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下馬走到楚夏身邊,悄悄的耳語了一下。
「……」搞清楚月事帶是什麼東西後,楚夏無語的看着莊柔,他相信蘇樂肯定沒提出這種變態的要求,絕對是她故意的。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這裏這麼多男人還敢胡說八道,看來她是不想嫁人了。
他又看了莊學文一眼,竟然根本不阻止莊柔,沒見過誰家大哥是這德性。以前京城那些學子提起莊學文的妹妹,沒一個人肯娶,大概也是他故意為之的吧。
想想嫁不出去也好,有這種大舅子在,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大人,我要不要帶蘇神捕到船上開箱給他檢查呀?」這時,莊柔又問道,她還起勁了。
楚夏掃了她一眼,便走到了蘇樂身邊,沖他笑了笑,「蘇神捕,問也問了,我這手下應該清白了吧。不過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有查到什麼證據,再想來問之時,便來洪州好好的問個清楚。」
蘇樂看着擺出一臉驚恐和委屈樣子的莊柔,知道沒有確實的證據,此人便帶不走,就拱手對楚夏說道:「殿下慢行,在下告辭。」說完他便徑直走到馬前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莊柔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黑燕子蘇樂,雙劍一出犯人便無處可逃。一般的案子都不找他,看來葉家人很在意這次的事,一定要查出殺害葉老太的兇手。」楚夏說着便掃了眼莊柔的臉,大清早聽說此事時,他腦中莫名其妙就閃過一個念頭,是莊柔做的此事。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她應該還沒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雖然平時有點亂來,但能感覺她有點正義感。當應捕就是為了捉拿犯人,真想除暴安良的話,還當什麼應捕,早去做俠士了。
莊柔轉頭看着楚夏,認真的說道:「大人,我也很厲害,以後我就是軟兔子莊柔了。記得以後介紹我的時候,麻煩把名號也加上去,就像你說蘇樂那樣,不然我自己說起來有點太刻意了。」
「軟兔子莊柔?」不止楚夏愣了,蕭然他們也像看怪物一樣的瞧着莊柔,就她竟然敢叫軟兔子?
楚夏頓時嫌棄的說:「你叫毒蛇還差不多,軟兔子,光這種陰人的名號,就可以看出你有多陰險了。」
他卻發現莊柔根本沒聽他說話,扔下自己是軟兔子的話後,就抱着莊學文的手撒起嬌來,「哥哥,到了洪州我就托人給你帶特產,你可千萬別整天出去喝酒,醉了可再沒人去尋你了。風月聲的頭牌們都只認銀子,別把銀子砸在她們身上,哄幾個財大氣粗想拍你馬屁的笨蛋去砸銀子就好!」
「我到了洪州會乖乖不亂跑,有危險的案子都不去辦,只在衙門裏面過清閒日子。哥哥就放心吧,我會好好吃飯睡覺的。」
莊學文揉揉她的頭笑了笑,然後抬頭對楚夏說道:「殿下,我妹妹就拜託你照顧了。」
「放心好了,只要她不惹事,那肯定就不會有半點事。」楚夏說道,他自己還想拜託莊柔別惹事呢,才上任幾天看看朝里變成了什麼樣子,惹的麻煩都超出預期了。
他不喜歡和莊學文站這麼近說話,總感覺不到這個男人在想什麼,而且別看他好像和顏悅色的樣子,眼神卻好像誰都想把莊柔怎麼樣似的。
也不瞧瞧自家妹妹啥樣,倒貼他所有財產都不一定嫁得出去,就算嫁了不出三天,恐怕就得喪夫了。
「咦,沐風你也來了呀,行李上船了沒有?」楚夏一歪頭,突然看到個高壯的男子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站在一旁,不正是陳尚書求了半天,讓自己帶去洪州的陳家老九。
聽說他兒子一直想去參軍,也不想想哪裏有文官之首內閣官員的兒子跑去軍中,軍文兩邊可是不對路子,進去哪天他爹要是在朝上提點什麼,他搞不好就死在戰場上了。
可讀書也沒用,就認識幾個字,管家更沒什麼天份,家中更是已經有一二個潛在的紈絝子弟了。這個老九還愛練武,要變成了紈絝可比其它幾個只知道玩女人的危險大多了。
別的紈絝出人命還能把人納成妾抬回府,庶子庶女的多幾個也無所謂,養得起。可陳沐風這種愛打打鬧鬧的要是鬧出人命,那可就真是人命了。
陳尚書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加上陳沐風去豆湖縣當了幾天跟班的事也暴露,便求到了小郡王這裏。跟着他當個侍衛也總比去做無聊的事強,在外面練練見多了世間險惡,把心志練得成熟點搞不好就能老實些,不整天想些天真的事。
