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在蘇懷宇的眼裏面,她是爬過那麼多人的床,是他玩過的破鞋。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心裏面的感受,明明很久前就應該冷硬結冰的心,卻還是在聽到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刺痛得讓她渾身都發顫。
在這裏遇上蘇懷宇和趙勤義只是一個意外,沒有人通知她來,她也沒有特意打探兩個人今晚是否會在這裏。
她只是突然想出來走走,只是沒有想到,隨便這樣走一走,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她站在這裏已經很久了,從他們兩個開始交談的時候就開始了。
她本來想走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選擇了默默靠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欄杆上,一邊吹着江風一邊聽着他們兩兄弟的談話。
在他們突然動手的時候她想轉身離開的,卻沒想到會聽到蘇懷宇的那樣的話。
「我哪裏過分了,她分明就是我玩剩了的!趙勤義我看你是傻了才會看上司琴那樣的女人,爬過那麼多張床,你也不嫌髒!」
玩剩了的?髒?
呵呵。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對蘇懷宇再見也只是風淡雲輕的曾經罷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再怎麼偽裝,也只是因為還沒有被傷害到最徹底。
那麼多年,她終於在今晚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那顆還被她固執地捧着的心,終於碎了。「呲咧」的一聲,仿佛夏天的驚雷一般,響徹她耳蝸。
她看着他,嘴角一點點地往上勾着,突然之間,就笑了,抬腿一步步地走向蘇懷宇,抬頭看着他,一字一句:「謝謝,真心的,謝謝你這麼誠實。」
話落,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從他的身邊抬腿就離開。
a市五月的晚上,江邊的風還是帶着冷意,她穿着風衣,雙手插在兜裏面。
抬腿走出了兩步,手臂突然被身後的人拉住,她回頭看着蘇懷宇,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動了動。
他看着她,臉色有些僵硬,拉着她的手握得很緊,開口的話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一樣:「我,送你?」
她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江邊的風吹過來,她紮成一團的頭髮也有些亂,耳際的碎發飄在她的臉上。拉着她的手一點點地鬆開,最後全部放開。
她收回視線,看着前方,頭也不回地離開,剩下蘇懷宇和趙勤義。
兩個人此刻都很狼狽,趙勤義看着這一幕,突然之間就笑了。
蘇懷宇聽到笑聲,臉色一僵,抬起手就要揮拳過去。
趙勤義卻早有防備,一隻手迅速抬起擋住了蘇懷宇的攻擊,看着慍怒無比的蘇懷宇大聲地笑了起來,半響,才開口:「哥,不要告訴我你剛才在害怕。」
蘇懷宇渾身一僵,他手一松,像被颱風刮斷的樹枝,無力地垂落下來,卻又在身側一點點地收緊。
「滾!」
因為憤怒,他說這話的時候,太陽穴上冒起了青筋,無比的嚇人。
趙勤義只覺得痛快,收了笑意,冷冷開口:「哥你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高傲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扔下這一句話就跑向司琴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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