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眾人各自散去。
徐子龍回到住處,把車停在胡同口,晃晃悠悠進了四合院。
剛一進院子,徐子龍就覺着不對勁。
正屋靠西那間房子開着窗戶,那是劉奶奶廚房所在,此時濃煙從窗戶往外冒,一陣咳嗽聲不時傳出來。
徐子龍嚇了一大跳,原本有些微醺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過去,從開着的窗戶跳了進去。
一陣焦糊的味道撲入鼻中。
一隻鍋子放在爐灶上,爐盤還在噴着火苗,鍋子底部已經隱隱發紅,鍋裏面粘糊糊黑乎乎一團不曉得是什麼東西,已經完全焦糊,正散發着濃煙,都快起火苗了。
爐盤的下面,就連着液化氣罐……
一個嬌小的身影跌坐在旁邊,不知道是煙熏的還是嚇得,已經傻掉了,呆呆的什麼也不干,只是一邊哭一邊咳嗽。
徐子龍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衝上去一腳把鍋子踢翻,「咣當」一聲不知飛到哪裏,緊接着飛快的關閉了液化氣罐的閥門,再蹲下去雙臂一用力,就把嬌小的女孩抱起來,順着窗口爬出去。
徐子龍這才鬆了一口氣,一低頭,就看到眼淚嘩嘩的小施正瞅着他。
小丫頭原本一張白皙嬌嫩吹彈可破的俏臉,此刻臉上的煙灰被眼淚衝出兩道溝渠,黑一道白一道弄了個大花臉。
徐子龍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他快氣瘋了:「你傻呀?那麼危險你怎麼不跑?你知不知道那個液化氣罐馬上就要炸了?」
「嗚嗚嗚」小施還在哭,抽抽噎噎的說:「腳好痛……」
徐子龍趕緊看她的腳,這一看可好,腦袋裏「轟」的一下。
本來就是夏天,又是在自己家裏,小丫頭只穿了一件短短的吊帶裙,這麼一番折騰,又被徐子龍「公主抱」抱在懷裏,吊帶裙的下擺皺皺巴巴的蜷縮的腰際,兩條沒有被煙熏到的腿纖細修長,嫩滑如玉,白色的小內內完全展示在徐子龍眼前。
更過分的是,這丫頭上面居然是真空,小胸脯鼓鼓的凸起兩個圓弧,甚至連兩點嬌小的相思豆都露出了動人心魄的輪廓……
尤其是小丫頭很瘦,苗條的嬌軀被他抱在懷裏輕若羽毛柔若無骨,那感覺實在是……
徐子龍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定力,身體裏的血液迅速加快流動,一陣口乾舌燥,趕緊把小施放下來。
腳剛一沾地,小施又是慘叫一聲,一張小臉兒皺成一團,眼淚越流越多。
「好痛……」
徐子龍這才去看她的腳。
纖秀精緻的左腳丫不知被什麼東西燙着了,高高抬起來不敢沾地,看得到半個腳掌都是通紅一片,好幾個油光水亮的大水泡突兀的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
徐子龍皺眉:「怎麼搞的?」
現在可是夏天,燙傷是最不容易癒合的,麻煩得很。
小施翹着一隻腳,扶着徐子龍的肩膀依偎在他身上,抽抽噎噎的說:「我在廚房燒了排骨,剛巧一個同學打電話過來,我就去接電話,結果聊着聊着就把排骨忘掉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完全糊掉,冒了好多煙,我好害怕,結果鍋子被拿下來,還把自己燙到了……」
徐子龍這個無語啊:「蠢死你得了……」
接個電話也能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差一點把家裏高出一場火宅,簡直就是新時代「蛋白質」的典型代表。
他這麼一說,小施原本緩解的哭泣又起勢了:「嗚嗚……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嗚嗚……你不是好人……嗚嗚嗚……」
徐子龍頭多大了一圈兒,趕緊扶住她:「別哭別哭,你先去我屋裏待一會兒,我看看廚房有沒有什麼隱患,然後帶你去醫院。」
小施哭聲小了,乖乖的一蹦一蹦讓徐子龍扶着去了廂房。
徐子龍回到廚房檢查一下,幸好沒有別的隱患,液除去廚房裏還殘存着煙霧焦糊味道一片狼藉,以及那隻快要融化的鍋子之外,化氣罐也關掉了,不會有火宅的隱患。
這才急匆匆的回屋。
小施正坐在他的床頭,歪歪的靠着,伸長了一條腿,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瞅着自己慘不忍睹的腳,死死咬着嘴唇,痛的不停的吸氣。
從門口的角度看去,各個隱秘部位一覽無餘,比之光光的還要誘惑十分。
徐子龍尷尬的咳了一聲,小施立即抬頭,帶着哭腔:「大叔,好痛……我的腳會不會留下疤啊?」
這丫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走光到底有多嚴重啊……
可是她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可能換衣服了,徐子龍扯過一件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燙傷而已,不用太擔心,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可是我的腳不敢動,好痛……」
小施淚眼汪汪的看着徐子龍,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狗。
徐子龍無奈,只好走到她面前背轉身蹲下去:「我背你吧……」
背後的小丫頭沒吱聲,但是不一會兒,一個軟軟的嬌軀伏到自己背上,兩條嫩藕一樣的胳膊環繞到他下頜,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很軟,很輕,有股糊味……
徐子龍毫不費力的起身,雙手後探,拖住她的腿彎,走了出去。
也沒顧得上鎖門,徐子龍徑自走到胡同口,拿出鑰匙拿開凱迪拉克的車門。
「咦?這是誰的車?」
小施驚訝的問。
「單位的車……」
徐子龍說着,打開後門把她放進去,關好車門,自己繞道駕駛座上車,發動車子一踩油門,「嗖」的一下車子就竄了出去。
小施在車裏都瞅瞅西看看,摸摸這摸摸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大叔,你在哪個單位上班啊?待遇這麼好,還給配車?」
「你是什麼職務啊?我爺爺是國家曲藝協會的理事,還是政協委員呢,都沒有配車……」
徐子龍被她問的心煩,冷冷說:「腳不疼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小施頓時又感受到腳上那錐心刺骨的痛楚。
「哎呦哎呦……怎麼會不疼?」
「那你還那麼多話!」
「哼!說說話才會忘記疼痛啊,壞蛋大叔!」
沒多久,車就開到附近的一家醫院。
下車的時候,徐子龍煞有介事的把小施的吊帶裙使勁兒往下拉了拉,這才背轉身,示意她爬上來。
小施一張臉像是煮熟的螃蟹都紅透了,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走光有多麼嚴重,回想一下剛才自己的姿勢,不是什麼都被看到了?她心裏有事羞窘,又是對剛剛徐子龍替她拉裙子的這個動作感到溫馨,大叔還滿心細的。
只不過,早些時候你就什麼都看到了卻不替自己拉裙子,現在進醫院了要被別人看到你才拉,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小丫頭越想臉越紅,這個大叔太壞了……
掛了號,進了門診,醫生查看一番,說是沒有大礙。
「還好傷勢不重,而且送診及時,我給你開一些藥,回去內服外敷一個療程就差不多。但是養傷期間要注意不能碰水、不能隨意走動,否則會留下疤痕的……」
小施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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