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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前頭?伏老爺子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他女兒懷着他的孩子,他又一次去了外地?可惡!
劉媽媽幾個急的啊,一個勁的看向伏秋蓮。伏秋蓮倒是鎮定的很,「爹,相公他真的不在前頭,您就是去也白去,您先吃飯,吃完飯女兒再和您仔細說這事。」
老爺子是越想臉色越難看,放了筷子要去找人。
老爺子心裏堵着一口氣呢,以前看着姓連的挺好,敢情那是因為自己在,他這老頭子一走,他就欺負他女兒,讓他女兒受這麼大的委屈?當他們伏家的人都死了啊。
這總可以了吧?
當女婿的不回來,他這個岳父親自去看他。
「那小子在哪,是不是在衙門?我去看看他。」
「你們兩個鬧彆扭了?」這也是伏老爺子唯一能想到的事,心裏就隱隱的帶了幾分的怒火,多大的事呀,他女兒還懷着孩子呢,你當人相公的,就這樣把孩子,娘子一丟不管?
今天卻……
如果是以前,自己過來,連清就是再忙也會回家用晚飯。
晚上用飯,伏老爺就覺出了不對勁兒,擺了一桌子菜,但伏秋蓮拿起筷子說用飯,幾個丫頭仿佛習慣了一般,老爺子就皺了眉,「怎麼不等等連小子?」
往日裏最愛喝的檸檬茶也沒了味道,唯余澀意。
而且,還得是越快越好,她是真的根本就瞞不住的。
可這事不說是肯定不成的。
伏秋蓮抿了口茶,揉揉眉心也是有點頭疼。
屋子裏,劉媽媽親自幫着伏秋蓮捧了茶,也是一臉的愁容,「姑娘,你說這事怎麼和老爺子說呀,若是說了,老爺子萬一受不住——」
小廝是劉媽媽特意選的機靈的,自然曉得伏秋蓮的話,忙一迭聲的保證,最後就差沒賭咒發誓,伏秋蓮雖是還不放心,但想到這事是真的瞞不了,便也帶着人回了後院。
「嗯,仔細着點,別出了差子。」
伏秋蓮親自把伏老爺子送到客房,讓小廝服侍梳洗,換了衣裳,躺到榻上睡下,她方輕輕的把門掩上,門外頭,早有小廝迎上來,「太太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照顧好老太爺的。」
所有的精神都放鬆下來,只覺得累了。
如果是平時,伏老爺子肯定會很快就發現家裏的氣氛不對勁,可現在畢竟是上了年紀,在路上雖然是準時打尖休息,住店用餐,但和家裏是不一樣的,如今再乍一看到擔心的人。
在太太沒有出聲之前,老爺子可不能從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嘴裏聽到些什麼的。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身為奴婢的沒本事幫太太什麼,但也絕不能拖太太的後腿。
伏秋蓮隨着伏老爺起身,「爹您說什麼呢,我送您去客房怎麼了,放心吧,累不到我的。」旁邊劉媽媽給着冬雪幾個使了眼色,冬雪心領會神的出去佈置,重要的是交待下人啊。
「嗯,好,等我醒了再和你們好好說話。」一路上自然是擔心女兒的,有着雙身子呢,辰哥兒乖不乖啊,長多高了,可有淘氣?如今站到了女兒跟前,看着他們母子好好的,伏老爺提着的一顆心自然就放了下來,點點頭,「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呀,倒是真的有點累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客房。」
知道伏老爺還沒用飯,劉媽媽親自去廚房煮了面,配了老爺子最愛吃的小菜,狼吞虎咽的吃了,伏秋蓮看向伏老爺子,「爹爹一路勞累,我送您去歇着?」
