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宮。
囚牛等人已經出發前往南明火山了,而睚眥依舊沒有出現,青龍神君不由皺了皺眉,然後法眼一開,掃過東海,卻是沒有發現睚眥的身影。
「難道他出了什麼事?」青龍神君喃喃自語。
於是,他又吩咐下去,讓水族在東海搜尋睚眥的蹤跡,也不過半日功夫,就有人來稟報道:「族長,有人看見睚眥龍子和出了蓬萊島的青陽道人在東海之上對峙。」
「哦?他去找青陽了?」
聞言,青龍神君更是眉頭緊蹙,他很是了解睚眥,睚眥去找青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報仇。
但如今青陽已經突破混元了,睚眥如何是對手?那他們可能沒交手?不然,一出手,他必定有所感應。
青龍神君沉吟半晌,又問道:「那之後呢,他去哪了?」
「睚眥龍子直接去了洪荒,沒有回龍宮。」
「嗯。」青龍神君點點頭,就揮退了這稟報之人,略微思索一番,嘆息道:「睚眥還是太過於心胸狹隘,他去磨練一番也好,或許能夠有助於他的修行,不然,總是困在龍宮,再過個數萬年,他也不能踏出那一步。」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那金鰲島的方向,冷笑道:「哼,你通天在東海牽制我,元始在崑崙鎮住麒麟,女媧前往南明火山和鳳祖談判,接引准提在須彌山制住白虎,太上去了北極之地看住玄武,你們以為這樣讓我等不能動彈,就可以清掃洪荒?將我等五族趕出洪荒?」
「呵呵。痴心妄想,這恰恰也是我等所想要的,牽制住你們六大聖人,我卻是不相信憑藉那些面和心不和,誰也不服誰的烏合之眾,能夠和我等五族相抗,我們走着瞧。」
……
崑崙山。
今日這兒格外熱鬧,因為這裏正舉辦着億萬年來不曾有的盛事,六大聖人的弟子和洪荒大能們都將齊聚崑崙。
當然,作為地主,崑崙玉虛宮的門人最是忙碌,廣成子這位撞鐘金仙,十二金仙的大師兄,最受元始寵愛的弟子也是最為忙碌的,他招待的也都是洪荒大能。
他笑着對來人拱手道:「西王母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西王母擺手笑道:「不必,不必,你且去招呼其他道友吧,我和你玉虛一脈做了如此多年的鄰居,卻是不必這樣客氣外套。」
說着,她一揮手,跟在她後面的玄女**二人就將帶來的仙丹和仙果遞給童子,又向廣成子施了禮,才又退到西王母身後。
廣成子見狀,撫須笑道:「西王母娘娘客氣了,您請,請。」
「嗯。」西王母笑着應了,帶着玄女**進了玉虛宮。
送走了西王母,廣成子又對一道人作揖道:「鎮元大仙來了。」
「嗯,來了。」
鎮元子含笑點點頭,讓清風明月送上幾個人參果,就也進了玉虛宮。
「鯤鵬妖師……」
「冥河老祖……」
「嫦羲宮主……」
「天狗老祖……」
隨着廣成子將一位位老祖大仙迎進玉虛宮,再掐指算算,還有好幾個洪荒大能沒來赴約,尤其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到現在,昊天天帝和瑤池金母都沒來,這讓廣成子皺了眉頭,又耐着性子等了好一會兒,見還是沒來,他就轉身去尋他的師兄弟了。
「南極師兄,怎麼樣,你們那裏各位聖人弟子可是都來齊了?」廣成子找到南極仙翁等人,問道。
南極仙翁笑着點點頭,「來是大都來了,畢竟是聖人玉言,可是,可是一個個都來者不善啊。」
「哦?這是怎麼說的?」廣成子疑惑不解,說道:「難道還有人敢在崑崙鬧事不成?」
南極仙翁苦笑一聲,搖搖頭,說:「廣成師弟,聖人弟子聚在一起,難免要比個高低,分個高下,你這怎麼都沒想到?」
他這麼一說,廣成子瞬間恍然了,但隨之他也為難的皺了眉頭,這聚會是為商討如何對付遠古五族的,可不是讓各大聖人弟子比斗道法的。
要是因為各大弟子爭勝之心破壞了這次聚會,他們的目的沒達到,不但聖人會怪罪,而且還讓洪荒大能們看了笑話,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崑崙玉虛宮很是無能?那師尊那裏如何交待?
