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 第330章 抽打宋安平

    宋安傑連連點頭,「我和姐姐想的一樣。蔣沐紹讓人噁心,仗着有秀才功名,就不將蔣沐元放在眼裏。姐姐,我正在想辦法說服蔣沐元,讓他明年下場考試。好歹也要考個功名回來,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你怎麼對他這麼熱心?他願意考功名嗎?」宋安然好奇的問道。

    宋安傑笑了起來,「難得見到一個心思簡單的人,而且還是親戚,我肯定要多用點心。再說了,我不樂意看到蔣沐紹囂張,我就想讓蔣沐元出頭,殺殺蔣沐紹的囂張氣焰。」

    宋安然捶了下宋安傑的頭,說道:「侯府的事情你少管。」

    宋安傑撇撇嘴,說道:「侯府內院的事情我才不會過問。我就是見不慣蔣沐紹在書院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他有什麼資格壓蔣沐元一頭,就憑他那個名不副實的秀才功名嗎?我呸,有本事他和我比啊。」

    宋安然看着宋安傑義憤填膺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很顯然,蔣沐紹礙了宋安傑的眼,讓宋安傑極為不爽。

    偏偏蔣沐紹還是宋安傑的姐夫,在人前宋安傑還真不能同蔣沐紹對着幹,多少要顧及一下兩家的臉面。、

    宋安傑想教訓蔣沐紹,打壓蔣沐紹的囂張氣焰,於是宋安傑就想出幫助蔣沐元考科舉的辦法。希望通過蔣沐元的成功殺一殺蔣沐紹的囂張氣焰。

    宋安然笑着問道:「這麼迂迴的方式,不覺着累嗎?」

    宋安傑笑道:「一開始覺着挺累的。不過後來我發現沐元表兄也是個人才,我就來了興趣。姐姐,你有看過沐元表兄的書畫作品嗎?我覺着沐元表兄有成為書畫大家的潛質。

    他現在缺的就是名氣,還有讀書人的認同。如果他能考中科舉,至少考個舉人功名,那他的名聲就會逐漸被世人所知。到時候,他的才學也會得到世人的認可。」

    宋安然挑眉,問道:「真有那麼好?」

    宋安傑連連搖頭,「肯定比姐姐想的要好。姐姐,我不騙你,沐元表兄真的是蔣家最有才學的人。其他人,什麼蔣沐紹,什麼蔣沐文,在才學上全都比不上他。只是大家都以科舉論成敗,所以大家都忽略了沐元表兄的才學。」

    宋安然笑道:「聽你說的這麼好,改天我一定要看看蔣沐元的作品。」

    頓了頓,宋安然接着說道:「你想幫蔣沐元,我不反對。不過凡事都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想打壓蔣沐紹。」

    宋安傑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姐姐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人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宋安然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呼宋安傑,然後說起宋安傑的婚事。

    宋安然對宋安傑說道:「今天父親舊事重提,還是關於你的婚事,還是楊家的姑娘。我看得出來,父親對楊家的姑娘還是比較滿意的。現在你長大了,楊家的姑娘也長大了,兩邊長輩都有聯姻的意思。這一次只怕你逃不過去。安傑,你是怎麼想的?」

    宋安傑笑了起來,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無所謂啊。不管娶哪家的姑娘都是娶。」

    宋安然板着臉,嚴肅地說道:「你的婚姻大事,怎麼能說無所謂。萬一娶了一個不合適的姑娘回來,豈不是終身不幸?要是娶回來的姑娘是個攪家精,那你豈不是每天都不得安寧。總而言之,娶妻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姑娘的家世容貌人品,樣樣都重要。」

    宋安傑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姐姐幫我挑選一個吧,就在楊家姑娘裏面挑選。反正父親也想和楊家聯姻。總之,我相信姐姐的眼光,相信姐姐不會害我。」

    宋安然扶額,宋安傑這到底像誰啊?對婚姻大事,對女人,這麼輕慢,既不像蔣氏,似乎也不像宋子期。莫非是像祖父?

