

    「我沒說你笨蛋。」簡櫻舞眨眨水盈盈的大眼睛,嘻嘻一笑,躥到小女生身邊坐下,一邊揉腰,嚎嚎喊累。

    金童玉童見姐姐遇上小熟人,悄悄的湊近說想四處溜達。

    曲七月伸指做ok的手勢任小式神跑走玩兒,挨着正義美女坐下,狐疑的打量幾眼,露出竊笑:「小美女,你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要不要我貢獻張姨媽巾?」

    「你怎麼知道?」

    「你叫得這麼喜感,十有*是受了大姨媽的青眯嘛。」

    「喜感個鬼,我快瘋了好不,死大姨媽來也不招呼,搞突襲,苦死我了。」

    「理解,大姨媽說來就來,搞突襲最痛苦了,小美女,要不要我贈送麵包啊?過期不候喲。」

    「霉催的,一個小時不到跑了四趟廁所,累死人了。唉,你真有姨媽巾?有的話趕緊貢獻出來,有姨媽巾我就不怕了,我跑廁所就是怕弄髒衣服見不了人,我決定了,下輩子當牛作馬也要當雄的,堅決不能當雌性動物,太苦了有木有。」

    簡小姑娘痛哭淋涕,恨不得立馬改性別變雄性動物。

    「英雄所見略同,被大姨媽拜訪傷不起,寧願當牛馬也不當女人。你等等,我找給你。」曲七月翻包包,翻出備用品,塞兩個過去:「夠沒?不用還哈,我很大方滴。」

    「去,你還指望我還你?小氣巴拉的貨。喂,你怎麼隨身攜帶麵包?」四下無人,簡櫻舞仍如作賊式的一把奪過來塞兜里。

    「如果是別人,我肯定問要還的。哼哼,我不會告訴你我也正被親戚拜訪中,所以,所帶麵包有限,你該知道物以稀為貴,我捨得貢獻出兩片足以證明我是多麼的善良大方,急他人之所急,嗯,我果然是大好人哪。」

    「沒見過這么小氣的人,連借片麵包也叫人還,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不扯那些,我叫簡櫻舞,簡單的簡,櫻桃的櫻,龍飛鳳舞的舞,你呢?報上名字,下次見到好叫得出來。」

    「小美女,你的名字好喜感。我叫曲七月,歌曲的曲,五六七八的七,月份的月,今天算正式認識了,上次謝謝你仗義執言,有空請你吃刨冰當謝禮。」

    「你你……你個貨給我閃遠些,提什麼刨冰?來大姨媽的傷不起,不懂?你太沒誠意,竟然只請吃刨冰當感謝,你好意思嗎?」

    「人家是貧下中農,人家窮,請你吃一份刨冰已經很不錯了,要不請你喝杯白開水?」

    「鐵公雞,你還哭窮,罩着你的施教官有的是錢,讓他請我吃大餐,要吃滿漢全席,他不幫你請客你哭給他看,放着棵大樹不抱,你傻呢。」

    「簡櫻舞同志,不要跟我提教官大人,我被教官欺負的慘死了,讓他請客他會把我往死里坑的,求放過,求別出餿主意。」

    「噗!」簡櫻舞樂噴,揉揉腮幫子,眼神古怪:「曲七月同學,我的名字本來很怪,從你嘴裏說出來更怪了,你說我名字很喜感,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簡等於撿到東西的撿,櫻舞是鳥字旁的鸚鵡,鸚鵡學舌的那個鸚鵡,合起來就是撿來的鸚鵡。」

    我滴天!

