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宮五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杭州19樓濃情
轉移到普通病房第一天,她腦袋不能動,身上還有各式各樣的儀器在,她自己也老實,畢竟,人都是怕死的,特別是她腦袋做了手術,宮五當然害怕了,醫生不讓動,她就真的不動。
躺在病床上,宮五忍不住了句:「我怎麼覺得我腦袋涼颼颼的?」
一個護士正在滾着藥水的滾輪,調整滴的速度,隨口了句:「頭髮剔了當然是會涼颼颼的,過幾天就習慣了。」
宮五晴天霹靂,「什麼?我頭髮被剔了?!」
宮五差哭死,就想伸手摸,護士提醒,「別動!」
宮五不感動了,但是傷心,等護士走了,她偷偷摸摸抬手想要摸一下,結果還沒抬起來,就被門口衝進來的一個人給拉住,燕大寶直吼吼:「五!你不能摸,你腦袋挨了一刀,你手又不乾淨,摸到了傷口怎麼辦?」
宮五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超級美人,長了一雙毛茸茸黑漆漆的美麗大眼睛,一張臉正的不能再正了,真正的唇紅齒白,絕對比電視上的各種明星漂亮,此時此刻,她正睜着那雙美麗的眼睛抿嘴盯着她。
一副擺出來的凶神惡煞的表情,不但不嚇人,還特別可愛。
果然漂亮的人凶人的樣子也漂亮啊!
宮五呆了呆,然後問:「美人,你誰啊?」
這下輪到燕大寶差哭死了,轉身抱着李一狄,哭的哇哇的:「包子哥哥……五也不認識我了……哇哇哇哇……」
李一狄站在門口,嘆着氣,一辦法都沒有,這個他真是愛莫能助啊!
他出現在這裏,也算是來探望下的,還特地包了個大紅包沖洗。
宮五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她喜歡紅包,能送來的,肯定是有能送來的關係在,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感謝了李一狄,把紅包接了過去。
收完紅包,宮五才正式問:「不好意思啊,醫生跟我,我做了手術之後,對一部分記憶失去了,就是人家通俗的失憶。」咂咂嘴,:「我也沒辦法,你們擔待啊!」
燕大寶哭的鼻子都紅了,盯着宮五問:「五,你真的不認識我?你真的不認識嗎?我們倆是好朋友,我們倆是最最好的好朋友啊!」
宮五吸吸鼻子,:「真的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對了,你叫什麼呀?」
燕大寶:「燕大寶。」想了想,又解釋:「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喊我燕破曉,但是以前有個老頭老喊我燕破鞋,我就生氣了,然後我現在就讓人家喊我燕大寶。」
宮五頭:「燕大寶啊?燕大寶這名字好啊!朗朗上口通俗易讀,這個名字起的好!誰起的啊?」
其實她就是剛拿了人家紅包,隨口就來的誇獎,夸完了,還念了一句:「燕大寶,我叫宮悟,在家裏排行第五,你叫五好了。」
燕大寶呲牙,有高興了,雖然認真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傷心的。
宮五的視線落在李一狄身上,「這是你男朋友啊?」
豎起大拇指:「超級帥啊!」
燕大寶回答:「這是我包子哥哥,當然很帥了!」
李一狄笑,對宮五了句:「看到五這麼精神,大寶回去就該放心了。」問燕大寶,「大寶,是不是?」
燕大寶頭:「就是!」
每次探望的時間都不能長,但是燕大寶還是利用這個間隙,愣是把她和宮五的深厚友情對宮五認認真真的講了一遍,講完,她總結:「總之,我跟五是從上大學就開始的好朋友,你還是我未來的嫂子,你跟我哥哥感情可好了!」
宮五聽到她提到那個她「所謂」的未婚夫,於是問:「我聽你哥哥,我跟他處了五六年對象,還在一個叫伽德勒斯的地方生活了三年半,然後我回青城之後,還等了他兩年,等他的過程都沒幾個電話沒發幾條短訊,我媽我還給他生了個孩?是真的嗎?」
燕大寶頭,「是啊!是真的!」
宮五呆呆的看着燕大寶,到現在都不干相信這事是她做出了的,她像是做出那種事的人?這日子沒法過了,她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夢裏頭,一定是在夢裏頭!
