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波在臨去香港考察之前,來到菁英會所。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他讓司機王曉民把他送到菁英會所門口,下了車,讓王曉民到附近找家餐館去吃飯。
馮春波沒有急着走進去,而是站在會所門前,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從外面看,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一個院子,有1米多高的院牆,由於這個院子坐落在城郊結合部,有院牆並不多麼引人注意。遠門看上去也很普通,看上去很象是一座別墅。大門敞開着,門口站里這兩名的保安,大門裏邊的院子裏,迎門有屏風牆,擋住了人們的視線,讓人看不見院子裏的情況。他走到門前,門口立刻出現一名保安。可能是剛才馮春波在大門外仔細觀察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或者是引起了懷疑。在馮春波走到近前的時候,那名年輕的保安臉上堆着職業的笑容,說:「先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話雖然說得也很客氣,但是,一雙眼睛卻很警惕地審視着馮春波。馮春波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目光中的那一份警惕。他卻很平靜,從手包里掏出柳依依給他送去的會員卡,遞給保安。保安接過會員卡,然後很禮貌地說:「先生,請您稍等。」說完話,他轉身就把那張會員卡從身後的一個窗口遞給了門房內的一個工作人員,馮春波看見那個工作人員把那張會員卡在一個東西上刷了一下,隨後就遞出來,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那名保安接過會員卡,一邊把會員卡還給馮春波,一邊很禮貌地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說:「先生,您請!」
馮春波走進大門,他放慢了腳步,看了看屏風牆上的一幅竹石圖,雖然不懂畫,但是也覺得那幅畫畫得實在是好,他一看落款,嚇了一跳,那竟然是當前國內最有名的一位大畫家的作。他立住腳步,仔細看那幅畫,那幅畫的一側有題詩,寫明是敬錄鄭板橋的詩,那字也寫得很好,雖然是草,馮春波倒也能夠認得出來,寫的是「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寫夜間思。冗繁削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
馮春波正看的入迷,忽然聽見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聲音,聽見那聲音,他的心裏立刻一動,他正在那幅畫前發愣,腳步聲就來到了近前,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想不到馮主任也是一個懂得詩畫的人呢?」
馮春波扭頭一看,果然正是梁思思。他微微一笑,說:「思思,別取笑我了。我哪裏懂得詩畫呢?恐怕連附庸風雅都算不上。我只是覺得這畫很好看,字也很好看,卻實在是不懂。」
梁思思抿嘴一笑,沒有往裏邊請馮春波,而是站在那兒陪着馮春波繼續看那幅畫。看了一會兒,馮春波剛想說話,梁思思好像知道他的心思,說:「馮主任,賞完了畫,裏邊請用茶。」
馮春波忍不住看了一眼梁思思,這個女孩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兩個人從屏風牆一側走過去,馮春波的眼前不由得一亮,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東西北三面都是三層小樓,院子裏種滿了花草樹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的穿過林蔭小路,分別通向三面的小樓。花草樹木並不名貴,並且那些樹木肯定都是移植過來的,每棵樹都有三根木樁支撐着。可是,佈置得卻很有講究,馮春波跟着梁思思往北面的小樓走,覺得花草樹木的佈置好像有些名目,可一時之間他看不出來。他一邊看着鵝卵石小路兩邊的花草樹木,一邊問:「思思,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還是你恰好走到門口碰到了我?」
梁思思笑了笑,說:「馮主任,我們這兒的會員卡與別的會所是不一樣的,每個會員的基本信息都在那張卡里,你在門口,門口把你的會員卡拿過去一刷,我們的終端上就會顯示出你的信息。韓姐、我和依依三個人輪流值班,今天是我值班,看到是你來了,我就立刻出來迎接你。」
馮春波開玩笑地說:「你擅自離開崗位,如果在我後邊來一個大領導,你耽誤了迎接怎麼成呢?」
梁思思說:「在我們這兒,只有會員,沒有領導。我們的會員也和別的會所不同,不分什麼貴賓會員和普通會員。在我們這兒,所有的會員都是一樣的。值班也只是在那兒看看,遇到自己熟悉的且願意出來迎接的我們才會出來接,自己不喜歡的,不管他的官職再高、名聲再大,我們也是不會出來迎接的。」
