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第七章開心一刻

    燕京不堵車的時候是美麗的,塞起車來是恐怖的,顧君旭在花費三個小時多才從塞車痛苦裏解放出來,到達機場飛奔航站樓。

    一路不停的打電話,等到候機大廳,只見一片烏泱烏泱的人頭,他費了點功夫才找到自家奶奶。

    顧老太太是個隨和的人,在候機廳跟左右兩邊的人聊天,聊得樂不思蜀,直到自家孫子近在眼前才發現,歡喜的老眼眯成一條縫:「我孫子來了,瞧瞧,我孫子長得不賴吧。」

    陪同聊天的兩位太太看到帥氣陽光的俊青年,嫉妒不已,這哪是不賴,分明是俊俏無比,堪比偶像男星,走到哪准能迷倒一大片男女。

    「好帥,老太太好福氣。」

    「好俊,可惜我沒女兒。」

    兩位太太恨不得自個冒出女兒來,好招個俊女婿。

    顧老太太驕傲的笑了,跟兩位聊友道別,高高興興的跟孫子離開。

    小顧先生客氣的對兩位陪奶奶老人家聊天的夫人點點頭,一手拎行李,一手挽扶奶奶,祖孫倆親密無間,羨煞旁人。

    離開候機廳,到航站樓外找到寶馬,顧老太太才爬上車,老眼晶亮,急切的問孫子:「小旭,小姑娘呢?」

    「小妹妹有事去了,這兩天可能沒空。」顧君旭幫奶奶系好安全帶,安慰似的親奶奶一口,關好車門登駕駛座。

    「哎呀,小姑娘又沒空呀,趕緊提前預約嘛。」老太太精神抖擻,小姑娘太忙,那就預約唄。

    「我儘量聯繫,她早上留言後關了手機,要預約也要等她開機聯繫到人才行,奶奶,不用急,等周二准能找到小妹妹。」

    「喲,你當我糊塗,周一中秋節,周二你們該上課了。」

    「我的好奶奶,上課也可以一起吃飯啊,燭光晚宴,家常晚宴也不錯,小妹妹不挑食的。」

    「小旭,你小表妹有沒聯繫你?她跟小姑娘年齡差不了幾歲,年青人應該有話說,有機會你介紹一下,讓她們交個朋友也不錯。」

    「沒呢,奶奶,你這建議我可不太贊成,小妹妹性子溫和,喜靜,小表妹追求時尚,兩人不是一類人,玩不到一塊去。」

    「噢,兩人說不到一塊去還是不要認識的好,沒得讓你成為惡人,反惹小姑娘厭煩。」

    顧老太太立即糾正自己的失誤,什麼親戚孫女什麼朋友的孩子,誰也不及她的孫子重要,她當然要為孫子着想,沒道理擰着胳膊往外拐,讓孫子被小姑娘厭棄。

    而被顧老太太心心念念惦記的小姑娘,此刻正被煞星當小公主抱在懷裏,她瞪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半晌沒回神。

    曲小巫女嚇到了,被煞星的突然舉動給嚇的。

    當事人也嚇到了,其他人可想而知有多震驚,幾百號人就那麼愣愣的看着施教官抱着小姑娘輕飄飄的轉身,他們盯着他背影發呆。

    狄朝海跟在首長身邊,滿頭黑汗,首長喲,您老好歹顧忌一下大家的心理承受力,這麼我行我素會嚇暈人的哪。

    小衛兵再次震呆,直到施教官走出十幾米才汗顫顫的跑步追趕。

    不妥不妥!

    目送施教官的譚真,眼神暗了暗,連連搖頭,施教官如此不顧形像大大的不妥,這是三軍基地,不是天狼團基地,他這麼做難免招來語詬。

    金童玉童跟在空中飄,滿心無語,煞星搞突襲,嚇到姐姐了,壞蛋!

    呃……

    眼前的人與景不停的晃移,曲七月的眼前一片昏花,良久視線才有集距,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和兩顆明亮的煞星星,嘴角狠狠的抽搐。

    大叔在幫她拉仇恨呢。

    瞪眼,氣鼓鼓的瞪眼,狠瞪。

    「小閨女不喜歡抱着走啊,那我背你。」

    被瞪好幾眼,施華榕忍着不舍,把香香軟軟的小閨女放下,自己蹲下身,小丫頭鼓眼鼓腮幫子是生氣的意思,再不順着她,小東西的怒氣會越積越盛,一發不可收拾。

    哼哼!

