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的電話成了世上最暖人的心靈雞湯,治逾了冰山軍神那顆堅強又孤寂的老心臟,那甜蜜美好的心情不僅整令他晚上睡了個美美的覺,第二天也繼續保持着那美麗的心情,從而令軍神看啥啥順眼。
那麼一來的後果就算軍神仍然從來不笑,那能把人冰成渣子的冷氣壓消失了一大半,令周邊的人感到分外的輕鬆,更令人驚訝的則是冷麵軍神也不再嗇吝表情,偶爾會給那些做事誠實說話中肯的地方官一個讚賞的眼神,令一大票人受寵若驚。
第二天即是元月29,農曆十二月二十四,也是傳統的小年。
民間過小年習俗的由來已久,在趙宋皇朝時代正式記載於書,而滿清王朝則改為農曆十二月二十三,從此官家定二十三為小年節,但民間仍然保持舊俗二十四那天過小年,有些以水為生的船家則沿襲二十五過小年的風俗,因此也有了「官三民四船五」之說。
雖說各地過小年的時間不同,而術士們和術士家比如像農村的仙娘等等一致尊守着二十四過小年的古習俗,每逢過小年都要送灶神和眾神上天reads();。
民間習俗中不僅灶神在小年這天要上天,許多神仙也在小年夜會回天宮向天帝稟報一年的工作,等除夕那天再次去新分配的工作崗位上工。是以從小年這一天到除夕之間的一小段時間是眾神朝天的朝會期,也是眾神仙的假期。
蜀都陳家沿襲二十四過小年的傳統從來沒有變,縱使在滿清時期陳家有秀才舉人有人在朝當官屬官家也謹守着舊習,今年亦是如此,陳家上早早打掃了里里外外,準備好祭灶君送眾神上天的祭祀物口,只等家主回來主持儀式。
灶,事關民生溫飽,歷來受重視,祭灶君的活動在古代也由一家之主來主持,大家族們由族長主事,以求灶君庇護子孫食有餘。
陳家家主陳泰山離家已有月余,在族人千盼萬盼中,終於在近中午時回到了家族,從機場接回家主的車子不能進老宅區,陳泰山車走步行,邊走邊聽迎來的管事匯報工作。
在離開的日子家族裏一切妥當,陳家主也放心,他時不時問一兩句,也只走了一小段路便進了陳家老宅的地界兒。
管事的工作匯報的差不多,想到什麼事,看看家主,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陳泰山對於管事那模樣就知有事。
「家主,堂……堂小姐離婚了。」家主親自詢問,管事也知道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是藏不住的。
「離了就離了。」陳泰山不以為意,這年頭青年們離婚的人多了去,陳家有人離婚也不算多稀奇的事兒。
他正要把那事兒丟開,忽的又頓住腳:「等,堂小姐,你說的是哪個堂小姐?」
陳家後輩眾多,直系男多女少,能被稱為堂小姐的只有他兄弟和他父親兄弟和爺爺一輩兄弟們的嫡親女輩,如果他記得不錯,從他至爺爺一代的後輩中現今能被管事稱為堂小姐的只有三個,一個是他哥哥的的女兒,一個是叔父的孫女,一個是叔爺爺的重孫女,都比他低一輩。
「家主,是陳秀嫣堂小姐離婚了。」管事的臉有點發苦。
「陳秀嫣離婚了?她們夫妻兩個有兒有女,感情也不錯,怎麼會離婚?」管事說出名字,陳泰山想陳秀嫣是誰了,那個是他叔父的孫女,嫁在宜市,育一女一女,大的孩子九月上小學,那麼大的人還離婚?
不對……
陳泰山再一想,臉色忽的有些陰沉,該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吧?
