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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夥伴調查之後告訴我說這裏就是你們的據點。」
差點脫口而出而最終沒有說出Master這個詞,這顯示了連Saber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感情的細微波動。當然從原則上來說是為了掩蓋到底誰才是她真正Master的真相。不過,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她潛意識裏不想承認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Lancer表情沉重,迥異於平常,好像在腦海裏面挑選詞彙一樣躊躇了許久,才對來訪者問了一個問題。
「我主人的未婚妻現在在哪呢?……Saber,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Saber和愛麗斯菲爾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你們就當我沒問過。」
Lancer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中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遠遠高於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問Saber這個問題。自己的勁敵的人如果採取綁架人質這樣卑鄙的伎倆的話,光是想像這件事,Lancer都覺得憎恨。
「之前,另一邊的戰鬥也結束了,還有沒有出手的人估計也不會再出手了。所以我估計今天晚上大家都不會主動出擊,而是應該採取守勢——正因為如此,今天晚上的決鬥才不用擔心會有不相干的人來橫插一腳。」
Saber全身溢滿了平靜的鬥氣,向前走了一步。纖細矮小的身軀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這種氣勢伴隨着耀眼的魔力化成輝煌燦爛的甲冑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經快亮了……夜晚還有一點時間,如果錯過了這次大好機會的話,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們才能再有機會像這樣毫無任何顧慮地決一勝負。我不認為該錯過這次機會——你覺得呢?Lancer。」
因為內心憂慮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Lancer,此時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Saber……現在能給我的內心吹來一股清爽涼風的,就只有你這沒有任何雜念的鬥志了。」
其實Saber剛才也在心裏暗暗驚訝Lancer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氣。直至看見他的微笑才發現自己的擔憂是杞人憂天。擁有這樣笑容的男人,實在不需要任何顧慮和擔心。那種微笑是只有超越一切困難並且永遠堅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擁有的。
Lancer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愁和悲嘆都趕走似地揮舞着黑色的長槍,槍尖正對着Saber。
這一對槍並不是他的寶具,但是在他這一位槍術達人手中,仍舊顯得相當不凡。
Saber也解開風王結界,在旋風中央露出了黃金寶劍。面對失去了寶具的騎士,Saber本能想給對方一些公平。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在不同的時空中卻偶然在現世相遇的這個勁敵,騎士王堅信他是有資格接受自己集所有榮耀於一身的寶劍之光輝照耀的英靈。
晨光微熹,天色微紅。在清新的空氣中,兩個Servant集中所有的鬥氣在無聲而緊張地進攻。如果是感覺特別敏銳的人的話,單是站在兩人鬥氣的漩渦中間都會感到像是被擊中一般的痛苦,也許甚至會引起心臟麻痹。
愛麗斯菲爾全身的細胞戰慄於必殺的預感,不要說氣息了,就是連血脈都凝滯了。
接着——雙方同時邁進一步,氣勢如虹,聲同裂帛。
之前只能夠短暫交手,還沒有真正開始就已經提前結束。而能夠參與這次決戰的兩位英雄今天終於有機會一決高下,激烈的戰鬥再次上演。
比起不久前那幾乎沒有開始就草草結束的戰鬥,今天晚上的戰況,一方面是前幾天晚上在倉庫街對峙時決鬥的重現,不過兩人白刃相交的戰鬥比第一次戰鬥時更加激烈——更加猛烈、更加直接、更加淒絕,是正面的力與力的交鋒。
兩人之間不再互相試探,也不再用迷惑對手的花招。Lancer的槍從一開始就只有一杆,Saber的劍也完全露出劍鋒。兩人都沒有使用陰謀和花招的伎倆。更加迅速、更加凝重。一方施展一招後,對方立刻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可以凌駕於這一招的還擊。單純是技術的較量,劍鋒與槍尖相對,更加激烈,更加白熱化。
寶劍與魔槍纏繞在一起,針鋒相對,迸濺出的火花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由遠遠高出人類的力量和速度所驅使的傳說中的寶物,彼此間的衝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觀測已經失去了意義,在這激戰關頭達到極限的神技,彼此間進行着超絕的較量。
不知道已經打了多少回合,也許是數十回合,也許是數百回合。根本無法用肉眼判斷。兩人槍劍相交之後,終於分開身形,拉開了一段距離。
「Saber,你——」
Lancer話剛說了個開頭就不再繼續說下去,滿臉是苦澀和困惑的表情。