    捂臉,曲小巫女絕對不承認自己腦子裏想的正是撿鸚鵡。

    「果然,我就知道是那樣的。」簡千金摸下巴:「我們家的父母都是不負責的人,我是撿鸚鵡,你也好不到哪去,曲同嫁娶的娶,曲七月就是娶七月,嗯,把七月娶回家,唉喲,好牛,我家撿只鸚鵡,你們家敢把七月份給娶回家,也不怕全天下人堵你家大門找你們麻煩,叫你們賠失去的一個月給他們。」

    「矮油,小美女,咱們能不能別互拆?咱們心裏有數就行,別說出來呀,說出來多難為情。」

    「噗哈哈哈,原來你自己也知道你名字的岐義,你名字也很喜感。」

    兩小姑娘抽風的笑,笑得捂肚子。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兩小姑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面傳來冷厲的女聲。

    完了!

    兩姑娘的笑容僵住,玩得太嗨皮,竟忘記身在何處了,嗚,被人抓包了!

    唰-

    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頭,一個向左扭頭,一個向右轉首,差點來個對對碰,好在兩人反應快向後仰了仰避開才沒撞到一塊去。

    後面幾米處站着個女軍官,利索的短髮,眉目清秀,眼神發犀利,一身海洋迷彩作訓服,英武不凡。

    那氣場,那氣勢,足以與男子平分秋色。

    呃,熟人!

    曲七月無力的嘆氣,嘴角下垂,女軍官不就是那天晚上聚會中的兩位女性成員之一嘛,果然人要衣裝,她穿上裙裝是淑女,換上軍裝便氣勢大變,由淑女秒變殺神。

    好巧啊,遇上了正義小美女,還遇上了煞大叔的發少,一會兒還會不會再遇上什麼人呢?

    期待哇,小巫女期待能有驚喜。

    小姑娘並無驚惶,簡千金瞅一眼,一骨碌爬起來,啪的敬禮:「譚少將好!」

    少將?!

    唉瑪,少將,女少將?

    曲七月眼鏡後的大眼瞪得溜圓,微微張大了嘴,女將官,好威武!

    這小姑娘看着眼熟?

    譚真點點頭,斜眼坐着沒動的小女孩,目光望向簡千金:「你不訓練,怎麼跑這來玩耍?」

    「報告譚少將,我來大……呃,我生理期來了,請假跑廁所,遇上施教官家的小閨女,幫他看一下,不讓她亂跑。」

    簡千金差點想說大姨媽來了,忙忙改口說文明用語,正好看到小衛兵返回來,如實相告。

    我我……

    曲小巫女狠狠的鼓眼睛,抗議新認識的小夥伴把小閨女強行塞給施教官的行為,阿嗚,小巫女姓曲,是曲家的小閨女,不是煞大叔家的,小夥伴亂給她改姓,以後還能好好玩耍嗎?

    施教官家的小閨女?噫,原來是那個小女孩。

    再瞥一眼,譚真想起來了,那天聚會時見過小女孩才覺得眼熟,施教官護着的小丫頭,難怪敢跑射擊場來玩。

    「嗯,你跑廁所去吧。」她點點頭,不為難簡千金,生理期來了的女兵們只要不很痛苦大多不會請假休息,很辛苦。

    簡千金沖才認識的小玩伴擠擠眼睛,也不顧小夥伴吹鬍子瞪眼的瞪她,再次跑向廁所,不跑更待何時?譚少將雖然是她的偶像女神,再呆着,女神未必會給她面子,對她手下留情。

    她是不會擔心曲小姑娘的,小姑娘有施教官罩着,只要報上施教官的名號,軍營橫着走也沒人敢明目張胆的找小女生麻煩。

    她跑出沒多遠,小衛兵回來,向譚少將敬禮。


    「小姑娘,射擊場有些地方很危險,儘量不要靠近靶區。」譚真囑咐一句,走向訓練場。

    嗚,說的什麼話嘛?