    曲七月丟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趴上煞星的後背。

    能坐着絕不依着,能依着絕不站着,小巫女的原則就是能節省力氣儘量不費神,能睡覺儘量不着眼,有人背當然絕對不走路,有機會壓榨煞星勞動力的機會更加不會放過,果斷的讓他背。

    冷麵神抑去洋洋得意,任憑背後幾百號人遙遙相似而視若不知,頂着兩顆煞星星,背着小閨女,悠哉優哉的散步,慢悠悠的消失在人的視野里。

    守射擊場的警衛,同樣被施教官背小姑娘的行為給震得瞠目結舌,唯一的想法是好在沒有阻攔小姑娘進訓練場,否則慘矣!

    步出靶場,登悍馬,冷麵神把小丫頭放自己身邊坐着,一手把人圈抱在臂彎里,享受軟玉溫香在側的美好心情,歡喜的心如海涌,小丫頭沒嫌棄他哪,掰了的事應該也能不了之了吧?

    愉悅之致,認真的欣賞小閨女的表情,見她小眉毛緊揪成團,盯着自己的眼神怪異,心弦咻的繃緊:「丫頭,怎麼了?」

    千萬別整出什麼么蛾子。

    要問施教官現在最擔什麼?他不擔心其他的,唯一擔心的是小丫頭負氣退學,但凡小丫頭心情不妙,他會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那方面去,這刻也不例外。

    煞星心弦拉直,面上表情紋絲未變,曲小巫女盯着美得讓女人都汗顏的俊臉,小眼神里掩不住濃濃的好奇之心,骨碌碌的轉動眼珠子,軟軟的問:「大叔,問你個事兒,先說明,不許翻臉凶人,你凶人就不問了。」

    「保證不凶你。」小閨女想問什麼,不必考慮,儘管問,便凡能說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會凶小丫頭的,他又不笨,好不容易哄回小閨女,才不拆自己的台。

    煞星信誓旦旦,曲七月遲疑一下,還是沒抑住好奇,非常小心的問:「大叔,那個女少將有沒結婚?」

    噫?

    開車平穩緩行的狄朝海,掩不滿心愕然,小妹妹好好的問譚少將作甚?

    怎會問這個?

    施華榕亦有幾分驚訝,小丫頭怎麼問起來譚姐來了,該不會被欺負了吧?想想覺得不太可能,譚姐見過小丫頭,知道是他要罩着的人,不可能會跟小閨女計較。

    「沒有。」心底划過狐疑,仍坦白老實的說實話。

    哇,果然未婚呀!

    「大叔,她是你女朋友對不?」曲七月眼神驟亮,黑漆漆的眼珠子閃耀着叫「八卦」的東西,嗷,她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喲!

    !

    大腦一盪,狄朝海一腳踩住剎車,悍馬「嘎」的剎住。

    急剎車又猛又快,毫無預兆,曲小姑娘向前偏倒,撞向駕駛座的背椅,冷麵神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摟回來攬入胸膛,那張俊臉微黑。

    「唉喲!」經歷一場小驚的人兒狂拍胸口,好險,差點撞個腦袋開花。

    「不好意思,眼花了一下。」

    狄朝海抽口冷氣,再次啟動車子,唔,小妹妹,不能怨俺開車技術不行,實在是你的話太嚇人了,俺是被嚇的!

    小姑娘口無遮掩,什麼話都敢說,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了。啊啊啊,小姑娘剛才說啥?首長的女朋友?首長和譚少將?

    狄大警衛握着方向盤,手還有點僵,天啊,小姑娘亂點鴛鴦譜,把譚少將和首長湊成一堆了,這想像力也太豐富。

    「丫頭,不可以亂說,你亂把人湊對,會損壞譚少將的聲譽。」施華榕騰出一隻手,揉了揉額心,他真的想劈開小丫頭的小腦袋看看,看看裏面裝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

    曲七月摸摸胸口,眨巴眨巴大眼睛,像掃描危險品式的掃瞄煞大叔,小眉毛唰的糾緊:「不可能啊,女少將看你的眼神就是女朋友看男朋友的眼神,很溫柔很深情,要不就是她暗戀你?」

    「……」什麼叫譚姐暗戀他?