「家主,堂小姐不是跟現在的姑爺離婚,而是跟以前的丈夫離婚了,應該是說堂小姐被離婚了。」
管事不僅臉色發苦,連心都在發苦,堂小姐的事說來話長,當年堂小姐談對象,有兩個合適的人選,最終選擇在職軍人,那位青年當年已是個軍官,本是堂小姐昔年的同學,後來成了大齡青年,因熟人介紹便與堂小姐處對象。
陳家也有從政人員,陳家的姑娘當軍嫂自然夠格,那事就那麼定來了,到結婚那天,堂小姐反悔,逃婚去找了跟她相處了多年的另一個青年,那個青年也不差,是個政府職員,現今已升到了科長,正科職的。
當年堂小姐逃婚而去,徐家並沒有因此翻臉,新郎官的徐先生當天出任務,之後再沒人提及徐家跟陳家結親的事情,一切不了了之reads();。
陳家姑娘跟以前的男朋友言歸於好,並懷了孩子,陳家也幫堂小姐走了關係,給堂小姐和姑爺辦了結婚證。
那事兒一晃十年,早成了陳年舊事,如果不是這次徐先生回來辦離婚證,陳家人也想不起來那碴兒。
管事心裏很苦,昨天他知曉時也愣了好大會兒才想起堂小姐的那事兒,說實在的,他真不想匯報這種事,可是,這位堂小姐是家主看好的人,馬虎不得,他不能不說。
果然如此!
管事說白,陳泰山的臉色陰得可滴出水來:「怎麼回事?男方十來年都沒想起來,怎麼會這麼突然?是誰透露了消息還是陳秀嫣被男方看見了?鬧離婚的時候你們沒有阻止麼?」
「不知原因,堂小姐並沒有被誰看見,徐先生忽然回來,昨天去了民政局辦了離婚證,徐先生已是正團級的軍官,本來在女方不在場的情況可以辦結婚證,也可以辦離婚證,民政局不敢不受理。堂少爺得到消息想阻止去質問徐先生,可徐先生手中拿着堂小姐頂着他太太的名份跟其他人組家庭的證據,不止屬婚內出軌,還犯了重婚罪,堂少爺也辯駁不得,只有和平處理,堂少爺說鬧僵了如果真要上法院軍方也會出面干涉,當初給堂小姐開後門辦結婚證的人也會被翻出來,本家的人也避免不了被牽連進去,兩廂權衡,這件事還是隨徐先生的意比較好。」
「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被他想起來了,害我功虧一簣,可惡!」
陳泰山又急又怒,連風度都維持不住,忍不住咆哮。
陳秀嫣在婚禮當天逃婚的事本是他一手策劃,徐家青年命中帶貴,陳家那時氣運不順,需借貴人之力庇護度過低潮期,然,陳家壓不住徐姓青年的貴氣,所以,他選擇徐姓青年當侄女婿,只要侄女的名字掛到徐家戶口上成了徐家青年的妻子,就可以得到徐青年命中貴氣庇護,陳家子孫藉助貴氣升官發財不在話。
是而,當侄女和徐姓青年領了證,在結婚當天,他做法讓侄女逃婚去找了另一個青年,他敢那麼做自然算好了徐家沒空來追究新娘逃婚的事,事實也確是如此。
事後,陳家借用人力幫陳秀嫣疏通關係,與另一青年結婚生子,姑爺家也是政界人士,以前平平淡淡,沒有出大人物,娶了陳家姑娘,也借得貴氣相助,也能了能人。
陳家這些年也在貴氣相護度過了那兩年的低迷期,如今情勢越來越好,這當兒徐姓青年竟然忽然回來離婚,陳家再也沾不到徐家的光。
陳泰山氣得胸口發堵,陳家這些年借得貴氣造就陳家後輩們有富有貴,那些富貴卻不牢固,如要再等兩年,等徐姓青年庇護陳家十二年後陳家的富貴氣運便會成形,那時無人庇護也能人才輩出,日漸富貴,再過幾年甚至能問鼎元首之大貴氣,誰曾想徐家青年竟然強制性離婚,甩脫了陳家,讓他多年努力功虧一簣。
可恨啊!
