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成年以來,除了貝司瀚,還沒跟任何一個男人如此這般親密接觸過。
加上眼下面臨的又是個妖孽級別的花美男,貝格子就是想淡定都淡定不了。
當然,曾經互有好感的學長不算。因為戀情剛要開始,就被某個禽,獸毫不留情的斬斷。
逼得學長全家移民海外,害她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跳海未遂,反被惡魔霸佔。
月華如水的夜晚,溫泉池周圍萬簌俱寂。
除了草叢裏偶爾傳來幾聲蟲兒的低鳴,以及池水冒泡的聲音,便只剩下相擁着立在水裏的男女皆不平息的喘息。
太緊張了,貝格子都忘了掙扎,也忘了推開面前的男人。
更無暇去想,若是這一幕被貝司瀚看見,她的下場會有多慘,只怕是又要被拖進暗房裏吊起來打吧。
一雙被溫泉水浸濕的長睫,像兩把蒲扇似的忽上忽下的撲閃,貝格子感覺臉燙的都可以在上面烙餅了。
近距離的觀察,她發現這男人的五官比她方才瞧見的要精緻深刻的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臉上沾了水花的緣故,水光瀲灩的樣子看起來要比剛剛在岸上時更加勾魂攝魄,看得她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哎,沒辦法,她就那麼點愛好,屬於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的類型。
那雙眼睛,雖然也深邃,卻沒有貝司瀚那般諱莫如深的心思和深沉,透着少見的陽光和清澈。
他的鼻樑很挺,像綿延的山脈,讓人很有摸上去的*。
而他薄而性感的唇微張着,唇瓣上未乾的水珠在月色下泛着蠱惑的光芒。
望着這樣一雙誘人至深的唇,貝格子的腦子裏沒來由的閃過一個念頭——這雙唇,好適合接,吻吶!
被自己奇葩的想法給雷到,貝格子猛地一陣哆嗦,迅速回過神來。
難為情的別過臉去,她抿着唇瓣正想把他給推開。
時間不早了,她還要去買吃的,回頭躚躚見她遲遲不回去要着急的。
誰知,尚未付諸行動,板寸頭突然毫無徵兆的湊過來,嚇得她瞪大眼睛仰着脖子直往後躲。
這……這傢伙想幹嘛?
不……不會是真的想親吧?
偶買噶,她就那麼想想而已,他要不要這麼認真?
還有,他會讀心術嗎?
居然知道她在想啥!
占他便宜,她是沒意見啦。
如果被某個*知道的話,她死也算了,他會被連累的。
可是,他這麼熱情,她拒絕他,會不會不他厚道?
算了,帥哥主動獻吻,不親白不親!
正好,她一直想試試看,跟貝司瀚以外的男人接吻是個什麼感覺。
何況還是這麼嫩這麼帥的一枚鮮肉,還沒親她都激動得不得了,待會兒真被親了,不知道她會不會不爭氣的就地昏倒,希望不會,感覺好沒面子。
再者,貝司瀚也不在這裏,他的人在大堂里盯梢呢。
如此一想,貝格子果斷閉上了眼睛,美滋滋的把嘴巴稍稍撅了撅,等着被帥哥滋潤。
來吧來吧,我準備好了!
可惜,她左等右等,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也沒等到唇上一熱。
於是乎,她納悶的睜開眼睛。
想看看他在搞什麼,磨磨唧唧的。
要吻就快點,她時間寶貴的很,不吻拉倒!
等她掀開眼帘,看見鮮肉從她頭上摘下一片落葉,並拿到她眼前晃了晃之後才丟掉,貝格子白眼一翻,是真的想昏死了。
原來她想多了,他根本就沒有吻她的意思!
啊啊啊……
好想扁死他,浪費她的感情!
在貝格子暗自瞪着某人腹誹他的一刻,板寸頭挑唇,故意揶揄她,「你好像很失落?」
回過神來的貝格子,憋着臉結結巴巴的反駁,「誰……誰的!」
眼底一抹狡黠一閃而過,板寸頭繼續逗她,「你……該不會以為我剛剛是想親你吧?」
「我……我哪有,你……你少誣陷我!」貝格子抵死不認賬!
「你看你看,假話心虛了吧,都結巴成這樣,還沒有!」
狹長的桃花眼眯起一條好看的縫隙,板寸頭很不給面子的將她拆穿。
「如果你那麼想我吻你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滿足你這個願望,誰讓我今心情好呢,就當做善事了。」
罷,板寸頭伸手就去扣她的下巴,欲要親她。
「滾你媽的蛋!」貝格子見狀,連忙嫌棄似的將他推開,並火大的怒吼出聲,「我情願被狗啃,也不稀罕你的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沒料到這女人看起來秀秀氣氣的,還會爆粗口,板寸頭非但沒生氣,眼底的興味反而更濃了。
有個性,他喜歡。
壞心眼的他不放過任何一個逗她的機會,「喂喂喂,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居然罵髒話,太那個什麼了吧!」
「罵的就是你,不用再懷疑!誰讓你生長着一張欠罵的臉,活該!」
話間,貝格子快速游回岸邊,從池子裏爬上岸,抹了一把頭髮,並利索的抖掉衣服和人字拖上的水,她掉頭就走。
「喂,你就這麼走了?」一見她要離開,板寸頭趕緊也往岸邊游。
「難道要留下來過夜?」扭頭睨了一眼水裏的誰,貝格子好笑的冷嗤。
「——噗。」被她的話逗樂,板寸頭笑得整個胸肌都在顫抖,「你想留下來的話,我不介意啊。」
冷冷的斜了他一眼,貝格子酷酷的甩下一句話,繼續往前走,「思想有多遠,你就我滾多遠!」
趁她還沒走遠,游到岸邊的板寸頭雙手閒適的撐在岸上,單手托腮,笑着問她,「你話一直這麼逗,這麼犀利?」
「要你管!」貝格子頭也沒回的嗆了他一句。
她越走越快,明顯的是想擺脫他,板寸頭眼裏划過一抹明顯的失落,「喂,你還沒跟道歉,也沒道謝呢!」
「我憑什麼跟你道歉,又憑什麼道謝!」貝格子冷笑。
「你撞了我啊!」板寸頭振振有詞,自自認理由很充分,「而且,我是為了救你才掉進來的,你會不會太沒良心?」
停下腳步,轉過身去,貝格子叉着腰朝他點起了手指,「你這種人,一看在學校里就是學渣級別的,物理成績肯定特爛!」
「誰的,我物理成績可好了。」板寸頭不服氣的反駁,「再了,這跟物理成績有什麼關係?」
貝格子語出驚人,「怎麼沒關係,力的相互作用不懂嗎?我撞了你的同時你也撞了我,如果讓我跟你道歉,你也得跟我道歉。所以,就抵消了!」
「……」板寸頭無言了,什麼邏輯這是!