她倒是想去派人找出來,可惜,找不到。
伏秋蓮笑了笑,點點頭,「好。」
伏老爺是直接進城,腳步沒停的直接就進了家,所以,對於外頭那些事是真的一竅不知,這會又只顧着看外孫,看女兒的歡喜,幾杯茶喝下來,冷靜下來的伏老爺看向女兒,「連小子呢,又跑出去了?你可別專門派人去找他回來,晚上自然就能見到,又不是外人,別耽擱他正事。」
「嗯,好啊。」
「什麼叫何必跑這一趟,你爹我來看看我大孫子還不成?」伏老爺看到了女兒,看到了外孫子,心情真的很好,坐在廳里的椅子上,接過冬雪捧來的茶,笑呵呵的,「你哥他們也想來,華姐兒突然身子不舒服,我就沒等他們,等到明年吧,明年我想連小子也該動一下了,到時侯咱們一家人再聚聚。」
辰哥兒聽的似懂非懂的,一片懵懂的點着小腦袋。伏秋蓮也懶得去理他想什麼,徑自牽着他的手迎上去,「爹爹您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這裏一切都好,您又何必跑這一趟?」
「是呀,不是和你說過了,外公就是娘親的爹爹。」
可一看到伏秋蓮,這份親近立馬拋到了腦後,拉着伏秋蓮的手,指着伏老爺,「娘,他說他是外公,是外公麼?」
但心頭的親近還是有那麼幾分的。
對於伏老爺子,辰哥兒多少有幾分印象,可不多。
「外公,娘,娘親。」
外頭,伏老爺子正和辰哥兒說話,「還記不記外公啊?好小子,沉了不少呀,長高了,沉嘍,外公都要抱不起來了。」
以前老爺子遠在千里之外,通信不便,又沒有電話之類的溝通,瞞就瞞了,但現在人都到了萬山,再想瞞?伏秋蓮搖搖頭,直接不報希望,真心瞞不了的。
再有就是,還有縣上知道這事的人呢。
伏秋蓮聽着她們此起彼伏的話,擺擺手,「這都不是主意,瞞不了的。」她們這裏是統一口徑了,前頭衙門裏的人呢?要知道這些人並不全都是對連清心服口服的。
冬雨看着伏秋蓮的臉色不好,一跺腳,「咱們說姑爺出去辦事了,得好久才能回來。」
劉媽媽幾個也被嚇了一跳,「這這,姑娘,老太爺來了。」
她爹跟過來了!
所以,就在伏秋蓮完全放下對伏家人的擔心,一心一意應付眼前的事時,三天後,當伏老爺大嗓門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亮的出現時,伏秋蓮差點沒驚的暈過去。
那就是伏老爺的愛女心切啊。
卻唯獨算漏了一件事——
可惜,伏秋蓮和劉媽媽幾個是都算好了家裏那頭會問,選了會說話的,口角利落的小廝,特意提前叮囑,一味的是報喜不報憂,凡事都說好,劉媽媽幾個算好了這一切。
上了年紀的人,可不能再跟着擔心了。
伏秋蓮這才算是放下了幾分的心思——
冬雪聽到這裏才清楚伏秋蓮的心思,不過這一點她卻是清楚的,趕緊上前說道,「太太您放心,之前那小廝是劉媽媽和管家選的最靈俐的,又有劉媽媽和管家再三的交待,絕不會說錯話的。」
這麼多人難過擔心就罷了,真沒必要再多加上幾個的。
這裏的事情肯定就是不能讓伏老爺他們知道的。
「十天前送走的。而且,禮單是劉媽媽給您看過的。」冬雪以為伏秋蓮沒看到那個禮單,趕緊多說的解釋了一句,伏秋蓮卻是直搖頭,「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送禮的人說錯話。」
知道自己身側這幾個丫頭都是好的,不會誤事,伏秋蓮便點了點頭,可才走了幾步,她突然的臉色微變,「回老家送節禮的人,走了沒有?」
「太太您放心吧,奴婢一會和劉媽媽說。」
伏秋蓮笑了笑,多少知道幾分冬雪她們的心思,只交待了一句,「該送的節禮都提前備好,還有月餅,若是冬雨做不出來,直接讓如歸樓去做,但各色都要好的,不許敷衍。」
其實也不是沒注意,中秋節總是要記得的,可中秋節是團圓節呀,家裏頭現在這種情形,若是冬雪再多說點什麼,豈不是讓伏秋蓮會觸景傷情?