他費盡心力阻撓了徐家想起跟陳家的婚事,事隔多年,沒想到即將成功之際竟出了意外,究竟是誰抹滅了他在徐姓青年身上的符印,讓他恢復清明想起舊事的?如果知道是誰,他必定要將那人靈魂鎖入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胸口氣得一抖一抖的抖了好幾,陳泰山重重的一跺腳,寒着一張陰雲密佈的臉往前走,那一身暴戾的氣息令管事噤若寒嬋。
陳泰山氣沖沖的,也沒有回平時居住的地方,抬腳走向主院內院,踏進主院內宅大門,便見師兄負手立在屋檐,好似等候已久reads();。
蜀都的天氣尚乾爽,光線很亮,院裏種有常綠植物,也掩不住冬季的蕭冷感,院子曾經的法事台早已拆,地方很寬,也更顯得空蕩冷瑟。
諸青山立在檐,目光沉寂悠長,那青衫白髮的模樣,也多出幾分英雄遲暮之感。
「師兄。」看到師兄,陳泰山身上暴戾的冷氣也收斂了不少。
「師弟回來了。」諸青山收回遠眺的目光,目錠腳步略有些蒼促的身影奔來,眉心微微的輕蹙,一瞬又恢復原樣。
待主人奔近,他看人面色十分不好,什麼也沒說,轉身回屋。
陳泰山隨師兄入層坐在火爐邊,那臉色仍不太好,諸青山給他倒了一杯茶,在他對面坐。
兩人無言。
過了一會,諸青山輕淡的語氣打破了僵局:「師弟如期而歸,我也放心了,我們師徒明天啟程回鄉。」
陳泰山微微一怔:「師兄,可是陳家有誰不長眼開罪你了,你這麼要走?」
「沒。各有各家,我也是有家世的人,哪有過年還不歸家的道理。師弟此去可圓滿?」
「不順利,我千里迢迢趕去崑崙,老祖宗並未現身相見,眼見大雪封山,再不走怕趕不回來,只能先離開。」
陳泰山沮喪的很,眼神也越發的幽暗,陳家一位老祖悟道有成,至今已有一百七十多歲,與諸得道之人一樣歸隱崑崙,期盼修得大圓滿,受天地雷劫考驗成為地仙。
陳家的老祖宗也是*師,他進崑崙拜見老祖宗也是想請示老祖宗指點迷津,如果能請動老祖宗出山那自然更好,如果請不出來,只得到一些喻示也受益無窮,他找到老祖宗以前隱居的崑崙支脈山嶺,並沒有見到人。
崑崙已冰封,他怕晚了北方暴雪,影響飛機飛行,先打道回府。
「想必令老祖宗在閉關或遠遊未歸。」諸青山瞧師弟情緒不佳,幫他找個理由安慰他。
陳泰山嘆口氣,疲憊的揉眉,最近一直不太順,也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靈,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祭祀眾神一番才行。
相比較陳家主的鬱結心情,徐參謀心情很好,他昨天踢了那個佔着他妻子名義的女人,在家歇一夜跟哥哥和侄兒小小團聚一回,今兒一早乘機飛回燕京,跟天狼兄弟們一起過小年。
他才回到團基地,四帥青年從機場拉回一小車竹筍,狄警衛記着教官大人的吩咐,把購竹筍的事記在心頭,到井崗山立即着手讓人去辦,負責的人也是天狼的人,動作夠快,趕在小年前將東西購齊送去機場,趕小年的飛機空運回京,讓教官家的小閨女過小年有竹筍吃。
運竹筍的車子跟接他的車一前一後停在食堂前的小廣場上,徐參謀先一步車,接他的兄弟幫他把帶回的兩袋特產搬車送去廚房庫存,徐參謀瞧見兄弟們拎來一大袋竹筍,那叫個無語。
「我們團養熊貓了嗎?」他手纏着紗布,另一隻手推推新購的眼鏡,眼神兒就一個意思:買那麼多竹筍,真把自己當大熊貓?
「徐參,這是教官派人以八百里加急航空回來的,叫我們放恆溫室保鮮reads();。」酷酷的青年酷酷的答:「徐參,我們團有小妹妹一隻大熊貓就足夠,如果再多幾隻我們扛不住。」
一個小姑娘就讓教官緊張的草木皆兵,再來三兩個小妹妹,他們還要活麼?他們保護一個未來小國師已感壓力大,再來一二個,他們心理承受力再強也會想撞牆的哪。
「哦,原來小閨女大熊貓的吃食,難怪小榕這麼上心。唉,看起來也不多啊,反正要空運的,幹啥不再弄多點,恆溫室夠寬,弄個三五千斤也裝得,小榕大概沒帶太多錢,這么小氣。」
徐照天恍然大悟,擁有比大熊貓還稀有的稀有血刑的小閨女是團里獨一無二的大熊貓,小閨女愛吃的東西,嗯嗯,多多益善。
團參態度轉變太快,幾個青年默,參謀長大人啊,你什麼時候也變牆頭草了?小姑娘是教官的小閨女,教官唯小姑娘命是從不奇怪,參謀長不是最公正的嗎,幾時也變得這麼沒立場,這麼容易一邊倒了?
