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之改寫受完消魂釘之後 第四十五章默默護子

    絕情殿

    笙簫默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心裏隱隱擔憂,連忙飛身跟了上去,果然,剛落到絕情殿上,便看見白子畫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門柱,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淌着鮮血……

    笙簫默大驚,「啪!」的一聲,摺扇從手中滑落,他已顧不上去撿,連忙上前抓住白子畫的手腕,搭上了他的脈息,明顯感覺他體內元神渙散,仙力大減,氣息微弱……

    笙簫默頗為吃驚,滿臉不解「師兄,你為何如此虛弱……」

    白子畫縮回手臂,沉默不語……

    笙簫默皺眉思索片刻,突然,他臉色悚然一驚,失聲喊到「師兄,你的內丹呢!!!」

    白子畫眼見再也瞞不住,只能坦言道「在一諾體內……」

    「師兄!!!你瘋了嗎?內丹離體,元神不穩,你想神形俱滅嗎……」笙簫默驀的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白子畫,內丹對於仙人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從修成仙身的那天就存在於體內,凝聚着全部的仙力與修為,仙丹離體的那一刻,元神也會跟着不穩,身體會變得極度虛弱,若內丹離體時間過久,仙人就會元神渙散,接着神形俱滅消失在六界之中,此舉與自殺無異……

    白子畫將自己的內丹送入一諾體內,一諾可藉助白子畫的修為與仙力保仙身不毀,但內丹受三昧真火炙烤,仙力受損反噬主人,主人勢必會內傷吐血……

    笙簫默已來不及多想,連忙伸手迅速將一粒仙丹餵入白子畫的嘴中……

    白子畫疑惑道「你餵我吃的是什麼……」

    「鸞尾仙丹,助你穩住元神……」笙簫默無奈道……

    「呵,你不是捨不得嗎……」白子畫彎起唇角,蒼白如紙的臉上慢慢開始有了血色……

    「師兄,別說是鸞尾仙丹,就是你把我銷魂殿的仙丹全吃了我都沒意見,你為了救一諾,居然選擇了如此瘋狂的方法,我是說你真的疼一諾呢,還是說你傻,你是長留掌門,既然捨不得一諾受罰,何必又給一諾這麼重的懲罰……」笙簫默搖搖頭,滿臉心疼的看着白子畫,開始後悔剛剛在廣場上那麼衝動了,當時師兄急於回絕情殿,怕是知道自己內丹離體,身體虛弱,撐不了多久了吧……

    「一諾修為尚淺,根本承受不住穆焰洞的烈焰炙烤,我將內丹打入他體內,雖不能化解炙烤的痛苦,但可以保他仙身不毀,我既是長留掌門,更不能偏私,該怎麼罰就要怎麼罰,否則還立門規做什麼,將來如何約束長留其他弟子……」白子畫緩聲說道,唇色蒼白,內丹離體,雖有鸞尾丹穩住元神,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師兄,看似冷漠無情的你做出的事情比誰都暖心,你把宮羽給我吧,等刑罰結束我去放一諾出來,你這樣子出去萬一引起摩嚴師兄的懷疑,又免不了一頓發怒了……」笙簫默伸出手,他一向心思縝密,考慮周全,對這個把什麼都憋在心裏的師兄,感到既無奈又心疼……

    「千萬別讓摩嚴師兄知道……」白子畫蹙眉……

    「你放心,我懂的……」笙簫默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

    白子畫輕袖一拂,潔白的掌門宮羽,出現在了笙簫默手中「有勞師弟了,我要去休息了……」

    接着,他轉過身,腳步不穩的進了寢殿……

    白子畫輕步來到榻旁,目光溫柔的落到小骨的臉上,她還在昏迷,呵,是他下手太重了嗎,回想剛剛將一諾送進穆焰洞的時候,自己避開眾人悄悄逼出內丹,揮手送一諾進洞的同時,也將內丹打入了一諾的體內,雖然他知道,內丹離體的後果有多麼兇險,但他別無他法,只能兵行險着,冒險一搏,自己的孩子他怎能不愛,只是他不能當着眾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護着一諾,只能暗中偷偷保護着……

    花千骨安靜的躺在床榻上,閉着雙眸,長而卷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白子畫心裏一陣抽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划過她的睫毛,她的額頭,她的鬢角,她的耳朵,突然一滴溫熱的淚珠從眼角劃出,指尖一片濕潤,白子畫凝眉,心裏一陣慌亂,小骨哭了,是因為一諾嗎?白子畫的心裏,不由開始深深的自責,為什麼讓小骨如此擔心,明明知道她如此在乎一諾,但若她知道,自己要用逼出內丹的方法救一諾,恐怕她也不會答應吧……

    白子畫嘴角不由苦笑,在夢中也能哭出來,她終究還是恨我了,一夜未眠,緊張擔心數日,此時他內丹離體,心力交瘁,再也無力支撐,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長留山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輝染紅了天角,笙簫默親自帶着掌門宮羽打開了穆焰洞,洞口的浮光在夕陽的映襯下如血一般鮮紅……

