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宮,大殿。
各位大能和聖人弟子們都言笑晏晏,隨意交談着,他們都坐在各自的位置,和各自熟悉的道友或同門邊交談着各自的道法和修行心得,邊等待着盛會的開始。
玄女**在西王母旁邊坐下,二人不曾去聽西王母和鎮元子的談道論法,而是伸長脖子往西方教那處看去,見只有彌勒藥師在那兒,玄女**對視一眼,各自搖了搖頭,玄女不由眼底有些失望,他到底還是沒來。
「玄女,說不定青陽只是晚了,你要真想知道他來不來,就去嫦羲宮主那兒問問她身後的那位月兒公主,她可是青陽的大女兒,她應該知道青陽會不會來崑崙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嫦羲那兒,說道。
玄女暼了一眼那月兒,抿了抿嘴唇,她就緩緩起了身,往嫦羲那裏走去。
西王母看了她一眼,暗自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並不曾阻止她,畢竟情還是要自己斷的,他人插手其中,不但幫不了什麼,還會越幫越忙,於是她忽視了玄女的舉動,當作沒看見,繼續和鎮元子說笑起來。
玄女來到嫦羲這桌跟前,向嫦羲施了禮笑道:「玄女見過嫦羲宮主了。」
嫦羲沒有和在座的任何一位大能交談,就坐在那兒,一如既往的清冷,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她只抬頭看了一眼施禮的玄女,冰冷的臉只是微微點頭,就不理會她了。
世人都知月宮宮主清冷無比,所以對於嫦羲的態度,玄女也不在意,並不放在心上,她笑着起了身,和嫦羲身後的月兒點了點頭,湊過去拉着月兒的手問道:「你可是月兒公主?」
月兒自從三千年前出世以來,一直跟着嫦羲在月宮生活,從未離開,也很少見到陌生人,這突然遇到一個如此熱情的玄女,她不由感到不適應,靦腆的低頭輕應了一聲,就不敢多言語了。
「那你父親青陽道人出沒出關,可去月宮看過你和你的姐妹們?」玄女拐着彎問道。
月兒訝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玄女,不知她怎麼問起她父親來了,但她雖疑惑,還是搖了搖頭說:「未曾來月宮,自從我們十二姐妹出世後,如今已經三千年了,父親不曾來過月宮。」
「哦,這樣啊。」
玄女心裏不由又是一陣失望,這月兒看來也不知道青陽來不來崑崙了,但這失望也不過是瞬間,之後她又恢復正常,和月兒隨意聊起了一些洪荒的奇人異事,倒是把月兒這樣一個不出月宮的公主吸引住了,不斷的追問,玄女也笑着耐心回答,二人越說越投契,卻也算相處的愉快。
而這大殿裏不僅玄女在盼着蕭陽的出現,那西方教坐着的彌勒也在伸頭縮腦的打量四周,可就是沒看到蕭陽。
彌勒再次掃了一遍四周,就問道:「藥師師兄,你說青陽大師兄還會來嗎?盛會都快要開始了吧,怎麼還沒來?」
藥師淡定的拈起一個葡萄,放進口裏,咀嚼了幾下,說道:「你急什麼?這不是還沒開始嗎?青陽大師兄既然當時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他自然會來。」
「再說,哈哈。」藥師笑了笑,示意彌勒看那空着的兩個位置,說道:「昊天天帝和瑤池金母都沒來呢,廣成子都不急,你急什麼?」
「咦?」彌勒聽他一提醒,看了看那空着的兩個位置,也覺得不對勁,於是他道:「這麼多洪荒大能齊聚於此,昊天天帝和瑤池金母他們怎敢如此輕忽怠慢?難道他們不怕開罪了所有在場的洪荒大能?」
「哈哈。」藥師哈哈輕笑道:「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多的大能在此,他昊天和瑤池金母才故意晚來呢?哈哈哈。」
這話讓彌勒一怔,隨即驚訝的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湊到藥師面前小聲說:「難道他昊天和瑤池金母還敢在如此多的洪荒大能面前,擺他們的天帝天后的威風不成?」
