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你真得讓我來解石嗎?不怕我給你解壞了?」 聽到翁紅問這話,張天元暗自苦笑,怕是我就算不讓你來解石,你也會心裏不舒服吧,那可不行,你是我未來的岳母,無論如何,我也得滿足一下你的願望啊,正好我也有這個能力。
張天元點了點頭,那邊柳生平也是無奈了。
「太好了,我翁紅活到這個歲數,還沒碰過切石機呢,小蛇,你來幫我把切石機放上去,我來操作。
不過天元,要怎麼切,你可得指點我啊,別切壞了就好。
」 翁紅興奮地搓了搓臉頰,然後去換了一身衣服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又戴上了口罩,這儼然是要大幹一場的意思了,其實這切石機的操作並不複雜,關鍵就是要看準了往哪兒切,這就需要專業人士從旁指點了,張天元給上面都畫了線,只要是照着他畫的那個線往下面切,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張天元這未來的丈母娘本來就是冰雪聰明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生下柳夢尋那樣漂亮聰明的女兒啊,所以看了張天元的操作過程,就基本上知道要怎麼做了。
「伯母,就照着我畫的這線切,一直往下切,切到底算完事兒。
」 張天元在就是想讓自己的伯母玩玩而已,所以放在切石機下面的,其實是那半塊沒有翡翠的料子,甚至上面的線都是亂畫的。
就算翁紅胡亂切,也不怕會把裏面的玉肉給切壞了,本來就沒有玉肉。
想切壞那也不可能啊。
翁紅也是看張天元累了,想要幫忙,不過張天元還真不敢讓她輕易去切那半塊有料子的,雖說劃了線,可萬一切偏了,那損失就太大了,到時候不僅是他難受。
他這未來的岳母也會內疚的。
就算是為了兩個人着想,這也應該是切那半塊沒有翡翠的料子。
反正不管怎麼切都沒事兒了。
張天元和翁紅這番對話,聲音雖然不算大,可也不小,附近的人都聽的是清清楚楚。
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簡直無語了。
有些人覺得,這專家就是專家,還真是拿得住啊,居然敢找個外行人來切石,還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而有些人則認為張天元是徹底瘋了,做事情完全就是不靠譜,一點都不考慮事情的嚴重性啊。
這外行人先不說不懂切石,就算是懂。
第一次的時候,也肯定是會緊張的,這就跟新手開車是一個道理。
別看會開,可是真正上路的話,該出事兒還是會出事兒,尤其是緊張的時候,就容易把油門當剎車給踩了。
張天元之所以讓蛇麟幫着翁紅,主要是因為這解石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光是要壓着切石機的刀鋸往下面去切,也得費很大的力氣。
光是翁紅去解石的話,那肯定不行。
就這,累了很大功夫,最後把那半塊料子都切成四段了,每段也就四五公分左右,還是一點翡翠都沒有看到,反而還把蛇麟累得滿身是汗。
翁紅倒是很輕鬆,因為她就是做做樣子,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干,大部分的重活,那都是蛇麟做了。
很多人看到那料子的情況,都是確認了自己所想,這半塊料子,有許多特徵可以體現出這塊石頭應該有翡翠,可是最重要的翡翠,卻始終沒有出現,都切成那個樣子了,還是沒有見翡翠,其實都可以確定,這毛料賭垮了。
因為這一半毛料還是沒有惡綹的一半,所以人們自然就認為,另外一半更不可能出翡翠了。
「垮了垮了,肯定是垮了,不用看了,估計今天場館的門還會早點打開,咱們就早早去裏面乘涼吧,把心放到暗標料子上,本屆公盤的這明標料子,簡直沒法看了。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打算,一些原本還準備競拍明標料子的人,也把這個計劃臨時取消了。
「你說得沒錯,這肯定是垮了,還是老子英明啊,哈哈哈,當初就沒出價!」 「就你還出價?你這次來就帶了五萬歐元吧,連那料子摸下都不行,行了,也別吹牛了,沒什麼好看的了,走吧走吧,去吃早點,本來火急火燎趕過來,連早點都沒吃,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好戲呢,誰知道屁都沒看到啊,晦氣!」 如今這個情況已經非常明顯了,料子都切成那樣了,還沒有見翡翠的影子,這進一步印證了賭垮的可能性,很多人看到這情況之後,都是大搖其頭,外圍的人開始漸漸離開了,他們本來站的遠就看不清楚,早就快沒耐心了,這會兒再一聽現在這種情況,哪裏還有心思浪費這個時間啊,一個一個,結伴而行,要麼打算去吃早點,要麼就是聊着天準備等待會場開門,去看暗標的料子了。
本來他們這判斷也沒有多大問題,按照常理來講,這料子如今被分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沒有翡翠,另外一半也多半是沒有翡翠的,很少會出現翡翠只待在其中一半的情況,當然有,不過不多。
更何況,另外一半還是有惡綹的一,那就更是讓人不看好了,他們認為徹底賭垮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誰能想到張天元這是故意在逗你玩呢。
「伯母,過癮了吧,接下來換我了,我已經休息好了。
