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日西沉,鬼王陵內正是傍晚時分,只見成群的黑白無常學生們從地藏王寺內湧出,分散開來,向着分佈於陵內四周的學生四合院宿舍走去。▲∴頂▲∴點▲∴小▲∴說,x.
「哎呦媽呀,痛死我了……」
上完丹符課,從知返崖上返回陵內的范天九跟着司必安一起,一邊往宿舍走,一邊捂着臉哼唧着。
「怎麼?九哥?還很疼嗎?」
望着身邊范天九,司必安疑惑地問道。
「廢話!你看她給我打的——!」
范天九聞言頓時大怒,把捂着臉的手掌一放,只見他的右半邊臉上,坑坑窪窪地,還佈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條紋,打眼一瞅,就跟得了某種皮膚病一般。
見到此種狀況,司必安登時苦笑道:
「九哥,你也不能怪小娟老師,你一把火把她的煉廬給燒了,她當然會生氣。
你別擔心了,九哥,小娟老師不是說了嗎?這些傷明天就會好了。」
「哼~打人不打臉,老子知道那丫頭心裏不爽,要不是我有錯在先,剛才老子就已經發飆了。
但是!如果明天老子還是這副癩蛤蟆臉,那老子就一定要找補回來,我一定要……嗯?」
正說着,只見范天九和司必安已經回到了他們兩人居住的四合院。
剛走院門口,只見范天九朝院中瞅了一眼,頓時眉頭一翹,似乎看到了什麼,一把拉着司必安便躲到了門邊。
「九哥,你幹嘛?」
司必安奇怪地問道。
「噓……你看,院中那是誰?」
范天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仰着下巴指了指院內。
司必安聞言回頭一看,只見院子中間停着一輛木板車,車上拉了一些被褥之類的生活用品。
而一襲白衣的姬雪嵐則不停的在西廂房和板車只見來回穿梭,把車上的東西一件件的往房間裏搬。
「咦?那不是嵐姐姐嗎?她怎麼跑到這來了,好像還把行李都拉過來了,這是要搬到這來嗎?」
「嗯……有內容,安子,你先在這等着,我去看看情況。」
范天九對司必安囑咐了兩句,接着站起身大踏步地走進院內,來到西廂房外探頭往房裏一看,只見姬雪嵐正彎着腰,把被褥撲在床上。
整個小屋芳香撲鼻,范天九嗅了一下,頓時不由的神魂一盪。
「嗯,咳、咳!」
范天九扶着門框咳嗽了兩聲,姬雪嵐聞聲回頭一看,發現是他,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望着他冷冷地說道:
「哦,你回來了……」
說到這,只見姬雪嵐秀眉一翹,盯着范天九那花花綠綠的臉疑惑道:
「嗯?你的臉怎麼了?」
「唉~一言難盡,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范天九擺了擺手,接着轉頭看了看四周的行李,疑惑道:
「美女,你這是個什麼情況?你要搬過來住嗎?」
「啊,是啊,是要搬過來住……」
姬雪嵐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啊?真的啊!為什麼?」
一聽姬雪嵐真的是要搬過來住,范天九頓時大驚道。
「因為工作需要……」
姬雪嵐淡淡地回答道。
「工作需要?一個大美人搬到兩個光棍漢的宿舍來跟他們一起住,是因為工作需要?」
聽到姬雪嵐這麼說,范天九不由的一愣,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眼前姬雪嵐那曼妙的身材,咽了口吐沫,咧嘴笑道:
「那個,美人,我能再問一下嗎?你這是個什麼性質的工作需要?」
一聽范天九這麼問,姬雪嵐的俏臉立刻就沉了下來,只見她轉過頭來,玉面寒霜地盯着范天九冷然道:
「你說我這是個什麼性質的工作需要?」
「那個,我、我猜一定是為了發展純潔的革命友誼。」
范天九被姬雪嵐盯的心裏發毛,張嘴訥訥地回答道。
「哼!流里流氣……」
姬雪嵐不屑地哼了一下,轉過頭去不再理會范天九。
范天九討了個沒趣,四下一看,張口問道:
「美女,這不是柱哥的宿舍嗎?他搬到哪去了?」
「哦,他搬到大隊長辦公室去住了……」
