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喆以為鬆了手,那風箏就會掉下來,卻沒想過,它可能會摔壞,或飛得更遠,或被人撿走。
卻蠢得不知道把線收回來。
而沈霖淵會牢牢地抓住那根線,收放自如。
虞希起了個大早,沒空給他做飯了,要去給他買飯,被沈霖淵攔住了,要跟她一起出去吃。
醫院附近的早餐店不衛生,病菌多,虞希開着沈霖淵的車,載着他在沈霖淵的指引下,找到了一家賣早餐的。
就是在胡同口的很簡陋的小攤。
煙灰色的帆布遮陽傘,陳舊的方桌,很矮的木板凳。
燒餅、油條、油餅、豆汁、稀飯粥,都是地道的本地特色早餐。
沈霖淵點了豆汁、油條、燒餅。
「我不要吃鹹的燒餅,大爺,有甜的嗎?」虞希看着暖烘烘的爐子,身形瘦削的老大爺,皮膚黝黑,手裏握着火鉗子,從爐子裏夾出一塊塊小燒餅。
「這圓的是甜的,要幾塊?」
「兩個就好!」虞希甜甜地說,鼻息間儘是芝麻的香味兒。
沈霖淵已經坐下了,他一條胳膊不方便,都是虞希在張羅。
「扁的是鹹的,圓的是甜的!我不喜歡吃鹹的!」虞希邊給他夾燒餅,邊嘀咕,她是南方人,吃不慣鹹的。
沈霖淵莞爾,左手拿着勺子,喝了口豆汁,「以前吃過?」
「當然啊,我們學校旁邊就有賣的,上班後很少吃到了,你小心燙啊,剛出爐的。」虞希連忙道,自己卻不怕燙地咬了一口,看向四周。
附近大都是工薪階層的老少爺們在吃早飯,也有拎着鳥籠散步路過喝豆腦的老大爺,還有一些背着書包的初中生模樣的少年少女,只有她跟沈霖淵,打扮得挺光鮮的。
也是,在這個快節奏的大城市,哪還有上班族能這麼悠閒恣意地吃個早餐。
她沒想到沈霖淵會帶她來這。
「嗯,香!怎麼想起來這兒吃了?」虞希好奇地問,剛還以為他會帶自己去廣式茶餐廳的,沒想到,左拐右拐,來這兒了。
沈霖淵慢條斯理地放下燒餅,喝了口豆汁,「我以前可是常來這樣的地方吃早飯,悠閒、自在,看看民生百態,等我老了,肯定得天天來,像那老頭兒一樣!」
他說着,羨慕地看着不遠處,長板凳上放着鳥籠,佝僂着背在喝豆腦的老人。
虞希詫異地看着身側這個平時是個工作狂的商界精英,沒想到,他骨子裏所嚮往的是這樣平凡、悠閒的生活。
「您一個人出來遛鳥啊?那我呢?」她調皮地反駁。
沈霖淵微愣,轉而笑了,「你難道不是一大早去菜市場,跟那些老太太搶最新鮮的蔬菜麼?」
「才不!我要做個優雅的老太太,一大早在家澆花呢!」虞希大聲反駁,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龐上,照得她的小臉更加地燦爛。
或者跟他手牽手一起遛鳥也行!
虞希在腦子裏幻想着那樣的美好,悄悄傻笑着。
「對了,我今天很忙啊,上午把鍾晴的事情處理掉。中午就不來看你了,還是肥肥給你送飯!下午去機場接您那位神秘的同學!我周日上午就出發去江城了!」虞希吃飽後,擦了擦嘴,掏出一顆木糖醇丟進嘴裏,對他說道。
「多訂張機票,我陪你去!」
沈霖淵說着,搶過她手裏的木糖醇瓶子,倒了兩顆,丟進嘴裏。
虞希卻詫異了,「真的?」
「當然!權當休假了!反正我胳膊有傷!」沈霖淵沉聲說,可捨不得她一個人去江城。
「不行,你傷口有傷呢。」虞希不放心,他還得隔三差五地換藥呢。
「江城就沒醫生了?」沈霖淵撓了下她的頭,反駁。
她能陪他一起去,她心裏甜滋滋的。
……
虞希中午才知道沈霖淵的同學是個女的,30歲,本名:饒迪,英文名:sandy,美國麻省理工管理學博士。
照片上,是位短髮、瘦削、幹練的女子。
甄歆做了迎接牌,下午兩點,虞希、甄歆以及人事部總監申晨就到了機場。
兩點半,航班準時抵達,又二十分鐘後,虞希一眼認出了推着兩隻行李箱出來的短髮女人。
她非常瘦,身材十分高挑,淨身高起碼170以上,穿着一身幹練的條紋西服,頭髮剪得很短,露出耳朵,戴着一副墨鏡。
「sandy!」虞希揚聲喊,甄歆揮了揮手裏的紙牌,對方看了過來。
司機上前幫她拿行李。
饒迪摘掉了墨鏡,皮膚很白,眼眶凹陷,像西方人的眼睛,但確確實實是個中國人,但有俄羅斯人血統。
「hello!」女人大方地回應,看向虞希、甄歆,及申晨。
閘機口不是說話的地方,虞希第一時間領着她出去,出了機場,上了商務車,大家才開始互相介紹。
饒迪給虞希的第一印象就是,大氣、幹練的女人,性格爽快直接,冷麵,不愛笑,要送她去公寓,她卻說,先去公司熟悉環境。
典型的工作狂!
