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四人惱羞成怒之下,這一發飈,不管不顧,追着卓君死死纏鬥。
剛才甫一交手,卓君便大概估摸出來了,這四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善茬。兩個中年人還好,自己能夠穩穩壓過他們,但這兩個老的可就不好說了,要是硬拼起來,比自己估計也就是稍遜一籌。
如果一旦落入四人的包圍,別說給阿缺討點利息回來,就是想脫身估計也得掉層皮。
他現在算是明白,以阿缺那種極其變態的戰鬥能力,真要瘋起來,連他也要退避三舍,怎麼會被弄成這樣了!
阿缺最強悍之處,在於對敵時對周邊環境的充分利用、自身變幻莫測的殺人技巧、以及層出不窮的兵器暗器。如果在先中了劇毒的情況下,再被這樣功力精湛的七個人正面圍攻,完全不給你變化利用的空間,硬拼功力修為,那可就不是他所擅長的了。
這說明,設這個死局的人,對阿缺還是相當了解的。
所以,為免重蹈阿缺覆轍,從一開始,他就確定了策略,游擊戰!
你停我攻,你攻我走,不斷騷擾,拒不正面交鋒!
這一下兔起鶻落,你追我趕,卓君像只泥鰍一樣滑不留手,關鍵是,他的嘴裏還不停冒出刺激四人的話語來,直氣得四人哇哇直叫,恨不得立刻追上他,將他生生擊斃於掌下。
但哪有這麼容易,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單論起速度來,卓君比他們還是要強上不少的,要是真想逃,早就跑得沒影了,哪裏還會冒着淒風驟雨帶他們在這裏兜圈玩?
他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可以擊而破之的機會!
如果就這麼帶着阿缺走了,他念頭不通達,身心不舒暢!這樣的話,是會有礙修為和進步的。
「……喂,兩位大叔,聽說你們仙壽鎮一共只有四位壽妃,那你們鎮子裏那麼多男人是怎麼分的?大叔你們倆平時是跟的哪一位?我靠,不是吧,看你們的表情,難道是同一位?哎呀,這樣算起來的話,兩位大叔還算是共妻的親密夥伴了,嘖嘖,鎮子裏跟兩位大叔一起親密的夥伴,應該還有不少吧……」
「……看兩位大哥的樣子,應該還是雛兒,心裏有沒有計劃,以後跟哪位壽妃大定?不是吧,看你們這眼神氣質,還有欲語還羞的表情,難道也想成為兩位大叔的親密夥伴?靠,果然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
……
「滿口污言穢語!你受死吧!」
終於,那位性子最烈的四師伯最先忍受不住,哇哇大叫了幾聲,跟旁邊的七師叔對視了一眼,身形驟然一個加速,掩在袖中的左手,突然一揮,只見他手中似乎握有什麼銀器,一閃而逝。
緊接着,卓君身邊,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憑空爆出一團淡如無物的粉霧,悄無聲息地彌散開來。
「你們下毒……卑鄙!!」
被無聲粉霧籠住的卓君,怒罵了一聲,身體劇烈一晃,身形突然慢了下來,很快便被四師伯和七師叔趕上,就連落在後面氣得臉色青白的彭冷和彭鳴,也快要追上了他。
「老七,下針!」
四師伯怒目圓睜,高聲喝道,心裏已經暗下決心,抓住這滿嘴污穢的賊子後,一定會讓他嘗遍仙壽鎮的酷刑!
七師叔稍微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壓下了心中的猶疑,雙手一閃,左右各五枚,長約三寸七分,冷光閃閃的長針,對着卓君十處大穴便甩了過去——
危急關頭,卓君勉力動了動身中劇毒的身體,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成功躲過七枚長針,但還是有三枚不偏不倚扎中了三處要穴。
「啊——」
卓君痛呼一聲,身形驟停,身體打擺子般巨顫,伴有劇烈的抽搐現象,身體一下子便矮了下去,像是被冰霜災害侵襲後的莊稼,快速焉兒了下去。
「成了!上!」
七師叔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心中最後一絲猶疑瞬間全去,卓君中針的地方,以及現在表現出的症狀,正是這三處大穴中針後的情況,當下把手一揮,高呼一聲,就招呼大家圍上去。
說實話,剛才卓君那一路不停地揭短撒鹽,也要快把他給氣毀了!
這個時候,因為卓君奔馳的身形突然停下,四師伯和七師叔疾沖之下,越過了他,倒變成了稍稍落後的彭鳴、彭冷距離他最近。兩人聽到七師叔招呼,心中大喜,看着近在咫尺的卓君,就像看着一碗唾手可得的紅燒肉,一左一右,朝看起來已經快要不行了的卓君兩個肩膀狠狠拿去。
「唉,與世隔絕的人,還真是單純得有點過分啊。」卓君心裏嘆息了一聲。
能夠讓阿缺猝不及防之下中毒,這些人必然有異乎尋常不易防備的下毒方式,所以卓君剛才雖然看起來放鬆,但一直都非常警惕,眼見其中一個老傢伙要出招,瞬間便用內丹術關閉了周身毛孔,進而佯裝中毒。
至於用針扎穴更是可笑,若論起對經絡、穴道的認知來,卓君自信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比得上他精確,所以他剛才藝高人膽大,故意用三處穴位接到三枚長針,但每一針,其實都故意偏差有半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除了有點小疼外,對身體根本絲毫無損。
這,就是他要等的機會。
待到毫無顧忌的兩人,手將將觸碰到他的肩膀時,卓君眼神一冷,突然暴起,扭腰,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身上插着的三根銀針,以及剛才躲避時偷偷藏下的一根,左右手各執兩根,將一直刻意隱藏的速度飆至極致,狠狠扎在了彭鳴、彭冷兩人「十三鬼穴」中的鬼床、鬼窟兩大穴道。
這還不算,蘊足功力的兩掌,結結實實印在了彭鳴、彭冷的「丹田」要穴上。
兩人的錯愕驚懼還留在臉上,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朝後跌退了出去。
因為兩人都有「六陽童子功」的深厚底子,防禦很強,所以卓君的這兩掌重在內傷,而不在擊打,兩個人中掌後都沒有退太遠,各退了七八步遠,便一屁股蹲在了潮濕泥地里。
眼神散渙,口吐白沫,面如金紙,身體顫抖。雖然是雨夜之中,也能依稀看到兩人頭頂那蒸騰而上的淡淡白霧,分明是丹田重傷,心神劇創,行將散功的徵兆。
「豎子!」
「你敢!」
四師伯和七師叔看到這種情況,心神驚措,目眥欲裂,雙雙大呼一聲,發了瘋般,便朝卓君這裏撲來。
嘭。嘭。
收拾了那兩個礙手礙腳可能放冷槍的傢伙後,卓君心中大定,不退不讓,硬碰硬跟兩個老傢伙死拼了一記,後退幾步,稍作緩衝,便反被動為主動,揉身再上,口中冷冷喝道:
「你們兩個老傢伙,不是仗着功力深厚喜歡跟人硬拼嗎?來來來,今天小爺我就拼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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