燕大寶手托腮看着宮五,:「我哥哥特別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你那時候也特別哥哥,還天天偷看哥哥的手……」
宮五震驚:「不會吧?」
燕大寶添油加醋的把公爵和宮五的事了一遍,當然,她的都是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她還編了一些出來,燕大寶的本意是讓宮五感動一下,結果她發現自己完了,宮五看到她的眼神有怪怪的。
李一狄在旁邊伸手撫額,他可愛的大寶寶啊,這幫的是倒忙吧?這樣一,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吧?什麼擋刀,什麼擋子彈,什麼一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什麼英雄救美淚兩行,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她道那些,讓五怎麼信啊?
燕大寶抿嘴,盯着宮五,:「五,總之,哥哥非常非常喜歡你!」
宮五斜眼看着燕大寶,清了清嗓子,心的問:「那個……燕大寶啊,你平常是不是喜歡看一些狗血言啊?那個,大多數都是假的,很多人臆想出來的,這都什麼年代了?和平社會,這種事沒多少的,真的發生了也沒那麼唯美,燕大寶,以後少看那種哈。現在的作者,盡喜歡編些有的沒的欺騙純真少女們的感情。」
燕大寶鼓起可愛的臉蛋,扭頭看向李一狄,眼裏都是氣憤:為什麼五不相信?我講的不好嗎?明明那麼精彩!
李一狄微笑,「大寶的很棒,不過五剛剛醒,很多事都是一片恐怖,我們的太多,五反而消化不了,我們應該慢慢給五聽,這樣便於五吸收,大寶你呢?」
燕大寶抿起嘴,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那好吧。杭州19樓濃情 」
剛好醫生過來提醒,探視時間到了,有時間過來檢查,李一狄順勢帶着燕大寶離開。
燕大寶一步三回頭,對宮五揮手:「五,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宮五笑眯眯的擺手:「燕大寶拜拜啊,歡迎下次再來呀!」
送走燕大寶,宮五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發呆。
她在給自己建立認知,建立一個她失憶的認知,所以,她確實需要了解之前的狀況,這樣不至於讓她一直是個傻子,現在可以證明的是,那個未婚夫好像是真的未婚夫,最起碼她媽承認了,然後是這個燕大寶也了。
再一個,燕大寶應該是個富家千金,一雙漂亮的眼睛還有那樣的純潔的眼神,難得啊。他跟自己是好朋友,是不是宮五不知道,不過,宮五明顯覺察到燕大寶身上的友善氣息,她雖然話誇張,盯着她看的時候,燕大寶的模樣太可愛,但是她看起來真的沒有一惡意,所以,就算不是特別好的朋友,宮五覺得自己肯定也挺喜歡她。
醫生過來查房,詢問她基本情況,宮五一一了,醫生登記完才離開。
宮五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然後,門口又有人出現。
宮五抬眼看過去,就看到她的那個未婚夫,懷裏懷裏抱着一個胖妞出現在門口。
宮五的視線落在胖妞的身上。
公爵顯然不會抱孩子,他是把胖妞像青蛙一樣掛在胳膊上,胖妞的臉蛋朝着她,一看到她,胖妞一下興奮起來,往下一縱,差掉下去。
公爵把胳膊伸出去,送給宮五看胖妞,:「五,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宮五斜眼看着他,然後問:「我記得我剛醒的時候,我問你有沒有孩子,你的沒有的。就三天時間就生出這麼大的孩子啦?」
公爵內疚的:「抱歉,我不知道……」
宮五沒話,重新看着那個姑娘。
姑娘頭上的一撮毛是卷的,圓乎乎的臉蛋兩邊掛着倆坨的肉,這明顯是營養過程了,宮五憋半天,憋了句:「這孩子是不是應該減減肥了?看看胖的,胳膊腿跟肉肘子似得,可以直接啃了。」