「lance不在?」熟悉了環境後,饒迪對旁邊的虞希揚聲問,手裏還拿着行政系統的資料。
虞希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沈霖淵,他的英文名叫:lance。有「等待他人的人」的意思。
「嗯,沈總手臂受傷了,正在醫院休養。」虞希回答。
「這傢伙,受傷了怎麼沒告訴我。」饒迪看着資料,輕聲嘀咕,聲音很小,像抱怨。
虞希挑眉,看樣子他們的關係真不錯。
「sandy,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你可以問甄歆,也可以隨時問我。」虞希大方道。
「ok,謝謝。」饒迪看了虞希一眼,禮貌道,臉上還是沒有笑容。
虞希並不介意。
「虞助理,不好了!」
虞希剛出辦公室,秘書蔣欣一臉焦急道。
「蔣欣,怎麼了?」虞希淡定地問。
「原策劃部經理鍾佳明因為被解聘不滿,爬上公司頂樓,要跳樓鬧事呢!」蔣欣激動地說道。
要跳樓?
虞希也是心緊,「報警了嗎?」
「有人要報警,被公關部總監阻止了,這種事只能關上門說話,驚動外界,對公司影響不好。」蔣欣邊走邊說,跟在虞希身側。
「現在是什麼情況,有人在勸嗎?」虞希知道這裏頭的利害關係,嚴肅地問,「他有什麼條件嗎?」
「公關部總監、人事總監,都在勸了,周特助出差了,顧總和何總也不在,他要求見沈總,要天價補償費,不然就跳下去!」蔣欣又道。
虞希蹙眉,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上了頂樓天台,心裏更加緊張,那個叫鍾佳明的,已經爬上了天台邊緣的欄杆上了,就坐在那。
那瘦削的身子在風中搖晃,隨時要掉下去似的。
虞希手裏握着手機,猶豫要不要給沈霖淵去電話。
「鍾佳明,請你冷靜點!你這樣做,解決不了問題的!」虞希上前,仰着頭大聲地喊。
「你們都滾開,我要沈霖淵跟我對話!你們都沒資格!」對方指着虞希的鼻子,大聲道,身子又晃了晃,隨時要摔下去似的,看的虞希心惶惶。
虞希悄悄地靠近,36層呢,層高有普通大樓46層高了,摔下去必定肝腦塗地。
「鍾佳明!沈氏根本不欠你什麼,你這樣跳下去,沈氏於理也不會給你家人什麼賠償,於私,頂多也就幾十萬,但是你想過你的家人嗎?!」
虞希大聲喊。
「跟他廢話什麼?!」這時,饒迪突然過來,揚聲道,表情依舊冷冰冰的,虞希詫異。
「讓他跳好了,死了一了百了,炒股賠了兩百萬,以被炒魷魚的名義來沈氏跳樓,回頭死了,還能給你家人掙點補償,這算盤打得真響亮!」
饒迪雙臂環胸,仰着頭看着騎跨在欄杆上的頭髮亂糟糟,襯衫皺巴巴的鐘佳明,大聲嘲諷。
她的話教虞希心驚,這不是故意刺激他讓他跳下去麼?!
「sandy……!」她皺着眉,沉聲喊,就見着那鍾佳明變得暴躁起來,她心緊,上前就要拉他,卻被鍾佳明拉住,「好,我就拉個墊背的。」
對方大聲喊,虞希的手被他抓住了,那鍾佳明就要往下跳。
在虞希感覺自己雙腳已經要離地時,身子被人推開,那個就要跳下去的鐘佳明襯衫被饒迪抓住,整個人愣是被她拽了下來,摔倒在地上!