    曲七月憂傷的仰倒曬太陽殺菌,苦催的望天,小巫女聰明伶俐,飽經風霜,怎麼人人都當她是不知世事的小黃毛丫頭,好心塞。

    小姑娘沒躺多久,兩小童溜回,一左一右的窩在主人身邊。

    小衛兵盡職盡責的保護小姑娘。

    靶場之外,警衛堅守崗位不放鬆,當見黑色悍馬自遠處飄來,整個人如打了雞血般興奮,精神氣爆漲。

    悍馬在牆外停下,施大教官和背着大背包的狄警衛下車,警衛警禮,恭敬的開門,眼神熱切,崇敬。

    冷麵神從容不迫的進射擊場,抄近路繞過倉庫等建築,到達練習區,隔老遠便看到陪小姑娘的小衛兵,兩人加快腳步。

    「姐姐,煞星來了。」

    「姐姐,小兵剛才給煞星打電話,匯報你在哪。」

    兩小童悄悄的報告情況。

    曲七月坐起來,偏頭,望向走來的兩人,皺鼻子瞪眼鼓腮幫子,哼哼哧哧的表達強烈的不滿,害她沒摸到槍屁股,對大叔能有好感才見鬼了。

    兩漢子步履如風,在小衛兵萬分恭敬眼的神里,在小姑娘不滿的注視下,疾疾走近,冷麵神蹲下身,被小丫頭鼓腮幫子瞪眼的俏模樣給逗得心花怒放,抑住笑,輕輕的摸小傢伙的腦袋:「丫頭,誰給你氣受了?」

    「……」小巫女扭頭不理。

    「丫頭,想不想過去玩會兒?」

    嗖,曲小巫女扭頭,眼神閃亮閃亮的,真的可以過去玩咩?

    「來,背你過去。」

    冷麵神唇角上翹,轉身蹲下,小丫頭眼饞別人玩槍,賴射擊場不走,想去玩又不肯說,倔。

    曲七月笑顏逐開,也不嫌煞大叔的肉硌人,爬上男人寬寬的背,扶着他的肩穩往身,免得撞上他頭頂的星星。

    煞星背着小姑娘站起來,穩穩的抬腳,每一步走得穩妥紮實。

    小衛兵驚呆了,愣了好幾秒才機械的快跑追上狄警衛的腳步,望向背着小姑娘的施教官後背,眼神滿滿的是震驚。

    「快看,施教官來了!」

    正在訓練的一支隊伍中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在傾刻間連訓練也顧不上了,趴着的、蹲着的全爬起來,一個個唰唰轉身,站得筆直,直勾勾的目迎帶警衛和小兵從容而來的施教官。

    靶場原本有三支隊伍,穿陸軍迷彩的一支隊伍中止訓練,另兩支人馬派出小兵偵察一番,得報後老大立即下令:「施教官來了,暫時結束訓練,跟我走!」

    一支海軍、一支空軍的兩隊伍在連長的帶領下整隊,快速跑向陸軍連,在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里趕到兄弟連附近,站成兩排小白楊。

    當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近,當大家看清施教官背着小姑娘的舉動,幾百號人瞬間石化。

    哼哼,也不咋的嘛。

    飄在空中的兩小童嗤之以鼻,還以為軍人有多牛,就這樣也能受驚,素質也一般般嘛,沒啥好看頭。

    譚真望着施教官,眼神微凝,施教官太過於縱容小姑娘,這樣做也不怕損壞他三軍總教官的威嚴。

    小夥伴好牛!

    跟隊友們站一起的簡櫻舞,差點想鼓掌,小姑娘能讓施教官當牛馬,乖乖,好厲害的女漢子,仰望嗯。

    「教官好!」當偉岸男人的迫人氣勢撲面而來,傻愣着的人醒悟過來,齊齊大喊,好似在比嗓門,拼盡力氣般的吼,吼聲震耳欲聾。

    曲小巫女苦着臉,捂耳朵,唉唉,能不能吼小聲點,會把人嚇出心臟病來的。

    施教官點點頭,背着小丫頭自人前走過,站到射擊手位置,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把小閨女放下地,隨口喚人:「簡櫻舞,出列!」

    為毛叫偶?