    宋安然也沒見過自家的祖父,所以也不知道祖父到底是什麼性格。或許宋子期清楚。

    更荒唐的是,在婚姻和女人方面,宋安傑同宋安平這兩兄弟,竟然還有相似之處。

    宋安平同樣是對婚姻輕慢,現在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跟眼前的宋安傑如出一轍。

    宋安然氣的拿起一本書,輕輕的敲在宋安傑的頭上。

    宋安傑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在意。那表情像是在說,敲輕了,再敲重一點。

    宋安然橫了眼宋安傑,然後說道:「年前我會在府里辦一場梅花宴,會將京城適婚的姑娘都請來。到時候你也來,我安排你和姑娘們見面。」

    宋安傑皺了皺鼻子,說道:「好麻煩。我最討厭和姑娘家打交道。一個個嬌滴滴的,說話都說不清楚。」

    「誰說話說不清楚?莫非有口吃?你別給我找藉口,你這純粹就是先入為主。」

    宋安然眼一瞪,宋安傑趕緊求饒。

    宋安傑笑道:「我答應姐姐就是,等你辦梅花宴的時候我肯定來。」

    宋安然哼了一聲,然後她想起一件事情,又覺着心塞。要是宋安傑娶了楊家的姑娘,豈不是和沈玉江做了連襟。

    宋安然揉揉眉心,轉念想到,楊家那麼多房頭,宋安傑未必就會娶楊家大房的姑娘。

    兩姐弟正說着話,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白一提着宋安平走了進來。

    宋安平灰頭土臉,衣服也破了,眼角還有一團青紫。、

    宋安然看着宋安平這副模樣,微微蹙眉。宋安傑則偷偷一笑,他就知道宋安平是皮癢了欠揍。

    宋安然問道:「白一,這是怎麼回事?」

    白一一臉嫌棄的將宋安平丟在地上。

    宋安平啊了一聲慘叫,怒道:「賤婢,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你要打斷誰的腿?」

    宋安然冷哼一聲,「在我的地盤上,宋安平你還敢亂來。你信不信我抽你。」

    宋安平齜牙咧嘴,說道:「你怎麼不先問問,你的丫鬟對我做了什麼。」

    宋安然輕蔑一笑,說道:「不管白一做了什麼,她都沒有錯。錯的人只會是你。」

    宋安平聞言,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宋安平努力站起來,死死的瞪着宋安然。

    宋安然冷笑一聲,沒理會宋安平的怒意。宋安然問白一,「白一,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白一說道:「啟稟夫人,奴婢經過二門的時候,看到安平少爺正趴在牆頭上,似乎是想翻牆進來。奴婢就想警告他一下,沒想到他受不了驚嚇,從牆頭掉了下來。」

    宋安然聽完,臉色都變了。宋安平到底什麼毛病,竟然敢來翻國公府的牆頭。幸虧他沒遇到老國公和顏宓,宋安平無論遇到了這兩個當中的哪一個,今天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就算宋安平是宋家人,老國公同顏宓也會照打不誤。一個大男人,跑到國公府翻內院牆頭,這種事情不嚴肅處理,將來豈不是有人有樣學樣。

    攤上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弟,宋安然也覺着心塞。

    宋安平只遺傳到宋子期的好相貌,卻沒有遺傳到宋子期的智慧。宋安平腦子裏的那堆草包,全都遺傳自白姨娘那個蠢貨。

    都說生母決定了孩子的智商,這話在宋安平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一剛說完話,宋安平就跳了起來。

    宋安平指着白一,大罵一聲,「賤婢,你別想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看本少爺不順眼,找藉口揍了本少爺一頓。你這個賤婢,以下犯上,本少爺今天非要狠狠收拾你。」