白菜掛着公爵的胳膊上,不住的發出興奮的聲音,高興的跟什麼似得,嘴裏還咿咿呀呀的着什麼,因為還不會話,聽不懂,但是那模樣一看就是認得宮五。
宮五的視線又往姑娘身上瞟了瞟,然後移開視線,:「這裏都是藥味,你還是把她抱出去吧,免得傳染了細菌。」
心裏有底怪怪的,不相信自己生出了那麼個東西,但是又覺得那姑娘的臉上好像哪裏跟她確實有像,再一個她媽肯定不會騙她,她又有相信那是自己生出了玩意,可是……
她這心情不出來,總之就是怪怪的,也不知道麼才好。
公爵沒走,而是抱着姑娘坐了下來,「五,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
「停!」宮五突然:「剛剛一個叫燕大寶的美人過來跟我半天,我這腦袋還要再消化消化,你要是再,我腦袋就要炸了。」
公爵嘆口氣,只好:「好。」
宮五瞅了他一眼,:「那個……讓我一個人休息會。」
想了下,看了眼胖妞,不得不,姑娘長的是真漂亮,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看的多了,又加上人家是她生的,這心裏怪怪的感覺就加深了。
宮五問:「她有大名嗎?」
問完,又:「算了,你都不知道有這孩子在,肯定也不知道她叫什麼了。」
公爵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懷裏的東西一都不老實,往下掉了她就拼命往上爬,兩條腿吊在半空,肉滾滾的像藕段,半條胳膊就是被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捂着,公爵一直覺得癢,但是又沒辦法。
宮五趕人:「我又不能摸她也不能抱她,你還是帶着她出去吧。」
完,她慢慢的扭頭看向另一邊,不去看眼前的人。
真是奇怪啊,這個人真的是她未婚夫?為什麼她要選擇這樣一個男人當未婚夫啊?太奇怪了,難道不是應該選一個對她更好的人嗎?
宮五想不通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
想的煩了,眼睛一閉,睡覺,最討厭想這些煩心事了。
公爵攬着白菜回答隔壁的房間,白菜踢騰着腿要下來,公爵把她放到地上,她已經撅着屁股,四爪並用的爬到了一隻鱷魚玩偶旁,往鱷魚身上一起,抓着鱷魚鼓出來的眼睛,騎着鱷魚玩了。
靠窗的位置,展憐正和岳美姣話,岳美姣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安靜的聽着展憐話。
展憐:「我知道我現在也沒資格別的,但是現在情況是這樣,五又剛醒,你自己有兩個孩子要帶,你過來照顧五三四天了,家裏兩個孩子都沒管,的那個太了,肯定天天鬧媽媽,你一直在醫院也幫不了五,我反正也沒別的事,燕大寶又那麼大了,不需要我照顧,就讓我帶着白菜,保證不讓她掉根頭髮……」
燕大寶從門口冒出來,趴在地上捏起一根頭髮,對展憐喊:「媽咪,這根頭髮這麼細還是卷的,肯定是白菜的,她掉了一根頭髮!」
展憐差的被她氣死,這是拆她台呢?
岳美姣一直擰着眉,她也知道自己一直待在醫院不行,步生一個人帶不了兩個孩子,要是單單步八還行,可還有個步九,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帶?就算宮言庭在家裏幫忙,那也不可能一直在。
但是五在醫院她不可能不過來,頭疼,但是頭疼也要撐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個都捨不得,只是她覺得五更要人照顧。
「五在醫院,有醫生有我,現在寶也回來了,還有他一起,再加上兩個有經驗的阿姨,你就放心吧,最起碼,你也得抽事件回家看看,不至於要一直耗在這裏,你是不是?」展憐就覺得岳美姣這日天晝夜都在醫院肯定不行,還有兩個那麼的孩子呢。 19樓濃情
最主要的,展憐也有私心,公爵回來,白菜完全不認他,只能抱一會,帶的時間久了就要鬧人,她更想利用這幾天讓白菜跟公爵培養下感情,順便鍛煉鍛煉公爵帶孩子的本事。
想當年燕回那樣的,都能因為燕大寶的出生當了那麼多年的家庭婦男,何況公爵?
