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就在兩個人相擁取暖的時候,外面忽然發生了一道劇烈的響動,震的整個墓再次抖了三抖。
皇甫雲輕從諸葛沐皇的身上下來,臉色不太好,搞什麼,這次真的準備炸掉墓穴了麽?
沉思了片刻,皇甫雲輕覺得要抓緊時間,墓里一定是遭遇到了驚險的事情,才會動手開炸。
*
視線再次落在那封已經開啟過的信上,想起信里簡單的記載的話語,皇甫雲輕閉眼思考。
如果說妖族聖女只能是妖國嫡系才能出,如果說古越王和妖族聖女真的有了孩子,而且還安穩的活了那麼多年。
那……很有可能他們的孩子最後出了世。
那有沒有可能,她的親外婆,她的娘親,其實很有可能就是幾百年前古越王和妖族聖女的子孫?
因為她好像聽說,現在妖族的聖女都是假冒的,哪怕是妖魚也沒有最純正的血脈,所以說……
腦子飛快的轉動着,皇甫雲輕被自己忽然靈活起來的邏輯思維能力感到恐怖,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別胡思亂想。」猛地搖頭,她如玉的手拍了拍自己柔滑的雪膚,讓自己清醒起來。
怎麼可能呢,這不科學的。
「中邪了?」諸葛沐皇看見忽然拍自己臉的皇甫雲輕,想也沒想就把她的手給握住:「怎麼了?」
「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現在沒事了,我過去看看那大片的花花草草,看看其中有沒有戀生花。」
「戀生花長什麼樣子知道麼?」
皇甫雲輕搖頭:「不知道呢,暖兒說戀生花百年一開花,百年一結果,瓜熟蒂落就會掉在地上,而且會再次結果……」
這麼說着,皇甫雲輕忽然蹙眉:「糟糕,那如果那果子再次發芽結果去了呢?那我們豈不是拿不到了?」
一想起萬一錯過結果的時間,他們可能要等幾十年,皇甫雲輕頓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猛地站了起身,腳步不停,就朝着石墓旁那種着幾畝花花草草的田地,這麼多,一株一株找麼?
她只見到過暖兒繪畫的果實,沒有見到過開花的過程會有什麼變化,也不知道它的枝葉是什麼樣子的,這樣找起來,會不會找錯?
「如果可以把這些全部都帶回去就好了,但是想想還是很可惜,這麼多奇花異草,離開了繁殖百年的土地,會不會不適應的死亡?」
「如果那神花真的有那麼神奇,那麼後面那幾百上千瓶的瓶子裏,很有可能會有專門盛放這神花果食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是……」皇甫雲輕看了一眼諸葛沐皇,眼裏流轉的滿滿的都是無奈,一隻手聳拉着搭在他的肩上,她緩緩道:「這麼幾千瓶,裏面肯定有狠辣無比的毒藥,說不定隨便打開一個藥瓶,都有可能會中毒,我們怎麼找?都帶回去?萬一路上碰碎了一些,那更恐怖
。」
反正思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方法,皇甫雲輕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煩躁的抓了抓自己柔滑如綢緞般的髮絲,不一會兒就把它撓成了一團亂。
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牽着她向千奇百怪的奇花異草走去:「看看,這些裏面有多少是你認識的,不急,慢慢來。」
「可是,外面爆炸了。」
「沒事,他們生命力應該挺頑強的,而且是團隊作戰,情況不會太糟糕。爆炸的威力你也嘗試過了,只要躲得快,只會受些小傷。」
說起傷,諸葛沐皇忽然想起皇甫雲輕肩膀上的炸傷和被那蝙蝠濺到過的痕跡,眸中閃過暗芒。
她受傷,對他來說,就不是小傷了。
「去找找有什麼能給你上藥的藥材,你肩膀上的傷必須再處理一些。」
「不用啦,剛才用的那瓶要可珍貴了,保證幾天就好了,沒事。」皇甫雲輕絲毫沒有把那一點點傷放在心上,都是小傷,小時候受過無數的磨難,大傷小傷,都是常事了。
見慣不怪,就話很有道理。
「等會兒,我倒是可以去找找可以給你除疤的藥材,你的身上傷口也太多了,平常的藥材沒有這裏百年的藥效好,哈哈哈,這回可能要發財了。」
諸葛沐皇蹙眉,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能夠直直的對上她的,輕笑道:「財迷。」
哼,皇甫雲輕扭過頭去,她不是財迷,她是藥材迷。
這些東西可比金銀細軟有用多了,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
鬆開諸葛沐皇的手,皇甫雲輕開始低下身從最外圍觀察大片大片的花花草草,墓穴內光線很微弱,但是熾熱的陽光卻能夠找到這片田地里,構造之神奇,令她咋舌。
收了收有些誇大的袖子,她一隻手靈活而又快速的將它卷了上去,有些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咦。」第一眼便讓皇甫雲輕的眼睛亮了起來:「霧草,沐皇,快拿袋子來。」
諸葛沐皇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皇甫雲輕身上,以為他是百寶箱呢?要袋子就有袋子?