姬雪嵐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隊長辦公室?那不是你住的地方嗎?」
范天九聞言驚訝道。
聽到范天九這麼一問,只見姬雪嵐頓時渾身一抖,沉默了一會,只聽到她冷冷地回答道:
「那個,我現在已經不是三道槓的槓頭了,所以就搬出來了……」
「什麼?」
范天九聞言頓時眉頭一翹,快步姬雪嵐面前驚訝道:
「美女,你的意思是說,你被學校擼了?」
「什麼叫擼了?!這話怎麼這麼難聽?!這叫停職——!」
姬雪嵐聞言立刻急切地張口反駁道。
「唉呀~一個意思……」
范天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接着追問道:
「美女,那他們因為啥把你擼了?**了?」
「你——!」
姬雪嵐聞言轉過頭來剛想發作,可剛一回頭便瞥到了范天九那張嬉皮笑臉。
只見她狠狠地盯了范天九一會兒,一咬銀牙,勉強把火壓回了心裏,接着雙眸死死地望着范天九冷然道:
「范天九,你還有事嗎……」
「啊?我嗎?我沒事啊!怎麼?你有事啊?」
范天九直愣愣地回答道。
「既然沒事,那你就滾吧……」
姬雪嵐咬着牙低聲道。
「啊?你說什麼?」
范天九湊到她面前疑惑道。
「滾——!我讓你滾——!」
「我擦——!」
見到姬雪嵐忽然發作,范天九頓時渾身一驚,跳起身來,被姬雪嵐連推帶攘的給轟出了屋外。
最後,只聽啪嗒一聲,姬雪嵐猛地將房門關上了。
「九哥,嵐姐姐他怎麼了?」
望着被趕到院外的范天九,剛走進來的司必安疑惑道。
「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可能是大姨媽駕臨了吧……」
回想剛才忽然翻臉的姬雪嵐,范天九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
午夜時分,正是休息的時候,鬼王陵內萬籟俱寂,只有零星的冥螢,在黑夜的陵墓中不停的遊走翻飛。
「呼嚕、呼嚕……」
新生宿舍內,司必安打着酣睡得正香,而躺在他旁邊床鋪上的范天九卻沒有睡着,只見他瞪着雙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只見他忽然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兒向西廂房看了一眼,發現對面燈火已滅,於是轉過身走了回來,用手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司必安。
「喂,喂,安子,醒醒,快醒醒……」
「啊欠……九哥?是你啊?你怎麼還沒睡啊?」
司必安打個哈欠,睡眼朦朧地望着坐在床邊的范天九問道。
「安子,我問你個事啊?你說這姬大隊長怎麼忽然搬到咱們這院來住了?」
「嗯,我怎麼知道……對了,她不是說了嗎?這是工作需要。」
司必安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去!這話你也信?!有什麼工作需要一個女人必須搬來跟兩個大男人一起住才能辦的呢!我告訴你,這就是個託詞。」
司必安聞言想了想,認同地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也是,那九哥,你說嵐姐姐他為什麼要搬過來呢?」
「嗯,你說會不會是這樣……」
說到這,范天九琢磨了一下,低下頭跟司必安耳語道:
「安子,你說這姬大美人會不會是聽說了我打紅毛鬼的那件事,被我威猛無敵的氣勢所震懾,特地跑來投懷送抱的?」
司必安聞言眉頭一翹,驚訝道:
「啊?!不會吧,嵐姐姐可不像是那種女人啊!」
「哼,那可不一定,我老爸跟我說過,女人這種東西,外表越清純,內心越風騷,搞不好她就是這種********的女人。」
司必安聞言頓時一愣,望着范天九訝然道:
「啊?九哥,原來你爸竟然是這種老司機啊?」
「去——!不許你嘲笑我家老爺子——!」
范天九抬手打了一下司必安,接着嘆了口氣道:
