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可是,現在整個酒吧都是興義幫的人,東社的那群牆頭草,或傷或逃,剩下來的都是些運氣不好,沒走掉的。余建義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五六人站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王勝見前路不通,立刻調轉方向,可沒走出兩步,前方又出現幾把血淋淋的砍刀,幾名大漢站立在那兒,正等着他衝過去呢。
王勝嚇一跳,又退後幾步,想從另一個方向逃跑。可是不管他往哪個方向,都有興義幫的人把持着。只掃過兩眼,王勝傻眼了,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小子,怎麼不跑了?繼續啊!」
聞言,王勝大驚,扭頭一瞧,余建義正慢悠悠地向他走來,身邊還跟着幾名心腹。
王勝下意識地往後退,一不小心,被砍倒在地上的一名青年拌個正着,一屁股從到地上。來不及細想,急忙翻過身,手腳並用,在地上『匍匐前進』,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很快,在王勝前方出現一雙皮鞋,他抬起頭,先是看到兩條腿,再上去,是帶着血跡的衣服。然後,是一張笑臉,帶着嘲諷的目光正盯着他。
「義……義哥。」王勝顫顫巍巍地叫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不知何時患到前頭的余建義。對於王勝,他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一皮鞋蹆在他臉上,說道:「義哥?你他媽配給我做兄弟嗎?像你這樣一軟禍,爬得還挺快。怎麼不繼續呢?」
王勝側着臉躺在地上,喘着氣說:「義哥,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你錯哪兒了?」
「我……」錯哪兒?自己似乎沒做錯嘛,難道傻站着被你砍?當然,這話王勝絕不敢當着余建義的面說,只好討饒道:「我不該跑,更……更不該拿刀丟你。」
「哼!」余建義不想和他廢話,說道:「你錯就錯在不該對我兄弟動刀子,我兄弟的命是你能動的嗎?」
王勝臉色一變,連連說:「我知道了,義哥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敢對義哥的兄弟動刀子了,我道歉,我道歉……」
余建義放下刀,拍打着他的臉說:「你他媽還想有以後啊,安!」
王勝顫音說:「沒……沒有以後,沒有以後……」
剛開始看上去還像條漢子,他媽一會兒就變了副得性,一樣是個軟柿子。余建義對他已失去了興趣,問道:「袁天虎呢,他在哪兒?」
「虎哥他在汽車裏。」對於余建義的問話,王勝到是直言不諱。
余建義扭頭,看向街道兩邊,都沒有看見多餘的車輛,轉頭看着王勝說:「你騙我。」
王勝急忙說:「沒有,虎哥在前面的轉拐處,他能看到這兒,這兒看不到他。你要抓他就趕緊,不然他就跑了。」
余建義想想也是,這邊太暴露了。他直勾勾地看着王勝,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小子要是敢騙我,老子會要了你的腦袋。」
余建義的腳從王勝臉上移開,怹左右兄弟招招手。幾人見狀,紛紛俯耳過來。
只見余建義在他們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而那幾人邊聽邊點頭。等余建義說完,幾人立刻就走開了。
隨後,余建義一把抓起王勝胸前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推着他往前走,一邊命令道:「走,給我瞧瞧袁天虎還在不在車裏。」
王勝一喜,這可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啊!走了兩步,發現余建義緊隨在他身後,又泄氣了,為難道:「義哥,你……」
余建義毫不客氣地在他屁股上印了一個腳印,厲聲道:「少哆嗦,趕緊走。」
王勝在心裏直罵娘,不過這一次到老實了,再不敢多言,規規矩矩地前頭帶路。
袁天虎在汽車裏,親眼看見己方兄弟的潰敗,他心急如焚,可又回天乏術了。如果沒有援兵,就靠這些人,星夜多半是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袁天虎突然想起,在開發區己方不是還有一個盟友,群英會嘛。怎麼把它給忘了。
想到這兒,袁天虎拿出手機,厚着臉皮給衛信打去電話,也不知道了解情況後他會不會幫忙。
不大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沒等他開口,衛信率先問道:「天虎兄,聽說有人偷襲星夜酒吧,不知道是不是天龍門的人?」
袁天虎說:「不是,是興義幫。」
「余建義?難道是雷世傑的意思。」對於興義幫附屬于天龍門,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余建義出現在開發區,自然最先和雷世傑聯繫在一起。
袁天虎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聽底下兄弟說,你們的情況很不樂觀,按理說……」