「你想死也別跑來沈氏跳!」饒迪晃了晃手腕,對地上躺着的男人,冷血地喝,隨即,一把將跌坐在地上的虞希拉起。
四名保安上前,將鍾佳明給拉了起來,拖走了。
虞希腦子還有點暈,只記得饒迪霸氣地將快要跳下去的鐘佳明拉住,摔在了地上,而她,也救了自己!
「sandy,謝謝你,你的力氣好大……」虞希拍着褲子上的灰,對她笑着道。她是女人麼……
「對付這種人,我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我剛想擾亂他注意力,趁機拉下,你居然上前了。這個人,你可以讓保安部交給警方低調處理。」饒迪快速說完,大步離去。
虞希目光欣賞地看着她的高挑背影,心想,不愧是沈霖淵的同學,居然這麼特別……
……
「你真沒受傷?!」
「真沒有!就摔了一下,屁股有點疼,沒摔到骨頭。三哥,不能準時下班了,我去派出所備個案,以後那個鐘佳明再出什麼事,也跟我們沒關係了。」虞希打電話向沈霖淵報告剛剛的事,聽着他焦急的聲音,連忙安撫。
「下次這種事,不許你上前應付!太危險了!那幫男人都是飯桶嗎?!」沈霖淵沒好氣地喝。
「三哥,他們沒上前也是情有可原,不是關乎到切身的利益,誰想把這種事攬上身啊。不過,饒迪很讓我刮目相看,她太有個性了,看起來是個女強人,實際上又是個女漢子!這樣的女人,讓我這個女人都着迷呢。」虞希又道。
「着迷你個鬼!」沈霖淵酸酸地喝斥。
「不跟你說啦,我忙去啦!」
「虞小希,你給我聽好!雖然你是我女朋友,是總裁助理,但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別給我打頭陣,我寧願那個渣渣跳樓摔死,也不想你有半點損失!」沈霖淵在電話里霸氣地說道。
虞希揚唇,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嗯,三哥,我知道了。」
饒迪都會出面,她怎麼可能不出面呢!
「對了,我今晚約饒迪吃飯,你也一起?」
「我可能趕不上呢,晚上回公寓洗完衣服,才能去公寓,你們是老同學,敘敘舊是應該的,我還是不去了吧。你不許喝酒,不許吃辛辣的!」
虞希交代道。
「知道!晚上病房見!」他沉聲道。
……
饒迪飯量很大,一直吃個不停,對面的沈霖淵沒動什麼筷子,也不方便。
「你就看着我吃好了。」饒迪仍然面無表情,雙唇被辣得通紅,還往那盆毛血旺里撈着。
「饞我?不好意思,來之前我吃飽了。」沈霖淵笑着道,左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吳師傅這時又端了一盆菜來。
「沒白回來,跟着你起碼有得吃。」饒迪看着新上的一盤宮保雞丁,雙眼放光,拿着勺子舀。
「合着你瘦成了白骨精,因為在美國這些年都吃的草啊!」沈霖淵睨着她,挪揄道。
「差不多,你以前帶我吃過的中國餐館都倒閉了。」
沈霖淵莞爾,「吳師傅這兒,平時不招待什麼人,你以後想來就來!」
饒迪正眼瞅了他一眼,無意中看到他中指上的戒指,還戴着呢,突然又覺得有點眼熟,好像那個總裁助理手上也戴的。
應該不是一款。
她這人沒心,沒多想,繼續吃菜,話也不多。
虞希回到病房,沈霖淵還沒回來,忙了一天,太累,倒*就睡着了,沈霖淵回來的時候,看着已經睡着的人兒,想到在公司她差點摔下樓,將她從頭到腳給檢查了遍,最後在她屁股上發現了一塊淤青。
請護工給買了散瘀的跌打油,他把她弄趴下,輕輕地揉了很久。
「小乖,成天讓我提心弔膽的!」他摟着她,低聲道,嘴角幸福地揚起,這也算甜蜜的負擔吧。
……
沈霖淵第二天傍晚死活要出院,虞希沒辦法,只好順着他。
回到公寓,看着虞希的衣服都掛在了衣櫃裏,沈霖淵咧着嘴傻笑。
虞希將沈霖淵這幾天的髒衣服放進了衛生間,回來時,見大男人站在衣櫃邊傻笑,她信步走了過去。
「看什麼呢?」
剛走近,就見着沈霖淵手裏拿了一件很短很短的大紅色的旗袍,他蹙眉,看向她,「什麼時候買的?怎麼這顏色?這麼短,領口怎麼還鏤空的?這能穿出去?」
大男人拿着紅色旗袍,還在虞希身上比對了下,挑着劍眉,一連串地問,像個好奇寶寶。
怎麼被他看到了?!
