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知道自己觸碰了葉子墨的逆鱗。對方臉色不好,但是手卻牢牢的禁錮在自己腰上。
扭了扭腰,夏一涵想要抽身離開,對上葉子墨有些不悅的眼神,夏一涵嘆了口氣,首先服軟,拍了拍葉子墨的手臂:「我只是想去一趟洗手間。」
夏一涵的服軟和解釋讓葉子墨的心情由陰轉晴,面無表情的鬆開手,頷首對夏一涵示意。
夏一涵提着長長的裙子走下台階,感覺自己背後的拉鏈逐漸要扯開,夏一涵有些驚慌失措的四處觀望,通往浴室的人實在太多!
領子口已經越來越松,夏一涵不得不用雙手攏住衣領的兩側,臉色通紅。一條西裝外套突然披在了夏一涵身上。
「我扶着你過去。」優澤在夏一涵的耳邊輕聲說道。
夏一涵感激的點點頭,雙手撐在衣領出固定,優澤摟着夏一涵的肩膀朝洗手間走。一到洗手間,夏一涵急匆匆的竄了進去。
領子口處的線已經全鬆了,如果不是優澤及時把西裝蓋在自己背上,衣服很快就會全部鬆掉,「繼視頻後又要裸奔麼?」夏一涵看着壞掉的衣服苦笑。
優澤一直等在洗手間門口,臉色不算太好。寶兒氣沖沖的從旁邊衝出來:「你怎麼回事?好不容易我有機會讓她在大庭廣眾下出醜,你想想,走着走着衣服突然就被扯掉了,這多好笑,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旁邊的牆上響起巨大的悶哼,寶兒驟然閉嘴,看着優着慢悠悠把手從牆壁上收回來。優澤看着寶兒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今天讓夏一涵出醜一次,葉子墨從服裝上找源頭很容易,順藤摸瓜就能找到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命嗎!」
寶兒腦袋哄的一聲炸響,是啊,只要那個設計師描繪一下自己的長相,到時候自己就會被供出來。有些結結巴巴的求助優澤,「那我怎麼辦啊?」
優澤皺着眉頭看着這個女人,開始有些後悔要和她合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視頻那件事風口還沒有過去,葉子墨不會善罷甘休。
夏一涵以為這件事情受到的打擊很大,我們只需要在特定的時候讓她失去這個孩子,那麼這兩個人就再無可能。」
優澤擔心寶兒又給自己捅出什麼么蛾子,率先把自己的計算和寶兒說,頓了頓又反覆強調:「最近給我安分點,不要再給自己腦袋上籌碼,到時候我也不能救你,不要小看葉子墨的可怕和夏一涵的智慧。」
夏一涵依舊披着西裝出現,臉色有些尷尬,衣服領子已經被整理好了,但是還是要掉不掉十分危險。
優澤正在抽煙,忙七手八腳的把煙掐滅,溫柔的說道:「看來你也不想這麼早進舞會,不如我們到外面坐坐。」
夏一涵點頭,隨着優澤朝門外走去,門外有着一排排的鞦韆,夏一涵坐在鞦韆上,慢悠悠的看着遠方。
旁邊兩個孩子吸引了夏一涵的注意,夏一涵忍不住扭過頭去看着這兩個正在玩耍的孩子。
「我的父母已經很久沒有陪我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欺負我,說我是沒有媽媽的小孩。」一個孩子嘟噥的說道,夏一涵心神一顫,手覆上了自己的肚子。
「爸爸說媽媽和其他男人跑了,我問他跑了是什麼意思,我爸爸說跑了就是我永遠都沒有媽媽了。」低低的聲音讓夏一涵心疼,腦子裏已經浮現出兩個孩子悲傷的心。
「如果不能對孩子負責,那生出來就是累贅,是對孩子的傷害啊。」優澤在一旁幽幽說道。
夏一涵的手顫抖得停不下來,如何讓自己的孩子在爾虞我詐中生存,想起光碟是念墨拿來的,這么小的孩子就要活在被利用中,夏一涵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一涵,你怎麼了?」優澤在一邊關心的問道。
夏一涵深深呼吸,扯出一絲微笑勉強的對優澤說道,「謝謝你的西裝,明天我洗乾淨還給你,我覺得好多了,我進去了。」
夏一涵匆匆和優澤打了招呼就急忙進屋,優澤看着夏一涵的背影,轉頭看向孩子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從草叢裏鑽出來一個婦人,笑着拉上兩個孩子的手說道:「先生,怎麼樣我這兩個孩子演得差不多吧。」
優澤從錢夾里抽出一沓錢,婦人想接過,優澤把錢拿遠帶着警告說道:「我給你的錢是你做服務生一年的工資,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明白明白,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婦人急匆匆拿過錢,用唾沫在一旁細細的點着鈔票。黑暗中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不小心觸動了柵欄,優澤轉過身若有所思的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
