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閉一閉眼,重新睜開,亦看着他:「開始吧。」
丹尼看着她的動作,不禁斂了斂眉。
「不。不需要。」他按住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搖頭,卻是玩味的表情。
她厭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要走。
他說他不需要,她也不必再在這裏多待哪怕一秒鐘。
她要去向首領復命,說客人並不需要自己。首領一直是疼惜她的,她確信。
轉身的一剎那,被男人的手臂從後環過來抱住腰身。
他用一隻手臂便將她攔腰抱起。力氣大。
雛被提起,腳尖勉強墊地,霍地回過身去,藉助身型嬌小的優勢,猛地一翻身,由背對他,變成正視他。
她知道這種人一定隨身攜帶槍支,她的手在他腰間一掠便摸到了槍柄。
丹尼沒料到這女人身手這麼靈活狡詐,轉眼間,他被自己的搶頂着臉頰。
愕然片刻後,他又開始笑。
她還保持着被他提拉至半空中的姿勢,槍抵住他的臉,用力按進去逼得他不得不偏一偏頭。
「放開我。」
他笑哼哼,可眼中原本玩味的神色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究的目光。這株青草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要有趣。
很好!他也很久沒玩過刺激的遊戲。
「你已拒絕我。拒絕過的東西已經不屬於你。」
她的聲音冷淡。與他不久前在穆面前見過的那個少女判若兩人。
更有趣了……
「好吧,開槍吧。」
他無所謂,一手緊了緊她的腰,另一手,一點一點,順着槍柄,移到她手腕上。
嗯,不錯,皮膚細滑——指尖的觸感告訴他,這個女人,會讓他很盡興。
雛不能動,她緩緩上膛。
「啪嗒」一聲。
手指扣在扳機上,卻不能按下。
她知道,「客人」的定義。
她不能殺他。
可——這個男人的手緩緩移向她肩頸。雛呼吸深沉,因憤怒而紅了眼。他樂在其中,突然將她按向自己。
同時,他口中溢出短而熱的呼吸。
她身子猛地一陣繃緊,口中溢出蚊鳴似的哼聲。細膩與粗糙,隔着布料。
玩鬧至此,他佔盡便宜,可就在這時,他餘光瞥見她正緩緩扣下扳機——這女人經不起逗,竟真是想要他的命。
gameover——
他猛地扣住她握槍的手,猛力一反折,她腕部一痛,手上力氣頓失,他尋了空當,當即搶回了他那把格洛克,同時,他背脊一彎,便將掌控中的她殘忍地摔了出去。
她被他方才挑逗地心煩意亂,平時練就的本事早忘得一乾二淨,被他這麼甩出去,跌到在地,加之男人的力氣野蠻至極,她收不住力道,因慣性直直往後退,身體側面與地面摩擦,火辣辣地痛楚。
直到撞在牆上,才終於停下。
她撐着站起來。地板的木刺鈎進了皮肉,她一邊手臂已經血肉模糊。
丹尼慢條斯理地走近她,瞅一瞅她胳膊——真是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一道傷疤都沒有。
想來穆把她保護地很好。如今就磨了這麼一下,嫩汪汪的肌膚便成了這樣一副慘樣。
而他並不知,這女人,有着獸一般的復原力,就如同這片土地上頑強生長的罌粟,毒,且剛強。
此刻,丹尼收斂了表情,「我的槍是我的老婆。除了我,沒人能碰,記住了?」雛看着這張冷峻的臉孔,線條剛硬,下顎線,有着刀削般的鋒利感。
雛一時愕然。
原來比他帶着傷痕的笑容更為恐怖的,是他的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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