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水瓏從容的和他對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說:"既然知道我不好受,還大半夜的把我叫出來?"
"因為我在。聖尊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輕聲說:"我能將你照顧好,比任何人都照顧得好。"
水瓏淡笑不語。
聖尊走前一步,視線一直注視着她的眼眸,沒有移開半分。眼中幽光輕晃,清澈的眼色竟露出誠懇渴求之色,那麼輕柔的說:"別說你不需要照顧,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現在的你的確不方便,有人照顧的話,會讓你舒服很多。"
一個高高在上猶如謫仙般的人,對你好言相勸,放低姿態的柔聲渴求,所渴求的內容還全部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能好,是個女子都會被感動成一灘春水,生不出任何的拒絕心理吧。
水瓏眼睫毛眨了眨,心想真狡猾,竟然學會了以退為進的這一套。
正如往日她對長孫榮極的柔順姿態,讓長孫榮極對於她的要求都無法拒絕,看似退讓為弱勢實際真正主導者卻是她。這時候聖尊對待她的這一套,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這一刻,水瓏總算親自體會到了當初長孫榮極面對自己示弱時是一種什麼感覺。
嗯......怎麼說呢,明明懷疑他是故作弱勢,為的是讓自己落入他編織的陷阱,卻還是生不起氣,忍不住心軟。
因為,無論他是否偽裝態度,那份關心是真的,那份為她好的心思也是真的。
在她沒有回應的時間裏,聖尊又走上前了一步,微彎腰傾身讓自己的視線和她持平,認真說:"白送上門的苦力不要的話可是傻瓜哦。"
"噗嗤。"水瓏沒忍住笑,好笑的說:"哦什麼哦,這麼大的男人還賣萌。"
聖尊不理解賣萌,就算明白只怕也不會覺得尷尬。他看着她的笑,就知道事情的成率大了,輕笑着繼續誘勸:"白送上門的享受不要的話......"
水瓏打斷他的話,"我第一次見有人不要錢的求着給人做苦力。"似笑非笑的看着聖尊,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尤其還是貴為聖尊大人的這種人。
聖尊濃密的眼睫毛眨動下,使得滿眼的柔光越發朦朧溺人,"我不要你感動,只需你看着,看清楚。"
"用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直覺。"聖尊伸手隔着衣料,似碰觸到了又似沒有,指着回來的左心房,"看清楚我便可。"
水瓏眸光一閃,輕笑說:"這可不好完成,是看清楚你的行為,還是看清楚你的心思......無論是哪個,都不是個輕鬆的活。"
聖尊歪頭狀似沉思,這個動作被他做起來,不但不女子氣,反而幾分的可愛且魅力十足。兩秒後,他眸光閃閃,笑着說:"非要一個目的的話,那就看清楚我如何照顧你,比旁人都照顧的好吧。"
不知不覺,他又將話題引回了原處,且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水瓏已經答應被他照顧一般。
水瓏並沒有反駁,望着眼前連真面貌都沒有顯露過的男人,嫣然一笑,"好啊。"
她的眼睛裏似乎划過某些情緒,她的笑容璀璨瀟灑,既有男子的豪邁又有女子的柔美,剛柔並濟中是動人的風情。
聖尊沒有捕抓到那一瞬的情緒靈光,就被眼前的笑顏吸引。雖然是一張普通的容顏,卻是難得的笑容,這段日子以來最自然燦爛的笑。
不自覺的被這笑容感染,聖尊的聲線也越發的清醇磁性,"上來吧。"
他再度伸出雙手,不待水瓏自己上來,那手就環過她的腰身,一股巧力施來就將水瓏抱起。
"這點路......"雖說有了決定,卻不代表什麼都放任。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真不用走點路就被人抱在懷裏,還是為了不壓她肚子的公主抱。
抱着她腰身的力道並沒有鬆開,卻又是一轉,忽然將她抬高。水瓏因他的動作,話語不得不暫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神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的視線高了許多許多。
