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淵沒打電話找虞希,應該給她一些私人空間,她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交際圈、人脈圈。只要不再出去胡來,不是跟江俊喆約會的就好。
在他看來,虞希這幾個月的變化很大。
一開始,在工作上,她只是一枚不自信的小菜鳥,面對他時,是一個非常害羞,動不動就臉紅的情竇初開的青澀女孩。現在,工作上,她開始自信起來,在愛情里,變得尤為自信……
想到她這兩天像個大女人對待自己的樣子,成熟的大男人嘴角泛起幸福的弧度。
愛情,向着他預計的方向發展。
這次將鍾文昌這隻大蛀蟲從沈氏踢出去,之於他和虞希,算是有驚無險的一次考驗。
今後還會不會遇到更大的驚險,這不在他的預知範圍內,希望無論什麼時候,他和她都能不離不棄。也希望他的小魚兒茁壯成長,在他的帶領和陪伴下,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沈氏高管,他沈霖淵的妻子。
……
環境安靜,光線比較幽暗的餐廳,珠簾般圓形水晶吊燈下,幾個看起來就是職場女強人的女人,圍坐在圓形的黑色餐桌邊,已經用完餐,吃着水果、喝着飲料,閒聊着。
虞希是年紀最小的,打扮也最年輕時尚。
莎莉側着頭,左手慵懶地撐着頭左側,大方地打量着右手邊的虞希,虞希看向她,有點嬌羞地笑,「哎呀,真羨慕小虞的年齡和美貌,我年輕的時候,沒你這麼美,但也是有資有色的啊……」
莎莉感慨道。
其他幾個女人也感慨了下,「各位姐姐,我還羨慕你們的幹勁和能力呢!」
「你也不差啊,看起來比在江城的時候進步了很多!」對面的女人沖她道。
「還好啦,就是最近經歷了不少事情,經歷越多,就越成熟吧,還得向各位姐們學習!」虞希說着,端起了飲料杯,跟她們碰杯。
她們幾個這次也是來京城出差的,下午約的她。
虞希做東結了賬,幾個女人一起出了餐廳,各自上了出租車走了。
她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路燈下矗立着的帥哥,牛仔褲、白色t恤,他的右手裏提着一把結他木盒。
她扭頭就走,江俊喆沖了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還想怎樣?」虞希仰着下頜,沖他冷淡地問。
江俊喆一動不動,垂着頭,眯着眼眸,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我明天回美國,我那個媽幫我聯繫了學校,供我過去讀書。」江俊喆平靜地說,虞希微愣。
「很好啊,你是該多充電,尤其在思想道德方面!」不算嘲諷,也不算客氣,是客觀的話,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有過一段朦朧的青蔥歲月,她不想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就希望他能改邪歸正。
江俊喆揚唇,「你現在是有多不屑我,再也沒人成天像個管家婆一樣,管着我了……」
說話時,江俊喆的眼眶微微泛紅,這幾天,冷靜地反思過,去過以前的住處,走過跟她走過的,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以前,她永遠都是屬於他的,永遠都會不離不棄地管着他,教育他……
虞希心裏突然也有那麼點感傷,正視着他的臉,揚起唇角,嘆了口氣,「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何必回憶,又不是說,遇到了就一定是對的,能夠真正走到最後,才是那個對的人。希望你也能遇到那個對的人,我跟你之間,曾經惺惺相惜過,所以,在你傷我的時候,我才多次原諒。」
她平靜道,面帶微笑。
「希希……這結他,你送我的,上次被沈霖淵摔壞過,我找人修好了,還給你。」江俊喆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平靜地將結他盒子拿到兩人中間,虞希垂下頭。
她想起了那次,江俊喆*般地要非禮她,沈霖淵突然出現,就用這把結他,打了江俊喆。
「還給我幹什麼,直接丟掉好了!」虞希很乾脆地說,可到底是沒直接拿過,丟進就在不遠處的綠色垃圾桶。
這結他,就像她和江俊喆的曾經,不是說丟掉了,就完全不留痕跡的。
「這是你大二的時候,用一個暑假的時間做家教掙的錢給我買的……丟掉,可惜……」江俊喆輕聲地說,回憶過去,是他連累了她。
就像個吃軟飯的,沒能救濟到她,反而總是她在救濟自己。
虞希一把抓過木盒背帶,「我拿走,也算好聚好散,希望你別再來打攪我現在的生活,尤其將來。」
她冷靜決然地說完,轉身。
那一瞬間,江俊喆突然扯住她的手臂,在虞希的錯愕之下,他捧住她的臉頰,低下頭,吻住了她!