    「是!」簡櫻舞一個冷凜,後背滲出幾滴冷汗,抱着槍支快速出列,報到,總教官大人有令,不管福禍,必須服從。

    「丫頭,這個小女兵你在軍區大院見過,她的身手不錯,以後放假你可以找她切蹉功夫,她的槍法在年青一代中也是箇中翹楚,連同年齡的男兒也望塵莫及。簡櫻舞,展示你的槍法。」

    冷麵神不疾不徐的介紹簡千金,並把簡姑娘提到風口浪尖上,語氣那叫個從容不迫,雲淡風輕。

    小夥伴是神槍手?

    曲小巫女滿目崇拜,矮油,小鸚鵡,求指導求攜帶!

    教官讚揚簡千金了!

    被成為反面教材的男兒淚流滿面,他們堂堂男兒竟輸給了一個小姑娘,還有什麼臉見人。

    教官表揚她功夫好槍法好?!

    簡櫻舞激動的心怦怦亂跳,施教官很少讚美人的,他自身優秀得讓人膜拜,難得有人能入他的眼,現在竟然表揚她一個小菜鳥,這堪稱百年難得一遇。

    嗚,幸福來得太快!

    「是!」一剎時,簡千金鬥志昂揚,抱着槍雄糾糾氣昂昂的站到射擊手位置。

    有眼色力的連長反應過來,立即親自上場豎靶子,換上全新的標靶,還在幾個地方分別連豎好幾隻靶子。

    簡千金着槍,等施教官說開始,人飛跑起來,邊跑連開槍,滾跳閃騰,一路飛跑而過,子彈飛射,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好漂亮!」

    「好速度。」

    「好身手!」

    「小鸚鵡加油!」

    曲七月看得連眼都捨不得眨,小巴掌拍的「啪啪」響,連鼓掌帶吶喊。

    施華榕鳳眸露出喜色,小閨女有喜歡的事物就好。

    小……小鸚鵡?!

    飛跑中的簡千金差點把槍丟掉,別人不明白小夥伴的意思只當是叫小櫻舞,她敢拿人頭作賭,小姑娘叫的是「小鸚鵡」。

    她的身形打了個踉蹌,再次飛跑,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跑個來回,端端正正的站定,因跑得急,圓臉蛋浮上一點紅暈。

    「十環,六連靶,十環,八連,十環,六連,十環,三環……」

    連長上場檢查,一一匯報結果。

    十環?

    曲七月被震的張口結舌,太牛了吧?能打個一二個十環就不錯了,小鸚鵡全部是十環,還能連靶?

    知道啥叫連靶?

    就是把靶子豎在一條直線上,每隔幾步一個每隔幾步一個,一系列的排列,子彈從前一個靶子穿過再穿過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依次類推。

    打出十環,頂多叫眼色不錯,並稱不上好槍法,連連擊中好幾個靶子,個個皆保持相同的環數,那才真正叫槍手。

    簡千金每次連靶在五以上,唯有在被小姑娘叫「小鸚鵡」時受了驚,手抖失了力道,打個三連靶,也是最少的一個。

    男兵們全體垂頭,這成果,他們目前確實望塵莫及。

    「嗯,不錯,又進步了不少,繼續努力,爭取連靶十個以上,次次中紅心。」冷麵神給個讚賞的眼神。

    簡千金喜得滿眼星光,哎喲,又得表揚了喲,關千金、劉千金知道了必定會氣死,啦啦啦,氣死那兩隻貨才好。

    曲七月噌的撲過去,一個狼抱抱住新認識的小夥伴,湊上去給個麼麼噠,笑得小嘴都合不攏了:「小鸚鵡,你是我偶像,以後多多關照!」

    有個神槍手小夥伴,美死了。

    小巫女心情美美的,美得直冒泡泡。

    被親得滿臉口水的簡千金,無力的翻白眼,小夥伴,你家施教官那才叫神勇,你放着最有力的大腿不抱,認個小菜鳥當偶像,教官會撕了我的。

    眾人看到小姑娘親簡姑娘的動作,驚得眸子睜得大大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冷麵神太陽穴跳了跳。