    冷麵神俊面再次泛黑,小丫頭信口開河胡扯一氣,敢調侃他和譚姐,小腦袋裏的思想不純正,有必要上幾堂思想政治課端正思想。

    「小妹妹怎麼知道是女朋友看男朋友的眼神?」狄朝海嘴快,立即張嘴就問。

    「我高中見過好多談戀愛的同學,有見到女生看男朋友的場景,女少將看大叔的眼神跟那些人的眼神相似,深情款款,含情脈脈,欲語還休。」

    「不對,小妹妹,譚少將和跟軍營其他人一樣看首長,眼神沒什麼特別呀。」

    「狄大叔,你想說軍人們看大叔的眼神叫『崇拜』吧,不一樣的,崇拜的眼神是敬仰,女少將的眼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叫情人的眼神。」漢子們心思粗,不懂女人心哪。

    「……」狄朝海默,什麼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頭痛,施華榕頭痛的直揉眉心,越說越離譜,小閨女究竟是哪隻眼看出譚姐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大叔,女少將多大?」

    「三十三歲。」沉吟數秒,冷麵神才答。

    「噢,這不就對了,女少將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為嘛拖到現在還單身,當然是因為大叔也沒結婚呀,好痴情的少將,大叔,你還在猶豫什麼,遇上那麼好的姑娘趕緊娶了吧。」

    曲七月摸小下巴,滿眼星光,矮油,牽紅線搭鵲橋功德無限,能撮合一對是一對,小巫女心善人好,不要太感謝她。

    姐姐-

    金童玉童仰天暗嚎,姐姐大人,你忘了煞星是什麼人了嗎?煞星是天煞孤星命啊,他要是能娶妻生子還叫天煞孤星嗎?

    小朋友無力的捂臉,姐姐大人暈乎了,頭腦不清,記憶混亂,得意忘形得什麼都敢說,這缺點要不得啊,要不要提醒一下?想想作罷,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管了,讓姐姐自個腦洞大開yy去吧。

    幽幽的,輕輕的嘆口氣,施華榕把小小的孩子摁在胸口,大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丫頭,你相面看風水無所不精,沒幫我相過面?」

    他出生時有高人曾批他天生天煞孤星命,煞殺親人,無子無妻,孤獨終老,前面部分已一一實現,還有部分有待印證。

    小丫頭精於相,相一眼能知人之福禍,怎麼沒幫他相相命?

    冷麵神攬着小丫頭的大手微微收緊,無子無妻無所謂,人生短暫,能護無數人平安喜樂也不枉活一回,唯孤獨終老……唉,想那麼遠幹什麼?

    我……

    腦洞大開中的曲七月恍然大悟,嗚,她忘記大叔天煞孤星那碴事兒了,不能怪她嘛,誰教她是心地善良,喜作善事的小巫女,積善行德的事做多了,見到有機會牽紅線手痒痒也情有可原哪。

    大叔,求別計較!

    悄悄的偷瞄煞星大叔,見到一個漂亮的側面和深淵式的眼神,曲小巫女弱弱的垂下眼,她不是故意揭人的傷疤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沒管住嘴和好奇心而已,她發誓以後一定不多管閒事,不幫人牽紅線。

    天狼團為龍國擁有輕足輕重地位的一個重裝甲集團軍旗下眾多團中的獨立團,在軍隊赫赫有名,只執行特別任務,真正的戰鬥力如何沒人知曉,也有一半團員身份屬保密級別,沒人知道他們的具體分工和工種,甚至還有一半人員人在哪也無人知曉,唯一知道的只有天狼團的頭兒。

    天狼團的核心基地屬甲特級保密基地,也沒人知道在哪,燕京城外的天狼團基地僅只是在燕京的一個訓練點,防守森嚴,沒有特別許可通行證任誰也不能踏進半步。

    悍馬穿過一道又一道森嚴的檢查,終於自由馳騁,四野茫茫,樹木、魚池、菜地,稻田,形如一片田園風光,若不是知道它是軍隊基地,初來乍到只怕會以為進入某個農場。

    越過迷惑人的田園,便是軍人活動區域地,悍馬不急不徐的穿過數個寬闊的球場和一片花海,進入藏在樹木之間的營房區。

    樹,皆是果樹居多,石榴、蘋果、梨、李桃杏等,也有松、桂竹等景木,許多樹上還掛着果子,紅紅的石榴和棗子最為誘人。

    悍馬車裏的兩漢子鎮定無異,第一次來的曲小巫女一雙眼睛越瞪越大,人貼在玻璃上差點撕不下來。

    哎媽喲,這是訓練基地?