「你看,這是赤霞花,比較稀少,即使把它連根拔起,它的生命力也很頑強,只要保持它的根部濕潤,就可以十餘日不凋謝,嬌嫩如同初開,摘到土裏,便可以成活,而且這話花晚上還可以散發出陣陣奇香,可以做香囊,可以製藥,還可以驅蚊,很好用。」皇甫雲輕眸中滿是亮色,喜歡的模樣溢於言表。
諸葛沐皇心弦微動,有些危機感,看來除了美食以外,輕兒又多了一項痴迷的愛好,所以他……爭寵的對象又多了。
若干年後,兩個人在御花園裏親手栽種奇花異草,悠閒度日,她澆花,他彈琴、十分美妙卻溫馨、
那時候的諸葛沐皇,已經愛屋及烏,也喜歡上了擺弄這些花花草草,大概這就是……愛你所愛
。
*
「泥土比較髒,你拿個鏟子。」他覺得自己完蛋了,引以為榮的潔癖已經開始有瓦解的跡象,就比如現在,他從角落裏撿起不知是多久前用過的鏟子還能不蹙眉頭的地給她。
「不一起來麼?」皇甫雲輕笑米米的對諸葛沐皇發起邀請,很容易的就看見諸葛沐皇頓時陰沉下來的臉。
「挖一株,親一口麽?」
她一噎:「什麼時候都想着佔便宜麽?」
「可不是麽,無時無刻都想着佔便宜,所以……輕兒你不給點福利,我不干。」
「親就親,快來。」一伸手,帶着泥土芳香的手就在他的衣襟下落下一個黑色的爪印。
對,是爪印。
諸葛沐皇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而後低頭一笑,雲淡風輕的牽起她的小手,繼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別把土弄到指甲里,難洗。」
被他的溫柔視線迷得暈頭轉向,皇甫雲輕差點忘記了正事:「沒事,旁邊有水,百年的清泉,說不定對皮膚好。」
「呵,就你歪理多,你站在邊上,我來。」蹲下身來,他的身子太過挺拔高大,一靠近她,她感覺整片空氣都是他的氣息。
一絲一縷的靠近,帶着男性雄厚的荷爾蒙氣息,混雜着清新的草木香,頓時間臉一紅。
好羞恥。
她身體有些發軟。
「看看,哪株需要拔起來給你看看,先拔一株看看吧。」因為靠的很近的關係,他熾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頸處,一轉身,鼻翼中帶着濕熱的氣息,瞬時間噴灑在她的脖頸。
皇甫雲輕驚的一縮,剎時間失去了平衡。
「小心。」
諸葛沐皇想都沒有想就丟了手中的鏟子,手護着她的頭,不知道一連串的動作是什麼發生的,反正等皇甫雲輕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了諸葛沐皇下面。
「噗,我先起來。」
諸葛沐皇壓住她的肩,既然已經這個姿勢了,哪裏能那麼輕易起來:「我剛才摘了一株花草,把手都弄髒了。」
「嗯?所以呢?」皇甫雲輕不懂裝懂,聽見諸葛沐皇越發低啞的聲音,唇邊微揚。
「挖一株親一口,你說的。」他一字一句的重複着,黑眸中清潤深邃,姿態悠閒散漫,卻意外的認真。
她看着他眼中的芒,仿佛被電流擊中,盈盈一笑,唇里吐出一個好字。
「恩?來呀。」諸葛沐皇等着,眼裏帶着雀躍,比起他主動,她的主動更讓他瘋狂。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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