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的見義勇為精神真的很好,來來,敲門吧,順便告訴夏一涵你就是那個視頻里的男人,讓她看一看她關心的朋友居然在背地裏暗算她!」
張翰猛地掙脫優澤的手朝外頭跑去,優澤看着張翰的背影嘲諷的笑了笑。「優澤,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嗎?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一涵開門看着優澤臉上一閃而逝的怪異笑容。
優澤撇開頭用眼鏡掩飾着自己,對夏一涵笑得溫柔,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看到一個鬼影偷偷摸摸的在你的門口徘徊,我上前詢問了幾句,他丟下這個東西就跑了。」
優澤遞給夏一涵一個指環,滿意的看到對方臉色變了變,嘴巴上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夏一涵將丟失的指環拽得緊緊的,臉上有焦急的神色:「那個人在哪裏。」
優澤指了指方向,剛才看到他往那邊去了。話還沒有說完夏一涵已經朝着優澤指的方向跑去。
一直跑到盡頭,夏一涵看到一個人影發泄般的猛地打樹幹,血水已經從對方的拳縫中留了下來,粘在樹幹上,對方卻像毫無知覺一樣一直捶打着。
「張翰你在做什麼!」夏一涵跑上去制止住張翰自殘的行為。
「一涵……」張翰愣住,任由夏一涵把自己扯開,心裏對夏一涵的歉意和害怕不斷交織翻滾。
「你到底在幹什麼,不知道痛嗎!」夏一涵拿起張翰的手小心翼翼的幫着張翰清理掉在傷口上的木屑。
張翰喉頭動了動,「一涵,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夏一涵低垂着頭認真挑着木屑,聞言也只是頓了頓,漫不經心的問道:「恩,你說。」
「一涵,其實我……」心裏話在喉嚨里打轉就是說不出來,張翰冷汗直冒,抬頭看到優澤站在不遠處的窗子笑着看着自己,眼睛裏卻是讓人害怕的冷意。
「你到底要說什麼呢?」夏一涵抬頭奇怪的看着張翰。
張翰舔舔乾澀的嘴唇,雙手拽得死緊,話頭一轉忙說:「沒什麼,我只想說謝謝你。」
「想謝謝我就不要把拳頭拽得那麼緊,又流血了!」夏一涵手忙腳亂的把張翰的手掰開,突然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跑了過來。」
「人影?沒有啊,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張翰看到夏一涵陡然抬頭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嗎?」
夏一涵看着張翰,突然搖頭笑着說道:「沒什麼,可能一下子睡眠不好有些慌神。」
處理好傷口張翰急匆匆的離開,夏一涵掏出戒指看着張翰離開的方向,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張翰一路快速的走着,直到來到度假村最邊緣的小木屋,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木屋外。
夏一涵站在一旁,手心裏的戒指一直提醒着自己另一種可能。
寬大的辦公室里,辦公桌上的男人有着冷酷得近乎冷血的表情,手上的方案幾乎沒有停過,一項又一項的從手上一頭到另一頭。
「葉總。」書惶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葉子墨頭抬了不抬,只是淡淡的問道:「有什麼事。」
「夫人似乎在懷疑張翰,今天跟着張翰一天了。如果讓張翰發現,那我們這些天的蹲守可能就有些難展開。」
「美國特警學校畢業,日本青瓦台專業保鏢資歷,全國散打冠軍。」葉子墨在一旁慢悠悠的說道。
書惶一愣,揣摩不透葉子墨突然說這些的用意。葉子墨看着桌上的文件,沉聲說道:「任務改變,全力保護夏一涵,她想去查,就去查吧。」
「可是如果張翰發現,他的另一個同夥可能就會跑掉,到時候想要再抓住他們就很難了。」書惶謹慎的分析。
葉子墨冷冷的看着書惶,書惶一震,思緒才反應過來,是啊,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只有那個叫夏一涵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在想什麼?」一雙手輕輕按壓在夏一涵的雙肩,葉子墨低頭看着夏一涵的側臉。
夏一涵遲疑了一會,然後輕輕搖頭。葉子墨掰過夏一涵的臉,循循善誘的說道:「一涵,想做什麼告訴我,我會幫你達成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夏一涵想起了張翰,想起了自己的猜測,旁邊的葉子墨依舊溫柔的看着夏一涵,夏一涵口一張,看到對方的延伸後突然一激靈,把要說的話吐了回去:「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想。」