    騙人的吧?

    曲七月覺得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呃,是眼睛觀看的視角不對,怎麼可能是軍建基地,分明是鄉間別墅好不好?

    小丫頭粘着車窗不肯移動,施華榕生恐小丫頭情緒激動撞車壁或扭到腰,小心翼翼的當保鏢,心弦緊繃,小傢伙難得開心,萬一撞出傷來好事變壞事。

    悍馬悠悠的轉悠,很快繞出營房,到達一片空闊的地方,一側是一座大大的簡易多功能房,即是搭幾個樁支棚頂的那類鐵皮房式的建築,屋頂蓋的也是石棉瓦片,而屋壁則是活頁,可收可展開,或可推動式的牆壁,夏天天熱,把它全支起來透風,冬天合攏防風,方便靈活。

    那是食堂,基地的大食堂,可容全團人員同時進餐。

    食堂一側空置,以鵝卵石鋪成小操場,可以進行飯前集合,這當兒站着幾列人馬,大約有一百多號人,全是迷彩服,站得整整齊齊,好似一排排的樹樁子。

    站列成陣的隊伍,目迎悍馬駛來,面如鐵鑄,眼如炙火,表情激昂,神容激動,以朝聖似的目光仰視悍馬車。

    狄朝海把車大刺刺的停在隊伍前方。

    唰,一員領隊人員飛奔向前,幫教官拉開車門,恭恭敬敬的當車童。

    狄警衛先下車,背着大背包等候首長。

    曲小巫女趴在車窗,隔窗掃瞄外面,車子玻璃是特製品,從里可望外面,從外面看則什麼也看不見。

    施教官微微彎腰,先一步鑽出車。

    「立正,敬禮!」

    洪亮的吼聲里,本就無比整齊的隊伍再次氣勢大漲,唰唰,一列列人員同時舉手,敬禮,齊聲大吼:「教官好!」

    那一聲吼是不遺餘力的大吼,是拿出了最大力氣吼出來的,如一群雄獅仰天咆哮,驚天動地,振聾發聵,震得空氣嘶嘶作響。

    嗡-

    悍馬受聲震而發出如蜜蜂振翅的嗡嗡聲。

    噗嗵-

    窩在車裏沒動的曲七月,那顆心被震得跟着嗖的彈起升到高高的地方,再之卟嗵下落,砸得胸口生疼生疼的,不由狂吸氣。

    伸手摸摸受驚的心靈,小臉苦巴巴的皺成團,吼那麼大聲幹嘛,嚇人呢,再這樣來幾次,小巫女准嚇出心臟病。

    冷麵神面如冰山,鳳眸如寒冰窖里掏出的珍珠,冷光凜凜,輕輕淡淡的掠過部下,他就那麼輕輕的一掃視,目光所過之處處人人皆背皮緊繃,不由自主的屏聲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早已習慣教官老大的氣場,然而,仍無人敢與他的視線對視,每次站在教官面前猶如面聖般緊張,比見國家領導人還緊張幾倍。

    一眼把人嚇得噤若寒蟬,冷麵神淡然點點頭,回身,低頭望向車內,瞧到小臉糾成苦瓜狀的小丫頭,冷容褪去幾分:「丫頭,來,下車。」

    曲七月拍拍小胸脯,挪動身子,才挪到車門邊,便被一雙大手抱住,緊接着被擁進寬寬的懷抱,貼上大叔堅硬的肉牆,鼻子皺成一團,小聲坑議:「肉硌人。」

    小閨女又不給他面子!

    施華榕倍感無力,抱起香噴噴的小身子後退轉身,無視一大批虎狼之眼,旁若無人的走向食堂。

    嘶-

    一大幫鐵漢看到教官從車裏抱出小姑娘,驚得狂抽冷子,傳聞果然不假,教官寵小姑娘寵得視如眼珠子般珍貴!