    白一輕蔑的哼了一聲,一根手指頭就將宋安平撂倒在地上。

    宋安平誇張的大叫起來,「宋安然,你不會管管你的丫鬟嗎?你看看你的丫鬟,說動手就動手。她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少爺。」

    宋安然氣的笑了起來。

    宋安然沒同宋安平廢話。說再多的道理,宋安平也聽不進去。這混賬玩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宋安然直接從白一手中接過鞭子,就朝宋安平身上劈頭蓋臉的抽打。

    「我抽死你這個混賬玩意,抽死你這個不長進的東西,抽死你這個爬牆的狗東西……」

    宋安然越說越怒,越怒越打得厲害。

    鞭子跟雨點似的落在宋安平的身上,宋安平痛得哇哇大叫。

    宋安平在地上翻滾着,嘴裏面大喊着,「打死我了,打死我了。你乾脆將我打死算了,反正你們都討厭我,都嫌棄我。哎呦,哎呦,我不活了,我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宋安然,你就是殺人兇手。」

    宋安然才不管宋安平的叫囂,她就認準了一個道理,宋安平這人不打不老實。就該照着一天三頓的打,打死這玩意最好。

    宋安然揮舞着鞭子狠狠抽着宋安平。

    宋安平就胡亂叫喊。在宋安然面前,宋安平根本就不敢反抗。那麼多年下來,宋安然早就對宋安平進行了全面碾壓。宋安平一見到宋安然,首先心裏頭慫了。

    宋安然狠狠抽了宋安平一頓,抽得人都累了。

    宋安然喘着氣,坐在椅子上。提着鞭子指着躺在地上的宋安平,「混賬玩意,要不是你姓宋,我今天就弄死你。敢到國公府爬牆,弄死你也沒人敢指責我一句。你死了也是白死。」

    宋安平渾身哆嗦了一下,「哎呀,我要死了,你打死我了。我肯定受了內傷,我不活了……」

    宋安然聞言,冷冷一笑,「說你是無賴,你還真做上了無賴。宋家有你這樣的人,臉面都丟盡了。好的不學,全學了白姨娘那一套打滾撒潑的手段。宋安平,你要臉嗎?」

    宋安平突然坐起來,大聲說道:「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我為什麼還要臉。反正無論我做什麼,你們都覺着我丟臉。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臉。」

    邏輯如此強大,宋安然都被將了一軍。

    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問道:「因為大家都嫌棄你,所以你就可以不要臉?因為大家都覺着你丟臉,所以你就可以不顧宋家的臉面,到國公府爬牆?好,很好。今日我算是見識了,人要犯賤,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白一,替我狠狠收拾他,只要不弄死弄殘就成。」

    白一突然就笑了起來,「夫人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一定會狠狠的收拾安平少爺。」

    宋安平猛地大叫起來,「不要啊!」

    宋安平趕緊往後躲。宋安然抽他鞭子,他還能忍下來,因為宋安然沒有武功,就算死命抽,力氣也有限。

    可是白一不同,白一是習武之人。白一動起手來,那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

    宋安平感覺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只怕下一刻就要死在白一的手上。

    可是白一卻沒有絲毫同情心,提着宋安平的衣領,直接朝外走去。

    白一打算狠狠收拾宋安平一頓,過程有點血腥,不適合讓宋安然看見。所以白一打算將宋安平帶到僻靜的地方收拾。

    宋安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宋安然身為嫡姐,收拾宋安平這個庶出弟弟,那絕對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宋安然還是國公夫人,她要收拾誰,沒人敢在旁邊發出噪音。

