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嗞嗞——」
「啊——你這是什麼法術?」
很快袁世勛的半邊身體就被寒冰覆蓋,他驚恐地大叫着,卻是不能動彈分毫,只能看着身體一點點地被寒冰覆蓋。
「告訴你也無妨,這是『寒冰真氣』,是這十年來我的主修功法。」
李小易站在一旁欣賞着袁世勛的痛苦表情,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點點解恨的笑意。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袁世勛,她控制着寒冰真氣將袁世勛整個人都凍住了,卻唯獨留下了他的頭,讓他受盡大痛苦和大恐懼。
看着袁世勛的慘叫聲漸漸地弱小,李小易便有些失去了興趣。
她拿出一個玉瓶,右手捏劍指對着袁世勛額頭一點,輕喝一聲「攝」,袁世勛的魂魄便被抽了出來。
朱珠和司馬沖看到袁世勛那象一團薄霧,卻又隱約看出袁世勛嘴臉的魂魄,心裏一陣發毛,朱珠更是將整個臉都埋進了司馬沖的懷裏,不敢再看。
平常人的魂魄一般人是無法看到的,但袁世勛修練「長生經」五年已經小有所成,故他的魂魄要比平常人強大許多,雖然還不能實體化,卻已經可以隱約之間看出幾分人形了。
李小易將玉瓶對着袁世勛的魂魄輕喝一聲「收」,玉瓶里便發出一股吸力,將袁世勛的魂魄一下子吸進了玉瓶之中。
收好玉瓶,李小易明顯感到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司馬沖看到李小易額頭上出現的細密的汗珠,便知道李小易做這些事情也是有些消耗過大。
他拉着朱珠走到李小易身邊道:「多謝仙姑救了朱珠!」說完又對身邊的朱珠道「朱珠,快點向仙姑道謝。」
朱珠便也上前對李小易深深一禮道:「多謝仙姑救命之恩!」
李小易喘了口氣,望了一眼司馬沖和朱珠道:「罷了,我救你也只是順帶而已,要謝你就謝他吧,是他讓我救你的。」
朱珠一聽李小易的話,轉身就要向司馬沖道謝。
司馬沖知道朱珠並沒有真正認出自己,急忙道:「朱珠,我是司馬沖啊,你謝我做什麼?」
一聽到司馬沖的話,朱珠愣了一下,便又不信地指着司馬沖道:「你不是沖哥,沖哥不是你這個樣子。」
聽到朱珠的話,一時之間司馬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拉着朱珠的小手道:「我真的是司馬沖,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臉就變成青色了,你不信我唱我教你唱的兒歌。」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
司馬沖剛唱了幾句,朱珠便「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撲進了司馬沖的懷裏。
司馬沖愣了一下,立時知道朱珠已經認出了自己,緊緊地抱着朱珠安慰道:「朱珠別哭,別讓仙姑笑話,以後有沖哥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了。」
朱珠這才稍稍止住了哭聲,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李小易。
李小易在地上看了一會戲,這時體力已經有所恢復,便站了起來。
對着司馬沖道:「喂,小騙子,這袁府已經成了無主之物,又這麼大,一定有許多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你不去收刮一下麼?」說完已經向小樓上飄了上去。
司馬沖搖了搖頭,拉着朱珠的小手道:「我們走吧。」
朱珠乖巧地「嗯」了一聲,便跟着司馬沖向袁府外走去。
「等等!」
可他們兩人還沒有走幾步,李小易就出現在了兩人身旁。
兩人急忙站住腳,不解地望着李小易。
「你們兩人跟我來,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李小易不等兩人說話,便一手抓住一人,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袁府的大門口。
因為速度太快,風太大,司馬沖和朱珠不得不閉上了雙眼。
兩人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地響,等到耳旁的風聲停止,兩人睜開眼時,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殘破的院子裏。
這裏正是五年前被袁世勛毀掉的李府。
「你們兩人先在屋角坐一會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李小易說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些香臘紙燭。
她拆了一塊門板放在地上,又弄了幾截樹枝作為燭台,點上香燭,便開始做法。
只見她手訣一陣翻飛,口中念念有詞,整個李府便陰風大作,直嚇得不遠的朱珠渾身顫抖。
司馬沖見過了幾次死人,還被燕山九虎的宋大虎逼着從死人身上摸出過「雪花令」,又親眼見過李小易讓骷髏還魂說話,此時倒不是十分害怕,只是心裏還是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他抱着朱珠顫抖的身體,輕聲安慰道:「朱珠別怕,那些鬼魂不會傷害我們的。」
李小易此時專心做法,不一會她的面前就出現了大片的黑霧。
這些黑霧都是李家死去的人的怨氣所化,此時李小易用法術將他們招引過來,就是要告訴他們大仇已報,希望他們能早日解脫。
她見黑霧已經很濃了,便再次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布包,裏面竟然是那袁世勛的頭顱。
將袁世勛的頭顱放在香案前,便有無數黑霧向那袁世勛頭顱上撲上去,一時間四處都是嗚嗚的鬼叫之聲。
李小易想了想,拿出裝着袁世勛魂魄的那個玉瓶,想放出袁世勳章的魂魄讓李府的怨魂噬咬,但最終,她還是沒有打開玉瓶。
她知道,只要玉瓶一打開,袁世勛的魂魄便會在瞬間被萬鬼噬咬而死,她才不會就這樣便宜袁世勛呢?
