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南宮雪兒給她的那一小瓶藥,名可卻遲遲下不了手。
對別人下藥……這不是看電視也不是在看小說,她真的做不到。
手一直在抖個不停,也沒注意到北冥連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手上,完全沒有移開過。
名可卻只是看着趙清福,再一次厲聲問道:「快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
「我真的沒有,這位小姐,你不要再冤枉我了,你們都在冤枉我,你們沒有這個資格,我什麼都沒做<="r">。」
忽然,北冥連城長腿一邁,趙清福嚇怕了,忙又躲到後頭,直到抵上牆壁,才低頭看着他,滿眼防備。
可,北冥連城這次卻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到名可跟前,把她的手執了起來。
「連城!」名可嚇了一跳,抬眼看着他。
「這種事你根本做不出來,不如交給我。」北冥連城已經將她手指掰開,把她拿在手中的那小瓶藥奪了過來,看着丫丫:「怎麼用?」
南宮雪兒抖了下唇,看了名可一眼,才又看着他道:「直接灌他喝進去就是,放心,藥劑的分量我控制得很好,一個月之後就會好起來。」
名可沒說話,她確實下不了手,她也不想阻止連城下手,不僅因為自己也是自私想要對趙清福下藥,更因為她知道她阻止不來。
為了她,北冥家兩個兄弟什麼事情都敢做,既然是趙清福不願說,那就不妨用點手段。
她別過臉,拒絕去看。
這藥總是要下的,就算沒有連城的幫忙,她也一定要下。
她沒有那麼善良,她只是……有那麼一點點遲疑……
見她轉身,南宮雪兒也立即跟着她轉過身,背對着身後的人,不願意去看。
畢竟只是個小女孩,對於這種嚴刑逼供的事情她不在行,也會害怕。
北冥連城拿着藥走了過去,將趙清福一把摁在椅子上。
看着他手裏的藥瓶,趙清福嚇得臉色一陣蒼白:「先生,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這是什麼東西?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別亂來!你別亂來!弄死我,你也逃不掉的……你走開!快走開!」
殺豬一般的叫聲不斷在響起,房間裏兩個女孩都不敢去看。
直到很明顯聽到吞咽的聲音結束,知道北冥連城已經放開了他,名可才回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趙清福。
藥下肚之後,他的目光已經開始迷離了起來,鼻子還在滲着血,可那雙眼眸卻像是發光那般,眼底藏着一點笑意,看到名可和南宮雪兒,立馬就想過去把她們抱上。
北冥連城跨了過去,隨手扯來鏈子,直接把他綁在椅子上。
名可也沒想到丫丫的藥這麼厲害,這藥才剛下肚子,連一分鐘都不到,藥效便已經發揮出來了。
十倍的分量,果然不同凡響!
岳清雅把這種藥弄出來,她就沒想過如果有一天有人把這些藥拿去害人,後果會多麼不敢設想嗎?
「說,當年你開車撞死龍譯成夫婦,到底是誰的主意?」收斂了下心緒,她看着趙清福,手伸到兜里,將手機點開,才沉聲問道:「是不是有人給了你錢,讓你開車去撞他們?」
「撞誰?我要開車?」趙清福眼底都是笑意,一副興奮到極點的模樣,盯着名可幾乎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小女娃是來陪我的嗎?快點,快把衣服脫掉,快啊<="r">!老子有的是錢,快脫衣服,老子想要了,快!」
名可一把將忍不住又要過去揍人的北冥連城拉住,沖他搖了搖頭,自己也冷靜了下,才又看着趙清福繼續道:「我聽說你沒什麼錢,那是窮鬼一個,哪來的錢找女人?」
「誰說老子沒錢,老子有的是錢!」趙清福被人這麼一說,立即就不高興了,情緒反應有點過度,幾乎要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說你要多少?老子給你!」
「你不過是個貨車司機,你哪有錢?」名可一瞬不瞬盯着他,明明眼底的寒氣濃郁得很,但,說話卻是說不出的輕佻:「你真的有錢嗎?你別騙我,一個貨車司機哪來的錢?」
「小妞不信老子有錢?老子分分鐘拿錢砸死你!那些人說了,只要老子將事情做好,那位夫人會給老子……一百萬,你知道嗎?一百萬,買你一輩子都買得起,快,脫衣服快……」
他不好受,想要衝過去抱着眼前的美女,但,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綁得結結實實的,完全掙不脫。
因為不好受,他好幾回都忍不住嘶吼了起來,叫聲悽厲,聽得出人極度不舒服。
南宮雪兒被嚇得躲在名可身後,名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問道:「他會不會有事?」
「總會有點不妥,藥劑會讓他激動,這時候被綁着不能做點什麼發泄,他會很痛苦。」丫丫抬頭看着她,輕聲道:「不會有事,過會如果承受不了大概會昏過去,但能好起來的,沒事,可可姐姐不用擔心。」
名可不擔心,只要不弄出人命,她一點都不擔心。
這個男人果然收了別人的錢,故意將她父母撞死,這個時候,他會不會難受她還會在意嗎?