    宋安平被白一提了出去。

    宋安然卻還在生氣。宋安然丟掉鞭子,怒道:「父親還讓我幫忙解決宋安平的婚事。就宋安平這個無賴樣,誰嫁給他誰倒霉。純粹就是禍害別人家的好姑娘。」

    宋安傑在旁邊說道:「姐姐息怒。宋安平犯錯,那就狠狠教訓他。教訓一次不夠,那就教訓十次。如果十次不夠,那就教訓百次。我就不信,他還能不怕痛。」

    宋安然哼了一聲,捏捏宋安傑的臉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安平今天皮癢欠揍?」

    宋安傑咧嘴一笑,說道:「宋安平皮癢欠揍又不是第一次,姐姐不用奇怪。」

    宋安然再次伸手捏捏宋安傑的臉頰。宋家的基因很好,每個人都長了一副好相貌。宋安傑自然也是一個小帥哥,而且還有往大帥哥發展的趨勢。

    宋安然對宋安傑說道:「以後替父親看着點宋安平。這個無賴,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那就給他娶個母老虎回去,好好管管他。」

    宋安傑笑着說道。

    宋安然呸了一聲,「不准這麼說姑娘家。姑娘家脾氣大一點,未必是壞事。」

    「是,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宋安傑嘻嘻哈哈的,沒點正形。

    宋安然盯着宋安傑,心裏頭有些好奇。她還記得宋安傑小時候的樣子,一張包子臉嚴肅得很,就跟小大人一樣。長大了,反而帶了痞氣。

    宋安然不放心,又叮囑了宋安傑一句,「不准亂來。」

    宋安傑笑着應下,他在宋安然面前,永遠都是個好弟弟。至於別的想法,自然不能暴露在宋安然面前。

    白一將宋安平從頭到腳的收拾了一頓。除了一張臉還是正常的,宋安平全身上下都痛不欲生。

    偏偏白一收拾人的手法詭異得很,身上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沒有留下痕跡,宋安平想要指責白一和宋安然,都找不到證據。

    宋安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氣,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白一踢了一腳像死狗一樣的宋安平,感覺收拾得差不多了。於是提着宋安平的衣領,去給宋安然復命。

    宋安然見到宋安平像死狗一樣,心情總算舒坦了不少。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將他丟到馬車上,讓小廝好好照顧他。另外,你告訴小廝,下次再敢縱容宋安平亂來,本夫人連他一起打。」

    宋安然要收拾宋安平身邊的小廝,絕對不會有人反對。宋安然這話,對宋安平的小廝有着十足的威懾力。

    白一領命而去,將宋安平丟在馬車車廂里,然後警告小廝。

    等白一走後,小廝就叫喊起來,「少爺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二姑奶奶的凶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幹什麼要去爬牆啊,爬的還是國公府的牆。難怪二姑奶奶要收拾你。」

    宋安平都快氣死了,被人收拾了一頓不算,現在連小廝都來數落他。

    宋安平大怒,說道:「給本少爺滾出去。整天號喪一樣。」

    小廝連連搖頭,「小的可不敢離開少爺。二姑奶奶說了,小的敢離開你身邊半步,她就要抽我。小的沒有少爺這麼皮糙肉厚,可經不起二姑奶奶的抽打。求少爺行行好,讓小的守在你身邊。」

    宋安平怒道:「狗奴才,你到底是誰的人?你不聽我的話,竟然跑去聽宋安然的話,你眼裏還有我這個主子嗎?」

    宋安平罵完了小廝,自己也痛的齜牙咧嘴。

    小廝一點都不同情,還理直氣壯地說道:「就連少爺你,都要聽二姑奶奶的話。小的當然也要聽二姑奶奶的話。少爺啊,你就別犟了,以二姑奶奶的手段,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如果是老爺在這裏,老爺可能還會心疼你,畢竟你是老爺的長子。可是在二姑奶奶眼裏,你就是個庶出的,多餘的人。二姑奶奶收拾你,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宋安平被小廝的一通話,氣了個半死。這小廝到底是誰的人,他是故意來氣自己的吧。