"不能背不能抱那便坐着吧。"聖尊含笑的聲音傳來,在夜色中更添清心的剔透。
水瓏卻聽出潛藏着的一抹強勢——不容她再拒絕了。
"怕不穩的話,就抱着我的頭。"聖尊仰頭,一雙眸子印着月色,以及她高高在上的容顏。
水瓏垂眸和他對視在一起。
這時候她卻是被放在聖尊的左肩上,他的左手平伸,扶着她的腰身,也讓她坐的位置更寬敞舒適。
正如君子遠庖廚,男人的肩膀豈能被女人坐在臀下。偏偏,他做這一切再自然不過了,無視繁文縟節,倫理常綱,彰顯那份睨視世間,霸道不羈的骨性以及任性。
只不過,他真的只是將倫理常綱視若無睹才做得這麼自然隨意嗎,倘若不是真心對肩頭上的女子懷有獨一無二的心思,誰能坐上他肩,又有誰能近得了他的身。
水瓏無聲的吁了一口氣,手掌自然的擱在了他的頭上,順着他柔滑的黑髮滑落。
聖尊不見有什麼排斥的反應。
水瓏勾了勾嘴角,朝他露出一個最是靈淨無害的笑容,輕輕的說出一個字,"駕。"
"嗯?"聖尊先是一愣,緊接着身體僵了僵。
水瓏卻笑得越發的肆意,乃至可以稱之為惡劣,勾了一縷他的黑髮甩了甩,挑着眉梢說:"不是私奔麼?還不快跑?"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聖尊說。
然而一句責備的話,用他的語氣說出來,卻讓人有種被縱容寵愛着的感覺。
事實上,現在的他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在縱着寵着肩上的女子麼。
並且,還是白送上門,求着逼着對方給他寵着。
這事要是被傳出去的話,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嚇壞多少人的心智。
"坐穩了。"聖尊輕笑一聲,人就飛躍了出去。
他的輕功了得,走在林子裏如履平地,平穩得讓水瓏感覺不到一點的顛簸。
水瓏望着周圍快速倒退的風景,忽然想起前世騎在白牙身上,飛奔山林時的暢快肆意心情。
"噗嗤。"一瞬回神就笑了。如果身下的人知道自己將他想成了白獅,不知道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笑什麼?"聖尊問道。
這樣的飛躍中,他的氣息依舊不喘不急,平常得跟閒庭漫步一般,連說話的口氣都透着股閒情逸緻。
水瓏懶洋洋的說:"將聖尊當馬騎,遇到這等快事怎麼能不笑?"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聖尊扶着她腰身的手懲罰性的捏了捏。
水瓏敏感的挪了下身子。
她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反倒是將聖尊嚇了一跳,"別亂動。"那聲音里有着擔憂以及嚴肅。
水瓏又笑了,"跟護崽子的母雞似的。"
聖尊說:"誰管崽子,我只管媳婦。"
水瓏眯眼一笑,"不好意思,天下人都知道我是長孫榮極的媳婦。"
這回,她明了的將長孫榮極的名字說了出來。
"早晚是我的。"聖尊輕哼。
水瓏不置可否,很是悠閒的勾着他的頭髮玩弄,一會兒後輕飄飄的來一句,"連頭髮的質感都差不多。"
聖尊貌似有些生氣了,不去回應她的話。
水瓏嘴角笑意不見。
這時候被聖尊拋棄的隱鳳等人在幹什麼呢?
大莊子外,被各大門派的人馬佔滿。他們就站在大門外,不但吵鬧喧譁,派出最有地位的幾人站在最前面敲響了門,且說出拜訪聖尊大人的目的。
一身黑衣裝束的隱鳳出現在莊子外圍圍牆上,面對着大夥的人,毫無感情的說:"聖尊大人已經休息了。"
"聖尊大人真的在這裏!"
"天啊,聖尊啊,真的是聖尊,沒有想到我竟然有親眼見到聖尊的一天!"
"聖尊大人是什麼時到來的,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住處就在這莊主不遠,就是說之前我一直和聖尊挨得這麼近!"
各種小聲的驚呼和議論響起來,每個人的臉色都有着難以壓抑的興奮之色。
隱鳳冷哼一聲,"休得再次吵鬧!"
她一句話響起,立即就讓所有人閉上了嘴,範圍寂靜無比。
"既然聖尊大人在休息,我等就等到天明再來拜訪吧。"領頭的一德高望重之人說。
隱鳳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轉身就如來時無聲無息的離去。<!--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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