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腦袋圓睜着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怒視自己的男主人。
豆包想不明白,男主人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從來都不跟它親近。
它自認為自己很聽話啊,也很可愛,還非常的愛乾淨。
和那些家養的普通貓以及外面的流浪貓不同,它有着高貴而純正的血統,自出生起便開始接受良好的教育。
它從來不到處亂拉粑粑,都是拉在貓砂里自己埋好的,絕對不污染環境。
它不會洗手,可是拉完粑粑或是撒完尿回來,它都會把爪子在地毯上多蹭幾下。
額,好像跑題了。
拉粑粑又不是用爪子,蹭爪子幹嘛?
言歸正傳。
它也不挑食,女主人餵什麼它就吃什麼。
女主人最窮的時候,買不起貓糧,餵它吃土豆絲,它都不嫌棄的,多患難與共呀!
女主人是個愛乾淨的人,一至少給它洗兩次澡。
雖然它很討厭洗澡,可是為了不被嫌棄,它也豁出去了。
它這麼乖,男主人為什麼一看見它就露出那麼明顯的敵意呢?
只要他一回來或者出現,就不許它和女主人靠近,這到底是為什麼?
誰能告訴它原因!
難道是吃它的醋?
不是吧……
好氣的男人!
哎,今是大半沒見女主人了,怪想念的。
儲藏室的門鎖的太緊,它扒了半扒不開,只好改為翻窗子,還好主臥室的陽台門沒鎖。
看見男主人不停的往後退,額頭上都冒汗了,那感覺就跟它是鬼似的,豆包摸不着頭腦的眨了眨眼,隨之朝貝司瀚逼近。
他越是不想跟它親近,它就越是要逗逗他。
——『喵嗚!』
主人,我一個人好怕,我們一起睡吧!
女主人到底去哪兒了?
她每臨睡前都要來看我,今大半沒見着人了,我好想她哦!
眼看着這隻叫豆包的死貓非但趕不走,還不怕死的朝他爬過來。
伴着時候驚悚的回憶過境,貝司瀚嚇得冷汗涔涔,身體都開始出現輕微的抽搐。
「滾……滾下去,死貓!」
『喵嗚!』豆包委屈的發出抗議,繼續朝他逼近。
主人,人家才不是死貓,是可愛的萌貓!
「別……別過……」
貝司瀚話還沒完,就連人帶被子一起摔倒地上去了。
他光顧着防這隻該死的貓,都忘了看後面了。
好在有被子墊着,他才沒閃到腰。
見男主人摔倒地上去了,已經來到*沿的豆包居高臨下的望着地上狼狽不堪的人,關心的嗷叫了一聲。
『喵嗚!』
總覺得它有從*上撲過來的趨勢,貝司瀚嚇得又是一陣哆嗦。
來不及相別的,他趕緊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胸口,扶着*頭櫃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站穩以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扯着嗓子往右後方落地陽台的方向大聲呼喊,因為他的別墅四周晝夜都有值班的保鏢,「來……來人,快來人!」
聽見總裁的求救,正在樓下游泳池附近巡邏的保鏢,身手敏捷的幾個空翻加蹬腿就攀爬上了主臥室的陽台。
以為是有盜賊之類,保鏢舉着一隻微型手槍迅速竄進門內,出現在了貝司瀚面前,「總裁,發生什麼事了?」
當看清房間裏只有總裁和一隻貓以後,保鏢被弄的一愣一愣的。
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嚇得夠嗆的貝司瀚見他進來,連忙伸手指着*上的豆包對他下了吩咐,「快……快把這隻該死的貓給我弄出去,扔進海里餵鯊魚!順……順便叫個傭人過來,把*單被套給我換了!」
趕緊把搶收起來,保鏢上前就去抱豆包,「好的,總裁!您受驚了!」
來到*邊,擰起*上銀白色的金吉拉抱進懷裏,保鏢轉身便朝房門走去。
他臨出門的一刻,揉着眉心緩過神來的貝司瀚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您還有何吩咐?」保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頷首,聆聽他進一步的指示。
睨了一眼他懷裏一臉無辜叫個不停的貓,再想起某張臉,貝司瀚想了想,終究還是心軟了,「算了,找個籠子把它關起來就行了,不用丟進海里。」
「是,屬下這就照辦!」保鏢點頭。
想起他剛剛擰貓的動作十分粗魯,弄得那貓叫的悽慘無比,貝司瀚情不自禁的擰眉,囑咐了他一句,「不許虐待它,它可是姐的心頭肉!」
「屬下明白。」保鏢聞言,連忙換了個溫柔的抱姿,生怕怕懷裏的豆包給怠慢了。
「去吧。」沖他揮了揮手,貝司瀚轉身便去外面的陽台上透氣了。
五分鐘後,書房。
「先生,您還好吧?來,喝杯參茶壓壓驚!」
聞訊而來的丁姨,將手中的一杯熱茶遞給端坐在大班椅上的貝司瀚。