「唔……」
虞希掙扎,江俊喆卻不鬆開,重重地強吻之後,才鬆開她。
他面對着虞希那氣憤的美麗臉龐,大步後退,看着她的臉越來越模糊,自己的眼眶越來越濕潤……
虞希看着強吻了自己,一句話沒說,快速遠離自己的江俊喆,氣憤平息後,她揚起唇角,釋然一笑,唇齒間還殘留着清爽乾淨的味道……
清爽之餘,有淡淡的苦澀,心口悶悶的,有點惆悵。
江俊喆今晚這樣跟她告別,沒有死纏爛打,反而讓她有點傷感,用力地擦了擦嘴,背起了結他。
這裏離醫院不遠,晚上選餐館,特意選離醫院近的,走路十五分鐘。
晚上九點半,她還沒回來,沈霖淵終於不淡定地拿起了手機,剛要打,病房門口有了動靜。
穿着白襯衫,領口打着絲巾款式領帶的虞希,推門進來,背後還背了一把,結他!
「三哥,我回來了……」虞希看到矗立在病*邊,着一身病服,身形高大,面容平靜的沈霖淵,輕聲喊,面帶微笑。
沈霖淵點頭,眯着黑眸鎖着虞希背後背着的結他。
虞希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連忙將結他摘下,放在門旁。
她朝着他走近,在他跟前站定後,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上次在江城培訓認識的那幾個同學今天在京城,我做東約她們吃飯了!」
虞希看着沈霖淵的剛毅俊臉,看着他下巴上已經長了很長的性感鬍渣,手指忍不住撫上,很硬,酥癢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聞着他的氣息及身上那股成熟的味道,看着他嚴肅的俊臉,她微笑。
沈霖淵心裏微微泛酸,左手扣住了她的纖腰,「多出去交際,是好的。」
「嗯!謝謝三哥理解,想問什麼,您直接問,我保證一五一十地回答!」瞧他眼裏的那酸酸的目光,肯定又在吃醋了。
沈霖淵劍眉微挑,轉而揚唇笑了,「我哪有什麼問題!說得三哥多小氣似的!不早了,快去洗澡休息,我都洗了!」
他驕傲地說道,對她是放心的,覺得自己不該那么小氣,雖然心裏是有點發酸!
「真的沒有問題?」虞希緊鎖着他的俊臉,這大男人,明明心裏酸着呢,非要裝作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兒。
虞希暗忖。
「沒有啊!我對我小乖這麼信任,怎麼可能成天矯情地胡思亂想!」沈霖淵揚聲大方道,一副對她很自信的樣兒。
「嗯!謝謝三哥的信任,我先去洗澡啦!」虞希揚聲說,立即去了衣櫃邊。
沈霖淵在她轉過身後,臉色就黑了,看了眼結他,在虞希看向他時,連忙又扯起微笑。
虞希偷笑,不再管他,悄悄地拿了件睡衣,用白色浴袍包着,去了衛生間。
剛到衛生間,立即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快速刷牙,即使沒什麼味道了,她連刷了兩遍牙。
沈霖淵貓在外面,偷偷地看着,在她去洗澡後,他走到門邊,打量着那把結他盒子,濃黑的劍眉,眉頭高高挑起。
見了江俊喆了?
結他是怎麼回事?
他可還記得,那個下午,她一個人溜去了江俊喆以前的住處,彈着結他、唱着歌……
心口悶悶的,有點堵,剛剛怎麼就不問問清楚?現在心裏也不至於這麼打鼓了!
沈三!你還真是小心眼!
他在心裏斥責自己,甩了甩頭,快步地離開了這把結他跟前!