馮春波心頭一熱,可是他還是立刻把心頭的那份熱情硬生生地壓下去,笑着說:「原來你們值班也是有私心的。」說到這兒,他忽然覺得自己這麼說下去,是會讓梁思思誤會自己的,於是他又趕緊說:「你們這兒的小路曲里拐彎的,如果你不出來迎接的話,我還真恐怕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呢?」
梁思思說:「您放心,值班室里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那兒,每天都有一個助手,有人進來,值班室立刻會安排人出來迎接。」
馮春波忍不住還是笑着說:「這麼說,我今天是享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待遇了?」
梁思思深情地看了馮春波一眼,說:「你是我唯一一個親自出來迎接的人。」
馮春波嚇了一跳,怎麼又繞回到了這個危險的話題上呢?他好像沒有聽見梁思思的話,看着身旁的小樹,說:「思思,你們這兒經營的很不錯啊。」
梁思思見馮春波來一個「王顧左右而言他」,她在心裏並沒有埋怨馮春波對她的絕情,而是覺得自己還是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讓馮春波為難的話,心裏感到很自責。她早就下過決心,要把自己對馮春波的那份愛深深的埋藏起來,就像把一件最珍貴的捨不得穿的衣服壓在箱底一樣。她對現實中的一些女人很不理解,那些女人口口聲聲說愛某個男人,但是她們卻從不為自己所說的心愛的男人着想,一旦男人不得不與她分手,她們就會懷恨在心,有的甚至是採取一些報復手段,說什麼人家玩弄了自己的感情。她曾經想過,一個人真的愛另一個人,就不應該是自私的,她想過,真正的愛其實不是收穫,更不是攫取,而是犧牲。她對馮春波的感情,她也曾多次反思過。她覺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應該讓馮春波感到為難。哪怕讓馮春波有一點點的為難,她就認為是自己做錯了,是自己太自私了。
梁思思立刻調整好心態,說:「由於我們沒有做過多的宣傳,並且我們對會員的審查也很嚴格,會員並不多,我們現在的收入還不能滿足日常的開支呢,但是,來這兒消費的客人卻是穩定增長。相信很快就會扭虧為盈的。不過,韓姐和我,還有依依,都不是以掙錢為根本目的的。所以,我們並不奢望能賺到太多的錢,我們覺得自己喜歡這樣的環境,也有一件事做,同時也能夠給那些真正的精英人士提供一個交流與休息的地方,這就很好了。」
馮春波說:「思思,那天依依去給我送會員卡,我本來是覺得我不夠資格的,我算什麼精英人士呢?只不過是一個庸官而已。可是,我剛一開口說話,依依就不高興了。我能到你們三個人的一致推薦,心裏實在是覺得有些誠惶誠恐。」
梁思思說:「我們這兒,是不憑官職高低或者財富多寡來確定水是否夠會員資格的,甚至也不是靠名氣來決定的。」
馮春波問:「那你們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呢?」
梁思思沒有回答,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小樓前,走進小樓,梁思思把馮春波領到三樓的一個包間裏。馮春波站在窗前,往外一看,他不由得吃了一驚,由於這是在三樓,可以俯瞰整個院子,他發現院子裏的花草樹木被鵝卵石小路分隔開,形成了一個太極八卦圖。他忍不住用讚嘆的語氣說:「怪不得自己覺得那些花草樹木和小路好像有什麼機關呢?原來被佈置成了太極八卦圖。」
梁思思說:「由於你是政府官員,韓姐說不能太過麻煩你。所以,我們只是在創辦這家會所的最初階段,找過你商量。此後,再沒有打擾你。這都是我們專門請人設計的。韓姐很喜歡太極八卦圖,她說,太極八卦圖是指導人們怎樣治理自然和順應自然及了解自然的一種工具,也是指導人們生活進行生產和處世的工具。我見韓姐常常一個人站在窗口,望着院子裏,一站就是很長時間。我開始對此一竅不通,見韓姐這樣,我也常常站在窗口看着院子裏的這些花草樹木和鵝卵石小路,也覺得裏邊真的蘊含着豐富的人生哲理。雖然我說不出什麼道理來,但是,我的確是越來越喜歡看院子裏的這些花草樹木了。」
馮春波站在窗前,久久地看着,好久都沒有說話。一個服務小姐走進來,剛要問要點什麼,梁思思使了一個眼色,輕輕地對說:「先泡一壺鐵觀音吧。」
過了一會兒,馮春波回過頭來,梁思思請馮春波坐下,把一張製作精美的服務項目及價目單放到馮春波面前,笑吟吟地問:「馮主任,你想要什麼服務?儘管說。」
馮春波拿起那張服務項目單,看了看,見這兒的服務項目果然有很多獨特的地方,排在前面的是欣賞歌曲、樂曲、戲曲、舞蹈,當然也有茶、酒等。馮春波看了一會兒,說:「聽一曲二胡獨奏《二泉映月》吧,如果你忙,就先去忙。如果不忙的話,我想請你陪着我聽一支曲子,聊聊天,不知道可以嗎?」
梁思思笑了笑,說:「多謝馮主任能夠邀請我陪你聽曲聊天。」然後轉身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小姐說:「請秦曉梅小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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