「啊,奴婢沒注意呢,好像是的呢。」
伏秋蓮站在院子裏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八月份的太陽還很熱,高高的掛在空中,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的暖意,扭頭看了眼冬雪,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吧?」
不是不想,沒那個心情。
除了前幾天如歸樓重新開業,伏秋蓮其實並沒有出去過。
「我只是院子裏走走,你們別擔心。」
和劉媽媽商量了幾件家裏頭的事,伏秋蓮向外走去。身後劉媽媽趕緊讓冬雪追上去,「姑娘您要去哪?走慢點,讓冬雪扶着您啊。」
幾個人卻是執意不去,到最後伏秋蓮也拗不過,只能想着讓她們晚上早點睡。早飯用罷,辰哥兒被帶下去聽先生講課,安哥兒這幾天也在,劉太太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自然是幫不了大忙的,但讓安哥兒過來陪陪辰哥兒也是好的。
劉媽媽也點頭,「不過是一時沒睡好,哪裏就要現在睡。」
「太太,我們不累的。」
這一會的伏秋蓮已經恢復理智,再次成了素日平靜的那一個人,掃了一眼幾個丫頭,她想了一下對着她們擺擺手,「你們幾個也是一樣,留下兩個人陪着我,餘下的兩個人去睡。下午換班。」
看的伏秋蓮倒是好心情的笑起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讓人看了還以為我這個當主子的在苛刻你們這些人。」搖搖頭,看向劉媽媽,「媽媽你今個兒別忙活了,趕緊去歇一天。」
而劉媽媽幾個則是帶着濃重的黑眼圈。
次日醒過來,不出所料的,伏秋蓮的眼圈是紅腫的。
外頭,冬雪幾個都圍着劉媽媽勸,可她們自己本身都還難過着呢,勸劉媽媽又能說出些什麼,一屋子傷心人吶。
「傻丫頭,睡吧,我有事會叫你的。」
秋至上前幫着伏秋蓮把帷幔落下,「太太您若是口渴了便喊奴婢,奴婢不會睡着的。」
今晚是秋至守夜,冬雨幾個屈了屈膝退下去。
屋子裏,伏秋蓮倒是很冷靜,去淨室沐浴,而後,她笑着讓冬雨幾個熄了燈,趕她們出去,「都去睡,今個兒誰守夜,留一個就好,餘下的都回屋吧。」
「是,太太。」
「我的好姑娘。」劉媽媽看着伏秋蓮,轉頭捂了嘴哭着走了出去,一側冬雨幾個都是滿臉的難過,倒是伏秋蓮笑了笑,看向冬雪,「你去看看媽媽,上了年紀的人呢,哭不得。」
伏秋蓮把書放到一側,對着窗子默默的發了一會呆,驀的扭頭對着劉媽媽一笑,「媽媽,你放心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垮的。」她還有兩個孩子,還有身邊這些人呢。
哭了那麼久的時間,哪裏能不累呢。
直到晚上用飯,有辰哥兒鬧騰着,氣氛才算是略好了些。晚上,伏秋蓮把辰哥兒哄睡,自己坐在靠窗的榻上看了會書,看不進去,半天沒發一頁,劉媽媽在一側心疼,就勸,「姑娘還是別看了,天兒不早了,您趕緊歇着吧?」
劉媽媽倒是想緩和來着,可惜,有心無力呀。
氣氛就有些沉悶。
幾個丫頭忙着做事,偶爾也到伏秋蓮跟前晃兩下。
伏秋蓮這麼發泄了一番,倒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連吃了兩塊的點心,最後,還喝了一盅燕窩粥,雖然是情緒好轉不少,但人卻仍是帶着幾分焉焉的,坐在門口只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媽媽說話。
梳洗,束髮,茶果點心捧上。真真是利落的很了。
一聲輕喚,幾個丫頭陸續走進來。
待得劉媽媽進屋,伏秋蓮的情緒多少緩和下來。
直到屋子裏傳出伏秋蓮帶着哽咽的聲音,劉媽媽的心總算是稍鬆了那麼一口氣兒,她對着冬雨幾個擺了擺手,那幾個丫頭立馬散開去,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甚至還有去備安神茶的。
擔心,卻又敢上前。
再不遠處是冬雪幾個,紅着眼圈遠遠的留意着。
哭了半響,劉媽媽就在門口陪了半天。
早知道這麼艱難,老爺還會一味要把姑娘嫁進連家嗎?