虞希洗完澡出來時,見沈霖淵站在病房的陽台,病房空調沒開,他一向不喜歡打空調。
她沒過去打招呼,看着那把結他,走了過去,打開了盒子。
沈霖淵轉身時,就見着穿着睡袍的虞希蹲在那,地板上躺着結他盒子,蓋子開着,她手裏拿着一張白紙,白紙上好像寫着什麼。
書上說,青春是用來回憶的
你說,是用來遺忘的
我說,它只是一場無奈的錯過
我是一個放風箏的孩子
看着你飛得越來越高
我慌亂無措
鬆開繩索
讓你*
你卻飛得更遠
從此,我再也抓不到
——虞希的阿喆
每一句歌詞下,還標有樂譜,她知道,這是江俊喆寫的歌。
一股惆悵堵在心口,她失神地看着那白紙黑字,成熟的男人味襲來,側過臉時,沈霖淵蹲在了她身側。
虞希揚唇,「晚上吃過飯,跟她們幾個告別後,看到了江俊喆……」
她看向躺在盒子裏的結他,琴身明顯被修過了,還有痕跡,琴弦也換過。
沈霖淵沒吱聲,表面很安靜地傾聽着。
「他說,明天飛美國,開始學習,這把結他是我大二暑假打工給他買的,他彈得一手好結他……」虞希垂着頭,看着結他啞聲地說。
「他現在把這把結他還給我了……」虞希又道,將那首歌放了進去,「三哥,說實話,我心裏有點難過,你別生氣,我只是比較重感情……」
她轉過頭,看着一言不發,看似很平靜的他,輕聲道。
沈霖淵本來有點生氣,有點吃味,但是,她把他當知己一樣傾訴心事,他還有什麼好酸的?
他主動將盒子合上,看向她。
「我希望江俊喆過得好,改邪歸正,但是,也記得他的可惡,惆悵的是,小時候的那些情分吧?我也不知道,他最後還親了我……」
「什麼?!」虞希的話音剛落,沈霖淵突然爆吼。
虞希嚇得淚眼汪汪的,委屈地看着他,瑟縮了下,「人家是被他強吻的嘛,又不是主動的……」
她鼻酸地撒嬌道。
沈霖淵的臉色還很難看,一雙噴火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唇,難怪她剛剛刷了兩遍牙!
四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啊!」
虞希驚呼一聲,被他拽了過去,他跌坐在地上,她倒在了他的懷裏,「虞小希!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還敢強吻你,你居然還在這為他傷春悲秋的!我咬死你!」
沈霖淵說罷,低下頭,真咬住了她的小嘴!
男人的佔有欲太強,別說是個吻,就算她被江俊喆牽個小手,他都能酸死!
何況是強吻!
虞希感受到沈霖淵的怒意和霸道,索性也不反抗了……
她缺氧,大口地喘氣,對上他那張黑沉俊臉,「三哥……你……唔……」
話音還沒落下呢,氣勢洶洶的男人,又吻了下來……
一次又一次,她感覺自己的雙唇都要腫成香腸了!
男人坐在地板上,懷裏躺着穿着珍珠白色絲緞睡袍的小女人,雙唇又紅又腫,雙眼水汪汪的,他也大喘氣着,她動了動,睡袍領口不小心滑開了一點……
露出黑色雷絲……
「三哥,夠了吧,我都刷了兩遍牙了,您還想怎樣啊?他明天就走了,我們以後不會有什麼機會見到的,您就放心吧!再說了,我現在對他只剩下一種對年少時的那種……啊……」
虞希的話還沒說完呢,心口突然一涼!
就見着沈霖淵那張俊臉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爬滿了驚喜,黑眸更是灼熱……
「該死!你穿的是什麼?!」沈霖淵將她拉起,她坐在了她的膝蓋上,面對着他,睡袍滑下了,裏頭穿着黑色吊帶*,半透明……
虞希的小臉刷地通紅,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嗯……就是普通的睡衣啊……大驚小怪……」
她顫聲道。
黑色,襯托着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原本清純的人兒,此刻是那樣嫵媚。
嫵媚中又透着嬌羞。
哪有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三哥,不早了,睡覺吧,我去關燈!」虞希哪好意思被他這麼盯着看,感覺都要着火了,連忙爬起,要去關燈,沈霖淵竟然一時忘了反應,不過,她剛關了大燈,他就沖了過去,虞希後背抵着牆壁。
「哼……小心你的手臂,有傷呢!」
「這個時候,就算讓三哥死了,也心甘情願!小乖……你太美了!想迷死三哥麼?嗯?」
男人咬着牙說道,借着幽暗的光線,打量着被他擠壓在牆邊的小美人。
虞希心裏自然是開心的,心房裏猶如小鹿亂撞般,「人家,就是普通的睡衣嘛……那天晚上就穿了,結果你受傷了……」
她紅着臉,啞聲地說。
原來,她所謂的驚喜是這個!