    「一個個杵着幹什麼,還不去吃飯,想等菜?」走幾步,冷麵神回眸,冷凜凜的眼神瞟向一群部下,一個個反應那麼強烈幹什麼,誰嚇到小閨女,他扒了他們的皮。

    「就去就去!」

    被冷眼一掃,一幫人嘩的散開,忙不迭聲的叫喊。


    曲七月趴在煞大叔懷裏,頭擱在他寬寬的肩膀上,看到那如鳥受驚散開的樣子,樂得眉飛色舞,伸出小爪子揮揮:「娃娃臉大叔,帥大叔,好久不見,你有沒想我?」

    咯噔-

    正想開溜的艾小九,驚得心裏打了三四個突,天啊,小妹妹發現他了!

    嗷呼,不得了,小姑娘這麼熱情,首長會不會拆了他的骨頭?

    想到首長的冰山臉和眼神,艾小九同志心驚肉跳,卻又不得不跑向首長,親切的回應:「小妹妹,好多天沒見,你又漂亮了。」

    呃!

    無數漢子撇嘴角,鄙視,小九同志,你睜眼說瞎話也看看情況呀,說話不打腹稿,小心被拍飛。

    「嗯嗯,帥大叔,你這話我愛聽,本小姑娘本來就長得甜美可愛,清秀可人,伶俐漂亮,花見花開,當然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不可能一天比一天更丑。」誰敢說小巫女丑,揍扁他。

    ……

    鐵鑄鋼造而成的眾軍漢全體無語凌亂,小九已夠臉厚,小姑娘更上一層樓,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也貼得這麼心安理得,牛!

    服,眾人心服口服。

    狄朝海嘴角微微抖了抖,小姑娘做起自吹自擂越來越順溜了,什麼時候都不帶自我吹噓。

    冷麵神鳳眸浮出笑意,小丫頭淘氣起來也這麼有趣,他就不去打擊小傢伙膨脹的自信心,不去潑冷水惹她不開心。

    小九追到教官身後,和狄警衛並肩走,一大幫漢子呼啦啦的跟在後面,一大群人湧進食堂。

    大食堂能容全團人員共餐,空間寬敞,因各有任務,全團人員最多是三五百人在基地,有一半地方空置,許多桌椅便先收疊起來,方便打掃衛生。

    食堂清掃的乾淨整潔,長桌子排成陣列,一班一桌,一班十人,井然有序,部隊的伙食也不差,規定四菜一湯,必須有一個肉菜。

    用的是不鏽鋼餐盤,三個菜位,一個放湯,一個可裝飯或放飯碗,湯用湯碗裝,飯自己去裝;筷子筒放桌上,自己取拿。

    當天的菜譜有兩肉菜,一個膠白炒肉片,一個雞肉燉蘿蔔,青菜是生菜和豆腐,一碗大骨湯。

    軍漢們湧進食堂,立即去幫忙抬飯和饅頭筐,剛才連炊事兵們也跑去迎接施教官了,只擺放好餐盤和菜。

    施華榕走到餐桌最前的一張桌子坐下,把小丫頭放自己左手邊,狄朝海坐他右手邊,小九同志聰明的坐到小姑娘左手的一個位,五人面朝大眾桌方向。

    部隊主食管夠,有米飯和饅頭,幾個大漢把蒸熟的米飯抬出來,好幾隻小米飯筒,每隔幾桌放一隻,饅頭則放在靠近廚房的那一個角。

    施教官享受特殊待遇,炊事兵送來一隻裝米飯的小桶和一小筐饅頭,不用幾人走路,菜式跟大家是一樣的。

    曲七月好整以暇的圍觀。

    飯和饅頭擺出來,漢子們笑呵呵的跑去裝飯取饅頭,熱鬧的不得了,吃麵食為主的軍人以筷子串饅頭,把筷子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