    宋安平好想收拾小廝一頓,奈何身體一動就痛,實在是有心無力。

    宋安平最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埋頭睡覺。

    宋安平的事情,宋安然派人給宋子期說了一聲。


    宋子期氣了個半死。等回到宋家後,宋子期又將宋安平狠狠收拾了一頓,這下子宋安平一個月都別想下床。

    宋安傑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偶爾還會咧嘴一笑。他就知道宋安平皮癢欠收拾,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宋安平自己就會往死路上走。

    宋安傑捏着下巴,笑了笑,有這麼一個無腦又無賴的兄長,枯燥的生活都多了一絲樂趣。

    宋安傑心頭想着,等以後讀書讀累了,就想辦法讓宋安平蹦躂一下,讓自己能夠從精神上得到愉悅。

    可見,宋安傑同宋安然一脈相承,都是腹黑心冷的人。

    宋安然要辦梅花宴,給京城的名門貴女們下帖子。

    顏老太太知道了,歡喜得不得了。顏老太太就喜歡家裏熱熱鬧鬧的。

    得知這次梅花宴,還關係着宋安傑的終身大事,顏老太太就提議,乾脆多邀請幾個青年才俊到家裏做客。家裏還有幾個姑娘的終身大事沒有着落,趁此一併解決了。

    宋安然含笑應下,催促顏宓給京城的青年才俊下帖子。

    顏宓不敢不從,將青年才俊的名單在腦子過了一遍後,終於敲定了人選。

    臘月二十,國公府梅花宴。

    宋安然早早的起來,檢查準備工作。

    等到半上午的時候,賓客們陸陸續續的到來。

    小周氏和宋安傑來到國公府。小周氏今天過來,是替宋子期看一眼蒙家的姑娘。

    因為宋安然的介紹,宋子期對蒙家上了心。特意派人打聽過蒙成將軍一家的情況,蒙將軍家裏家風還算清正,為人也算正派。同這樣的人家做親家,宋子期是比較願意的。

    現在就是要看蒙靜這個姑娘到底合不合適宋安平。如果合適的話,宋子期就打算和蒙家接觸一下,看看蒙家的意思。

    如果蒙家願意結親,那宋家就可以派媒人上蒙家提親。

    蒙靜是跟着顏笑笑一起來到國公府。

    蒙靜這幾天,一直感覺不真實。突然收到晉國公夫人的請帖,蒙靜感覺很意外,一度以為國公府送錯了請帖。得到國公府反覆肯定,以及顏笑笑的確認,蒙靜這才相信自己真的被晉國公夫人邀請參加梅花宴。

    來國公府的路上,顏笑笑還在提點蒙靜。

    顏笑笑說道:「真不知我家大嫂是怎麼想的,竟然會給你下帖子。蒙靜,你和我家大嫂之前真沒來往?」

    蒙靜連連搖頭,說道:「我很確定,我和國公夫人沒有來往。只是以前見過兩面。」

    顏笑笑哼了一聲,叮囑道:「到了國公府,眼睛放亮點,別做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你是我帶到國公府的,你丟人,連帶着我也跟着丟人。」

    蒙靜抿着唇,對顏笑笑的話嗤之以鼻。她就是看不慣顏笑笑整天端着架子,對蒙家族人總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態度。

    顏笑笑戳了下蒙靜,「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蒙靜偷偷翻了個白眼,說道:「嫂嫂放心,你的話我都記住了。」

    顏笑笑帶着蒙靜來到國公府的時候,楊家的姑娘也在前往國公府的馬車上。

    這一回,楊家來了三個適婚的姑娘,分別叫做楊寶琴,楊寶書,楊寶畫。三個人分別是楊家大房,二房,三房的姑娘,年輕差不多,最大的也只是大了幾個月而已。

    楊家三個姑娘都心知肚明,這次來到晉國公府參加梅花宴,其實本質上就是一場相親宴。

    宋家宋安傑,是年輕一代裏面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家世好,學問好,品性好,長得也好看。嫁給這樣的少年郎,是每一個姑娘夢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宋家家風也很好,宋安傑都這麼大了,身邊還只有小廝伺候。年輕的丫鬟根本沒機會靠近宋安傑,更別替做宋安傑的通房丫鬟。