沈霖淵恍然,「真的只是普通的睡衣?」
「是,是啊……!」
「那這是什麼鬼東西?」
「褲,褲子啊……」
「怎麼只有一根繩子?!」他粗喘問,她已經趴在了他肩膀上了,「討厭……是……」虞希貼在他耳邊說,話音才落下,他已經發狂了……!
……
「好好的!傷口怎麼會裂開呢?!」半夜,病房裏燈火通明,沈霖淵坐在病*邊,一名女實習醫生正在給沈霖淵處理傷口。
針線居然崩開了,流了不少血。
虞希衣衫整齊地站在一旁,垂着頭,小臉酡紅,而沈霖淵嘴角則勾着淺笑,「不小心用力過猛,掙開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虞希打了他一下。
「就是他不小心啦,總忘記手臂還有傷,一會拿這個,一會拿那個的。」虞希連忙解釋,其實呢,剛剛太瘋狂了,他不管不顧地,當自己是個正常人,結果,傷口都掙開了……
「可得小心啊!本來就得半個月才能癒合,您這一扯,這下得二十天了,千萬別再碰到了,別沾到水!」女實習醫生皺着眉大聲交代。
沈霖淵莞爾,「下次一定小心!」
「還有下次……!」虞希沒好氣地嘀咕。
醫生又交代了幾句才離開,虞希送走了醫生護士,回到病*邊,看着坐在*上,一臉滿足的大男人,沖他狠狠地翻了白眼。
「早知道就不穿了!」
「穿!三哥喜歡!這點傷算什麼!快過來睡覺!」沈霖淵躺了下去,揚聲道。
虞希卻去了衣櫃邊,從裏頭找了備用的被子,去了沙發*邊。
「今晚你一個人睡吧!沈霖淵,從現在開始,你要禁慾,等手臂的傷完全好了,才可以!」虞希大聲地給他立規矩。
「虞小希!你胡扯!」沈霖淵聽罷,揭開被子下了*,衝到沙發邊。
「我是嚴肅的!你快回去睡覺!」虞希沒好氣地說,沈霖淵還站在旁邊呢,看着沙發上裹成蠶寶寶一樣的小東西,「成,我看誰禁得過誰,下次可別讓我幫你!」
這死丫頭,他說着,氣呼呼地回到了病*。
誰禁得過誰?
虞希裹在被子裏,想到剛剛的激情,現在還熱血沸騰呢,二十天呢,他禁慾,她也得跟着……
他該不幫她……
虞小希,別想了,太邪惡了!
她從被子裏鑽了出去,沈霖淵好像真老實地睡了,她莞爾。
「虞希?」
「啊?」
他居然又開口了,虞希詫異。
「以後不許再為江俊喆傷感了,知道嗎?」黑暗裏,沈霖淵的聲音傳來,帶有教訓的口吻,像長輩。
「嗯!以後只為三哥一個人傷感!」虞希大聲說,討好他。
「胡扯!我要你傷感幹什麼?!」我要你快樂!
虞希心悸,連忙下了*,悄悄地,溜回了病*邊,從他左側尚了*,「去去去!誰讓你鑽我被窩?!」
沈霖淵嘴上這麼說着,卻將她圈進了臂彎里!
虞希蹬掉了被子,一條腿霸道地圈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身子睡。
「你才是我的歸宿,江俊喆只是個過客……」她閉着眼,深深地吸吮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大聲地說。
這話,沈霖淵愛聽。
嘴角幸福地揚起,拍着她的肩膀,「小乖,我下午想了想,咱們過幾天就去選房子,準備婚房。」
「結婚?」虞希詫異地問,這麼快?!
「你不答應?沒說馬上結,先選房子,設計、裝修,得有一陣子。」他沉聲道。
「聽說下期的江城培訓後,還要去美國培訓兩三個月到半年的……」虞希輕聲道,不想早早忙結婚的事。
「去!誰說不去了?三哥又沒打算把你關籠子裏,你是風箏,得飛起來!我牢牢地抓住那根線就是了!」
「啊?原來我是被你撿了啊?」虞希想到江俊喆寫的歌詞,笑着道,嘴裏哼唱了起來……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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