夫人……他說的夫人,到底是誰?
「龍家的夫人還沒嫁給龍敬,她上頭還有個白蘭,她哪來的錢給你?」名可盯着趙清福,繼續試探道。
趙清福看着她,一會難受得不斷嘶吼,一會又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你也知道是那個情婦?那女人還真是惡毒,搶了別人的老公不止,連人家的兒子都要害死,真是毒婦啊……誰叫毒婦有錢?她有錢就是上帝,她有錢給老子她就是好人,哈哈哈……」
「她一個女人,哪來那麼大的能耐?她怎麼能做到?」名可的掌心握得緊緊的,眼底全是冰冷的氣息。
北冥連城怕她太氣會氣到自己,但,這時候又不能阻止,只能和她一樣一瞬不瞬盯着趙清福。
趙清福笑了好一會,才不屑道:「那什麼夫人,一個妓女也配叫夫人,我呸!那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飛鷹哪個大人物睡了,這麼多年來,飛鷹的人一直在追殺我,想殺人滅口……狼心狗肺的東西,也不想想當年是誰給她弄死龍譯成的……」
回去的時候,名可還有點渾渾噩噩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敢在她面前亂說話,北冥連城和南宮雪兒只能一人一邊走在她身旁,小心翼翼護着,生怕她一個不慎在路上摔倒。
尤其是北冥連城,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反倒自己面前的路完全不在意,好幾回差點是自己摔倒<="r">。
到最後還是南宮雪兒提醒道:「連城哥哥,你要真摔倒了,我怕可可姐姐為了救你傷到她自己。」
這話讓北冥連城猛地清醒了那般,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人才算平靜了下來。
夫人……剛才趙清福所說的那個夫人,明顯就是現在的龍夫人,也就是龍敬現在的老婆,白蘭。
除了白蘭,還有誰會這麼狠心?