    漢子們裝回飯並沒有動,以恭敬的眼神仰望教官大人。

    「看我做什麼?自己動手,以前怎麼就怎樣。」冷麵神瞟眾人一眼,親自幫小丫頭裝飯。

    狄朝海幫首長盛飯,再幫自己和小九裝一碗。

    「遵令!」

    百餘號人開心的吼,天狼團內部沒有太多講究,不搞形式主義,吃飯前也沒有講話,也不用急着在三五分鐘吃完,吃飯時間屬自由時間。

    首長發話,軍漢們無壓力,開吃,其中有一桌人跟大家稍有不同,有兩人做了祈禱才開動。

    曲七月心思靈透,那一桌的軍人應該是回藏或伊斯蘭教,不吃豬肉,漢子們吃飯特有個性,她看得眉眼彎彎,彎成月牙狀,嘴角上翹,心情愉悅。

    「丫頭,吃飯。」

    冷麵神大手覆在小丫頭的小腦袋上摸幾下,拿筷子把自己餐盤裏肉多的雞肉塊挑出給小傢伙,生菜也全給她。

    施教官對小姑娘和謁可親,照顧的無微不至,也令一幫漢子看直眼,偶爾會忘記吃飯,那慫樣也特別逗。

    「嗯嗯。」曲小巫女被漢子們的豪爽逗樂了,笑嘻嘻的點頭,扒飯,一邊吃一邊時不時的望幾眼。

    漢子們原本吃飯特速度的,看首長細嚼慢咽,也略加收斂,放慢吃飯速度,以圍觀小姑娘和教官大人用餐。

    哪怕漢子們再慢,也很快吃飽,也不急於刷盤,坐着不動。

    曲小巫女的食量也有限,吃掉半碗米飯便夠,吃完所有生菜和香煎嫩豆腐,兩個肉菜沒吃多少,留下大半。

    眾目睽睽之下,冷麵神頂着張冰山冷臉,淡定的把小丫頭餐盤子裏的菜移到自己碗裏,慢悠悠的啃。

    底下坐觀的軍人,百分之九十九石化,唯有幾個曾在巴東任務時見過教官幫小姑娘吃剩飯剩菜的傢伙還泰然自若。

    眾人表情僵硬,眼神古怪,那樣子取樂了曲小巫女,她眼睛眯成縫,咧着小嘴,毫無顧忌的笑。

    施華榕細嚼慢咽完食物,拿紙巾擦拭嘴角,目光輕悠悠的瞄向部屬們。

    「啊,我吃飽了,刷碗!」

    「唉喲,我也吃飽了。」

    教官視線一來,坐着的眾人哪還敢圍觀,騰騰蹦跳,端起盤子快跑,一大幫人爭先恐後的沖向水池,如百馬奔騰,壯觀有趣。

    嗷嗷,教官沒生氣!

    跑走的人萬分慶幸,他們圍觀看熱鬧,教官沒生氣發火,今天的教官好親切好隨和。

    一幫狼崽子!

    施華榕朝逃之夭矢的部屬們甩個冷眼,牽起小丫頭的手:「丫頭,準備午覺去。」

    「還沒刷盤子呢。」軍人們吃完飯要自己刷盤子的。

    「小閨女是小閨女,不用刷盤子,讓那些傢伙們洗,他們力氣多得沒地方放,需要煅煉。」

    眾人默嚷,教官大人,不帶這麼重女輕男的好麼?小姑娘,求作主罰教官刷盤子!

    小姑娘沒聽見漢子們的心聲,跟着煞星走。

    走出食堂,走一小段距離,曲小巫女雙目發亮,掙脫煞星的手跑路:「大叔,你們忙你們的事去,我自己去玩。」

    ?

    狄朝海和小九面面相覷,小姑娘又找到什麼好玩的了?

    手掌心的柔軟小手離去,施華榕的心跟着空落落的,目光順着小丫跑去的方向望去,心中瞭然,原來如此!

    小丫頭跑去的地方正是小操場的一角,那兒長着幾棵樹,一棵棗樹上掛滿紅通通的大棗,風吹枝動,棗兒搖晃。

    小傢伙看上了棗子!

    霍然明白過來,眉目盈笑,側頭望向警衛:「朝海,你帶破邪劍去禁地,火和水知道怎麼用,囑咐他們小心保管,劍是小丫頭朋友借給她使用之物,別碰傷。小九,通知下去,下午不用訓練,陪小丫頭一起採摘棗子和石榴。」

    狄朝海點點頭,背着大背包離去。

    「遵令!」

    小九喜得一蹦而起,嗖的奔向食堂。

    冷麵神一陣快走追上小丫頭,曲小巫女懶得管他,樂滋滋的跑到棗樹下,仰着頭觀望,棗子長得很壯,個頭比人的大拇指還粗,一串一串的掛滿樹梢,沉甸甸的壓在枝頭。

    怎麼摘?

