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瑾在陸子衡幾人摸上山的時候就遠遠看見了亮光,猜到定是有人找上來了!
「唔——」許茉手還被綁着,眼睛蒙着,嘴巴也封着,腿上的繩子被解開了。徐筱瑾拉着許茉在山路上走。
山路本就不好走,許茉又被蒙着眼睛,走得十分危險,跌跌撞撞。
「唔——」
徐筱瑾想讓她別吵,可想起不能說話,一說話,就露餡兒了。扯了一把繩子,拉許茉向前走。
許茉走得十分小心。她拉着她走那麼急,肯定有人來找他了!
是子衡找來了嗎?
一定是的!
徐筱瑾回看山間,那朵亮光從山洞那邊分散移動、尋找。
不好!
許茉這麼大個人,她扛也扛不動。可如果就這麼讓許茉得救,她不甘心啊!
徐筱瑾押着許茉又走了一陣,發現一個藤蔓遍佈的廢棄大坑。回頭,眼看陸子衡離這邊越來越近。
徐筱瑾眼睛一眯,一狠心,將許茉往坑裏一推——
「唔!」
徐筱瑾本就沒有打光,只借着如鈎月亮的一點點光亮,看得並不真切,只看見許茉消失在坑口的藤蔓里。臉上滿意的冷笑,請請拍了拍手,轉身迅速沿着小路往下走。
許茉,這一摔,摔不死你,摔死你肚子裏的孩子,也算是為我兒報仇了!哼!
徐筱瑾正恨恨的想,忽然面前出現一條高大的人影!徐筱瑾嚇得輕呼一聲——「啊……」
「徐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邪氣的男人聲音,在這空曠的野外格外滲人。
徐筱瑾嚇得哆嗦,連連後退。
「你、你是誰!」
那男人黑色的影子逼近。
「你說呢?」
「你……」徐筱瑾趕緊側過他往山下跑!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別跑!她呢?你把她藏到哪兒了?」男人逼問。
這是來抓的嗎?徐筱瑾大急,一腳朝男人的胯間狠狠踢去,男人早有防備,一側身,徐筱瑾嘴角一勾,手拿着短匕首朝男人脖子的位置划去!
一片昏暗,只見人影動,又隱隱的銀光一閃,接着一聲男人的悶哼。
削中了!
男人抽手捂住自己脖子,徐筱瑾得以脫身,趕緊跑下山。
周清譽痛得嘴裏一「嘶」,看了眼越來越近的電筒光亮。陸子衡來了!
周清譽爬到坑邊,許茉唔唔的發出聲音,掉落的時候她抓住了坑邊的藤蔓,沒有摔進去。是子衡來了嗎?
「唔——」許茉努力想讓來人找到她的位置。
周清譽在坑邊摸索了一陣,終於摸到許茉綁在一起的手。
「抓緊我!」
許茉聽清這個嗓音,猛然一驚!不是陸子衡,來人不是陸子衡!可,現在她必須從坑裏出去。
周清譽把許茉從坑邊拉了上來,許茉被藤纏着腳,手有綁着,站不起來,倒在周清譽胸膛上,感受到陣陣溫暖,從他的胸膛上度上她的臉頰。心跳聲,和陸子衡的一樣,咚咚咚,很有力。
許茉掙扎着要起來。
「你別亂動,我是來幫你的,你懷着娃娃要小心。」周清譽說得不急不緩,絲毫不像是這樣處境能說出口的,聽起來像是讓人心安的安撫。
「唔……」
周清譽替她撥拉開纏在腳腕上的荊棘、藤蔓,卻沒有幫她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和嘴巴上的膠帶,眼睛上的布帶子也蒙着。
陸子衡馬上就要找到這個山坳來了,電筒的光掃過來,周清譽一把拉過許茉躲到樹叢里。
「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有壞人來了,別出聲……」周清譽把許茉按在草叢裏,匍匐在她耳邊輕聲道。
許茉什麼也看不見,自然不知道來找她的人是誰。這下她是聽出了身邊是誰了——周清譽,情敵周靜雅的弟弟!
他出現在這裏着實詭異,但,許茉直覺,比起之前的那幾個壯漢和徐筱瑾,這個男人更可信些。剛剛他似乎還和徐筱瑾發生了衝突,雖然當時聽得不太真切……
草叢有半人高,周清譽趴在許茉身上,鼻息壓在她脖頸耳畔。從遠處偶爾掃射過的電筒光亮,看見許茉配合的乖乖躺着,一動不動,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周清譽忍不住笑了,如果讓她知道,此刻來找她的是她老公,她估計會立刻跳起來,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再踏上幾腳吧!
周清譽無聲輕笑,感覺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心裏有種奇妙的感覺。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很多,骨感的,豐滿的,御姐,萌妹,唯獨……沒有孕婦……
聽說懷了孕的女人,胸脯特別大,很軟,周清譽眯了眼睛朝許茉胸口看去。
奶奶-的,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
陸子衡來到坑邊,看見那坑邊的腳印,還有不遠處的的血跡,立刻發狂,心頭恐懼翻天覆地的席捲!
「許茉!」
是不是她受傷了?!陸子衡簡直要瘋了,找了半座山都找不到!陸子衡悔得要死,恨得要死,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為什麼沒保護好她!!
許茉一聽見那個聲音,立刻驚喜,嗚嗚的發着聲音,周清譽大急,一把捏住許茉鼻子。嘴巴被封住了,鼻子也被捏住,許茉這下是徹底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許茉被憋得要斷氣,肺里空氣急劇減少!