虞希小臉刷地紅了,「就,就那天跟肥肥逛商場買的,人家就是這種款式嘛!」
她說着,連忙將旗袍搶過。
沈霖淵卻又拿出了一件,「這又是什麼?看起來怎麼跟醫院護士穿的衣服似的。」
他疑惑地問,轉過頭看着虞希,就見着小丫頭低着頭,小臉紅得快要滴血,他意識到什麼,將衣櫃裏其它衣服撩開,就見着還有好幾套「奇裝異服」!
想到前晚在病房裏的那一套,他瞬間熱血沸騰,虞希驚呼一聲,已經被他拉進了懷裏,男人的左臂緊緊地圈着她的腰。
懷裏的人兒,小臉已經酡紅不已。
「小乖……原來買了這麼多……!前晚那件算最保守的了……你想折騰死三哥麼?」沈霖淵愛死了眼前看似害羞,卻又如此用心取悅自己的人兒!
「你討厭……不要說了……」虞希嬌羞地說,垂着頭,小心臟又不爭氣地快速跳了起來。
「怎麼是我討厭了,分明是你在誘惑三哥……說,怎麼想到買這些情趣衣服的?」沈霖淵捧着她的臉,粗喘地問。
虞希咽了咽口水,「逛商場看到的……肥肥要我買……說……再矜持的女人,在*上也得做…………婦……」
「這個死丫頭,這次倒是指點對了!」他邪肆道,「快去把旗袍換上!」
「你幹嘛啊,大白天的,而且,說好禁慾的!」虞希沒好氣地說。
「就穿給我看看!快去!」他沉聲道,虞希拗不過他,只好去換衣服。
長發綰成了中式的髮髻,穿着大紅色的超短的旗袍,踩着一雙從買來就沒穿過的恨天高高跟鞋,虞希緩緩地走到沈霖淵的面前。
沈霖淵仰着頭,放下紅酒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兒,性感的喉結在上下滑動。
本該是性感端莊的旗袍,被改得妖媚而性感,他輕輕地拍了拍大腿,虞希會意,立即坐了下來。
端起他的紅酒杯,抿了一口,而後,湊上他的唇,餵他喝下,她要離開,他不讓,死死纏住,與她熱切地吻。
黃昏里,開闊的偌大的空間裏,穿着白襯衫的男人,懷裏抱着穿着短款旗袍的小女人……
畫面既唯美又曖昧,周圍儘是涼熱的粗喘聲。
「下面還是一根繩子?」沈霖淵埋在女人的溫柔香里,粗喘地問。
「什麼一根繩子啊,還有布的……」虞希嬌嗔地答。
「是麼……我試試……」他說着,大手就真的摸去了。
虞希小臉酡紅,「三哥……人家都被你帶壞了……!」虞希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埋在他的側頸,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嘟囔着抱怨道。
「什麼叫帶壞?這分明是好事,我小乖進步真是飛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有這種衣服……」
沈霖淵幽幽地說,扯着那根繩子,只聽虞希的呼吸聲都紊亂了。
「謝三哥不?三個月前,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chu女呢……」
「討厭!我,我要做飯去了!」虞希覺得不能再繼續了,回頭又把他的傷口弄掙開了,連忙從他懷裏溜了出去,沈霖淵要抓呢,沒抓住。
看着她扭着小蠻腰,得意地跑去了廚房,進了廚房還把門給反鎖了,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在廚房裏忙碌!
「死丫頭!」沈霖淵沒好氣地喝,燥熱地脫掉了襯衫,光着上身,右手臂上還纏着紗布。
虞希在廚房裏忙,時不時地看着外面欲求不滿的大男人,不一會兒,他在跑步機上跑起來了,穿着運動短褲,光着上身,露出一身性感肌肉。
他說得沒錯,他確實教了她很多,無論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
就是,被他帶得越來越邪惡了!
虞希紅着臉想,快速地打了雞蛋。
她做好了晚餐,沈霖淵也從跑步機上下來了,「過來幫我沖澡!」
他看着不遠處的小女人,大聲喝。
虞希瞪着他,「你跑什麼步啊!」
「不提前消耗一下體力,晚上你受的了麼?!」沈霖淵揚聲道,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兒,虞希聽得小臉更加漲紅,直衝他瞪眼。
「再瞪,立即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沈霖淵嚴肅道。
虞希立即調皮地吐舌頭,走了過去,讓他站在浴缸里,幫他沖澡。
「還是在家裏舒服啊!」沈霖淵感慨,一雙黑眸緊鎖着她的胸前,鏤空的設計,剛好可以看到那最性感之處。
「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受傷住院!」虞希嚴肅,讓他轉過去,快速地沖洗,不然就要噴鼻血了!