更何況,還是和飛鷹有關係的人,飛鷹……幕後的老闆已經鎖定在巫軍身上,那麼,是誰有那麼大的權力,連巫軍都願意替她分憂的,可想而知。
「丫丫,剛才那種藥再給我準備兩瓶。」走到小木屋門外的時候,名可忽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只是看着緊閉的房門,淡淡道。
南宮雪兒嚇了一跳,看了看她,又看着身側的北冥連城。
北冥連城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名可的背影。
南宮雪兒還是忍不住問道:「可可姐姐,你根本不忍心對別人下藥,做這種事你自己心裏也會難受……」
「那把藥給我,你想對付誰,我來幫你動手。」北冥連城看着名可的側臉,儘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柔和些:「我幫你,不用你自己有心理負擔。」
「你以為剛才你動手,我就沒有心理負擔嗎?其實我是個自私又虛偽的人。」名可回頭看着他,忽然,揚起唇角淺笑道:「我是不敢動手,但這不代表我不想對他用藥,如果不想就不會讓丫丫幫我把藥給提煉出來。」
話鋒一轉,她眼底透着森寒的氣息:「這次,我要親自去問她。」
她看着南宮雪兒,堅定道:「我要用在現在的龍夫人,也就是白蘭身上,她年過七十,你幫我斟酌一下要多大的分量才不至於把她弄死,但,又能讓她和趙清福那樣有問必答。」
南宮雪兒還是有點不安,年過七十,要給她下藥,這一點她沒辦法做到百分之百保證不出意外,畢竟年紀大了。
「如果……如果我能先給她驗一下血,看看她的身體狀況……」她看着名可,還想說下去。
名可卻將她打斷道:「在她對我爺爺下藥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我爺爺是不是受得了?我爺爺身上的藥是被長期下的,他身上的毒素你也清楚,那個女人害我爺爺害了多少年?為什麼現在我還顧着她?」
「有事,我們慢慢商量好嗎?」房門忽然被打開,龍楚寒低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北冥連城眼底立即盛滿了防備,名可剛才說要對付的人可是白蘭,白蘭可是龍楚寒的奶奶,他不能保證龍楚寒在知道名可有這點心思之後,會不會提前對她下手,那畢竟是他的親人。
名可卻連半點意外都沒有,剛才就已經看到房門沒有被鎖上,既然裏頭有人,那不是北冥夜,就是北冥夜和龍楚寒,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事被他知道。
依然看着南宮雪兒,她道:「你給我準備藥就是,這件事是我讓你做的,事情與你無關<="l">。」
「那……那為什麼要兩份?」
「有一份,要用在龍鼎天身上。」
「丫頭,你到底想做什麼?」龍楚寒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她口口聲聲說要對付的,一個是他奶奶,一個是他生父,哪怕他和他們的感情並不怎麼樣,但,畢竟是他的親人。
「你可以阻止我。」名可回頭迎上他的目光,笑道:「可我不會放棄,你也可以告訴他們讓他們防備,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棄。」
「丫頭……」龍楚寒看着她,忽然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你想對付那兩個人,我來給你解決。」北冥夜從龍楚寒身後邁出,來到名可跟前,伸手把她輕輕擁在懷裏,他看着南宮雪兒:「藥就當是你大夜哥哥要的,你儘管做就好,做完了就把這件事情忘掉,和你連城哥哥玩遊戲去。」
南宮雪兒呶了下唇,瞅了他一眼,眼底一絲怨念。
這種事情她怎麼能說忘就忘?不過,她清楚他們的意思,事情和她無關,做完就將它忘了,提起對她沒什麼好處。
既然是可可姐姐要的,那麼,她努力為她做到便是。
北冥夜忽然又道:「連城,你先送丫丫回去休息。」
「不用了。」南宮雪兒看着名可,無奈道:「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總覺得時間有限,我等會去吃飯,吃過之後我立馬就去弄藥。調一下劑量而已,我知道怎麼做的,可可姐姐,我明天一早就給你。」
名可點了點頭,又看了北冥連城一眼。
北冥連城的目光卻掃向北冥夜,繼而看向龍楚寒。
北冥夜瞅他一眼,淡淡道:「你放心,這裏是我的地盤,這傢伙還做不了什麼惡,送丫丫去吃飯吧。」
北冥連城不說話,轉身和南宮雪兒一起走了。
名可這才轉過身,往房間裏走去。
北冥夜依舊摟着她,與她一起進門。
至於龍楚寒,哪怕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卻也還是和他們一起走進小木屋,隨手將房門關上。
「丫頭。」他走了過去,盯着她的側臉,正要說什麼。
卻見名可從兜里把手機拿出來,長指在屏幕上划過,沒過多久,一段錄音便在他面前播放起來。
聽了趙清福的話之後,龍楚寒的指尖便不由得繃緊了幾分。
名可側頭迎上他的目光,笑意有幾分說不出的冰涼:「不管是哪個人都很重視自己的親人,是不是?你和我都一樣,但你是不是也清楚我爺爺這些年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龍楚寒沒說話,也許他也清楚白蘭私底下也有些小動作,之前他是沒放在心上,等他放在心上之後,他已經阻止這些舉動了。
現在龍敬被保護得很好,她知道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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