    譚真的目光一直落在施教官身上,對於其他完全不以為意。

    曲小巫女樂了一回,一溜兒奔回煞星身邊,扯住煞大叔的袖子,仰起小腦袋,一臉期待:「大叔大叔,你呢,你能連靶多少個?」

    唰唰,一大片目光望向教官大人,炙如烈火。

    想看,想看施教官展示槍法!

    大家以比期盼放假還熱切的心情期盼着施教官秀一次身手。

    「小閨女想看看?」

    冷麵神鳳眸神光灩動,寵溺之色在瞳里惻悱纏綿,那眼神令人望之如墜深海,如墜深酒淵,難以自拔。

    「想看想看想看!」重要的事說三遍。

    「嗯,滿足小閨女的願意。」小閨女想看他的槍法,還等什麼?上唄。

    「哇,太好了!」

    幾百號人同時歡呼起來。

    譚真和三位連長親自下場佈置標靶,冷麵神隨手接過一支步槍,嚓嚓幾下重新校正,掂一掂,好整以暇的等候。

    哇,大叔好帥!

    瞅到單手端槍的煞星,曲七月激動成了星星眼,大叔天生適合於軍人,手中有槍就如戰神手中有了武器,戰意勃勃,氣勢如虹,震撼九宵。

    佈置場地的四人很快返回,一眼望去一長串的標靶,標靶最後的最後是一隻木製靶子。

    施教官端槍上場,身形如飛而過,眾人的眼睛嚴重不夠用,根本沒看清他,他已換位,在「砰砰」槍響里飛呼嘯而過,又呼嘯而回。

    眾人的目光隨着他移動,被晃得眼花繚亂,待他飛奔而歸,定睛一看,教官手中的槍口還冒煙,那砰砰聲響還未絕。

    靜,安靜。

    ?

    問號問號,曲七月滿腦子被問號佔滿,那個,剛才那跑來跑去的傢伙真是煞星?她怎麼沒看清楚?

    小巫女都看不清楚,豈有此理!

    呃,好速度!

    金童玉童弱弱的咬手指,嗚,煞星太強大,若論體質與力量,姐姐再練十年也不對手啊,腫麼辦?

    首長神武!

    狄朝海像瞻仰人民烈士紀念碑一樣仰望首長,首長鮮少露神技,每次展示身手必定令所見者在短時間內奮發向上,各軍官也會受刺激拼命死練隊伍,練得人人脫層皮。

    可憐的人!

    狄警衛為在場的列兵們抹了把同情的淚,欣賞首長神技是幸運的,過後則是苦催的,但願個個好運,不會被累死。

    施教官站到小丫頭身後,隨手把槍拋給一位連長,滿額冷汗的連長還沒反應過來,譚少將眼疾手快,伸手撈住,再順手交給一位帥兵哥抱住。

    威武的女少將,站到施教官身邊,男人威武神勇,俊如天神,勢如利劍,女軍官眉目如畫,英姿飄逸,男俊女靚,十分和諧。

    冷麵神並沒有留意到譚少將靠近,伸手攬住看傻眼的小丫頭,低眸,望着她依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滿目溫柔。

    三位連長呆了呆,屏着呼吸下場去檢查結果,個個汗流不止:「紅心,二十靶,子彈中木牌中心,射程五百米。」

    一路檢查,所匯報的是相同的結果,二十發子彈,發發中紅心,連靶二十,不,是連靶二十一,最後一塊木靶也是靶。

    能中紅心已是了不得,施教官每一槍所發子彈皆例不虛發,彈彈紅心,還能自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靶靶從頭到尾命中紅心,那不是人能幹出來的成績,那叫神跡。

    咕咚-

    曲七月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汗顫顫的轉身,小手抓住煞星的衣襟,飽滿的紅唇微微發抖:「大叔,你真是人?」

    他爺爺的,這真是人幹的?