……
「不行……說好的,二十天不許……」
「小乖,你自己都要不行了,還抗拒什麼?」沈霖淵幽幽道。
「什麼不行啊……胡說,我要去收拾行李了!」虞希嘟囔,玉體橫陳咋他懷裏。
「一會兒收拾也不遲!」他沉聲道,「小乖最好了,最聽話了……」隨即對她柔聲細語地哄。
虞希這才主動了點。
沈霖淵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別管!繼續!」
「萬一急事呢!」虞希冷靜地說,卻被沈霖淵按了下去。
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
虞希怕真有事,立即從他懷裏撤出,去拿了手機,一看是周淳的電話,立即幫沈霖淵接了。
「老闆在呢!」
虞希說着,去了沈霖淵身邊,將手機給他。
沈霖淵清了清喉嚨,坐在沙發上,已經恢復了鎮定,「什麼事?周淳!」
「好,我明天趕過去!」
虞希心緊地聽着,怕是項目出問題了。
沈霖淵放下手機後,看向不遠處衣衫不整的她,虞希走了過來,跪在了他的大腿上,「出問題了?」
「小事兒!大事是,明天不能跟你去江城了!怎辦?」沈霖淵抬起頭,不舍地看着她。
「當然是公事要緊!我是去學習的,根本不能跟你一塊玩……」她捧着他的臉說道。
「怎麼又一副對我很不在乎的樣兒?」沈霖淵故作心酸地問。
「誰說的?!」虞希連忙反駁,而後,只聽沈霖淵發出性感的粗喘聲,她居然主動地繼續剛剛沒完成的事兒了!
完事後,沈霖淵又像教育小孩子似地,給虞希說着出門注意事項!
虞希懶散地躺在*上,沈霖淵則單手幫她整理行李箱,他說的話,她都記住了。
……
第二天一早,沈霖淵就被接走了,去了臨市,虞希上午十點的飛機,正好跟莎莉她們幾個一起。
剛上飛機,虞希就發現自己大姨媽來了。
想着之前還吃過一次避孕藥,心裏有點竊喜,還好沒懷上,不然得愁了。
就算眼睛不會遺傳,現在也還不適合要孩子,更何況,還可能遺傳呢……
未來的事,她不願想太多。
中午到了江城,給沈霖淵打了電話報平安後,她就躺下休息了。
虞希第二天夜裏才聯繫上沈霖淵,「您還在外地啊?藥換了嗎?」
「馬上就換,小乖別擔心!你呢?還順利?」沈霖淵坐在酒店房間沙發里,茶几上擺着消炎藥水和棉簽紗布,笑着道。
虞希以為他到醫院了,「我很好啊,這次培訓完,會宣佈去美國進修的時間,聽說還有一段時間呢。」
「成,好好加油!別太累,晚上不許跟那幫女人去鬼混!」
「什麼鬼混啊,人家莎莉姐她們大都是有家室的人……對了,上次那個糟老頭又來了呢,我沒正眼看他一眼!」
沈霖淵聽着她心情不錯也就放心了,「我忙完就去找你!」
「不要來了,人家大姨媽來了,你來也沒法那個……」
「臭丫頭!說得三哥像頭沒感情的*似的!」沈霖淵沒好氣地反駁,她以為他找她,就為了那個麼?
「你就是*!全給我帶的保守又熱的衣服,連條裙子都沒有!」虞希沒好氣地說,沈霖淵這個小心眼的大男人!
「你要打扮漂亮幹什麼?」他沉聲地說,門鈴聲響了,跟虞希結束了通話。
進來的是饒迪。
沈霖淵赤着手臂,大臂上的傷口癒合了,饒迪幫他換藥,眉頭沒皺一下,「我說你還真是冷血啊,擱別的女人早就嚇得嗷嗷叫了。」
「不就點傷麼,矯情什麼。」饒迪淡定地說,給沈霖淵的傷口上上了藥,一層層地裹上了紗布。
「成,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沈霖淵淡淡地說,穿着短褲、背心的饒迪大方地出了他的房間。
甄歆從電梯裏出來,剛好見到饒迪從沈霖淵的臥室出來,看着她穿着的款式大膽的背心,裏頭好像還什麼都沒穿,在心裏立即就八卦了起來,跟饒迪打了個招呼。
回到房間,甄歆就在秘書室的微信群里八卦了起來,也在群里的虞希從浴室回來,就看到了微信內容。
她們居然說饒迪是沈霖淵的女朋友……!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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