贛西即有二十五過小年的,也有二十四這天過小年的,井崗山附近的縣城大多沿襲最傳統的二十四小年節。
元首慰問老區,恰逢過小年,自然要與井崗老區軍民同樂,以體驗老區人民過小年的歡樂生活,地方官員卯足了勁兒組織活動,這天的氣氛也相當的和樂。
元首入鄉隨俗,和陪同人員們一起走家串門到老同志和鄉親們家走訪,冰山軍神忙壞了,忙得無暇分心,以致他都沒空打電話回家找小閨女說話。
施教官很忙,蘭姨也很忙,忙着採購,尋思晚上做什麼菜祭社神,忙着給小閨女做漏魚做棒棒面做餃子等等,無論多忙,那笑容總沒臉,讓見到她的人以為她買采票中了大獎。
蘭姨樂呵呵的也不解釋原因,她除了告訴施教官小閨女要在燕京過年的消息,其他人誰也沒告訴,保密工作做得極好。
蘭姨滿得熱火朝天,曲小巫女完全幫不忙,哪怕有些事她能幫上,蘭姨也堅決不讓她插手,女兒要嬌養,蘭姨是打定主意嬌養小閨女,洗碗洗菜怕水傷到小閨女水嫩的皮膚,掃地抹桌子怕灰塵嗆到小閨女鼻眼,總之一句話無論做啥都怕傷着她小閨女,所以啥事都不讓干,只讓她管好她自己的小寵物,管吃好玩好開心就好。
什麼活都不用干,曲小巫女成了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只管飯來張口的小米蟲,沒事逗逗小金子,跑去找蘭媽媽說說話,跟群里的小夥伴聊聊天,每分每秒過得相當的滋潤甜蜜。
小姑娘很歡樂,簡千金的心情是明媚而憂傷的,她昨天跟母上大人乘機飛江南陪外祖父母過小年,正好與小夥伴錯過了,她表示非常怨念,沒少在群里吐糟。
同在燕京的小顧先生本來想邀小姑娘去他那過小年,聽說她要祭神,也不強求,和奶奶忙着做吃的,他忙着的時候卻沒想到來了個不速之客。
門被敲響那刻,小顧先生正在和面,想炸麻花團和自製油條,顧老太太去開門,拉開門,門口站着拖拉杆箱,背大背包提小包包的姑娘。
姑娘染色的波浪花披散,歐美風格的名牌大衣,藍色的長度蓋住了膝蓋的靴子,那顏色跟她抹了唇紅的唇色的顏色十分的炫眼。
這?
顧老太太眼角驟的一跳,一瞬間笑開了眼:「哎喲,是敏敏啊,你要回家去了啊,這行李有貴重物品想寄放到你表哥這裏吧,行,拖進來,我幫你保管,等你年後開學保管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對了,幾點的飛機?讓小旭開車送你去機場reads();。」
老太太的反應那是快得讓人驚呆,在姑娘張嘴時便先搶了話頭,聲音又響亮又乾脆,邊說邊往一邊讓了讓。
還沒說話便被堵了後路,張敏敏張了張嘴,那聲音被咔住,等老太太說完了才叫了一聲「姨奶奶」,拎行李進屋,看見帥青年,眼神一亮:「姨奶奶,表哥,我們學校人都走了,宿舍樓也鎖門了,我過年跟你們一起過年。」
「敏敏啊,你不回家?」顧老太太的笑容淡了些。
「嗯,我不回家了,我想留在燕京過年,跟表哥學習,多結識些朋友。姨奶奶,你也在燕京過年的對不對?有你在,我住表哥家也怕不別人說閒話了。」
「敏敏啊,這個可不行,小旭在七月出了那事兒,大師說小旭有房子不得留客,為了小旭的安全,我不能留你住這,你要在燕京過年的話去訂酒店住宿或者去臨時租個房子。」
孫子沒有說話,顧老太太又搶先拒絕了,而且態度非常堅決,孫子重於一切,她才不會置孫子的安危於不顧,哪怕親戚為此跟她斷親,她也不會心軟。
第一次被如此乾淨的拒絕,張敏敏臉漲紅,不敢致信的望向老太太,姨奶奶最疼她,怎麼會趕她走?
「姨奶奶,那你呢?」如果說不留客,姨奶奶怎麼在?
