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別太過分了!」莊柔無語的看着百姓逃走,覺得自己這名聲簡直爛得可怕。
她手抓着張啟的衣服,臉早已經被她打得血肉模糊不成樣子,氣已斷了。
全是小郡王的錯,把自己的名聲傳得如此爛,百姓看了就逃,也不過來幫忙一下。
莊柔腹誹着,依舊找回箭,割下他們的腦袋掛在馬後,此時掛在馬後面的腦袋已經達到了十個。
頭顱堆積在一起,脖頸的斷口處不停的往下滴着鮮血,把馬腹都給染紅了。
她騎馬入鎮,往喧鬧聲最多的地方趕去,那邊肯定有土匪。不少百姓抱着早收搭好的行囊,在鎮子中瘋跑,想逃到鎮外去活命。
這時,從前方突然湧來幾十名百姓,他們相互攙扶受傷的人,正拼命想逃出鎮子。猛的一見街道中間出現馬匹,頓時以為是土匪擋道,差點就往河中跳了。
但再仔細一看,她並沒有蒙面,而且還是個女的,一時認不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眾人都停了下來,驚恐不安的看着她,不敢貿然前行。
莊柔問道:「那些劫匪都在哪裏?」
「我們李宅中有兩人,到處殺人搶劫,連人也搶!」一個老者悲戚的指着遠處說道,那正是他的家。
見他們被嚇得不輕,還有人受了傷,莊柔便安慰道:「我是州府衙門的典史莊柔,你們先找個可藏身的地方躲起來,等我把這些人都給清理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愣了愣,都睜大了眼睛,有女子失聲驚呼,「你就是那個……」
話沒說完,那女子就被家中長輩捂住了嘴,怕她引火燒身。
莊柔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對,是我,你們口中的惡鬼典史。所以放心吧,官府並沒有不管你們,鎮子外面的土匪都讓我殺了,你們可以安心逃走。」
她邊說邊指了指馬屁股,眾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頓時就見那馬屁股上掛滿了人頭。
嚇得不少人驚聲慘叫,更有膽小的婦人頓時暈了過去。所有人全部自覺的靠牆,只想離她遠一些,這女人也太可怕了!
殺了人,為什麼還要把頭割下來掛着!
看着他們嚇得厲害,莊柔便說道:「我覺得,你們幫我把劫匪找出來,似乎更好。畢竟我現在就一人,這滿鎮子的找他們,只會浪費時間。」
「來個人給我指路,我到時候可以讓你們捅兩刀泄憤。」她微笑道,如同要分他們兩個包子般不算事。
剛才指出方向的老頭又站了出來,悲憤的說道:「大人,小人應該帶路!」
「老爺!」
「爹!」
從人群中跑出幾人,扶住了老頭,一名年青男子站到了莊柔的馬前,「大人,我願意帶大人過去抓那些劫匪。」
莊柔點點頭,看着其它人說道:「你們也別閒着,這可是你們的鎮子,他們還能比你們更熟悉這裏?」
「帶幾個機靈的過去,發現劫匪就趕快離遠些,敲鑼打鼓的告訴我他們在哪裏。這樣我才好早點過來救人,不然只會讓死傷更多。」
也不管其它人聽沒聽進去,她就讓那青年帶路,先殺了幾個再說。
青年在前面小跑,莊柔騎馬跟在後面,很快就到了個不小的宅子前,他狠狠的咬牙指着裏面說道:「剛才有兩個劫匪闖進了我家,現在應該還在裏面!」
「嗯,幫我牽馬等着,如果遇到別的劫匪過來,你就可以先逃了。」莊柔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青年,信步走進了李家的宅子。
青年叫李長亮,是這李家的庶孫,他牽着馬忐忑不安的站在外面,走又不敢走,連回頭看一下身後的馬都不敢。
遠處時不時的能聽到慘叫聲,還有劫匪在外行兇,他也擔心自家人有沒有逃到鎮子外。要是有劫匪過來,看着自己拉着馬站在這,說不定以為自己和官府是一夥的。