岳美姣已經被傷了心,不趁這段時間表現,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岳美姣長長的嘆了口氣,「展姐,我知道你的有道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要是五好好的還好,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周圍的人也就認識我,我回去肯定是要回去,但是我也不能離開這裏。五一直是個沒安全感的孩子,她現在的記憶回到了剛上大學的那段時間,這是我最害怕的那段經歷,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具體什麼狀態,但是我不想讓她覺得她躺在哪裏的時候,就是個待宰的羔羊,是個沒人管的孩子。」
展憐安靜的聽她着,等她完,她笑着:「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也不懂醫學上的東西,不過有一我可以肯定,五是失憶,不是智力有問題,就算她忘了那段經歷,但是,她對外界的應變能力和對事情的分析能力一定還在。她現在想不通的事,或許明天後天都能想通,我不是讓你離開這裏不要回來,我是不想讓你因為五的手術一直在醫院忽略了家裏的孩子,你要知道,如果你因為醫院的任何事而和步生吵架,那麼最終的怨恨源頭應該是在我們身上,寶已經錯的夠離譜了,我不希望你對他的印象錯上加錯。」
岳美姣忍不住笑出來,「展姐,我覺得你話總是很容易到一件事的子上,我覺得你的是對的。」
展憐頭:「五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讓她慢慢好起來。」她扭頭看向白菜,:「白菜也沒關係,我們這麼多人愛着她,她也會慢慢健康在長大,特別是爸爸媽媽的呵護下,她一定可以一直這樣笑着。」
那邊燕大寶已經和白菜玩成一團了,燕大寶一直想要個妹妹,原本是滿心期待步九的,結果步九是個有的,燕大寶很傷心。
後來白菜的出生完全滿足了燕大寶的願望,她簡直是把白菜當成洋娃娃來打扮。
自打白菜出生後,宮五就沒買過一件衣服,白菜從尿不濕到奶粉,從口水巾到衣服,全部都是燕大寶買的,她也不知道買什麼,總之聽到宮五要缺什麼,她就去問,完了買一堆回來。
買完了這些,她就開始按照自己的設想打扮白菜,就連白菜頭上的捲髮器,都是她四處打聽托人買來的,怕買的不好傷害了白菜的頭髮。
「白菜呀白菜,」燕大寶跟白菜一起騎在鱷魚身上,坐在她後面,抓着白菜的手,坐着配合歌詞的動作,玩的不亦樂乎。
公爵坐在旁邊安靜的看着,燕大寶玩累了,白菜沒人玩也不招公爵,快速的爬到岳美姣面前,坐在地上,舉着手要抱。
岳美姣伸手把她抱起來,對展憐了句:「我去跟五晚上,晚上我就回去一趟,明天早上過來。」
她也知道啊,孩子的爸爸回來了,總要讓孩子和爸爸親近一下,而且,現在她干預的過多也是不好,畢竟,五之前是那樣執着着等着公爵,她不能不顧五的心意,強行把公爵他們跟孩子和五隔開。
岳美姣抱着白菜離開,屋裏留下燕大寶在摳鱷魚的眼睛,一不心把鱷魚的眼睛摳掉了一個,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胡亂往上一放,對展憐了一句:「媽咪,哥哥,包子哥哥還在下面等我,我明天再來看五和白菜呀!走啦!」
完,趕緊跑走了。
展憐看了沉默的公爵一眼,站起來,走過去,在凳子上坐下,問:「覺得後悔嗎?」
公爵慢慢的抬頭,看着自己母親,然後他:「不後悔。如果我後悔,就辜負了五兩年的等待!」
展憐忍不住笑了下,「的也對啊!要是後悔了,就是辜負了五的等待!」
然後,她嘆口氣,又:「寶,媽咪真的沒有什麼能幫你了。畢竟,對於岳姐來,五真的很委屈,委屈的可以這輩子都不理你。岳姐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換了我,我或許會更生氣。」
公爵回答:「是,我知道,這是我的錯。」
展憐認真的看着公爵,:「我知道,我的兒子從來都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人,你找不回五丟失的兩年時光,你也不可能再回到陪着她懷孕的時候,所以你現在只能往前看。」