    一想到有機會嫁給宋安傑,楊家的三個姑娘都臉頰泛紅。不過三人一抬眼,瞬間又火花四濺。

    這樣好的對象,偏偏要和自家姐妹競爭,也挺鬱悶的。

    楊家三個姑娘誰也不服氣誰,大家坐在馬車上一句話都沒說,都憋着一股勁想在國公夫人宋安然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楊家三位姑娘到了國公府,被婆子迎到花廳。

    這個時候,花廳里已經有很多人,全都是模樣周正,家世出眾的姑娘。

    楊家三位姑娘一看,差點懵了。這麼多姑娘,難不成國公夫人打算一個個挑選嗎?真這樣挑選下去,那他們三姐妹還有機會嗎?

    顏家姑娘出面招呼楊家姑娘。楊家姑娘就試着詢問這裏的情況。

    顏家姑娘笑着說道:「那些都是我們借着嫂嫂的梅花園邀請來的朋友,都是勛貴世家的姑娘。你們平日裏很少來往,不如今兒大家認識認識。」

    楊家三位姑娘笑了笑,含蓄的點點頭。跟在顏家姑娘身邊,去認識勛貴家的姑娘。

    宋安然這會正在招呼小周氏。

    宋安然含笑說道:「太太怎麼沒有將浩哥兒,琪姐兒帶來?我還想見見他們。」

    小周氏含笑說道:「兩個孩子太調皮了,一出門盡添麻煩。還是讓他們在家裏更好。」

    宋安然笑着說道:「同我家陽哥兒一樣。有時候調皮得讓人恨得牙痒痒。乖起來的時候又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小周氏說道:「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希望過兩年孩子大一點後,會懂事一些。至少別讓我們做家長的太擔心。」

    「太太說的對。」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之前兩年,我一直住在山莊裏,京城的事情都不熟悉了。太太可有教我的?」

    小周氏輕聲一笑,說道:「安然,你就別在我面前謙虛了。不過宮裏面的事情,倒是值得說說。」

    小周氏清了清口,這才同宋安然說起宮裏面的事情。

    小周氏告訴宋安然,惠妃娘娘自從生下八皇子之後,一直深得元康帝的寵愛。就在今年,元康帝讓惠妃娘娘協管宮務,一下子從寧皇后手中分走了一半的權利。

    寧皇后氣了個半死,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元康帝的決定,寧皇后真沒膽子反對元康帝的決定。

    惠妃娘娘自從協管宮務以來,她本人和她的家族,都跟着水漲船高。惠妃娘娘也有了同寧皇后叫板的底氣。

    總而言之,現在寧皇后的日子不太好過。元康帝明目張胆的削弱正宮皇后的權柄,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元康帝此舉,或許是單純的對寧皇后不滿,當然也有可能是對皇后生的兩個兒子有所不滿。

    對於這個情況,朝臣們都在靜觀其變。想看一看元康帝下一步棋到底會怎麼走。

    小周氏告訴宋安然,現在宮裏面,從明面上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惠妃娘娘為首,一派則以寧皇后為首。

    兩邊人馬暫時還沒有狠狠地鬥起來,不過私下裏的齷齪是少不了的。或許一個契機,就能讓兩邊人撕破臉面,斗個你死我活。

    也不知道,當後宮女人們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元康帝會不會後悔將惠妃娘娘扶起來。

    或許,斗個你死我活,正是元康帝的目的。

    反正當皇帝的人都比較變態,不能以常理推斷。

    宋安然聽完這些消息,就笑道:「元康帝不擔心後宮的鬥爭牽連到朝堂還有諸位皇子嗎?幾個皇子要是都跟着鬥起來,只怕會死不少人。別到最後皇子們都死完了,只剩下元康帝一個孤家寡人。」