但想到是不是官府的人,這些劫匪也會殺,只要被他們遇上,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時,莊柔從李宅中走了出來,懷中抱着個昏厥的小姑娘。
李長亮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也是他願意回來的原因,「小妹!」
「我進去遇到那兩名劫匪,他倆正在翻你們家女人的首飾盒,而這姑娘藏在衣櫥之中。算她命大,被兩人發現時我正好進去,她是看我殺人嚇暈的。」莊柔說着便把人交給了他。
李長亮抱着自家妹子,見她確實衣冠整齊,感激萬分,「多謝大人,這是我妹妹,剛才逃走時沒尋到她,還以為就此陰陽兩隔了。」
「你把她帶走吧。」莊柔擺擺手重新走進李宅,不一會便提着兩個人頭出來,掛好後繼續往鎮中最吵鬧的地方奔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遠處有鑼聲,有人在冒死大喊,「劫匪在南邊紅牆那家!」
聽聲音很陌生,並不是之前的李長亮,八成是紅牆那家的人吧。莊柔一抖韁繩,便騎馬往那邊沖了過去。
這時的楊榕,半兩銀子也沒有搶,百姓卻已經被他砍殺了無數。他只求殺傷人,並不講究個個都要殺死,只要死傷人數夠多顯得自己很威武就行。
跟着他的兩人有些着急,他們最大的目的是金銀珠寶,好好的趁這個機會發一筆。
別的兄弟在發財時,兩人卻只能跟着楊棕,在這裏漫無目地的砍殺人。其實他們也就是一開始還能出刀,後面就光看楊棕一個人殺了。
就連看那些被砍殺的人穿金戴銀,想過去搶一把,也會被楊棕不耐的催促,只想再殺幾個人,完全就是斷他倆的財路。
如果半錢銀子都沒帶回去,家中的妻子肯定要嘮叨很久,同來的人也會取笑他們吧。
兩人忍了忍,終於開口說道:「小公子,我們可是土匪,總不能光殺人不搶財吧?」
「對啊,不然也不像。」
楊棕殺得正爽快,他活到現在終於能夠實現一直想做的事,就是這麼暢快淋漓的掌握別人的性命。什麼錢財,哪裏能和這個相提並論。
他不耐煩的說道:「錢財自然有別人搶,我們只管殺他個天昏地暗就行了!」
「小公子,可我們總不能這樣空手回去,就搶一家好不好?」兩人口氣軟軟的說道,放着這麼多錢財不拿,殺什麼人啊!
楊棕擺擺手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倆去找別人吧,跟着我幹什麼,影響本公子的興致。」
兩人一聽趕快說:「那我們去幫其它人的忙,小公子你小心一點。」
「哼,我用得着小心嗎?」楊棕早嫌二人像尾巴一樣的跟着自己,巴不得他倆趕快滾。
在他的嫌棄的催促下,兩人腳下抹油一般,趕快轉身就往外面走。這個宅子也很大,必能翻出很多值錢的好東西,楊棕嫌棄不要,他們可不嫌。
兩人剛跨出院門,就看到外面站着個女人,手持一把弩弓對着他倆。沒容得他們開口,那箭便飛出,兩人便各挨了一箭。
「啊!」
叫聲驚動了裏面的楊棕,他便提着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氣勢洶洶的喊道,「人都留給我殺,你們搶銀去!」
喊完他就定住了,就看到一個女人,手中提着個滴着血很新鮮的頭顱,正彎腰站起來。
而那頭顱正是剛剛被他趕走的一人,地上除了一具無頭屍體之外,還有個活人。只是肩膀上插着支短箭,傷得不重卻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哦,你們是三人一隊呀?」莊柔前面遇到的都是兩人一起行動,沒想到這裏是三人,那可真是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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