站在門口,聽着裏頭嗚嗚咽咽的哭聲,劉媽媽眼圈都紅了。
劉媽媽雖然不懂這些大道理,可卻清楚的知道,這會的伏秋蓮得讓她哭,把心裏頭的情緒哭出來,不然,壓抑的太久,對她自己本身,對她肚子裏頭的孩子都沒什麼好處。
而她,就是那個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人。
徹底的消失不見。
而且,幾乎是她肉眼可急的速度,被風,浪捲走。
一個風浪吹過來,啪,稻草斷成了兩折。
她也怕外頭劉媽媽幾個擔心啊。可這個時侯,她卻又急切的需要一場哭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此刻的她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可還沒等她的手碰到那草呢。
伏秋蓮不敢哭的太大聲。
她雖然不懂這些,可聽劉媽媽的,冬雪的就好。
冬雨很是不解,咕嚕嚕轉着大眼,可冬雪不讓她進。而且劉媽媽也不讓她進,自己也不進,這麼一想,冬雨雖然擔心伏秋蓮,可也再不堅持要往屋子裏頭闖了。
啊,這是什麼話啊,為什麼會哭一哭會好些?
冬雪拍拍她的手,「太太哭一哭會好些的。」
「冬雪姐姐,你做什麼呀,太太在哭呢。」
劉媽媽進來看了一眼,慢慢的又退了下去。並且還攔住了同樣憂心重重的冬雨幾個,冬雪也把冬雨往外帶,急的冬雨直跺腳,在屋子裏又不好說話,到了外頭冬雨差點沒跳起來。
嘀嘀嗒嗒的,一顆一顆的,落在衣襟上。
淚水自指尖縫隙里流出來。
張了張嘴,她直接就擺了手,「你回去吧,我想自己歇一會。」說着話也不顧劉媽媽等人擔憂的眼神,她徑自起身去了裏面的房間,半靠在椅背上,伏秋蓮雙手捂臉。
伏秋蓮看到莫大的一瞬便知道,又要失望了。
可惜,事實如是不如人願。
而自己陪着大人一塊,多好啊。
要是當初留下來的是華安,或者是延風。
很多次他甚至都想,為什麼自己留了下來呢。
回去容易,可回去對上太太看似平靜,實則越來越難過,仿佛要被悲傷和絕望掩沒的眸子,他想想都覺得自己也跟着想死了。
走在回衙門的路上,莫大腳步沉重的幾乎邁不開步子。
「回去吧。」
眼底一抹不甘的光芒掠過,莫大閉了下眼,點頭。
半響,幾人搖搖頭,都察過了,沒人。
四處全是墳頭,他們出來的時侯已是晚上,夜空中廖廖幾顆星子高掛,散發着幽幽的光芒,風一吹,雜草沙沙有聲,偶爾有咔嚓聲響,不外乎就是莫大他們腳下踩了樹枝雜草。
「頭,這裏是西郊的亂葬崗。」
莫大皺了下眉,四處打量,「這是……郊外……」
壓下心頭的怒意,他揮手,「去找忤作,留下兩個人看着,餘下的人繼續和我往前走。」他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秘道很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裏的幾個火把陸續熄掉後,摸着黑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最終,幾個人從一個雜草叢生的洞口貓腰走出去。
但是!卻被人給滅了口,死了。
果然是沒有憑空消失。
所以,當他們在堅定的追進秘道時,沒走幾步路呢,當先的莫大看着地下躺着的那幾人,苦笑了。
對於這一點,伏秋蓮堅信,同樣的,莫大也堅信。
沒有人會憑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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