    小巫女糾結了,樹太高,不好爬,離主要的是今天穿的是褲裙,不能爬樹,若穿的是迷彩衣服可以試一試;樹有點高,小巫女海拔不夠,夠不着。

    踱來走去兩個來回,就地一坐,賴地不走,大叔不是在後面麼,讓他想辦法幫搞定吧,她等着就好。

    這孩子又耍賴。

    施華榕哭笑不得,小丫頭吃定了他,知道他跟着,遇上喜歡的事便賴着不走,讓他想辦法。

    他笑笑,一把把小傢伙抱起來,舉高:「丫頭,先摘幾個嘗嘗,看味道如何,好吃就打下來,不好吃換一棵。」

    煞星力大無窮,舉着人跟舉枕頭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他海拔一米九幾,雙手上伸,達到兩米多高,完全可夠着幾枝樹杆,再加小姑娘的臂長,可以自由採摘棗子。

    手幾乎要觸及棗枝,原本因他忽然把自己舉高而嚇了一小跳的曲七月,忘記找煞星算帳,高興的伸出小魔爪抓大紅棗。

    嘩啦扯過樹枝,捋一把,拿出個兒最大的順手在煞大叔的手臂衣服上擦擦,放進嘴嚓的開咬。

    「好吃!」唔,自然生長的棗子就是好吃,又脆又甜。

    「好吃一會教小九他們幫你敲下來,打包帶走。」冷麵神心情愉悅至極,把小丫頭放下來攬在懷裏。

    「唔,好。」聽到能打包帶走,曲七月興奮的差點跳起來,騷包大叔說她需補血,紅棗就是補血的,打包拿回學校,天天吃一把,補得血量滿滿的。

    煞大叔如此識時務,小巫女心情倍兒爽,隨手摸一個棗兒,舉手塞進大叔嘴裏,大叔這麼好,可以給點謝禮耶。

    一個紅棗塞來,施華榕立即銜住,幾口嚼碎,那甜甜的味道從嘴裏漫延到心底,甜得身心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

    小丫頭心疼他,捨得把她喜歡吃的分享給他了。

    幸福來得太快,快得讓人措手莫及,冷麵神心裏美滋滋的,心馳神盪,恨不得連棗樹一起拔了送給小丫頭,

    小九同志一陣飛奔奔回食堂,笑嘻嘻的吼:「教官有令,下午不用訓練,全部跟小姑娘一起採摘棗子和果子玩兒,大家快速些,小妹妹在等着喲。」

    「哇!」

    擠在一起刷盤子熬時間的漢子,興奮的嚷嚷,把餐盤往籮筐里一丟,在「叮叮噹噹咣咣」聲里一窩蜂似的向外跑。

    「快快,你們去找竹杆。」

    「你們去拿鋪地的布。」

    「你們去拿籮筐。」

    「……」

    一大幫人邊跑邊分工,擠出食堂分散,一部分跑向儲物室,一部分跑向在操場上等候的首長和小姑娘。

    當傳令兵的小九同志,也樂陶陶的回去復令。

    幾十漢子躥到棗樹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一個靈巧的二話不說,抱着樹杆「哧溜」爬上樹。

