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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眼中的芒,仿佛被電流擊中,盈盈一笑,唇里吐出一個好字。
「恩?來呀。」諸葛沐皇等着,眼裏帶着雀躍,比起他主動,她的主動更讓他瘋狂。
皇甫雲輕眼眸中精光閃閃,像一隻狡黠的狐狸:「先欠着吧,等會兒一起還。」
一把抓住準備起身的皇甫雲輕,諸葛沐皇笑的邪氣:「你會耍賴,我不信你。」
「???」他讓她相信他,可是輪到她身上,他卻不相信她?
她像是出爾反爾的人麼?
好吧,她不是像,她就是。
「那你想怎麼樣?」
「想你主動,像第一次那樣。」
「你……想的美啊。」一腳踹開諸葛沐皇,皇甫雲輕氣喘兮兮的爬出來,看見身後猛地貼上來的身子,一陣無奈:「不准發情。」
噗,發情?動物才用這個詞語吧?
諸葛沐皇嘴邊邪氣的笑瞬時間凝固住,微微觸及她微顫的唇瓣,他的聲音變得嘶啞:「好吧,先欠着。」
「……」都已經自取了,還欠個鬼啊。
*
再次拿起地上的小鋤頭和小鏟子,她逃也似的遠離諸葛沐皇的狩獵範圍,她家男人有毒啊,有毒!
「諾,這是袋子。」諸葛沐皇四周轉悠了會兒,不多時,便提着一個袋子回來了。
「哪裏找的。」掃了一眼袋子,皇甫雲輕眯起了眼,擦,這袋子也是寶貝啊。
用來裝花草?她忽然有點不捨得了怎麼辦?
「角落裏找的的,用麼?」
「當然。」從男人手裏接過上好的鑲嵌着金邊的乾坤袋,摸了摸上面的冷玉,皇甫雲輕愛不釋手,點點頭,嗯嗯,這個好。
諸葛沐皇無奈搖頭,再次蹲在了皇甫雲輕身邊:「這回,蹲的穩一點,如果再自投羅網……」
「咳咳咳。」剛想說話卻被自己嗆住了,皇甫雲輕的琉璃眸中水色縈繞,染着丹紅的手指甲掐了下諸葛沐皇:「你別說話,讓我靜靜。」
諸葛沐皇頗為無辜的保持沉默,接下去皇甫雲輕也不說話了,專注的尋花看草,無比的認真。
高五寸,葉端微尖而糙澀,似有白毛,結角如相思角,這是甘草。雖然不太珍貴,但是皇甫雲輕想了想,還是拔了一株放進袋子裏。
腳步移動了繼續,看見略帶薄薄的沙層的土地,拿着小鏟子挖了挖,頓時出了一根根系白色,隱約有白色汁水滲出的參狀物體,拔出來捏了捏,皇甫雲輕頓悟,奧,這是沙參。算了,這個也要,師傅說沙參處處山原有之,但是長得這麼好的,也是極其罕見的。
地榆,玄參、白及、丹參、貝母、土茯苓、威靈仙、防己……
皇甫雲輕來者不拒,一株花一株草,也不管年份,感覺用的到,就丟到袋子裏,於是,不一會兒,袋子變鼓了起來,諸葛沐皇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呆滯。
「等會兒。」
「怎麼了?」一邊將知名的不知名的東西往袋子裏放,皇甫雲輕抽空看了一眼諸葛沐皇。
「這麼多等會兒怎麼背走?」
皇甫雲輕愣了片刻,手中動作也緩了下來,正當諸葛沐皇覺得皇甫雲輕想清楚了不會繼續往裏面裝東西的時候,她卻笑着說道:「沒事,不是還有你麽?」
不是還有他麼????
嗯?
新一輪的掃蕩,幾乎是看了大半片區域,但是皇甫雲輕還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戀生花,於是她鬱悶了,蹲着不動,手中的小鏟子也扔在一邊。
「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這裏面沒有娘親要用的藥材?」
皇甫雲輕拎着袋子放在了地上,而後蹲着,托腮冥思。
說實話,這戀生花也是傳說中的東西,先不說它的藥效是不是比靈芝、人參、烏靈參、鹿茸、金蓮等珍稀藥材要好。就光着百年開花結果的花期聽着就讓人害怕,眯着眼掃視了一圈,她心裏狐疑,莫非是這裏那一株看上起貌不驚人的花,其實就是?
但是它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也過了結果的季節,現在重新回到了土裏生長了?