她收起玉瓶,衝着空中的黑霧大聲道:「我的親人們,你們雖然死得冤枉,但是我已經為你們報了仇,你們發泄過後,便投胎轉世去吧。」
她話剛說完,便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聽到哭聲,朱珠才抬起頭來望向李小易。
這個在她面前殺人不眨眼的仙姑,此時卻早已哭成了淚人兒,那裏還有一點在袁府里的威風。
「原來她家的遭遇也是這樣悽慘!」
朱珠是窮人的孩子,沒有進過城,也不知道李府五年前滿門遭屠的事情。
但經司馬沖簡單敘述過後,想起自家的遭遇,她便也哭泣了起來。
「沖哥,你知道你家發生的事了嗎?」
哭了一會,朱珠才想起沒有告訴司馬沖家裏發生的事。
「我聽說了,所以我不能哭,我要報仇,替我的爹娘和所有莊裏的人報仇,象仙姑一樣將兇手殺死!」
司馬沖緊抱着朱珠,雙眼堅定地望着前面,象發誓一樣慢慢地說着,身上發出了一股不應有的氣勢。
朱珠緊貼着司馬沖的胸膛,輕輕地對司馬沖說道:「沖哥,我和你一起去報仇,他們也殺了我的爹娘。」
「嗯……」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牆角,將他們的目標,暫時定在了報仇上,再也感覺不到這李府內的可怕,哪怕這時鬼叫的聲音是那麼的猛烈,甚至於蓋過了李小易的哭泣聲。
「阿彌陀佛!」
突然一聲佛號在空中響起,接着便傳來了「咚咚咚」的木魚聲音。
李府里的鬼魂一聽到那聲佛號和木魚聲音,便立即安靜了下來,黑霧靜靜地飄在空中,李小易也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頭向空中望去。
「唉!」
一聲嘆息過後,空中降下一個皮包骨頭,鬚髮皆白,身披袈裟的老和尚。
看到這老和尚,李小易面上便露出了驚色。
因為這老和尚明明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卻感覺不到這老和尚的氣息。
要不是親眼見到這和尚從天而來,她幾乎會錯誤地以為這和尚只是一個普通人。
李小易現在是築基後期修為,她感覺不到對方氣息,這說明對方修為比她高了不止一階。
這次奉命下山來收回『雪花令』,雖然有一個結丹師姐林月同行,但她到了泗水縣城便與林月師姐分開了,此時也不知道她在何處。
如果這老和尚是來給袁世勛報仇撐腰的,那麼情況可是不妙。
正在李小易心裏思量時,老和尚卻開口了。
「姑娘是雪山派的弟子吧,既然大仇已報,何苦還要執迷不悟呢?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況且這一切本來就是因果循環。」
老和尚望着李小易,目光柔和,周身發出淡淡的金光,那些黑霧怨氣,都是遠遠地躲了開去。
李小易見老和尚並沒有直接提袁世勛的事情,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對老和尚一禮道:「不知大師到此為了何事,小女子不懂佛語,還請大師明說。」
「阿彌陀佛!」
老和尚宣了聲佛號,對着李小易單手一輯道:「貧僧路過此地,見這裏怨氣衝天,鬼氣森森,便下來查看,略一推算,知道其中因果,便想成人之美,為姑娘超渡了這些亡魂。」
李小易一聽老和尚來意,立時心中大喜,對着和尚也一輯道:「小女子正為此事苦惱,如此就有勞大師了。」
「姑娘不別客氣,你我有緣,他們與我也有緣。」
老和尚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望了一眼坐在牆角的司馬沖和朱珠兩人,便開始盤腿就地而坐,並將一個金色木魚放在身前,邊敲木魚邊念起佛經來。
司馬沖和朱珠都沒有學過佛經,只覺得老和尚的誦經聲連綿不決,明明就在眼前,又好象很遙遠,聲音明明不大,卻又如洪鐘,響徹雲霄。
聽着那誦經聲,司馬沖和朱珠兩人的心裏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開始忘記了煩惱,忘記了仇恨,開始想起一些兩人在一起玩耍時的趣事。
而李小易也被佛經感染,慢慢地臉色變得平靜柔和。
那些黑霧卻好象從經文中找到了歸屬,已經開始慢慢地向老和尚頭頂上聚集。
老和尚頭頂上漸漸地顯現出一道光門,那些黑霧一見,紛紛向光門涌去,甚至還可以隱約地聽到他們的歡叫聲,它們一進光門便消失不見,而老和尚的臉色卻越見祥和。
「不,我要報仇,我不要忘記!」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沖卻突然大吼一聲,一下子從牆角站了起來。
他這一喊,老和尚的臉色突然一白,誦經聲立時戛然而止。
「唉!」他唉息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向司馬沖。
李小易被司馬沖一聲喊,也醒了過來。
不過她大仇已報,心中的戾氣已經大量減少,經老和尚經文沖洗,心中反而有種空靈之感,久久未動的修為,也有突破的跡象。
她看着周圍已經沒有了黑霧,整個李府已經變得陽光明媚,心裏也對老和尚有了幾分感激。
「阿彌陀佛!這位小師主,你本來與我佛有緣,只是突遇變故,戾氣重生,不如隨我回寺去,我傳你佛法,化解你三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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