公爵頭:「我明白,我會的。」
往前看,帶着她和孩子,現在,他有家了,家裏還有兩個女人需要他來保護,他的妻子和孩子。
隔壁病房內,宮五聽到動靜就睜開眼,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可愛的臉在她面前,正咧着嘴對她笑。
宮五盯着可愛,沒話。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你白菜長大以後得多傷心啊?」
「我不是不認識,我這不是不記得了嘛。」宮五撇嘴,「媽,你誰一覺醒來人家告訴她突然當媽了,能不能震驚一下?我這還沒緩過來呢。要不然,媽,你讓醫生給我和白菜做個親子鑑定吧,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她咂嘴,:「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生了孩子這件事呢?」
她心的用手捏捏自己的肚子,:「媽你看,我這肚子是不是挺平的,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我怎麼可能會生出孩呢?」
岳美姣都要被她氣笑了,「你別夢話了,你沒再做夢,這也是不夢,這是你閨女。來,白菜,跟姥姥喊:媽媽!」
白菜一張一合着嘴,噗噗的吐着口水,岳美姣又叫:「白菜,我們之前不是還會喊的嗎?是不是幾天沒教你,忘了?來,喊:媽媽!」
白菜繼續噗噗着嘴,不停的吐出口水,幾次過後,她終於發出了一個聲:「麻……麻……」
岳美姣立刻把她舉到宮五面前,笑着:「聽到沒?我們白菜喊媽媽了!」
白菜對着宮五一邊吐口水,一邊:「麻……麻……」
宮五立刻:「聽到了聽到了!她真的喊媽媽了!」
本來還要讓岳美姣去做親子鑑定,結果一聽白菜喊媽媽了,立馬激動起來,「她真的喊媽媽了呀!哎呀,我好激動啊……」
激動完了她又耷拉下腦袋:「我好像激動也沒用啊,那個……她真的是我女兒啊?我肚子上好像沒傷口啊!」
岳美姣咬牙:「你捨得在你肚子上開刀?停手破腹產貴,堅決要順產,疼的要死要活的,還高高興興的自己省了多少錢!」
宮五:「……」
岳美姣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信不信這都是你閨女,你不要我就送人,孩子媽都不要,誰要都無所謂!」
宮五急:「怎麼能送人呢?我這不是不記得嗎?好好的孩子你送人,心被人告拐賣人口啊!」
岳美姣舉着白菜,送到自己面去,笑着:「白菜,我是姥姥,媽媽不認得你了,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重新找個媽媽啊?」
宮五氣死:「都不記得了,媽,你別對她這樣的話!」
岳美姣白了她一眼,「孩子的爸爸就是外頭那個……」頓了頓,又實話實:「這孩子你自己孩子爸爸是那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宮五:「……」想了想,心的問:「那個……媽,我問一句,我私生活混亂嗎?」
岳美姣差笑出來:「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在伽德勒斯三年半的時間,就最近兩年才回來,我沒去過,你跟費寶的事我一都不知道,全部是聽你回來跟我講的,那時候我就你這孩子是個被人洗腦了,等的興高采烈啊!」
宮五:「……」
她沒辦法反駁,因為她完全不知情。
白菜在岳美姣懷裏打瞌睡,岳美姣把她哄睡着之後,心的把她放到了宮五懷裏,了句:「讓你抱抱吧,別自己的女兒不記得就算了,還以為從來沒抱過。我跟你,這孩子是你自己一手帶大的,我要伸手都不讓,白天黑夜都是你一個人,家裏有個阿姨搭手,你你黑眼圈就是那時候熬出來的。」
宮五:「……」
問:「我真的有那樣的恆心?」
岳美姣回答:「要不然呢?你什麼要一定要自己帶,這樣費寶才放心,我能什麼?」
宮五:「……」
低頭看看懷裏的一團,真的是一團,的東西,又軟又熱,貼着她皮膚的地方熱乎乎的。
鼻子裏一股奶香味,她又問:「我餵奶嗎?」
「餵啊,餵了十個月的時候斷了,你要上課,要是不斷的話沒辦法。」岳美姣回答。
宮五抿嘴,又不知道麼了,好一會過後,她問:「媽,我帶她的時候有怨言嗎?」
