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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索拉……果然我不應該把令咒交給她……魔術戰對她來講實在是太超負荷了……」
「沒有勸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責任。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樣決斷,完全是因為她盼望着肯尼斯殿下您能夠重振雄風。這樣的話請無論如何一定要——」
肯尼斯抬起由於嫉妒而變得渾濁的雙眼凝視着Lancer。
「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別裝傻了,Lancer,肯定是你慫恿索拉的吧。」
「您……您為什麼會這樣斷定……」
「哼,還裝什麼!你喜好女色,充當姦夫的故事在傳說中也相當有名啊。對於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
低頭跪在地上的Lancer,雙肩劇烈地顫抖着,甚至到了危險的程度。
「——我的主人,這句話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收回。」
「哼,觸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忍受不了這種憤怒了嗎?這麼說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兇惡的真面目了?」
肯尼斯繼續嘲笑着難以抑制自己情緒的英靈。
「你終於露出馬腳了啊。一邊發誓對我永遠忠誠,說着漂亮話;一邊卻由於情慾的驅使而背叛我。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談論所謂的騎士道,你以為靠這個就可以迷惑我肯尼斯了嗎?」
「肯尼斯殿下……您、您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忠心呢?!」
Lancer哽咽着所發出的、有些顫抖的質問,簡直已經接近於哭訴了。
「我只是想捍衛我一貫的榮譽罷了!我只想和您一起參加榮耀的戰鬥而已!主人,您為什麼就不明白騎士的心呢?!」
「別說這麼狂妄的話了,Servant!」
肯尼斯毫不留情地大聲呵斥Lancer的哭訴,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對於自己Servant的懷疑和不滿,此時他的內心已經超過了沸點。
「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麼說你只是Servant而已。你只不過是通過魔術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現實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謂的榮譽與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倆而已。更何況你竟然還要狂妄到要對主人說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
「——」
由於肯尼斯說得太過份了,Lancer無話可說。肯尼斯看着他的樣子心中暗暗體會到一種施虐的快感。趁此機會,他把再次刻上了令咒圖案的右手伸到Lancer面前,魔術師自豪地高聲笑道。
「你要是不甘心的話,那就用你那所謂的自豪與榮譽來和我的令咒對抗一下試試——哼,敵不過?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你那所謂的氣魄與矜持,在令咒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這就是Servant這種傀儡的真正把戲吧。」
「……肯尼斯……殿下……」
Lancer面對高聲嘲笑的肯尼斯,無力地垂下了頭,無法進行任何反駁。曾經在群雄面前舞動雙槍的霸氣,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是從無力垂下的肩膀,還是從凝視着地板的渙散的雙眸,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英勇的痕跡。
看到他那悲慘的樣子,肯尼斯終於覺得發泄出了一直堆積的怨氣,感到一絲爽快。
也許直到現在,肯尼斯才終於可以和這個英靈確立了理想的主從關係。雖然有些遲了,如果能夠在更早的時候對這個Lancer——最好是在召喚之後立刻這樣徹底地打擊他的自尊心。如果早這樣做的話,這個自以為是的Servant就不會懷有二心,順從地為自己服務吧。
「——主人。」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Lancer突然用冰冷的聲音呼喚肯尼斯。
「什麼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們。大概是具有自動驅動裝置的發動機的聲音。」
雖然肯尼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過普通人的聽覺是遠遠無法和Servant相比的。
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以這個廢棄工廠為目標駛來的機動車絕對不可能是僅僅路過。
仔細想來,在決定以這個地方作為據點的時候,自己在周圍所施加的偽裝結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綻的時候了……肯尼斯一邊嘲笑已經不是魔術師的自己,一邊浮現出乾澀的笑容。
「Lancer,立刻出擊擊潰它。不要手下留情。」
「明白。」
Lancer點點頭,立刻靈體化,消失了身影。
……
「怎麼了,綺禮。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這樣不像是你啊。」李阿門進入了教會後說道。
他看到的就是——注視着父親遺體流淚哀思的言峰綺禮。
在Fate系列的正傳《Fate Stay Night》之中,言峰綺禮是一個陰謀家,是一個邪惡的BOSS。
但是,這樣的人緣何會發展成為那樣的邪徒呢?