葉子墨失望的放開夏一涵獨自站了起來,看着夏一涵淡淡的說道:「既然什麼都沒有想就穿好衣服跟着我走。」
夏一涵沉默的換好衣服,鏡子裏夏一涵的小腹已經突出明顯,一個生命在這裏醞釀着,汲取着她身體裏的養分。
度假村寬大的草坪上,一輛接一輛的超大房車徐徐開進草坪,房車裏下來幾十個穿着白大褂的外國醫生。
「夏小姐,我們是洛杉磯產婦小組,給你進行常規檢查。」夏一涵怔怔的看着葉子墨,葉子墨在夏一涵背後輕輕一推,說道:「放心有我。」
「你真的捨得出大價錢從美國直接把整個婦產科的醫生和醫療設備全部搬到中國來就為了給一涵做檢查。」海志軒看着一排排展開的車子感慨而道。
「不要忘記當初誰知道老婆難產的時候叫得天都要踏下來。」葉子墨不甘落後的回擊。
海志軒摸摸鼻子,俊臉上少有擺出一點尷尬:「那是人之常情。」
夏一涵躺在車內的床上,小腹上涼涼的,夏一涵看着顯示儀里生命的悸動,突然感覺到緊張,就好像第一次懷着念墨時候,不,比那一次更加的明星。
忍不住轉過頭,葉子墨正和海志軒說着什麼,臉上是一貫的冷漠和嚴峻,就好像對自己只是例行公事,把那些陰鬱的想法都甩走,夏一涵專心的等着報告。
「孩子很健康。」醫生笑着把報告放到夏一涵身上,葉子墨抽過報告細細的看着。
「你們想要知道孩子的性別嗎?」醫生笑着問夏一涵和葉子墨。
夏一涵嘴唇動了動,夢裏的小女孩浮現在腦海里,肩膀被有力的包圍,葉子墨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需要,不管是誰,只需要知道他是我葉子墨的孩子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等葉子墨不在,夏一涵偷偷的來到小木屋,張翰並不在屋子裏,夏一涵猶豫了下,走入這個不算大的空間,整個木屋擺下一張床以後就沒辦法再擺下太多東西。
夏一涵手指微微顫動,翻找了一會兒猛然停住,她是懷疑張翰,但是不代表她能夠隨便這樣子進到別人的屋子裏動別人東西。
急忙想走,在樓梯口突然丟進來一顆石子,石子砸到窗戶上發出響聲,夏一涵到窗口一看,張翰正疾步朝屋子走過來。
現在離開已經晚了,夏一涵隨便鑽進了房子裏唯一能夠容納自己的大衣櫃裏。一旁在草叢裏的書惶捏了捏手中的石頭,大大的呼出一口氣。
張翰一進到屋子就四處翻找着,夏一涵緊張的看着,心裏已經再想着如果對方發現自己該怎麼說,如果不是張翰做的,自己這樣懷疑他,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房間外響起尖銳的聲音,。張翰從床底下脫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夏一涵看着袋子的形狀皺了皺眉。
張翰拖着袋子很快就離開了房間,夏一涵靜靜的跟着,直到張翰走到度假村外面的小魚塘,把黑色的袋子往池塘里丟,仔細的看了很久,張翰才拍拍手離開。
夏一涵圍着池塘轉悠了很久,才下定舉行去找棍子。看着夏一涵離開,書惶從草叢裏出來,活動活動筋骨,跳進了池塘,摸索了一會才把整個袋子都拿上了岸。
打開,袋子裏是厚厚一疊光盤,書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樹林外傳來踩着樹枝細瑣的聲音。
書惶趕緊把袋子紮緊,來不及把袋子拿走,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書惶只能占時跑回樹叢里。
夏一涵艱難的拿着一根長長的樹枝來到池塘邊,池塘邊上浮着的黑色袋子讓她一愣?
袋子怎麼自己浮上來了?帶着厚厚的疑問夏一涵微微扶住肚子彎下了腰打開黑色袋子。黑色袋子裏全部都是似曾相識的光碟。
夏一涵的臉色逐漸蒼白,張翰就是視頻里的那個男人,他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他們不說朋友嗎?
拿起一片光碟,夏一涵重重的把黑色袋子丟回池塘,蹣跚着走掉,她要重新確認一下。
不遠處,張翰心慌的看着夏一涵帶着一片光碟離開,夏一涵臉上的悲傷讓他十分愧疚,這麼好的一個女人!
幾乎是憤怒的衝進寶兒的房間,張翰怒吼道:「怎麼辦!現在夏一涵已經知道了我就是視頻里的人,當初我就說這樣子行不通的。」
寶兒在鏡子前擺弄着自己的頭髮,聞言有些緊張的問道:「還有其他沒有,知不知道是我做的?」
張翰沮喪的搖搖頭,寶兒放心的重新做回椅子上繼續打理,張翰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我對不起她。」
寶兒笑着想要湊過去問張翰,被張翰躲開,寶兒臉色一冷,突然笑道:「沒關係啊,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嘛,他能夠幫你的。」
從陽台外走進來一個人,張翰警惕的看着男人:「你又是誰,你為什麼會在寶兒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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