岳美姣:「沒有,就是覺得自己很偉大,覺得自己是白菜的天。」
宮五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我是不是有中二病啊?」
岳美姣笑着:「你自己也知道啊?」
頓了頓,岳美姣問:「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她指指白菜,:「你有女兒,還有個未婚夫,據他自己,你們在伽德勒斯還是結過婚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他是這樣的。」
宮五擰着眉,努努嘴,:「孩子我要,不過我覺得我眼光好像不行啊,我猜我八成是看中了他那張臉了。」
岳美姣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才:「五,你的事我不參與,我怕我的多了,你以後會怪我,所以你自己看吧,如果你覺得他好,那他就好,如果你覺得他不好,那他就不好。媽跟他接觸,是最早的時候他介紹了生意給我做,所以我對他印象不錯,聽在伽德勒斯是個貴族,做事還算靠譜,但是你跟他究竟處的怎麼樣,媽真的給不了你建議。」
宮五沉默着,手輕輕的摸着白菜睡着的手,忍不住捏了捏,然後嘴裏了句:「媽,我現在還在病床上,天天用藥,人也有傻,所以這事現在我不敢下定論,不過,我自己想了下,我總覺得吧,我能像個傻子一樣等他兩年,要麼是我腦子是因為長了瘤子傻了,要麼是我真的愛他愛的不能自拔甘願如此,要不然,從我現在的心裏來我真的想不通還有別的什麼理由,總不會有人拿槍筆着我這樣做吧?」
岳美姣含着淚,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突然發現展憐真聰明啊,她的真的是對的,五失去的是一部分記憶,不是智力,所以她也會想的呀。
和以前真的還是不是同,就算是只有大學之前的記憶,可她還是和那時不同的。
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她終於也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學會思考了,學會分析了。
否則,她也不出剛剛那些話。
岳美姣伸手摸了摸宮五的臉,「我的五長大了呀。」
宮五瞌睡眼:「我一直很成熟懂事的好不好?」
岳美姣頭:「對,五一直很成熟懂事。所以,我希望五繼續成熟懂事的思考下你和那位費先生的關係,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永遠都是支持五的。」
宮五抿着嘴,然後頭:「雖然我從我媽的嘴裏聽着,覺得我嗎好像也不大喜歡那為費先生,但是聽到我媽這麼開明,我還是很高的。」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我不開明,一都不,我只是愛我女兒,我不想她為難,不想她難過,不想她傷心,所以,我一都不開明。我一直沒跟你算未婚先孕的賬,不是我忘了,而是你的身體不允許,等你好了以後,你等着!」
宮五:「……」
岳美姣看了她一眼,站起來,轉身朝着外面走去,嘴裏了句,「我現在回去了,我讓費寶進來,你們倆不要着急,看能不能好好溝通溝通。」
等岳美姣走了,宮五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可愛,真的是可愛啊,肉嘟嘟的臉蛋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動漫里的人物似得,一個朋友怎麼能長的這麼漂亮呢。
她低着頭,看的滿眼溫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心理不知不覺生出來的溫柔是怎麼回事,但是聽看着懷裏的東西就是忍不住的覺得從心底里覺得幸福。
她溫柔的看着睡着的東西,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一聲都沒哼一下。
門口有人進來,宮五沒抬頭,眼角的餘光看到是她那個極端不負責連自己當爸都不知道的未婚夫,不待見。
公爵站在病床邊,對她笑了笑。