周清譽捏住許茉的鼻子,把膠帶往下撥拉撥拉,許茉唇剛得解放,立刻就要呼喊,可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一雙唇吃到了口中。
周清譽親住許茉的唇,嘴巴給她渡氣。
許茉大驚,可鼻子被捏着,嘴巴被周清譽堵着,呼吸着他嘴巴里呼給她的空氣,又羞又怒,但又無計可施。(人體呼出的氣體,氧氣約佔16(百分號),並非全是二氧化碳。)
陸子衡沿着小路衝下山去,另外幾人見陸子衡那邊發現狀況,也連忙回合跟上去。
人已走遠,周清譽卻不想起來。新月如鈎,他流連花叢早已習慣,可許茉給他的感覺,卻很奇妙……
許茉掙扎,但顧忌着肚子裏的孩子,不敢太過用力。周清譽已經沉浸在她的唇上流連。這,怎麼辦……
許茉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周清譽正在玩遊戲許茉的唇,忽然驚喜的發現,這女子竟然把柔軟的小嫩舌伸進了他的口中。周清譽對自己的魅力與吻技向來頗有自信,立刻含住她的小舌,與之纏綿。
這感覺,真是美……
周清譽立刻回吻了過去,可舌尖剛伸過去忽然一陣劇痛!
「啊……嘶……你咬我!」周清譽怒道。
「你這混蛋!連孕婦便宜你都占!果然是姐弟,都一樣的……一樣的!」不要臉。許茉把後面三個字吞進肚子裏。好歹剛剛的確是他把她從坑裏救了出來。但,一想到他居然把她藏了起來,火又蹭蹭冒!
「你跟你那姐姐狼狽為奸了?你有什麼好處!說!」
「哎呀呀,別動怒啊,孕婦大人,我是來救你的,要是你有個閃失,追究起來,搞不好我姐就得陷進來,我是及時來阻止悲劇的嘛……」
周清譽打電話質問了周靜雅,終於問出來些線索。正如他所言,他是不希望發生慘劇,既害了他姐,又害了這……這囂張的孕婦。
陸子衡追下山,沒有發現許茉的影子。他真是要瘋了。怎麼會那麼快不見了呢?難道……還在山上?陸子衡又原路返回。
周清譽也是個狡猾的主兒,抹黑換了個方向,將許茉抱下山,開車帶往了他們曾經相遇的那條街,那破落招待所。
陸子衡遍尋不到,正要給許明山打電話,讓提前通知警方,忽然接到一條陌生短訊——
「你妻子在我這兒,路上碰到的,你放心。天亮送回。」
陸子衡大喜,之後又皺眉。這是誰?
陸子衡反覆打這個電話,可這電話就是不接!
又來了一條短訊:「我說天亮送回就天亮送回,折騰了半夜,我和你老婆都想睡了。」
都想『睡』了?
「媽-的!」陸子衡罵了一句粗口,把身邊的向左嚇了一跳。第一次聽見陸子衡罵人,這兩個字,語氣相當兇殘!
陸子衡再打,對方乾脆關了機!
陸子衡氣得呼呼喘粗氣,一拳打在旁邊的小樹上,小臂粗樹幹喀拉一聲折了。
一聲野獸樣的狂吼,震響山頭。
雜碎!我看見你定要撕了你!
同去的黑龍會的幾人也嚇了一大跳。這陸子衡,真生起氣來,還真嚇人!
許茉直到被帶到酒吧街的彩虹招待所房間裏,眼睛上的布條子才被拿開。
「臭小子你把我放開!」許茉讓周清譽把她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是是是,孕婦大人。」周清譽漫不經心的把許茉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周清譽剛解開許茉的繩子,「啪」一聲脆響,臉上就挨了一耳刮子。周清譽頓時又氣好笑,簡直……只能『無語』形容……
周清譽繃着笑,抓起許茉被勒得發紅的手,「疼嗎?打那麼用力?」
「你能要點兒臉嗎?」
「我要不要臉,臉都已經長在我身上了,我要與不要,都沒有差別。」
許茉皺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放在你們姐弟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許茉毒舌,不放過任何一個噴他的機會。可,偏偏周清譽就是個………不要臉的。
「是啊,但我一直覺得我姐比我更不要臉,居然還想着搶你老公,但……」周清譽捏了捏許茉的下巴,被許茉不客氣的一把拍飛。
「可,我現在覺得,我比我姐更不要臉,因為我居然對那『老公』的老婆產生了欲-望,而且還是個,額……」周清譽上下打量了許茉一眼,「一個肚子裏還長着一個人的孕婦……我真是不要臉透了。」
許茉聽他這麼一說,連罵的詞都找不到了!果然不要臉就是無敵了!嘔血!
「好了,彆氣啦,開玩笑的。」
許茉這才發現周清譽脖子上有一道劃傷,不深,但正不停的流血,看得她一介孕婦很是有些腿發軟。
「你的傷,沒事吧……」
周清譽嘴裏叼了一根煙,在褲子兜里掏了掏,像是在掏打火機,但,事實上不是的!周清譽在褲子兜里摸啊摸,摸出一塊小鏡子來。
啊?許茉如果有眼鏡,那絕對已經跌碎一地。
周清譽對着小鏡子看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眉頭輕蹙着,比剛剛挨了她那一耳光還要痛苦、憤怒。
「該死的,這麼大條口子……破了相可怎麼辦……」
許茉瞪着他,簡直要扶牆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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