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理智又冷靜的面容,冷夜謹的面部肌肉繃到抽筋,他一笑,清冷無比,眼底划過一抹黯淡,整個人在細雨綿綿中無聲無息的流過一抹蒼涼。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對你有點小心思,但我不會給你那樣的選擇,嫂子。」
他看着她,輕捻嫂子兩個字,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童璐的錯覺,他似乎疏離了很多。
伴隨着這種疏離的口吻,他牢固摟緊着她的手臂,終於散去了全部的力道。
忽然得到自由,童璐的心口,卻似又什麼東西堵了一下,然後空蕩蕩的。
那種感覺,莫名划過一抹難受。
她攥緊着衣角,努力表現出淡然的姿態:「嗯,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然後她又一笑,扯出的笑弧卻很僵硬:「你說如果,不也是打比方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給你那樣的機會?」他說着,眼底深處一片寒冷,咬字極其危險:「你是我嫂子,這點不會變!」
但夜色昏黃,連帶着眼神里的涼意,也讓人不易察覺。
童璐輕輕一笑,神色有些悵然,偏頭看細雨,「時間不早了,我們能回去嗎?姍姍白天在這裏,晚上和我住,這個可不可以?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她早已成為我的精神支柱。」
「隨你。」
「謝謝。」
「用不着!」口氣相當不善。
然後,誰都沒有再說話,無話可說。
彼此靜靜的站了一會兒。
童璐抿了抿唇,不知為何,明明談得很滿意,心底卻莫名瀰漫起一絲苦澀和心酸,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再加上生理期,很容易讓女人產生傷感的情緒,她邁步:「那回去嗎?」
冷夜謹薄唇緊抿,紋絲不動。
童璐心底一嘆,冒雨離開,腳步越來越快,眼眶一點一點的渾濁,細雨打在臉上並不疼,涼涼的有點濕意,但夏天的細雨,沒有春雨的潤物細無聲,悶得很。
手臂忽然被人拽住,她悶熱的心一頓,抬頭,高大偉岸的男人將傘塞到她手裏,不等她說謝謝,他轉身,大步沒入夜色里。
童璐執着傘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他的後背,說不出的沉寂。
吸了吸鼻子,也許是她想多了吧。他這樣的男人,強大如泰山,怎麼可能會有些矗立不住的時候?
冷夜謹走在黑夜裏,臉色並不好看,心情也很不爽,明明她說的沒錯,他不可能為了她放棄一切,可話從她理智冷靜的嘴裏吐出來,卻讓他異常不是滋味,冷夜謹一笑,笑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理智,剛剛有一刻,他竟然生出邀她陪他共付荊刺道路的想法。
煩躁。
這該死的女人!誰會娶她?回去就把結婚登記表撕掉!
「出來!」
夜魅從黑夜裏走出來,穿着運動背心,雨中跑步鍛煉身體,沉斂一笑:「哥,漫步呢?」
「誰允許你躲在背地裏偷聽?」
「啊?有嗎?」夜魅左顧右盼,做不知狀,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患上了耳疾,特別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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