不過,他怎麼覺得她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想讓他死的明白,貝格子不客氣的繼續道,「至於道謝,更是沒道理。要不是你過來幫倒忙,憑我的身體柔韌性,完全可以穩住重心,根本不可能掉進池子裏。」
「……」板寸頭啞口。
這女人太能,真是敗給她了!
眼見着他吃了癟,毫無招架之力,貝格子嘚瑟的直顫腿,「好吧,你連累我也就算了,還摟了我至少兩分鐘是有的,我都沒追究你占我便宜的責任,你還好意思讓我跟你道謝,腦袋被驢踢了吧!何況,你本來就是來泡溫泉的,遲早要跳下去,早跳晚跳有區別嗎?」
實在聽不下去了,板寸頭開始反擊,「我大姐,你講不講……」
他這一聲『大姐』,把貝格子氣得彎腰脫掉一隻人字拖就想朝他砸過去,「再叫大姐,信不信我扁死你!了明年才滿二十,你青年痴呆啊,記性這麼差!」
「ok!」那怪古人『唯女子與人難養也』,以前板寸頭還不信,今兒算是領教了。
無語的勾了勾唇,板寸頭連忙改口,「姐,你……」
把人字拖丟到地上穿回去,貝格子惱火的一聲吼,「你才是姐,你全家都是姐!」
「……」板寸頭頭痛的直扶額,也心生了想昏死過去的衝動。
大嬸不讓叫,大姐也不行,姐也發飆,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合適了。
「那個……」
板寸頭正想開口什麼,就被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的貝格子搶先一步出言警告,「你給我閉嘴,看見你就反胃,泡你的溫泉,後會無期!」
完這一句,她再不跟他耽誤工夫,快馬加鞭的回去找閨蜜躚躚了。
這一身水,她也懶得去買吃的了,還是餓到明早上多吃點算了。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瞧見她馬上就要消失在一出矮樹叢後面了,板寸頭趕緊扯着嗓子問她最後一個問題。
末了,不及她回答,他抽風的自報姓名,「我叫尹泰霆!」
聽見他的名字,貝格子下意識的歪了歪腦袋。
尹泰霆?
這名字好熟悉啊,像是在哪裏聽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媽從教育我,不可以跟陌生人搭訕,不能給陌生人開門,更不可以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
「下名字又不會死,難不成你怕我去人肉你?」
貝格子原本想回他一句『就是會死』,想了想,她忽然想在離開之前再涮他一涮。
遂停下腳步,再次轉過身去,她憋着一臉壞笑,問沖池子栗的男人,「真想知道?」
「嗯哼。」尹泰霆毫不猶豫的點頭。
「聽好了,我只一遍,記不住別怪我!」貝格子故弄玄虛。
「放心,我記性好的很!!」彈了彈耳朵上的水花,尹泰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名字。
「姐有一個很逍魂的名字,叫——美女!」語畢,大笑三聲,貝格子轉身便消失在了轉角處。
聞言,尹泰霆忍不住又是一陣捶胸頓足的大笑,「——噗。」
笑過,從池子裏一躍而起,尹泰霆大刀闊斧的朝不遠處自己的專屬溫泉池走去。
一路上,他都不斷回眸朝貝格子消失的方向張望。
「這女人還真是有趣!美女?也不害臊!」
★☆★☆★
海邊別墅。
貝格子不在的關係,貝司瀚可謂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於掙扎中睡着了,忽然感覺臉上痒痒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他。
摸索着擰開*頭柜上的枱燈,他緩緩睜開蓬鬆的睡眼。
睜眼的一剎那,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團肉呼呼的銀白色。
太困的關係,他只看了一眼就闔上眼帘繼續睡覺了。
——『喵嗚!』
下一秒,隨着一聲貓叫清晰的漾入他耳膜,貝司瀚立馬清醒。
該死的,是那丫頭養的貓!
猛地睜開眼睛,一看真是那隻叫豆包的貓,素來對貓有恐懼症的貝司瀚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該死的!」這畜,生居然爬到*上來了,而且距離他近在咫尺,貝司瀚低咒一聲,趕緊反手撐着身體直往*的另一邊挪,並怒眼驅趕,「滾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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