廣成子一時也被難住了,嘆息道:「師尊此刻在麒麟崖和麒麟老祖喝茶下棋,不然有他老人家在,想來各大聖人弟子不敢放肆。」
南極仙翁聞言點點頭,可又苦笑道:「問題是師尊把這事交給我們主持了,要是出了差錯,這可真是有辱師門啊!」
廣成子垂首沉吟半晌,最後道:「南極師兄,你去找找玄都大師兄,想來有他出面,就沒人敢鬧事的。」
「那也好。」南極仙翁點點頭,認可這辦法,畢竟玄都是太上的大弟子,不管身份還是修為都碾壓三清其他的弟子,有他出面,至少沒人敢於太過放肆。
但普賢和慈航,文殊懼留孫等四人聞言,不由相視一眼,眼神各自交流一番,然後慈航笑道:「為何要去煩勞玄都大師兄呢?這本就是我們崑崙玉虛宮一脈的事情,勞累玄都大師兄豈不是不妥?」
「哦,那慈航師弟有何高見呢?」廣成子聞言,眯眼看着秀雅的慈航問道。
慈航謙虛笑道:「廣成師兄說笑了,高見可是不敢當,但師弟想燃燈老師也已突破混元,他也拜入了我們玉虛一脈,為何不讓他出面彈壓那些截教和西方教的弟子呢?」
「正是。」
「正是,正是。」
……
當即,文殊普賢和懼留孫都點頭應和,認為慈航說的不錯,顯然這四人是和燃燈站在一起的。
但廣成子卻是冷笑連連,不陰不陽的道:「燃燈老師雖也是玉虛宮的人,他尊稱元始師尊為老師,但到底不是師尊的弟子,他如何有資格去彈壓聖人弟子?如何比的玄都大師兄名正言順呢?嗯?」
慈航還要笑着爭辯,但廣成子一揮手打斷他,果決道:「慈航師弟不必說了,我這就和南極師兄,去和玄都大師兄商議一番,你們也各自去招待遠道而來的道友吧。」
說完,他轉身就和南極仙翁離去,留下慈航普賢文殊懼留孫四人面面相覷,臉色亦很是難看。
而其他旁觀的金仙們則是默默不語,隨後也都散去了,黃龍和玉鼎真人走時,搖頭說道:「慈航師弟,廣成師兄說的有理,你也不必過於放在心上,玄都大師兄確實在身份上比燃燈老師更加名正言順些。」
這話說的慈航等人臉色更加難看,等其他人都走後,只剩下慈航普賢,文殊懼留孫四人,他們默然許久,最後慈航嘆道:「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曾把燃燈老師當作同門看。」
普賢聞言苦笑道:「何止燃燈老師,我們幾個他們也不怎麼放在眼裏。」
「廣成師兄仗着師尊的喜愛,太過專斷霸道了,完全不把燃燈老師放在眼裏,也不把我們當成同門看待。」懼留孫憤慨道。
文殊也無奈道:「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大師兄,是十二金仙之首,連入門比他早,是師尊記名弟子的南極師兄都聽他調遣,我們身為師弟,又不得師尊喜愛,我們能怎麼辦?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討伐了一番廣成子,這才散去。
而他們一散去,燃燈就突兀的從一個隱蔽的地方出來,他含笑的看着那玉虛宮,自語道:「廣成子,我哪裏招惹了你?讓你如此不待見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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