「唉,如果他真是這種色女,那我可就麻煩了,老子剛來學校,好不容易才在學校里樹立了一點威信。
這要是弄出點什麼桃色緋聞,太有損我除鬼英雄范天九的威名了!」
司必安聞言頓時眉頭一皺,嘀咕道:
「九哥,我覺得是你想的太多了,咱們跟嵐姐雖是住一個院的,但不是住一個屋的,這能出什麼事?」
「嗯,安子,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范天九點頭認同道。
「啊~好了,九哥,你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睡覺了。」
司必安打着哈欠說道。
「啊?哦,沒事了,沒事了,你接睡吧……」
聽到范天九這麼說,司必安一轉身,接着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分鐘……
「喂!安子,醒醒,快醒醒!」
「哎喲~我的親九哥呀!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折騰啥呀?!」
又被范天九叫醒了的司必安,轉過身來抱怨道。
「喂,安子,你說這麼一個大美女住在咱們隔壁,我要是什麼事也不干,是不是反而顯得老子不像個男人啊?」
范天九皺眉疑惑道。
「哎呦媽呀~九哥,我真是服了你,你到底是想有事還是不想有事啊?」
司必安頭大地問道。
「唉~糾結啊,糾結!懵懂少年的心,真是比一坨熱乾麵都糾結……」
范天九雙眼望着天花板感嘆道。
「哎喲,九哥,你這都什麼怪比喻啊……」
感覺自己已經沒法睡了的司必安只好坐起身來,望着范天九皺眉疑惑道:
「九哥,我就奇怪了,你原來不是很討厭嵐姐姐嗎?
整天面癱女,面癱女的叫,怎麼這回她一搬過來,你會這麼糾結啊?」
「啊,我沒跟你說嗎?她被學校擼了!」
說到這兒,范天九向院外瞅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我跟你說,安子,這姬大美女現在已經不是學校的訓導主任了。
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既然她選擇從良,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屬於可以被教育好的同志了……」
「什麼?從良?浪子回頭?歹勢啊~九哥,在你心裏這訓導主任到底是門什麼職業啊?」
司必安訝然道。
「哼,實話跟你說,你九哥我從小學到大學,跟歷任訓導主任都結過梁子。
所以,現在老子只要一聽誰是訓導主任,便會本能地將她的魅力值直接拉成負數,哪怕是個天仙神女,也不例外。」
說到這兒,只見范天九低頭賤笑道:
「安子,現在這姬雪嵐終於『洗底』成功。這時我再仔細看看她……嘿嘿,你還別說,老子發現她還真是個世間罕見的超級尤物耶。」
「啊?九哥,嵐姐姐的漂亮還得仔細看啊?你啥眼神兒啊?」
「去!睡你的覺去,我再去窗邊看看……」
說完,只見范天九站起身,貓着腰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邊兒,趴着窗沿向對面看去。
而他身後的司必安一看他這副撅着屁股偷看的猥瑣樣子,苦笑道:
「哎呦~我說九哥啊,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幅樣子就跟一個農村扒寡婦門的二流子似的。咱好歹也算是個大學生,能不能稍微有點素質啊?」
「呸——!素質能換來老婆嗎?你沒聽說嗎?現在咱們國家有三千萬光棍,三千萬啊!
勾女形勢這麼嚴峻,你要是不抓緊把仙花都拔了,到時候****你都趕不上熱乎的……」
范天九邊說邊透過窗戶,全神貫注地往姬雪嵐房間那邊瞄。
不一會兒,只見他眼神忽然一亮,驚笑道:
「嘿嘿,我有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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