宮五覺得他對她笑起來的樣子特別溫柔,還透着股熟悉,她努努嘴,然後發現他臉上的那個笑容,原來和懷裏的東西對着她傻笑時的笑容極為相像。
宮五不話,公爵則是慢慢坐下來,安靜的陪着她。
好一會過後,公爵開口:「我們是在青城認識的。我第一次看到五的時候,五和幾個朋友在打枱球。」
宮五抬頭,這話還是有可信的,因為她確實很喜歡打枱球,技術還不錯。
「五那時候有貪玩,所以像學美猴王耍金箍棒,然後把枱球杆甩了出去,剛好打在我的車上,嗯,砸了個印子。」
宮五盯着他,依舊沒話。
公爵繼續:「然後五跑掉了,跑的特別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宮五終於出聲:「你不要血口噴人!」
公爵笑:「維修記錄應該還在,五要是不相信,等五養好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宮五不吭聲了。
公爵笑着:「後來燕叔……嗯,燕叔就是燕大寶的父親……」
宮五瞌睡眼,「你是燕大寶的哥哥,那也就是你父親。」
「不是。」公爵回答:「燕叔是大寶的父親,不是我的,我的父親早在我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個話題,頓時激起了宮五的共鳴,她爸雖然沒死,但是,早已加入了「爸爸已死」的系列,「那你真可憐。」
公爵笑着:「還好我有個很好的母親,五也認識,她叫展憐,是個……非常特別的人,或許五見到的時候,才會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宮五發現他的語速和他的動作一樣,非常慢,像是正常的電影被人調成了慢鏡頭似得,只不過,他比慢鏡頭的感覺更流暢一些。
宮五突然問:「呃……你是不是屬樹懶的?」
公爵靜靜的回視着她,突然笑了起來,他:「五第三次看到我的時候,問跟我了同樣的話,你我是樹懶先生,還給我講了一個很好笑的故事。」
宮五心的問:「是不是『吃……不……得』的故事?」
公爵回答:「是!是吃不得的故事。」
於是宮五:「好吧,我有相信我們是在青城認識的了。」她問:「我能看看我們在青城的合影嗎?」
公爵沉默着,坐着沒動,宮五好奇:「難道我們沒有拍過照片?一張都沒有?」
公爵突然發現自己是世上最愚蠢的人,他真的一張照片都拿不出來,半響,他:「是的,我們在青城的時候幾乎沒有拍過。五最早的手機不具備拍照的功能,後來五會自己拍幾張。」
「所以你現在的手機里,一張我們的合影都沒有?」宮五驚訝,:「你當我傻啊?哪有人談戀愛的時候一張合影都沒有的?」
公爵繼續沉默。
宮五有氣憤:「這位先生,你不能因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故意騙我!我雖然剛做過手術,但是我也是有腦子的好嗎?」
他還是沉默,宮五更加氣憤了,「我要求你跟白菜做親子鑑定,我懷疑你跟白菜的關係。」
公爵抬眸,:「我跟五在青城的時候,不是像其他情侶那樣,一直黏在一起的,我跟五確定了戀人關係之後,我們就……就……」
「就什麼呀?」宮五氣死,瞪着他。
公爵艱難的:「我們家去酒店了。」
宮五一呆:「什麼意思?你是我們是炮友關係?」
這樣好像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了。
公爵堅決搖頭:「不是,而是我跟五確立關係的時候比較特殊,和其他人不同。」
宮五瞪着他,一臉的懷疑。
公爵:「我跟五之前一直不是情侶,但是,我一直很喜歡五。所以,我會千方百計去找到五去的地方,希望這樣能引起五的注意。」
宮五繼續瞪。
公爵回答:「同樣的,五也很喜歡我,每次遇到我之後都很高興,我想,我們那時候一定是彼此喜歡的。」
宮五的神情愈發詭異。
公爵繼續回答:「所以我們和普通的情侶不同,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們終於確立了關係。」
宮五氣憤:「然後你就把我拐去酒店開房了,是不是?你是禽獸嗎?我那時候才多大?!」
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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