「唉!事情是這樣的……」袁天虎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合盤托出。
衛信聽完,說道:「原來是這樣。別的不多說了,我馬上帶人過來。」
「好,那就有勞衛老大了。」
掛斷電話,袁天虎長出一口氣,有衛信的幫忙,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惜,他一直沒有等到衛信的到來。
收起手機,袁天虎再看向酒吧那邊,只見余建義挾持着王勝向自己這邊走來。他立刻意識到不好,王勝那牆頭草必定是把自己出賣了。他急忙對開車的心腹說:「不好,快走!」
開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他也意識到不對勁,不用袁天虎催促,那大漢已用最快的速度發動汽車,掛上檔位,腳踩油門,將汽車向前開去。
只是,這時再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汽車才剛剛啟動,就聽咚的一聲巨響,不知從哪兒竄出的一名大漢直接飛撲到汽車的前蓋上,他雙手持刀,對着轎車的前窗連砍連砸。
咔、咔、咔!幾刀揮砍下去,轎車的前窗被砍出好幾條凹痕,正面窗戶,就如同掛滿了蜘蛛網似的。
開車的大漢大驚,車容模糊一片,已經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況了。他手掌着控扞,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必須衝出去。
嘭!他剛把轎車掛到二檔,隨着一聲巨響,從路邊飛落過來一隻垃圾桶,正中轎車的前窗,本就已佈滿裂紋的車窗再抵禦不住這樣的重創,嘩啦一聲,車窗徹底破碎。
開車的大漢被破碎的玻璃賤了滿臉滿身,他眼睛都還沒睜開,轎車行進的路線也自然而然地偏離街道,一頭撞向路邊的一面牆壁上。
嘭!好在汽車沒有滿速,只是掛在二檔,不然車內的人就得從車裏射出來。即便如此,轎車裏的袁天虎和另外兩名心腹也被撞得不輕。
車是走不了了,開車的大漢甩了甩混漿漿的腦袋,踹開駕駛座位那邊的車門,打開,立刻就傻眼了。
這時,外面的情況已清晰可見,興義幫大多數的幫眾已經圍過來,轎車的周圍已然全是興義幫的人。
袁天虎和坐在後排的兩名摔得七葷八素天旋地轉的心腹也掙扎着鑽出汽車,看到外面的情況,心頓時涼了半截。
很快,余建義從人群中走出來,笑呵呵說道:「袁天虎,呵呵,別以為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
袁天虎沒有答話,一臉的平靜。
余建義見狀,把王勝拉到一旁,又說道:「不過,這還得多謝你的這位兄弟報信呢。」
袁天虎狠狠地瞪了王勝一眼,心裏罵他敗類,但仍然沒有說話。
他不開口,余建義對他也沒興趣,問道:「陳亞東呢,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袁天虎掏出煙,點燃,邊抽邊說道:「不需要!」他看上去仍是一臉平靜,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余建義心想,這還算有點兒氣度,不過他卻不喜歡倔犟的人,尤其是不把他威脅的話放在眼裏的人。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想找陳亞東。」「我可能出賣他嗎?」
余建義不再廢話,對王勝說道:「去,殺了他!」
「啊?」王勝為難地看看余建義,吞吞吐吐道:「義哥……我…」
「你他媽的磨磨蹭蹭幹什麼,下不了手嗎?」
「不是啊!義哥……這……」殺袁天虎說起來像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余建義到是可以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就算陳亞東找他算帳,也有天龍門罩着。可他王勝了,陳亞東回來不活颳了他。
余建義沒他想的那麼多,把刀往他面前一遞,冷聲說:「你不殺他,我就殺你!」
余建義其實是故意的,他就喜歡這種驅虎吞狼,又似貓細老鼠的樂趣。
「這……」王勝左右為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看余建義凶神惡煞的目光,又瞧瞧袁天虎怨恨的表情。權衡利弊後,他覺得還是得顧當下,先保命要緊。於是伸手接過余建義手中的刀,一步步走向袁天虎。
「王勝,你敢!」袁天虎身旁的一名大漢邁到他前頭,將他保在身後,同時拉開架式,作好戰鬥準備。
如果說動手殺袁天虎王勝有所顧忌,對於下面的人,他就放開的多。看到那大漢攔住自己,二話沒說就衝過來。他想都沒想,一口氣向他連砍三刀。
袁天虎身邊的大漢沒有坐以待斃,反衝出去,和王勝戰到一處。只見場中電光火石,好不兇險。
袁天虎好歹也是在黑道混跡了十幾年,身邊三名心腹都是跟隨他一起成長的。期間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次火拼,身手自然不弱。一時間,兩人難分高下,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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