瞧見他的氣色不太好,光是用想的,她就猜到先生剛剛肯定嚇得不輕,頓時自責不已。
「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的失職,儲藏室的窗子沒關緊,才讓豆包……」
接過她遞過來的參茶,揭開杯蓋,吹了吹上面的熱氣,貝司瀚低頭抿下一口之餘,搖頭打斷了她。
「我沒事。丁姨,你不用自責,就是要追究責任,也怪不到你頭上去,要怪就怪這丫頭變着法兒的跟我作對。明知道我跟貓不能獨處,什麼不好養,偏偏養貓。」
話間,想起某個闖了禍還不知道人死在哪裏逍遙快活的丫頭,貝司瀚就氣得牙根痒痒。
怕他因此事又遷怒於姐,丁姨連忙替格子起了好話,「先生,您別這麼,姐單純可愛,她不過是跟您鬧着玩兒的。她要知道您時候被病貓撓過,差點……她絕對不會養貓。」
「她單純可愛?」把手中沒喝完的半杯參茶蓋上,放到面前的書桌上,貝司瀚仿佛聽見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般,挑唇冷笑,「你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這丫頭一肚子花花腸子,我看她生來就是跟我作對的。」
既然到這上面來了,丁姨決定再勸先生一勸,遂苦口婆心的對他,「先生,恕我直言,您明明就喜歡,不,確切的應該是愛姐,為什麼要打着報仇的旗號折磨她呢?」
濃眉不悅的蹙起,貝司瀚冷眸幽轉,「誰我愛她,丁姨你老糊塗了吧!」
先生射過來的眼神里透着明顯的警告和憤怒,丁姨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剎車。
可她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要麼不,要就得讓她把話完,要不然她會悶死。
「是,我是老了,眼神兒不行了,腿腳也大不如前了,可我的心還是敞亮的。這麼多年了,您身邊的女人沒斷過,可是沒一個長久的,除了姐。在我看來,你們跟夫妻沒什麼兩樣,不過是差那麼一張紙而已。」
聽了她這番話,尤其是前面那幾句,貝司瀚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丁姨,剛剛的話我收回,我沒嫌你老,你別往心裏去。」
不好明着跟她道歉,他唯有轉換語氣。
丁姨是母親從一起長大的姐妹,相當於他的親姨,怎麼能丁姨老糊塗了呢。
搖頭笑笑,丁姨壓根兒就沒生他的氣,反而語重心長的繼續勸他,「先生,不,今我想叫回您一聲大少爺。大少爺,念在丁姨我看着您長大的份兒上,不要再恨了。夫人的車禍是意外,與繼夫人無關。這一點,事故調查科的人可以證明,他們受您和老爺的委託,不止一次的對當時出事的車子和現場進行了勘察,不是嗎?」
貝司瀚不甚苟同的冷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是那個女人做的太衣無縫呢?」
丁姨再次搖頭,覺得先生的想法太過偏激,「我覺得繼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她性子挺好的。這麼多年,她對您和二少爺一直都挺好的。知道您不願意回家,她經常打電話過來,讓我好好照顧您,只是您不知道,不領情罷了。」
「那是她會演戲,在我爸和你們面前作秀罷了!」貝司瀚不以為然的彎唇冷笑,越發覺得那個女人心機真深,連丁姨都被收買了。
怎麼勸這孩子都聽不進去勸,丁姨急得直捏手心,「大少爺……」
怕她太過着急導致血壓攀升,貝司瀚做出讓步,「好,就當車禍是意外好了。可是如果不是她再次出現,擾亂了我爸的心,我媽會因為我爸要跟她離婚,心情不好選擇去國外度假嗎?如果不是去度假,她怎麼可能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車禍,香消玉殞!」
「這……」他的不無道理,的確,夫人的死多少跟繼夫人沾邊,這一次,丁姨無話可了,只得無聲的嘆起了氣。
「若不是看在我爸那麼喜歡她,他也老了,需要人照顧,我早讓那個踐人去地下向我媽懺悔了!不能動她,我動她的女兒總可了吧。她怕是做夢都不會想到,她的寶貝疙瘩早就被我給睡爛了。」
「丁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很感動,也謝謝你,但我不想再聽你替她話。貝格子,她對我來不過是個玩物,其意義和豆包與她的意義差不多,*,物而已!夫妻?她這種女人,一輩子都只配被我玩。想我娶她,她做夢!她也不配!我偶爾對她好一點,那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至少,我們在*上還是很合拍的。」
貝司瀚的一番言辭氣得丁姨都想上去給他一巴掌了,太混蛋了,怎麼能這麼姐!