藥師又哈哈笑了,並不言語,而是給了彌勒一個你明白了的眼神。
彌勒這次可是真被驚到了,他無語半晌,才搖頭道:「不過是當了幾年的天帝,就迷失了自我,當年的帝俊太一羲和也沒有他這麼自大吧。」
「他要彰顯他所謂的天帝威儀。」藥師搖搖頭,繼續說:「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誰,洪荒大能和各大聖人弟子哪個把他這個天帝放在眼裏了,真是如此不智可笑,這次聚會他註定要淪落為笑柄了,等着看吧,等昊天和瑤池來了,可真是有好戲看了。」
彌勒想了想,轉了轉眼珠,也竊笑道:「不僅在座的洪荒大能們會對昊天和瑤池不滿,就是廣成子等崑崙門人對於晚到的昊天金母也不會有好臉色吧,實在是太托大了,如此開罪大能們和聖人弟子,引起眾人的不滿,以後少不得眾人為難於他們,他們想要治理好天庭,難嘍。」
藥師點了點頭,認可彌勒的看法,彌勒見狀,又遲疑問道:「那青陽大師兄晚到,會不會也被洪荒大能們記恨啊?」
「哈哈。」藥師低聲笑道:「你也不看看這滿殿的哪個大能當年不和帝俊太一有點恩怨?鯤鵬,冥河,天狗,西王母,鎮元子等等,都和帝俊太一有過過節,你說他們對青陽大師兄態度如何?」
「鯤鵬不用說,冥河被逼的不敢走出血海,天狗還妄想着吞日吐月,而西王母當年因為女仙之首和東王公的事情,與妖族不睦,還有鎮元子因紅雲大仙的事情對於鯤鵬和妖族也是恨之入骨……」
彌勒一件件說下去,最後他苦笑道:「這滿殿的大能皆是妖族昔年的敵人啊,我現在都懷疑青陽大師兄敢不敢來了。」
「不要說話,盛會要開始了。」藥師看着進來的廣成子,提醒彌勒道。
彌勒立刻閉口不言,其他弟子和大能們看見廣成子進來,也都閉口不談了,以為廣成子就要宣佈盛會開始了,卻沒想到廣成子走到玄都**師跟前,拉着玄都**師出去,不知商議什麼事情去了。
殿外,廣成子將南極仙翁擔心的事情說了一遍,就懇求道:「還請大師兄幫着壓壓截教和西方教的弟子,免得讓他人看了我們的笑話。」
玄都**師本不想管這事,但想想這次盛會的目的和太上的交待,也不由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然後,他又突兀的問道:「怎麼昊天天帝和瑤池金母還沒有來?」
「哼。」廣成子冷哼道:「他們就是架子太大了,還想在玉虛宮擺他天帝的威儀,彰顯他天帝的存在,他以為他當了天帝,就是帝俊太一了?帝俊太一當年也不敢在崑崙如此托大啊。」
玄都**師聞言,皺了皺眉,不知如何說是好,確實昊天和瑤池這做法讓人不舒服,也很是不智。
但不等他們再商議什麼,這時,一個空靈的仙娥聲音從天上響起:「昊天天帝和瑤池金母駕到。」
然後,是那漫天的花瓣,還有那鸞駕從天上落下,昊天和瑤池從鸞駕裏面攜手而出,對玄都**師和廣成子笑道:「昊天來遲了,讓兩位師侄久等了。」
這師侄的稱呼,當即讓廣成子和玄都**師目瞪口呆了,愣在了那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可人家昊天和瑤池已經自顧自走進了玉虛宮,他們急忙也進了玉虛宮,卻見此時玉虛宮氣氛詭異安靜到了極點。
不管是洪荒大能,還是聖人弟子,一個個都不再交談,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晚到的昊天和瑤池,沒有一個人上去和他們交談,打招呼,就這樣盯着二人看,眼中帶着輕蔑和不屑,還有那濃濃的嘲諷。
這真是想要裝逼的昊天故意到最後壓軸,卻不想滿殿的人都等着看他這個壓軸的笑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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