一個頭兩個大,皇甫雲輕嘆了一口氣,水靈靈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諸葛沐皇,沒有回答他的話,當然,如果眼神算回答的話,那她的眼裏一定滿是哀怨。
「乖,不喪氣。」摸了摸皇甫雲輕的頭,諸葛沐皇移動到她的身邊,視線落在無數不知名的珍惜藥草上:「其實,可以去那邊的瓶瓶罐罐觀察下,如果是果實的話,一定需要大瓶子才能裝。」
「萬一它的果實就是小小一顆呢?」
「……」
「或者說,就是櫻桃葡萄龍眼荔枝那么小呢?嗯嗯?」
「……」
「???說話啊,給人家點意見。」
諸葛沐皇手指在旁邊的小植物上有一下每一下的點着,耐心的看着皇甫雲輕,漆黑的眸子裏流雲起伏,變化無窮。
「沒有意見。」
皇甫雲輕嘆了一口氣,眸中哀怨更濃:「沒有意見?!要你何用啊啊?」
「暖床用,生孩子用,過生活用,殺仇滅敵用,陪吃陪喝陪玩用……用處那麼多,你說有什麼用?」
*
好吧。
皇甫雲輕深吸一口氣,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低下頭,從懷裏掏出一顆彩色琉璃球,遞到諸葛沐皇手裏:「這是師傅給我的琉璃球,說是測試毒藥用的,我們去試試?」
諸葛沐皇低頭,磨蹭了下濕滑的彩色琉璃球,笑着點頭:「可以,不過若是測出來的是頂級春藥呢?」
「……沒有這種可能性。」
*
「輕兒,你有沒有觀察過頭頂的壁畫?」走着走着,諸葛沐皇忽然來了這一句,害的走在後面的皇甫雲輕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背。
連忙退後一步護着鼻子,吃痛的揉了揉,她家男人的肌肉,真是磨人的疼。
「我看看。」
抬頭看了一眼,皇甫雲輕覺得眩暈的很,抬頭觀察的確是很吃力,特別是這墓中頭頂又遠又大,於是乎,她懶得再抬頭,乾脆找了一塊兒鋪陳着白色漢白玉的躺了下去。
「你……」很髒啊。
「都什麼時候了,不管髒了啦,你別吵人家,讓我靜靜的看會兒屋頂。」
皇甫雲輕先是漫不經心的觀察着,可是觀察觀察,卻發現了濃濃的不對勁,因為這圖,很奇怪,怎麼說呢,很像是整個墓穴的佈局圖。
看着正中間的區域,皇甫雲輕怎麼看怎麼眼熟,後來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覺得這佈局圖很眼熟了。
這尼瑪就是早前她和沐皇曆險過的那個地下暗河啊,這地圖繪製的很詳細,連同暗流最終劃入的溪流,和溪流旁邊的地下寒潭都畫了出來。
「是不是覺得不對勁?」諸葛沐皇剛才只是抬頭掃視了幾眼,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有蹊蹺,但是出於潔癖,他還是不願意躺着觀察,所以……
「躺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諸葛沐皇身子一僵,用表情表示拒絕。
「別這麼拒絕麼,我看你這個男人遲早死在潔癖上,啊啊啊。」
「娘子你分析給我聽聽就好。」諸葛沐皇看着地上的灰塵和黑漆的污漬,感覺渾身的敏感細胞都被激活了,不願意坐,更不願意躺,他還是站着吧。
站着舒服。
皇甫雲輕點頭:「好吧。我分析給你聽,正中間的圖案繪製的就是地下暗溝,圖案上溝壑縱橫,四通八達,大概是出口處的雨水排入,然後再有支溝匯入聚集到乾溝,之後匯集,排到剛才我們下墜的那個區域,然後流進漫長的通道,最後抵達懸崖峭壁處,匯入百米深淵。不過……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既然水勢那麼洶湧,那些巨齒獸怎麼沒有被衝下去?為什麼?」
「嗯,你再看看,有沒有整個墓穴所有通道的圖,我們將它記錄下來,等會兒出去就簡單了。」
「好,你拿紙筆來,在那邊角落的文案台上。」
諸葛沐皇聽話的走了過去,修長的手剛剛搭在那泛着瑩潤色澤的筆筒,還沒有抽出毛筆,就被一道忽然大綻光芒的光束給襲擊,瞬時間,這個後藏室變得光芒大勝,彩光繚繞,皇甫雲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霧草,bt啊!!
誰會把陣法布在書案台上?除了她和沐皇,還有誰會想到動筆記錄這些地形圖啊!
「輕兒,它在抽我的玄氣。」諸葛沐皇落下一句話,臉色大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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