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陸凡發現一個問題:
對手數量雖多,但都不強,比之前那單獨一個要弱。
他猜想,其實五通的真身只有一個,卻可以分身為五。分身力量不如合體,打着折扣,純粹以數量嚇人。如果一開始被嚇倒,那自然是敗了,反之,這卻是滅掉它的好機會。分身弱小,正好逐一消滅!
想通之後,他立刻運掌如飛,掌勢凌厲。
一招「翻天覆地」,身子旋轉,避開兩個五通的夾擊,然後一招「雷火煉殿」,出掌如電,拍在另一個五通的腦門兒上。
額頭屬鬼門,胸口屬鬼脈。相當於人體死穴。
陸凡一掌拍中五通腦門兒,毫不猶豫,當即大喝:「急急如律令!」
光焰自他掌心衝出,好比掌心雷,打穿了那五通的腦袋。
從它裂開的腦袋裏,陸凡發現裏面竟然是一隻蟾蜍。體型肥大,背上佈滿花斑,十分噁心恐怖,好在閉目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接着那五通轟然倒地。
見死掉一個分身,其餘五通都發出了「桀桀桀桀」的驚叫,暴起猛攻。
陸凡就地一滾,緊跟着,反擊就出來了。
黑虎巡山!
青龍攪海!
飛身而起一掌拍爆左邊那個五通的腦袋。
光焰爆散。
顱腔中,是一條死掉的巨人馬陸。
不等另一個五通回過神來,陸凡超快速反手一掌。
打金鐘!
帶着光焰,竟將它的頭直接拍掉在地上。
折斷的脖頸裏頭,扒拉着一條黏黏膩膩的蛞蝓。
陸凡環視,見三個五通都倒地不動,再去看另一邊,胡三太奶也已經幹掉了另外兩個五通。那倆貨的頭顱同樣裂開,露出裏面的死蠑螈和死旱螞蝗。
胡三太奶擦着嘴角的鮮血——看着其實是蘇雨綺在擦血,畫面很怪異。
它奸笑說:「小道士,你欠我一個人情。」
陸凡搖頭:「我陸凡敬你,叫你一聲太奶。但是,我並沒有求你幫忙,對不對?你沒求你,是你自己要幹掉它們,所以我用不着感謝你,也不欠你什麼人情。」
胡三太奶皺眉說:「小道士,你可別不識抬舉!」
陸凡道:「我實話實話而已。如果太奶以後有事要請我幫忙,我會很樂意,但那絕不是還人情。」
胡三太奶被氣笑了:「你這小鬼,算得挺精。得,不跟你扯了,小丫頭身子弱,快撐不住了,太奶我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陸凡就看到,蘇雨綺頭頂,一道紅光離體而起,投入幽暗的林子深處。
氣場消失。
蘇雨綺雙目中的紅光也熄滅了,身子隨之軟倒在地。
被附體都會損傷精元,輕則虛弱無力,重則大病一場,甚至出現生命危險。出馬弟子被自己堂子的仙家附體也會有如此反應,只不過比外邪奪體情況稍好一點。
至此,一場惡戰,終於結束。
陸凡將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兒抱到一棵大樹下,然後找了塊空地,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擴大版的「甲戌子江借火符」,再把五具五通屍體拖到裏面,站在旁邊,結印念咒。
念了一段超度的咒文。
念了一段卻災鎮厄的咒文。
最後高誦:「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烈火燃起。
五具五通屍體在火焰里被燒得劈啪作響,濃煙滾滾,熏得人眼酸流淚。
陸凡面無表情地看着跳動的火焰。
蘇雨綺緩緩睜開雙眼,瞧見陸凡的側臉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無比堅毅,心裏胡思亂想着,這個男人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
火熄滅了,五通也化為了灰燼。
陸凡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身走到皇蘇二女旁邊。
他見蘇雨綺睜着眼睛似乎有些出神,便問:「雨綺,你醒啦?」
蘇雨綺「嗯」了一聲,想要爬起,去無力地跌了回去。
陸凡趕忙扶她。
蘇雨綺幾乎是趴在陸凡的懷裏,依靠着陸凡的支撐才勉強站起身來的。
讓她靠着樹站一下、恢復恢復,陸凡將還在昏迷的皇甫心燃直接背起,然後說:「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蘇雨綺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於是,陸凡背着皇甫心燃,扶着蘇雨綺,一步一步,慢慢往林子外面走。
今晚耗費了太多的法力和體力,陸凡感覺虛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一路上,陸凡對蘇雨綺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表示,今晚蘇雨綺擅自跟來的行為十分危險,不得再有下次,當然,今晚要是沒有蘇雨綺請出胡三太奶來幫忙,情況指不定會向着多麼糟糕的方向發展。
他在胡三太奶面前雖然嘴硬,心裏卻很明白此間關節,琢磨着不管蘇雨綺還是胡三太奶有事求到自己,能幫則幫,不能幫想辦法幫。
蘇雨綺聽完陸凡的話,沒說什麼,只是表情微微有些變化。
當陸凡用很嚴厲的口氣說「今晚你擅自跟來的行為實在太危險了,不得再有下次,知不知道」的時候,蘇雨綺垂着頭,臉上卻是有些高興的表情。
終於走出幽暗的森林,抬頭望着大山中的夜空,陸蘇二人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陸凡又想起了自己下山之前,所仰視的那滿天星光。
……
……
返回廣城大學以後,皇甫心燃、楊曉和安之荔生了一場病——他們都被五通附體過——主要為感冒發燒,沒多久便好了。不過好得快和慢,與各人的身體素質有關。皇甫心燃最先好起來,然後楊曉,最後是安之荔。
皇甫心燃之所以病癒得最快,除了她自己經常鍛煉、底子好以外,還有她的同居舍友陸凡每天為她進行藥食調理。
養生可是道家所長啊。
陸凡每天換着法子給皇甫心燃弄吃的,基本都是補益的、有藥效的,還講究營養均衡。
病好之後,皇甫心燃長了兩斤肉,她便叫着不行不行,拉陸凡去鍛煉。
其實對此,皇甫心燃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陸凡只是來保護自己不受鬼邪侵害的,這幾天都成保姆了。
陸凡倒是沒說什麼。
但皇甫心燃不想「被伺候」得太心安理得,便琢磨着讓夏秘書幫陸凡報個駕校,先排隊,寒假上車。
倆人的關係不遠不近,就這麼相敬如賓着。
日子平靜,無風也無浪。直到4043的楊曉、趙明聯合提出要搞聯誼……
ps:今天別忘了對自己的父親道一句感謝說一聲愛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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