「我是小旭的親奶奶,不是客,大師交待的很明白,顧家只有我這個親奶奶和小旭的親媽媽可以在小旭這裏住,就連小旭爸都不允許住小旭的私人小家,我被上次的事嚇壞了,謹記着大師的吩咐,哪怕他爸來了想住一晚,我也不會容他許賴小旭家不走,上次那樣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你姨奶奶我這把老骨頭再也受不住驚嚇的。」
「姨奶奶,我……我午就回家。」張敏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老太太的樣子是堅決的不會讓她住,只好退一步,先打進同部再說。
「嗯,吃過飯讓小旭送你去機場。」
顧老太太沒有立即轟人,也寬容的接受親戚家的小輩留來吃飯。
小顧先生也不和面了,趕緊去做飯。
張敏敏以為打進了內部,吃了飯,老太太不好趕她走,她能順理成章的住來,所以也再沒提要留表哥的事,吃了午飯,老太太也沒催她,到半午,仍沒有催她,一陣竊喜。
誰知到快擦黑時,顧帥哥換上衣服,拿了鎖匙:「表妹,我幫你訂了晚上七點二分的飛機,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拿票。」
「表……」
張敏敏原本一直掛嘴角的笑容子僵硬,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敏敏,哪些行李是要帶回家的,讓小旭幫你提去。」小輩坐着不動,顧老太太不着痕跡的趕人。
老人家樂開了花,她的寶貝孫子就是有頭腦,知曉張丫頭會賴着不走,幫她訂機票,這先一招先斬後奏用得高哇。
小顧先生徑自走到張姑娘的行李箱邊,一手提拉杆箱,一手提背包,兩樣一起拎在手,行李主人不說話,他就全部幫拎走吧reads();。
主人趕人走的態度如此明顯,張敏敏又羞又急,騰的跳起來,抓起小手提包包,衝到帥哥身邊,一把奪過自己的行李就走:「不用你送,我自己會走。」
這是生氣了?
顧老太太眼角上揚,她和小旭早跟張家說了家裏不留客,張家不聽解釋,還硬將人塞進來,現在她們不只是堅守自己的立場,小孩子們有啥量發這麼大的火?
饒是張姑娘氣急敗壞,老人家也沒有一點兒動搖,生氣就生氣,誰愛氣就讓誰氣去,哪怕跟她們家就此老死為相往來也沒關係。
張姑娘不要自己提行李,小顧先生也不強求,好心的幫客人開門,看她頭也不回的樓,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到了停車那兒,姑娘也不停就那麼跑了,他開車跑在後面,等她到外面打了車,他仍跟後面,見她不去機場而是到一家酒店車住宿,帥哥才轉道回家。
天黑漆漆的,燕京的街燈全部啟亮,秦長生班後沒有自己開車,到外面上了家族來接他的車子。
他坐在後座,微微的眯着眼:「有什麼情況?」
「回三爺,並無新情況,那個孩子還在燕京,也沒有買去哪的車票機票。」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回話。
「長寧那邊如何?」
「八爺很好。」
「哦。」秦委員長只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司機戴着秦家三爺回家族,車子平穩的融進車流里。
熱熱鬧鬧的過完小年,工作仍然照舊。
元首在井崗山慰問遇上小年也是第一回,小年跟老同志和附近的許多老鄉親們一起過得十分的熱鬧,第二天上午,再次去慰問了一個區的老同志,午啟程回京,時近年關,家國大事一大堆,人人都忙,元首更忙。
元首每次去老區慰問時間安排在兩到三天,井崗山在龍華國史上佔有重要意義,也最具有影響力,這次慰問行程上多安排了一天,如果不是多出這一天,昨天會返回燕京,中午省領導和地方官員們為元首等領導舉行宴會,送行,老同志和老鄉代表們又是全體陪吃餞行席,又全體送行,步行步語,也至於送出好幾里,耽擱到午三半半後眾人才依依不捨的放元首一行人上車。
辭別鄉親們,元首的車隊排成陣,井然有序的從井崗山區趕往省城,以車程算,在晚上七點半左右能達到機場。
車輛行駛平緩,山山嶺嶺人村小河流田野等倒退後行,有時能遇上車輛,人牛羊等,車行其中,倒也是幅美的風景畫。
當從國道駛上高速,只能見車和山以及偶爾能見的村莊。
天色也微黑。
冷麵神陪同元首同坐一輛車,前面是司機和一個保鏢,兩人一路不斷的交流問題,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某時刻,冰山軍神瞅了瞅外面,猛的喊:「停車!車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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