夏一涵剛進宴會廳就被人一手攬了過來,葉子墨看着夏一涵驚魂未定的表情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夏一涵調整好心情,儘量不讓葉子墨看到自己的心情波動,冷靜的說道:「沒什麼。」
葉子墨拿起西裝外套向夏一涵挑了挑眉,很快就發現夏一涵的領口處不正常的敞開着,沉下臉問道:「衣服怎麼回事。」
已經有人在看向這邊,夏一涵低聲說道:「衣服有些開線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台上突然有主持人說道:「今天是度假村成立十周年,我們最大的股東葉董也在這裏,讓我們請他上台說話。」
所有的視線都投放在兩人身上,掌聲隨聲而起,夏一涵急促的往葉子墨身後縮。
葉子墨淡定的摟着想要逃跑的夏一涵,伸手摸了摸夏一涵的下巴後優雅的將手指放在兩人牆壁上的一派按鈕。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伴隨着整個客廳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人群出現短促的詢問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夏一涵感覺到一雙手正在自己的後背游離,拉鏈被扯掉,整個衣服似乎被翻來覆去的鼓弄着。
一分鐘後室內大亮,主持人尷尬的說道:「剛才可能是一下子短路了,現在我們請葉總來為我們說一說度假村明年的計劃。」
葉子墨眼神掃過夏一涵的肩膀滿意的笑了笑,恢復嚴肅的表情走上台,夏一涵呆呆的看着葉子墨偷偷塞給自己的一條拉鏈。
旁邊就是巨大的鏡子,夏一涵微微扭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松松的衣服在脖頸處打了一個很好看的蝴蝶結,背部微微敞開一條細縫,露出一點點嫩白的肌膚。
台上的葉子墨沉穩的聲音,不經意瞥向自己的眼神,夏一涵怔怔的看着在聚光燈下的男人不由的想,如果是這個男人,他會保護好我的孩子嗎?
巨大的空間裏,兩個孩子手牽着手不緊不慢的在前頭走着,夏一涵緊緊在後面跟隨,生怕孩子們摔倒了。
前面的男孩一如既往的轉頭喊着自己:「媽咪。」而一直梳着辮子的小女孩始終站在陰影里夏一涵想進一步看清女孩的臉,卻發現徒勞無功。
渾渾噩噩清醒,夏一涵動了動自己的眼皮,依舊閉着眼睛,背部傳來有節奏的輕拍聲,直到夏一涵再也不動了,輕拍聲才停止。
夏一涵靜靜的躺着,又皺了皺眉眉,輕拍聲又繼續響起,緩緩的帶着輕柔的節奏,還聽到葉子墨在一旁小聲嘟噥:「這又做的是什麼夢,這麼不老實。」
夏一涵睜開眼睛看着葉子墨,葉子墨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又恢復大多數面無表情的神情,手也自然的抽了回來。
「寶寶是女孩。」夏一涵肯定的說道。
葉子墨揚起眉毛:「這麼肯定。」
夏一涵點頭,篤定的說道:「我確定。」
葉子墨的神情嚴峻起來,什麼話也沒說,攬過夏一涵的肩膀放在自己懷裏不讓夏一涵看到自己眼神的複雜,低頭在夏一涵發旋上印下一吻:「睡吧。」
「夏小姐可能只是因為過於關心孩子,然後在潛意識裏面形成的一種既定印象,一般會在一段時間後自動消失。」優澤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道。
葉子墨拿出一份資料擺在桌上,優着眼睛一掃,看到資料首頁自己的頭像。葉子墨幽幽的問道:「優先生似乎是一位天才,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還一直呆在度假村呢?」
優澤怯怯的推着自己的無框眼鏡,帶着苦笑說道:「我出了醫療事故,目前正在無限期休假中。」
葉子墨敲擊着桌面,忽然笑了笑:「優先生似乎很關心一涵。」
優澤鏡框背後的眼神閃了一閃,很快就隱藏在笑容里,帶着崇拜對葉子墨說道:「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她,她不是那個什麼意大利名設計師嗎?我覺得她設計的東西很有靈性!」
優澤還想繼續說什麼,葉子墨揮手打斷她,皺着眉說:「恩,你可以走了。」
優澤欠身而起,看着資料上的自己笑了笑:「葉先生,那我先走了。」
夏一涵的房門外,張翰在門口走來走去,手已經伸出了幾次都沒能再放下來。「怎麼不敲門?害怕?」旁邊傳出調侃聲,優澤站在一旁笑着看着張翰。
張翰警惕的後退一步,看着這個笑得無害的男人:「你是壞人,你想讓夏一涵的孩子流掉,我要告訴她讓她小心你。」
優澤挑眉,看着面前這個大男孩,突然上前扯住張翰的手就往門外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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