    摩嚴滿臉奇怪來打開洞口的為何不是子畫,笙簫默的理由是,掌門師兄練功走火入魔,心裏又掛念一諾,急火攻心,內力紊亂,此時正在殿內調息,摩嚴心生疑慮,但也沒有多問,深知子畫的性格,自己如此固執的要重罰一諾,想必他心裏還是怨恨自己的吧,摩嚴不由悵然……

    一諾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只剩半條命了,雖有白子畫的內丹護體,但三昧真火長時間炙烤的痛苦還是讓人難以忍受,此時他身體發燙,全身多處灼傷,小臉通紅,已經神志不清,兩眼無力的閉着,嘴裏不停喃喃着「爹爹……」

    悽慘的模樣連摩嚴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笙簫默心裏一緊,眼圈不由泛紅,他連忙俯身將一諾抱入懷中,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向銷魂殿飛了上去……

    銷魂殿

    笙簫默迅速將一諾抱入冰室,置於千年玄〕冰床之上,冰冷的寒氣包裹着身體,立刻讓一諾舒服不少,笙簫默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醫術,不知灌了多少靈丹仙藥,渡了多少仙力,才讓一諾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漸漸轉醒,渙散的瞳光一點點聚攏,睜眼的瞬間,他差點被冰室內刺眼的白光晃瞎了眼,一諾轉了轉眼珠,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周圍的景象,瞬間有種地獄重生的錯覺,那一臉焦急站在冰床旁邊的是師父麼……

    「師父……」一諾輕聲喚道,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一諾……」笙簫默滿臉驚喜,連忙靠了過來,緊繃的神經慢慢鬆了下來,等了那麼久,一諾終於清醒了,他伸手溫柔的撫上一諾的腦袋,輕聲問道「一諾,你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疼……」一諾皺眉,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渾身的傷口灼燒般刺痛,只能緊貼着玄冰床才能緩解……

    笙簫默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他輕聲安慰道「一諾,三昧真火灼燒的傷勢要半月才能癒合,我已經給你上藥了,可以緩解你的疼痛……」

    無法形容剛剛給一諾上藥的時候,自己是怎樣的心情,血紅猙獰的傷口遍佈全身,如刺錐心,他上藥的手,忍不住一直在顫抖,這個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經受了那麼多磨難……

    一諾感覺體內那個冰涼的東西,還在不斷散着寒氣,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不少,他不由心生疑惑,抬起頭好奇問道「師父,爹爹在我進洞之前,打入我體內一個東西,冰涼刺骨,但在洞裏變成了個光圈把我護在裏面,幫我抵禦熱浪,那東西是什麼……」


    「那是你爹爹的內丹……」笙簫默緩緩嘆了口氣,掌心凝聚一抹金光,接着伸手覆於一諾丹田之處,稍稍催動真氣,一個冰藍色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圓形內丹,從一諾體內飛了出來,笙簫默揮袖將其收入袖中,刺骨的寒氣霎時襲遍全身,他忍不住渾身一顫,師兄修習水系法術千年,連內丹都如此冰寒刺骨……

    一諾驚訝的看着師父從自己身體裏逼出的奇怪東西,體內寒氣驟減,不由好奇問道「師父,什麼是內丹……」

    「內丹是很重要的東西,一旦離體,元神就會不穩,緊接着會元神渙散,最後會神形俱滅……」笙簫默心裏一沉,默默掐指,不好!必須儘快將內丹送回師兄身體裏,否則性命堪憂……

    「為什么爹爹……」一諾還想接着問些什麼,卻見師父突然臉色大變,不由將後面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為了保護你,一諾,你記住!你爹爹是這個世上最疼你的人……」

    笙簫默心疼的望了一眼一諾,接着轉頭向門外喚道「火青,你要好好照顧一諾,我要去一趟絕情殿……」

    「是,儒尊……」火青連忙從門外閃了進來,剛剛看見儒尊一臉愁容的抱着一堆仙藥,在冰室內外進進出出,自己一直擔心着一諾的傷勢,現在見儒尊要離開銷魂殿,想必一諾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了,心裏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笙簫默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便離開了銷魂殿……

    絕情殿

    殘陽如血,滿室的紅霞輕籠着幔紗,床榻上的花千骨依舊昏迷着,美眸微合,白皙的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她不安的喚着「一諾,一諾……」

    此時她正被恐怖的夢魘纏繞着,夢裏一諾蜷縮着小小的身體,在火海中不停的翻滾掙扎,夢裏一諾面色慘白,七竅流血,沾滿血跡的的雙手,在滾燙的岩漿中絕望揮舞着,夢裏一諾痛苦的哀嚎着,最後被灼熱的火焰吞沒,化成了灰飛消失在了火海中……

    花千骨淚流滿面,撕心裂肺的喊道「一諾!!!」

    隨着一聲悽厲的喊叫,花千骨從噩夢中驚醒,大大的眸里滿是驚恐,好半天才鎮定下來,這是哪?如此熟悉,是絕情殿麼……

    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師父那張絕情冷漠的臉,心底一片哀怨,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一諾是不是早已化成了灰飛……

