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老王問話,張天元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啊,我和剛子小時候經常一起出去玩耍,村子裏有種玉米的,我們經常跑玉米地里掰,這小子藏玉米一直都是一個方法,刨個坑,然後給上面壓塊石頭,坐在上面,還裝着沒事人一樣。我就覺得這小子屁股下面肯定有東西,所以就試試嘍,沒想到……嘿嘿,實在抱歉了各位。」
眾人聽完這話,都是面面相覷,繼而又是搖頭嘆息,甚至有人捶胸頓足。
石老王更是有點哭笑不得了,這算什麼?一屁股坐出個金山銀山來了?
「你們還真別不信啊,我給你們說,我們那兒不是古墓特別多嘛,原來村里還不像現在情況這麼好的時候,房間的地都沒鋪瓷磚或者地板,就是泥土地,結果就在我們村,有一戶人家的小孩子拉屎拉到了地上,父母幫忙收拾的時候,用鐵杴一鏟,你們猜怎麼着?」徐剛也來了興致,給眾人講起了故事。
「怎麼了?」
「居然剷出了十幾個黃澄澄的金元寶來。」徐剛嘖嘖嘆道:「所以你們也別羨慕,也別嫉妒了,哥們這就是金屁股,一坐就是幾千萬啊,哈哈哈。」
「噗!」牟瑩被徐剛惹得笑出了聲音,其餘人也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但笑歸笑,可這嫉妒和羨慕卻是非常明顯的。
「聽到了吧瑩子,以後嫁給了剛子,你可有福嘍,金屁股啊,哈哈哈。」張天元也被徐剛給逗笑了。
眾人笑過之後,便開始商議着買下這塊帝王玉,因為該欣賞都已經欣賞過了,一個個都非常滿意,現在就是價錢上到底要出多少。還無法達成統一。
「小兄弟,兩千萬我吃下你這塊翡翠,行不?當然了,是rmb!」還是一開始想要一萬買下石墩的那個人。看來這人也算是個有錢人了,普通人不可能輕易拿出兩千萬rmb的。
「恕我直言相問,您買下這東西想要做什麼?」張天元問道。
「這個,自然是做一些鐲子、戒面、小物件之類的,這些東西容易出手。」那人回答道。
張天元微微皺了皺眉,他覺得這樣子實在太可惜了,按照他的想法,這麼一大塊翡翠實屬難得,如果分解開來去做鐲子和戒面,那真正是暴殄天物。他的意思是將這就按照翡翠的樣子做成花件,這才能顯出這塊翡翠的特殊性啊,不然一大塊翡翠被分成小塊,那還不如用小塊的翡翠去做呢,意義不大啊。
而且有一點。花件雖然說一般情況下不如做成鐲子等物值錢,可若是工藝精妙的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是再漲個三四倍,那都是有可能的。
說到底,張天元其實還是更願意將這塊翡翠賣給與他想法一樣的人,要不然乾脆就不賣了。
「張老闆。兩千萬不少了,我們也是要賺錢的啊。」那人看着張天元說道。
他卻不知道,張天元此時心中牴觸的並非這價格,而是他的做法。
「小子還挺貪心啊,我出三千萬,你賣不賣?」石老王終究還是開口了。
「那麼石老大要用這東西做什麼呢?」張天元問道。
「東西賣給了我。你還管得着我做什麼啊?」石老王沒好氣道。
張天元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三千萬雖然天價,不過晚輩也不缺那點錢。倒是石老大,您那不是還有一塊半賭的翡翠毛料嗎?那大小比這石墩也差不多。而且從開窗來看,水種和翠色都不差,您真想要,切開來高興高興啊。」
石老王的話算是提醒了張天元,東西賣了,那就是別人的了,別人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你就沒有發言權了,這是張天元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他故意找了個事兒,把眾人的吸引力給吸引過去了。
而且這還連消帶打地,要坑一次賈政經,誰讓這王八蛋記吃不記打,還要來找他的麻煩呢。
「對啊石老王,你那塊毛料看着不差啊,既然送給了你徒弟了,剛剛你說的話咱們也都聽到了,就一起做個見證吧。」胡七一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對啊石老闆,今天咱們這兒這麼多人,不如就讓咱們見識見識吧。」人群里有人喊道。
「切就切,怕個什麼!」賈政經聞言說道。
他現在心裏頭已經奇癢難忍了,看到張天元連續兩塊石頭都切除了翡翠,他這塊毛料也是在同一個展柜上買的,而且從外面來看,明顯比張天元的那三塊毛料更好,沒理由不出翡翠的,即使退一萬步說,不如張天元的,那也無所謂了,這東西又不是他買的,是他師父送的。
可他因為鬼迷心竅,卻忘記了之前石老王說的話了,這裏面要是出不了翠,那就逐他出師門了啊。
「哦,賈老闆果然氣宇非凡,這話說得漂亮,不錯不錯,其實我也想看看呢,那破石墩都能切出那麼好的翡翠,你那個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畢竟從表面來看,當真不錯。」徐剛也在一旁攛掇着。
這小子簡直鬼精靈的,他早就看出了張天元想用這塊毛料坑人,雖然不知道張天元是怎麼看出這毛料有問題的,但他反正也不懂,張天元的眼力又那麼好,應該是不會弄錯的,所以這一次肯定能坑死賈政經這王八蛋。
「依我看啊,四百萬買這塊毛料真不算貴,不過賺頭也不大,賈老闆,我出四百五十萬買下它,咱們就算做個朋友吧。」人群中有人說道。
賈政經卻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師父選的毛料,那肯定差不了,可不像某些人啊,出門撞了狗屎運,真得是狗屎地里出高綠了!我這毛料,那可是憑本事選出來的,一定能賭漲,各位也不必與我搶了。」
他心裏邊此時已經有點異想天開了,要是這塊毛料切出價值幾百萬甚至張千萬的翡翠。那他就等於一分錢沒花便發財了,比張天元還給力,而且經過這事兒之後,他相信他的師父石老王一定也會高看他一眼的。就是那柳家的妮子,怕也會投懷送抱吧,就算不願意,那也沒關係,等爺們有了錢,還愁找不到女人?