陳沐風拱手道:「見過殿下,父親已經同我說過,殿下的安危便交給小人了。」
他沒有爵位又不是官員,在楚夏面前能自稱個我就不錯了。但此時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他還得稱個小人才行。
莊柔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亂說什麼,殿下的安危哪裏輪得到你管,沒看到有四大金剛在,你搶什麼飯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跟班了,姐帶着你去吃香喝辣的去。」
「莊姐兒,你真的比我大嗎?」陳沐風只覺得背上被拍得發麻,有些不信的問道。
「我比你大一歲,你說呢?」莊柔笑了笑,便讓他去把陳家的行李送上船,小郡王的行李快搬完了。
陳沐風紅着臉跑回去,沒聽到剛才對話的尚書夫人已經不想說話,臉紅成這樣她都不敢說什麼了,就怕兒子聽個不高興就私奔了。
在等待的時間裏,莊柔一直聽着莊學文的囑咐,他也捨不得莊柔離開,但這裏確實有更多的事要做。
小郡王沒等他們先上船去了,又過了好一會所有的行李都搬上船,莊柔才和哥哥告別。只是去洪州,尚書夫人好像兒子要被充軍似的站在岸邊不停的擦眼淚,哭得很傷心,弄點陳沐風覺得很尷尬。
船慢慢的離開碼頭,莊柔使勁的揮着手和哥哥告別。莊學文一直看着船越來越遠,消失在視線中才坐上馬車讓劉米回城。
莊柔走過水路,只不過當時是抱着破木板飄的,現在這樣坐船走水路而不是游湖,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她站在甲板上看着路邊的風景和河中的小船,覺得這個比坐馬車舒服多了,又平穩又能看風景,不用擠在擁擠的馬車中。便高興得說道:「以後能坐船的地方,我就不再騎馬和坐車了。」
「唉,想我這樣尊貴的人,竟然要去洪州那種窮地方上任,想想就覺得鬱悶。」楚夏站在她的身後,興致不高的說道。
莊柔回頭看着他說:「你還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去也是當知州,我卻連個案子也不能辦。這應捕當得有什麼意思,到處都受制於人,哪裏像你自由自在什麼都能幹。」
聽她這話說的有一肚子不滿,楚夏有些好奇的說:「因為不讓你辦葉家的案子,所以不高興了?」
「是的,覺得沒意思,不知道當應捕還有什麼用,總不能老去欺負小老百姓吧。」莊柔看着河水挑挑眉,真是沒意思。
楚夏背手看着遠處的風景,不以為然的說:「欺負小老百姓也好啊,活得肆意妄為,你看看我過的日子,羨慕吧。」
真不要臉!
莊柔無語的看着他,懶得再和他說,真是受不了這傢伙。她趴在船沿上,無聊的看着河水,兩人無話的站在船上看着風景,誰也不搭理誰。
從京城去洪州本來就近,他們雖然帶了很多行李搬家似的,卻也是還沒怎麼享受一下坐船的樂趣,便到了洪州的地界。
洪州碼頭上瞧着也熱鬧,但是和北門縣的商業不能相比,碼頭上亂七八糟什麼船隻都有,根本沒有把運貨和拉人的分開。還沒靠近碼頭就聞到了魚腥味,漁船也在這裏停靠。
陳沐風站在船頭突然說道:「那是什麼,好像有什麼儀式,當地的風俗嗎?」
莊柔一聽便走了過來,伸着脖子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就見碼頭邊一處斜坡那站了二三十人。還有人不停的趕過來,想要圍過來看熱鬧。
而在水中已經站了四人,挑着個裝豬的籠子,裏面裝着什麼東西。還有個看起來比較有威望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岸邊說着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撲到了水裏,伸手想跑到豬籠邊。然而馬上有人跑出來,把不斷掙扎的小女孩給拖回到了岸邊。
緊接着,那四人便把豬籠往水裏放。
「這是幹嘛呢?」陳沐風只在拜祭時見過豬頭,這裝活豬的籠子完全沒見過,瞧着這架勢不知道他們是要幹嘛,便好奇的說道。
突然,站在他旁邊的莊柔一下便從船上跳進了河中,鑽出水面就往那群人處游去。
陳沐風嚇了一跳,趕快喊道:「莊姐兒!」
「怎麼了?」蕭然正站在甲板上,聽到喊聲就趕過來問道。
「莊姐兒掉下去了,不,她跳下去了,在那游呢。」陳沐風不會游泳,指着河中只露出個頭的莊柔着急的說道。
蕭然一看,她竟然還會游泳?
楚夏站船艙的窗邊,正好看到莊柔跳水的一幕,他捏了捏眉心只覺得頭痛。
這傢伙,肯定又去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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