    小骨已經顧不上許多,她滿臉慌張的起身下了床榻,雙腳落地的一瞬,散亂的目光停留在榻旁一抹柔白的衣袖上……

    師父?花千骨心裏一驚,師父怎麼了?小骨來不及多想,連忙將白子畫從榻邊扶了起來,只是一瞬,師父虛弱的模樣嚇得她差點心臟驟停,他臉色如紙一樣慘白,雙眸緊閉,冰冷的唇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角淌着鮮血,片片殷紅落在他雪白的袍上,紅白相間格外刺眼……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小骨一臉慌亂,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父受傷了嗎……

    她連忙抓過師父垂在榻邊的手腕,冰冷無比,沒有絲毫溫度,透着死亡的氣息,小骨頓時心如刀絞,低着眉心專注着脈息走向,她驚訝的發現,師父元神渙散,仙力微弱,真氣早已瀉盡了……

    師父修為如此之高,怎麼突然會……

    花千骨瞪着雙眼,癱坐在地上,一臉難以置信,師父怎會如此虛弱?如果再拖下去恐怕……恐懼的情緒瞬間瀰漫心間,不會的,師父不會有事的……

    驚恐之餘,小骨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將白子畫扶到床榻之上,儒尊,我去找儒尊……

    花千骨慌忙起身,快速向殿外沖了出去,剛出絕情殿,卻跟眼前一個綠色身影撞了個滿懷,笙簫默猝不及防伸手扶住小骨,看她一臉慌亂,不由心裏一緊,莫非師兄……

    「千骨,你為何如此慌張……」笙簫默着急的問道……

    「師父,師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很虛弱……」花千骨抬起頭,雙手扯住笙簫默的袖擺,雙眸噙着淚水……

    「糟了!」笙簫默臉色大變,連忙衝進殿去,快速移向床邊,輕揮衣袖,一片金光從袖口劃出浮在半空,將白子畫籠罩起來,右手凝聚着一抹仙力,反手扣在白子畫天靈蓋上方,冰藍色的內丹霎時從袖中飛出,順着他慘白如紙的嘴唇進入了體內,接着伸出兩指直指眉心,綿綿不絕的真氣緩緩輸入了他的體內,片刻後,白子畫蒼白如紙的臉上終於開始有了血色,笙簫默長長鬆了口氣……

    「這是……」花千骨奇怪的問道,她從未見過師父的內丹,對這個冰藍色圓圓的東西甚感陌生,是仙丹麼……

    「師兄的內丹……」笙簫默蹙眉道,他後怕不已,如果再遲來一步,師兄可能真的就救不回來了……

    「師父的內丹為什麼會在你手中……」花千骨滿臉驚訝,又不由氣悶,難怪師父會如此虛弱,原來內丹竟不在體內,只是內丹若非本人逼出,別人就算想盡一切辦法也是拿不到的……

    「我剛剛從一諾體內取出的……」笙簫默搖搖頭,嘴角浮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什麼……」花千骨瞬間明白了笙簫默的話,心裏震驚不已,修仙多年,她怎會不知師父將內丹送入一諾體內是為了什麼,原來,原來師父早就打定主意,要用如此兇險的方法護着一諾,難怪師父什麼都不說,是怕自己擔心嗎,為什麼那麼傻……

    「一諾已經被我從穆焰洞接出來了,有師兄的內丹護體,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有些灼傷罷了,相比之下師兄似乎要嚴重的多……」笙簫默伸手探了探白子畫的脈息,無奈搖了搖頭「內丹離體太久,真氣散盡,體內的元神一時難以歸位,師兄恐怕要昏迷一段時間了……」

    「師父……」與師父成親多年,他一向如此,早已習慣了師父的清冷,師父的淡然,總是默默保護着自己和一諾,獨自承擔着一切後果,為何還要怨他,怨他冷漠無情,怨他冰冷決絕,怎麼如此不相信他,小月如此,一諾也是如此,其實師父記得她說的每一句話,自己如此在乎一諾,師父怎會忍心去傷他,一想到剛剛差點就要失去師父,揪心的疼痛,讓她的淚水止不住滾滾滴落,緊接着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掉在白子畫的臉上,瞬間浸濕一片……

    「千骨,你不要太傷心了,元神歸位後師兄會醒過來的,他修為如此之高,說不定很快就會醒過來了……」笙簫默見花千骨一臉悲戚,忍不住安慰道……

    「還有,這個掌門宮羽等師兄醒來你還給他吧,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一諾的……」笙簫默伸手將掌門宮羽交到了花千骨的手中……

    「一諾真的沒事嗎……」花千骨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你放心,我的醫術不在師兄之下……」笙簫默嘴角牽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忍繼續再呆下去,便轉身離開了絕情殿……

    花千骨緊緊握住潔白的宮羽,眸底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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