眼下的場景,便是綺禮命運的拐點之一。
不可否認,綺禮的確是一個情感缺少的人,但是他卻也並不是沒有感情。
反而,正因為某些情感的缺失,使得他另一些情感則變得極為強烈。
但因為綺禮命運第一個拐點的變化,讓他的妻子重病,甚至最後因此而自殺。
失去了當時寄託了剩餘部分情感的妻子後,綺禮所缺失的情感因而擴大了,他的精神變得越發麻木了,向着可怕的深淵滑了一步。
Archer的誘惑,可以算是綺禮命運中的第二個拐點,它揭示了綺禮一直沒有察覺到的某些情感。
是的,並非是說綺禮真的適合那種情感,倒不如說因為各種事件讓他最後只剩下那樣的情感可以滿足。
而讓綺禮情感缺失發展到極致的事件,並不是Archer的誘惑本身,這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真正讓綺禮走向原劇情最終道路的,便是眼前其父親,綺禮在這世間最後牽絆之一的言峰璃正神父,他的死亡導致了一切。
綺禮所有的情感,最終將只剩下惡意。唯有對他人的惡意,甚至是對他自己本身的惡意,才能夠彌補他的情感缺失,得到一時的滿足。
所以,李阿門來了。
「你父親的死亡,讓你的靈魂最後的束縛即將消失,讓你內心中剩餘的『帶有對世界惡意的情感』得到最大的解放。但是,那真的是你所求的嗎?你的內心深處真的沒有任何希望嗎?」李阿門認真說道,「我只想說一句,再多想一想你的女兒吧。」
綺禮沒有回頭,但是身體明顯是一震。
「當然,如果品嘗惡意帶來的快樂,能夠讓你暫時忘卻痛苦的話,那麼就僅限於聖杯戰爭如何?」李阿門笑着建議道,「我想,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為了惡意而活着的話,應該也不是你真正期望的吧。否則,你就不會一直在聖堂教會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這是你本能選擇的道路,而不是完全受到你父親的影響吧。人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人有着約束。所以,暫時放縱和發泄是可以的,但是事後仍舊要回歸到你應該具備的面目。我所要說的話就是這些,至於能不能聽進去,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說完這些後,李阿門直接離開了。
綺禮轉頭看着李阿門的離去,目光似乎堅定了許多。
……
根據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愛麗斯菲爾的指示,Saber駕駛的梅賽德斯.奔馳300SL漸漸地離開新都,朝東行駛,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區域。
「沿着這條道路直走的話,會看到左手邊有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兒……好像是Lancer他們的據點。」
工廠所在的地點以及道路的行駛順序,都是切嗣剛剛通過手機告訴愛麗斯菲爾的。
在未遠川激烈的戰鬥之後,可以猜出一言不發就離開戰場的Lancer大概回到了Master的身邊吧。聽到切嗣說已經掌握了Lancer行蹤的報告,Saber主張立刻採取行動。
「話說回來……沒事吧?連續戰鬥對你來說負擔不會很大嗎?」
「沒問題,愛麗斯菲爾。我倒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和Lancer對決。」
大義凜然地宣告之後,這次輪到Saber憂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副駕駛席。
「倒是你啊,愛麗斯菲爾,你沒事吧?剛才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Saber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看了看旁邊的愛麗斯菲爾。Saber一眼就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而且在頻繁地擦拭額頭的冷汗。自從離開河邊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雖然她在儘量掩飾,可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勉強自己。
「……不要在意。Saber。只要你在我旁邊的話……
啊,看。那個建築物。大概就是那個吧。」
在很久以前,新都地區還沒有被描繪成新興住宅街的時候,這裏大概是制材所之類的地方吧。那個被開發浪潮所遺棄、被新興的繁華街道所遺忘的場所,靜靜地佇立在長滿了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
慢慢地穿過敞開的大門進入空地,Saber關閉了車子的引擎。四周一片寂靜,站在車外的愛麗斯菲爾謹慎地注視着周圍的情況,然後點了點頭。
「——確實有魔術結界的痕跡。不過奇怪的是好像沒有精心管理,已經開始露出破綻了。」
「不,就是這個地方。愛麗斯菲爾。」
稍後才下車的Saber以一副平靜的表情斷言道。這個劍術精湛的劍士大概早已經通過敏銳的直覺嗅到了決戰的氣息吧。
果不其然——好像為了驗證Saber的宣言似的,寂靜的廢墟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拿長槍的俊美的身影。(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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