    小周氏笑了起來,說道:「無論如何,元康帝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兒子死絕,他總會保下一個。或許八皇子才是元康帝心目中最合適的繼承人。

    八皇子年幼,至少未來十幾年,元康帝不用擔心八皇子覬覦皇位。

    反觀那些成年皇子,誰不是對皇位虎視眈眈。元康帝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會感到心驚膽戰。自然會對成年皇子越來越忌憚。

    通過制衡後宮,挑起成年皇子的鬥爭,讓成年皇子們斗個你死我活,這或許就是元康帝的想要看到的結果。」

    頓了頓,小周氏又說道:「這幾年朝堂越來越亂,老爺都說現在的官不好做。以前永和帝在的時候,大家當官整日裏戰戰兢兢,擔心一覺起來就會被抓到詔獄裏關起來。

    如今當官,同樣戰戰兢兢的。擔心一不小心牽連到皇子們的鬥爭中,整個家族跟着倒霉。可是就算當官不易,還是有那麼多人想着當官。」

    宋安然說道:「現在還不是皇子們爭得最激烈的時候。幾年後,或許大家的日子真的會越來越難過。」

    接着小周氏又隱晦的提醒宋安然,最好離皇子們遠一點。和皇子們的合作協議,能夠終止就終止。目前牽涉到皇子們的鬥爭中,並沒有任何好處。

    宋安然感激小周氏的提醒。不過同承郡王平郡王的合作,宋安然另有打算。

    丫鬟來通知宋安然,說席面準備好了,隨時都能開席。

    宋安然和小周氏來到花廳,看着那麼多漂亮的姑娘,心情也瞬間美好起來。

    宋安然同大家一一見過,還特意給小周氏介紹了楊家的姑娘和蒙靜。

    小周氏留意了一下蒙靜,這姑娘長得英氣逼人,眼神堅定。猛地一看像是個帥氣的小伙子。穿上女裝,似乎有點不適應,感覺有點彆扭。

    小周氏心想,蒙靜這姑娘肯定是生錯了性別。

    蒙靜儘量在人前表現得斯斯文文,像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可是她的彆扭感,無論怎麼掩飾,還是會被人識破。

    小周氏多看了蒙靜幾眼,她突然有點喜歡這個姑娘。不過小周氏並沒有刻意同夢境說話。

    小周氏知想不動聲色的觀察蒙靜在人群中的反應。

    楊家三位姑娘,在宋安然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宋安然瞥了眼屏風後面,這會宋安傑同其他少年郎,正躲在屏風後面偷看。

    宋安然招呼姑娘們落座,讓姑娘們自在一點,不用太拘束。

    宋安然只要願意,就能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有宋安然調節氣氛,加上顏家姑娘們在旁邊捧場,席面上很快熱鬧起來。

    大家行酒令,玩擊鼓傳花,寫詩作詞彈琴下棋,玩的很痛快。

    這樣自在的場合,也最容易讓人放鬆警惕,露出本性。

    通過這樣的機會,宋安然很容易就觀察到每個姑娘的脾氣性子,對每個姑娘都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這場梅花宴賓主盡歡,姑娘們玩痛快了,宋安然也達到了目的。

    梅花宴結束後,宋家就開始同蒙家接觸,看看蒙家的意思。

    蒙家得知宋家有意替長子聘娶蒙靜,都吃了一驚。同時恍然大悟,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宋安然為什麼會給蒙靜下帖子,請蒙靜參加國公府的梅花宴。

    面對宋家的聯姻,蒙家有點惶恐。

    宋家對於蒙家來說,說高不可攀,有點誇張。但是宋家絕對不是蒙家想像中的聯姻對象。一個武將,一個文官,氣質不搭。

    以宋家的高傲,又怎麼會看上蒙靜。要知道因為蒙靜脾氣性子行事作風都像男孩子,就連五官容貌也顯得英氣勃勃,所以武將世家都不樂意娶蒙靜。一個文官怎麼願意娶蒙靜。

    蒙家有點懵逼,偷偷打聽宋家的情況。得知宋家長子是庶出,還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賬小子,蒙家這才明白過來。