氣憤難忍的瞪了她家先生一眼,丁姨忍不住指責他道,「大少爺,您這麼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繼夫人是繼夫人,姐是姐,上一輩的恩怨關下一輩什麼事。」
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貝司瀚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這是她們母女欠他的!
「誰讓她們是母女,她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投胎到那個踐人的肚子裏!」
「您……」丁姨被他氣得都不知道什麼了。
被豆包那麼一嚇,貝司瀚覺得頭到這會兒還是痛的,隨即不耐煩的沖她揮了揮手,變相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吧,我不打擾您了。」看他的樣子也着實嚇得不輕,丁姨就是再氣,也知道不該再逗留,回頭把先生惹惱了,後果會很嚴重,「臥室里的*鋪應該換好了,您早點休息。」
「嗯。」貝司瀚點頭,目送她離開。
★☆★☆★
五星級酒店。
頂樓。
隨着電梯門打開,一身疲憊的唐翩躚和貝格子一前一後從裏面走出來。
抱着手臂沿着走廊往她們所訂的房間走,唐翩躚忍不住回頭再次數落不長記性的人,「你你,成丟三落四的,不是丟手機,就是丟錢包,怎麼沒把你人給丟了?」
本來她們泡完溫泉回來,洗了澡都準備睡下了,格子這丫頭突然大叫自己錢包丟了。
唐翩躚簡直服了她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過了這麼久才想起來。
於是,她們把房間翻了個底朝。
沒找到,只好折回溫泉區。
她們所泡的溫泉池經理派人打撈過了,沒有。
之後,唐翩躚又陪着格子把她去過的地方都尋了一遍,也沒找到。
最後,沒辦法,經理明白接着派人找,畢竟晚上光線不好,要實在找不到,他們也無能為力。
好在格子她錢包里現金不多,卡和身份證也可以補辦,只是包里有一張他們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家全家福,對她來十分珍貴,畢竟她父親已經去世了,再也不可能補照了。
「我巴不得把我自己弄丟,可是有人不允許啊!」耷拉着肩膀一臉失落的跟在閨蜜躚躚身後,貝格子氣惱的直吐唇,也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從到大丟東西的事兒就沒在她身上斷過。
來到她們入住的房間門口,唐翩躚掏出房卡,刷了一下,推門進去。
「我就不懂了,你明明是去大堂吧買吃的,怎麼跑到男士溫泉區去了?」
「我……我不過是發了個呆,一回神就發現走錯了嘛!」貝格子跟着進去,然後把門帶上,很是無辜的撇着唇。
「走路也能發呆,服了你了!」徑直去到冰箱前,從裏面拿出兩罐飲料,丟了一罐給格子,唐翩躚擰開自己那罐兒仰頭便是一陣猛灌。
擰開易拉罐邊喝着邊和閨蜜一起來到沙發上坐下,貝格子蹬掉腳下礙事的人字拖,把腳舒服的擱在了茶几上。
「都是那個板寸頭的錯,要不是他在磨磨唧唧的,我能掉進池子裏麼,肯定是那個時候丟的!」
「什麼板寸頭?」好奇的挑眉朝她看過來,唐翩躚不懂她在什麼。
貝格子隨之跟她解釋,想起不久之前溫泉池裏發生的事她就火大,「我發現自己走錯以後,跟一個男人撞了一下,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和他一起掉進池子裏。」
「剛剛你好像沒跟我講這一段兒,我似乎錯過了什麼好戲?」往她這邊湊了湊,唐翩躚一臉壞笑,開始八卦。
「你別亂想,我可不搞姐弟戀!」
「喲,還是鮮肉啊,講講唄!帥麼?」
「長得還行,馬馬虎虎。好像對我一見鍾情,*我半不,還一個勁兒的問我名字。哎,沒辦法,人長得太漂亮也是……」
「——噗!」貝格子自戀的話還沒完,唐翩躚剛入口的一口飲料就不偏不倚的噴在了她臉上。
見狀,唐翩躚趕緊放下手中的易拉罐,拿起桌上的紙巾盒,抽了幾張幫她擦起了臉,她一邊擦,一邊抿唇偷笑外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丫的,你想死麼?還嫌我不夠倒霉是不是,居然噴我一臉!」煩躁的奪過她手裏的紙巾自己擦,貝格子氣得咬牙啟齒。
唐翩躚欲要再次跟她道歉的一刻,*上貝格子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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