    不可能,肯定不是人幹的,大叔究竟是什麼鬼?

    小巫女唇顫膽顫肉顫,連小心靈也在顫,這打擊是巨大的,她的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嘩」的碎成了渣渣,連撿都撿不起來。

    「只要肯努力,人人皆可做到,這並不神奇。」施華榕目光溫和,冰冽如玉碎裂的嗓音輕輕的擊扣人耳鼓,讓人心懷蕩漾,如沐春風般舒暢。

    教官,你打擊人!

    一大片人嚎哭,什麼叫只要肯努力就能做到?他們拼掉半條命,連一半的成就都達不到,這輩子估計達不到那個高度。

    譚真苦笑,施教官安慰人也不是這麼安慰的,這不叫安慰,這叫打擊。

    「丫頭,想玩不?」

    「想!」小心肝亂顫的曲七月,聲音擲地有聲,斬釘截鐵般的堅定。

    「嗯,下午教你學射擊,教你裝缷槍支,以後周末、假期可以到軍營來練習槍法,等你厲害了過來挑戰這裏的軍官們,誰輸給你叫他幫你端洗腳水,或者叫他做一萬個俯臥撐,負重繞燕京跑一圈。」

    施教官話一落音,三位連長哭暈,教官,您不帶這麼偏心的!

    兵仔們或許不知道小姑娘有多重要,軍中但凡連長以上的軍官昨天已收到通知,施教官可能會帶個小姑娘到軍營走走,讓他們嚴加留意,惹誰也不惹小姑娘。

    連上級都如此嚴肅緊張,他們哪敢羸小姑娘,如果小姑娘輸了哭鼻子,他們會吃不了兜着走,羸不得,輸不得,這是個好頭痛的問題。

    饒是心裏苦如萬膽,三大連長也不敢吱聲。

    「好耶好耶!」

    小巫女笑咧了嘴,嘴角快扯到耳根去了,挑戰什麼的最有愛了,突破極限,挑戰潛能,嗯嗯,兵哥哥們,帥叔叔們,以後見喲。

    「大叔,你說放假周末都可以來?隨時可練習?」想了想,仰仰小腦袋,求保證,大叔有時不靠譜,不會騙她玩兒吧?

    「當然,這裏是海、陸、空三軍的一處訓練基地,來這裏加強訓練的隊伍有點多,你想練習去離不太遠的天狼團,那邊訓練場寬廣,你一個人佔一個小訓練場都沒問題,如果我出差不在燕京,讓赫軍醫送你過來,或者請楊總參派人送來都行。」

    冷麵神才不管連長們如何糾結如何頭痛,溫言軟語的哄小閨女開心,只要小閨女開心,其他事好說,讓三軍軍官們受點苦也是值得的。

    「大叔,你好帥!」

    得到保證,曲小巫女眼眸清亮,毫無節操的拍馬屁,對小巫女好的大叔是好人,好帥!

    簡千金嘴角狂抽,小姑娘也太沒節操了。

    其餘在場的人,滿心滿眼的嫉妒,嫉妒小姑娘,嫉妒她得到了施教官的疼愛和縱容。

    「丫頭,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離那邊還有點遠,再晚會趕不上飯點。」聽到小丫頭的那句「好帥」,冷麵神激動得心裏暖暖的,小丫頭終於發覺他的好了啊,太不容易。

    「施教官,你不在這吃午飯?」

    譚真微露驚訝,施教官不是來這裏巡視的嗎?

    「不了,今天回天狼團。」施華榕縱容的摸摸小丫頭的腦頂,彎腰,把嬌小的小閨女打橫抱起來:「小閨女,我們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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