    「唉,你怎麼可以搶先。」

    「唉喲,你下來,讓我讓。」

    被人不聲不響的搶了頭功,一幫人不服的大聲嚷嚷,怎麼可以這樣不厚道,好歹打聲招呼嘛,怎麼可以悄悄的爬上去博小姑娘好感,不厚道,太不是兄弟了。

    「你們反應遲鈍,怎麼能怨我?」爬樹上的漢子,得瑟的奚落兄弟們。

    「敢說我們反應遲鈍,下來,比一比。」

    「就是就是,比划過才知道。」

    「……」

    漢子們吵吵嚷嚷的吵嘴,冷麵神低眸觀望懷裏的小閨女,見小丫頭星眼微眯,笑得花枝亂顫,他也越發開心,縱容一幫軍漢胡鬧。

    才鬧一小會,卻取工具的漢子們也回來了,拿竹杆的,抱布幔的,挑籮筐的,拿把掃的,抱口袋的,約三十餘人風風火火,如趕集似的熱鬧。

    來到棗樹下,不用施教官吩咐,大伙兒也知道怎麼做,鋪開布幔,把竹杆遞給小姑娘,滿足她強烈的童心。

    曲七月抓過支杆,興沖沖的跑去敲,她力氣有限,敲打三五個回合也沒打下幾個棗兒,反累得汗流浹背,令漢子們狂笑不已。

    「哼,這年頭什麼都不厚道,連棗子也欺負人。」抹把汗,曲小巫女把竹杆給鐵漢們。

    「小妹妹有傷在身嘛,等明年再來。」

    眾鐵漢安慰受打擊的小姑娘,扛竹杆的站在各個角落敲打,棗子本已成熟,受竹杆敲擊,嘩啦嘩啦如下雨似的往下掉,砸得啪啪連響。

    不到十分鐘一顆棗樹被清理的光禿禿的,連葉子也稀稀拉拉,受此一劫,棗樹也無精打采。

    扛掃把的掃掉葉子,大伙兒轟笑着去撿拾,人多力量大,你一捧我一捧,一陣爭搶,棗子顆粒歸倉,盡數歸於籮筐,約有十幾斤。

    負責搬運的漢子搬去挑擇,個大的與個小,完好的與碰傷的分開。

    搞定一棵,轉移陣地。

    漢子們分工仔細,掃地面的,掃落葉的,鋪幔布的,劃分好工,輪流交換工作,忙得不亦樂乎。

    曲小巫女興奮的得不了,也不犯睏,跟着四處跑。

    敲敲打打,東轉西移,忙到下午四點才把所有的棗子收光,一拔人去幫廚,一拔人跟隨首長去打板粟,摘石榴和蘋果,葡萄,蘆柑、桔子等,凡事基地里有的正值成熟的都沒放過,分人去摘取。

    營地的果樹絕大部分是老團員們所種,歸屬團所有,賣也好吃也好自由處理,天狼團也相當富庶。

    前人種樹後人享福,前人種下果樹,後輩們繼承老輩們的志願,輩輩維護培養,以至現在可以享受成果。

    到太陽落山,全員歸隊,勞動成果也擺滿食堂空置的地方,籮筐不夠用,有的用桶裝,用塑料筐盛,排成隊,戰果驚人。

    曲小巫女搬個板凳坐在果子旁邊,看看這個看看哪個,計算着打包帶走哪些,結果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要,哪樣都捨不得不要。

    漢子們忙着擺桌,準備吃飯。

    「丫頭,不想看啦,每樣幫你打包一份帶走,餘下能曬的放營地晾曬,等曬乾再給你一份當零嘴吃。」

    快吃飯時分,小丫頭還蹲在果子旁戀戀不捨,施華榕去把人抱走。

    在食堂幫忙的漢子們齊聲附議,甭說打包一份,全帶走也沒關係,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小姑娘的魅力,小妹妹下午玩得開心,笑不下臉,他們的冰山教官往常一年難得見笑,今天下午整個半天也溫和親切,前所未有的親和,親和的讓漢子們懷疑教官換了人。

    小姑娘能左右到教官大人的情緒,堪稱絕無僅有的第一人,教官心疼小妹妹,想討她歡心,他們當然舉雙腳贊同。

    「大叔是好人,所有帥大叔都是好人喲!」對小巫女不小氣的大叔們都是好人嗯,小巫女祝願人人平安喜樂。

    冷麵神萬般無奈,默默搖頭嘆氣,小丫頭是個現實的,有好處,人人都是好人,誰惹她不開心全是壞人,恩怨分明。

    當晚加餐,吃火鍋,辣的不辣的自由選擇,魚、雞、牛、豬肉各有,縈素共有十個菜。

    漢子們吃得熱火朝天,吃飽喝足,跑草地上坐着聚會,擺上下午收穫的果實,想吃什麼吃什麼,連吃帶玩,玩遊戲,猜謎,輸得最多的人罰唱歌,罰跳舞,或罰講真話,樂翻了天。

    曲小巫女也興致勃勃的跟大家一起鬧,因中午沒睡午覺,玩着玩着倦意濃濃,窩在煞星懷裏很快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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