今天晚上Saber的劍法雖然只有輕微的變化,不過確實比第一次的時候力道輕了一點,而且有些遲緩。Lancer不會察覺不到這一點。這不是由於Saber體力的消耗,而是她的劍法本身發生了變化。
Saber握緊左手的大拇指,縮在手心裏,並沒有握住劍。剩下的四根手指輕輕地握在劍上,左手在對劍的控制方面僅僅是起輔助作用。攻擊的時候左手的腕力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明明是Saber主動宣告要進行決戰的,可是她卻故意不使用左手,僅用一隻右手握住黃金之劍。
當然,Lancer明白其中的原因。
Saber已經察覺到失去寶具的Lancer實際上已經沒有了真正的威脅,所以她才故意不使用左手。這才是真正具有騎士風範的行為。
可——即便那是高潔得令人肅然起敬的讓步,Lancer並沒有發自內心地歡迎這一舉動。
如果由於失去寶具而處於絕對弱勢,而給Saber造成了不必要的顧慮的話。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意味着Lancer的舉動給兩人的對決潑了一盆冷水。彼此沒有任何遺憾,竭盡全力決一勝負才是La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過度拘泥於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話,Lancer對這次的勝負覺得實在有些於心不安。
「——你要是誤會了,我可會非常困擾哦。La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La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凜然而平靜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話,我的慚愧之念肯定會讓我的劍變得遲鈍。面對你精湛的槍法,這將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失誤。」
實際上,Saber一直認為,如果沒有那次與她的戰鬥,豈會那麼容易被人奪走了寶具?
「Saber……」
「所以啊,迪盧木多喲,這是我為了拼盡全力打倒你而採取的最佳計策哦。」
Saber毅然地說道。長劍用單手來拿的話的確有些沉重,Saber把長劍稍微放低,擺好姿勢。
雙眸中所閃耀的只有凜然清冽的鬥志。既沒有疏忽大意,也沒有猶豫不決。
現在的Saber毫無疑問已經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她也希望在這種境地下來盡情地決一勝負——La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後,感到身體裏面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讓人很舒暢的觸電般的感覺。
「……騎士王的劍里閃耀着榮光。我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兩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條路。
如果是無法互相謙讓的獨木橋的話,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後必將由落後的人滿懷着敬意送行。
正因為如此——這才是一場沒有後顧之憂、沒有任何雜念、賭上性命、探求槍劍真正價值的戰鬥。
兩人表情都十分緊張嚴肅,不過嘴角都掛有一絲微笑。
「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要進攻了!」
「來得好。不列顛之王阿爾托利亞.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戰——!」
兩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濺,從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為其生存意義之人的歡喜在閃耀着光芒。
……
「這兩個人都同樣耀眼,你說對嗎?草泥馬……」李阿門仿佛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實際上,他並不是自己在跟自己說話,而是真的是與草泥馬交談。
毫無疑問,他目前所召喚出來的草泥馬都不是普通的草泥馬,而是偵察專用的刺客版本的英靈草泥馬。
這種型號的草泥馬最大特點就是異心同體,哪怕分成許多個體,但是它們本質上都是能夠互相心靈連繫。
跟任何一隻草泥馬交談,就等於是跟所有刺客型英靈草泥馬交談一般。
這並非毫無意義,因為這些草泥馬的靈智已經不弱於人。
通過使用它們,還有與它們交談,李阿門才能夠不斷從它們身上得到其中的奧秘,然後才能夠達成他預想中的那一步——把兩種不同型號的草泥馬結合起來,形成區別於混沌草泥馬之外的全新究級型草泥馬個體。
能夠異心同體的英靈草泥馬,還有擁有共同心中之景的草泥馬,它們互相的優點結合起來的話,豈不就是山寨版的混沌草泥馬嗎?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哪怕李阿門目前魔力還沒有徹底恢復,他也會時不時使用這些草泥馬的。
而草泥馬對於李阿門時不時的交談,也會給出同樣的回應:草泥馬。
雖然不會說人話,但是實際上簡單的三個詞,卻能夠不同的語速和聲調,再加上草泥馬本身的面部表情,就能夠傳達出了複雜的意思了。
唯有作為草泥馬之主的李阿門一個人能夠分析理解吧。
就如同現在,面對着Saber和Lancer的戰鬥,面對着李阿門的評斷,某隻待在李阿門身邊的草泥馬感嘆道:「草泥馬!」
實際上,它正在說:耀眼個鬼,唯有草泥馬才是世間最耀眼的生物!
聽到這種回答,李阿門不由翻了翻白眼。(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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