    敢情宋家就是看上了蒙靜的脾氣性格,所以才會願意聘娶蒙靜。

    對宋家這門婚事,蒙成將軍不樂意,嫌棄宋安平配不上自己的閨女。

    蒙太太卻心花怒放。

    蒙太太的理由很強大,眼看蒙靜要留在家裏做老姑娘,被親朋好友議論紛紛。如今終於有人肯娶蒙靜,而且還是戶部尚書的長子,這門親事,平日裏打着燈籠都找不了,現在自然沒理由嫌棄。

    至於宋安平混賬不成材,這有什麼關係。宋安平有個好爹,拼爹就能讓宋安平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而且宋家豪富,就算將來分家,宋安平作為長子也能分到不少。一輩子吃喝肯定是不愁的。

    而且這門婚事還有個好處,宋安平是文官之子,文不成武不就,落到蒙靜手裏,肯定干不過蒙靜。蒙靜嫁過去,不用擔心宋安平仗着家世好就欺負她。

    蒙太太點出了這門婚事許多好處,認為應該和宋家聯姻。

    蒙成將軍很煩躁,他一方面覺着自己老婆說的有理,一方面又嫌棄宋安平,覺着虧待了閨女。

    蒙成將軍一共五個孩子,只有蒙靜最像他,從容貌到脾氣再到武藝。因此,蒙成對蒙靜最為偏愛,一直想將蒙靜許配給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可是這麼多年,家世相當的人家,都看不上蒙靜。家世不如蒙家的,蒙靜自己又看不上。

    拖來拖去,蒙靜已經是十九歲的大姑娘了。再不出嫁,真的會變成別人口中的老姑娘。

    蒙成將軍很苦惱,最後對蒙太太說道,「能不能請侯府的大少奶奶回一趟國公府,問問國公夫人的意思?」

    蒙成將軍口中的侯府,指的是南江侯府,大少奶奶指的是顏笑笑。

    蒙太太想了想,說道:「要不顯問問閨女的意思?」

    蒙成將軍點頭,「行,還是先聽聽閨女的意思再說。」

    蒙將軍夫婦都以為蒙靜會反對這門婚事,不料蒙靜卻說願意和宋家接觸。她想先看看宋安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還能入眼的話,她願意嫁給宋安平。

    蒙將軍嚇懵了,「閨女啊,你千萬別因為婚事艱難,就飢不擇食……」

    「女兒沒有飢不擇食。」

    蒙靜不客氣的對蒙將軍說道,「女兒相信宋家的家風,覺着宋家挺好的。」

    「可是宋安平不好。」

    蒙靜昂着頭,一臉得意地說道:「他打不贏我。我要是真嫁給他,我肯定管着他。他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揍他。我相信宋大人願意聘娶我為兒媳婦,也是希望我能替宋家管着宋安平。」

    蒙成將軍無話可說,只能再次問道:「真願意?」

    蒙靜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先看看吧。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婚事不急在這會。」

    蒙太太想說,過了年又大了一歲。二十歲還沒出嫁的大姑娘,這可怎麼得了。

    既然蒙靜不反對,蒙太太就去了侯府見了顏笑笑。想通過顏笑笑給宋安然傳個話,蒙家母女想先和宋安然見個面,試探一下宋家的態度。

    之所以見宋安然,而不是直接去宋家見小周氏。是因為蒙家打聽出來,無論宋安平的婚事,還是宋安傑的婚事,宋子期宋大人都沒讓填房小周氏插手。她們去找小周氏也沒有用。

    反倒是已經出嫁的宋安然,能在宋安平和宋安傑的婚事上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顏笑笑爽快的答應了,給娘家遞了帖子,得了回復後,趕在過年前,顏笑笑帶着蒙家母女來到了晉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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