張天元笑眯眯地說道:「哎呦,真是讓賈老闆見笑了,我選毛料,靠得就是撞大運,你說我走了狗屎運。那還真沒錯,不然狗屎地里怎麼就切出帝王玉來了呢,您有本事,那也給咱瞧瞧啊,看看你這石頭裏到底是個什麼好玩意兒。」
他這一番話。諷刺的味道非常濃,那意思很明顯,我們靠運氣沒錯,你倒是不靠運氣,就是不知道你這毛料能切出什麼了。
賈政經冷哼了一聲,然後朝石老王拜了拜道:「師父,徒弟的解石技巧還差些火候。勞煩您幫個忙。」
石老王看了賈政經一眼,心想這畢竟還是自己的徒弟,那就露一手吧,也算是掙回一點面子,他自認為解石的技巧可比張天元那外行強多了。
當然,如果論實打實的本事。不靠地氣和六字真訣,張天元真不如他,可是如果算上這地氣和六字真訣,那張天元肯定是比他強的。
「好吧為師幫你解石,有沒有東西。那就看你的運氣了。」石老王點了點頭道。
本來周圍那些人聽到張天元不肯出售那塊帝王玉,都打算走開了,這一聽石老王要親自解石,便都有聚了過來。
賭石皇帝的手藝,那可不是輕易看得到的,今日也可以大飽眼福一番了。
聽到石老王的話,賈政經那是欣喜若狂,看來師父其實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嘛,是自己多想了,以自己師父的手藝,加上這毛料本身的品質,切出來的翡翠一定差不到哪兒去。
看石老王走到了那堆工具前面準備解石,徐剛重新走到了張天元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樣,這回能不能坑死這師徒兩個?」
張天元聳了聳肩道:「我哪裏知道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小子就裝吧,咱是兄弟,有些事兒我不想多問,但別把我當傻子,嘿嘿。」徐剛笑道。
「就你能行,裝傻子就繼續裝吧,對你沒壞處的。」張天元看了徐剛一眼說道:「這世上,有些事兒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
「得得得,我還是繼續裝傻子吧,不過某些人啊,可是真正的傻蛋哦。」徐剛前面半句話說得聲音還很小,到後面半句,那就突然大了起來,明顯就是在諷刺賈政經了。
「不要這麼說嘛,四百萬買塊毛料也不容易,可不能因為咱們切出了好東西就幸災樂禍,這樣不好。」
他們兩個在那裏一唱一和,賈政經卻沒有理會,反而心裏頭暗想着「你們兩個就得瑟吧,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也出了翡翠,氣不死你們。」
他忽然想起這塊半賭的毛料還是從張天元手裏搶來的,於是故意說道:「張老闆,剛剛家師買下了你想買的這塊毛料,你心裏頭一定非常不舒服吧,不過不要緊,因為等會兒你會更不舒服的,哈哈哈哈。」
「嘿嘿,笑吧,盡情笑吧,待會兒我看你小子還笑得出來!」張天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中冷笑了一聲,乾脆坐到一旁一邊喝茶,以前觀看石老王解石了。
先不管那半賭的毛料能不能切出好東西,石老王的解石技巧那都是值得學習的,這是真正的技術啊。
周圍那些人此時變得更加緊張了,這也不能怪他們,這個展柜上的毛料,已經有兩塊出了翡翠了,這在平時可是極為少見的事情,如果這塊毛料再出翡翠,那真得就是三陽開泰啊,從此必然會成為寶島的一段佳話。
毛石發其實更加緊張和激動,如果這塊毛料出翡翠,那他的名氣可就響了,以後來他這裏買毛料的賭石商人肯定會更多的。
石老王切石,大家也同樣都是屏氣凝神,就連聒噪的徐剛都沒有再開腔說什麼,他是看不懂解石,不過道理還是懂的,雖然他不喜歡石老王和賈政經,可如果在別人切石的過程中隨便打攪,那可是要被人鄙視的,別人可能現在不說你,但日後你在這個圈子裏的名聲就臭了。
關鍵還是剛剛張天元切石的時候,賈政經都沒出聲,徐剛覺得自己總不能連賈政經都不如把,所以儘管很想搗亂,可他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只可惜再好的解石技巧,如果面對的只是一塊廢石,那也是沒有用的。
「唉!毀了毀了!我石老王這一世英名算是毀了!這破石頭!」石老王小心翼翼地切了一會兒,突然間重重嘆了口氣,竟然拿起那石頭狠狠摔在了金屬柜子上。
這石頭本來就有裂縫,給他這麼一摔,登時就裂成了大小不等的小塊。
可是卻無一見綠。
「只有一層綠皮啊!廢石!廢石!不!這根本就是造假的毛料!」石老王痛苦地大叫了一聲,嘴角竟然溢出了一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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