」 翁紅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沒能解出料子來,不然就更高興了。
」 「幸虧沒解出來,不然還不被你給切壞了啊,你看你那下刀,簡直驚出了我一陣陣的冷汗啊!」柳生平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是該慶幸啊,還是該哭喪着臉。
張天元笑了笑道:「伯父,有句話叫苦盡甘來,這苦已經完了。
接下來那就是甘甜了。
」 他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繼續玩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
反正經歷了這連續的切垮之後,如果最後來個大漲,那一定會轟動全場的,而且這個事情,也必然會在這些人的腦海之中打上深深的烙印,就算他們想要忘記,怕都是難以忘懷了。
尤其是這種一波三折的事情。
最是難以忘記的。
「各位慢走,不送了啊。
待會兒可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 張天元倒是不在乎那些離開的人,因為那些人事後肯定會問情況的,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必然會在他們之間流傳開來。
甚至有可能被傳得更加神乎其神,那樣,這個事情的影響力也就更大了。
「嘿嘿,母老闆,看起來今天我押那一百萬歐元,是要賺翻了啊,哈哈哈,你到時候可別賴賬啊。
」馬蹄金此時非常得意,看着母儀那張已經完全沒有笑容的臉。
他不知道有多高興了。
「放心,你母儀爺爺我不會賴賬的。
」母儀連頭都沒有扭,而是死死盯着張天元即將解開的最後一塊料子。
就像是那薄紗美女即將揭開薄紗的最後一刻,他咽了口唾沫,錢早已經不去想了,他只想知道,自己到底信沒信錯張天元。
張天元此時沒有再看圍觀的人,而是吩咐鏟車司機把剩下的半塊料子放到了切石機上面。
然後深深吸了口氣,接下愛。
真得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連他自己都有點小緊張了,他很想知道,當裏面的翡翠問世的時候,多少人會驚訝得目瞪口呆,多少人會後悔沒有跟張天元家斗一斗,搶下這塊料子,那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已經走出很遠的人,還回過頭來看了一下,發現張天元的舉動,都是不由咧嘴一笑,在他們開來,張天元就剩下一張嘴了,現在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負隅頑抗,垂死掙扎罷了,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有很多剛剛在母儀那裏下了注賭垮的人,也在算着自己到底能賺多少錢,不少人臉上都洋溢起了興奮的笑容,按照一賠三的賠率,他們押了賭垮,那可是賺了不少錢啊。
「咔嚓!咔咔咔!」 合金刀鋸再次與石頭接觸,發出了那種難聽的聲音,不過此時因為下面很多人都在那裏聊天,現場很混亂,使得這聲音也聽起來不是那麼清楚了,那些人之所以會在下面聊天,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沒必要再關注了,又不想這麼快離開,只能靠着閒聊來打發時間了。
真正關注這塊料子的人,已經寥寥無幾,除了柳生平夫婦、蕭峰銳、慕容德、母儀之外,再就是那關鷹和百瑞祥的老闆了,但即便是這些人,也基本都認定那半塊料子裏面不可能出翡翠了。
柳生平現在已經想着一旦解垮之後,要怎麼安慰張天元了,他最怕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給張天元心裏頭留下陰影,讓張天元從此一蹶不振,所以必須得想好辦法來挽救,讓張天元可以重新站起來。
蕭峰銳和慕容德的想法也很類似,他們都是張天元真正的朋友,在當初張天元最困難的時候,雪中送炭,所以這一回,他們自然也會全力支持張天元,只是這賭垮的現實,他們沒法改變,就只能是安慰安慰張天元了。
雖說三千萬的rmb,對現在的張天元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一次就虧這麼多錢,對人的自信心打擊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他們真害怕張天元會一時想不開去干出什麼傻事情來,那可就不好了。
而至於關鷹和百瑞祥的老闆,則是抱着不同的想法,關鷹是巴不得張天元死呢,如果因為賭垮,張天元從此變得瘋瘋癲癲,甚至直接去自殺,那他會高興得很呢。
百瑞祥的老闆則是無奈地搖頭,他其實還挺信任張天元的,覺得這小子能成,打算今後不管是厚着臉皮還是降下身份去跟張天元合作,可是如果這塊料子賭垮的話,那怕是又不行了,百瑞祥是股份制公司,董事會是不會同意他那麼乾的。
說起來,當初他之所以拒絕幫助張天元,也是跟董事會的決議分不開的,董事會那幫人,只想着自己的那點蠅頭小利,全然不管什麼潛力挖掘。
看準了裏面的翡翠,張天元然後就將刀鋸放到了上面,似乎是隨便選擇了一個地方,可是實際上,那卻是計算好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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