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聖光四子,是站在巔峰,那麼,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頂尖天才,則是,站在巔峰之上。
其中的差距如何,一目了然!
但未曾企及那樣的高度,自然無法理解,為何會出現那般巨大的偏差!
「我大千世界的頂尖強者,竟被這個世界的土著,全面壓制?」有修士說道,一陣悲嘆。
葛天雲的死,已如敲醒警鐘,令人心生警惕。
這時候,眼見穆平三者的表現,兩相對比之下,更是令人心生悲涼之意。
「他們真的只是土著嗎?」有修士說道,發出靈魂拷問。
大千世界之外,有着萬千小世界。
因為是降臨於一處小世界之故,每個人都是有着一份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意氣風發,認為將能大展身手,讓小世界的土著天才,聞風喪膽。
然而,結局與預期根本就是顛覆性的。
大千世界的頂尖強者,被全面壓制,無有例外。差距之大,讓人絕望!
「差距?」
諸人的議論之聲,自是逃不過穆平三人的耳朵,三者將那些話盡數納入耳中,相視一眼,各自臉色都是陰鬱無比。
「該出手了。」穆平陰森森的說道。
穆平承認,或許的確存在差距,但那般差距未必不能彌補,眼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玉璽得手,他日於葬仙地縱橫,誰能一戰?
「好!」高凌峰和袁正道各自點頭,臉色有着史無前例的凝重,像是在下某種決心。
「嗡!」
那裏虛空發出震盪,三道奇異之光衝出,神光漫空,璀璨絕倫。
「三件道器?好大的手筆。」看過去,江楓暗自一嘆。
這時候,即便是祖中河和伏衡,也是眼中異彩流露,顯而易見,沒有想到,對方的手筆如此驚人。
那是要以道器,強行橫鎮玉璽,這並不是多麼高明的手段,伏衡就有過嘗試,但這實際上,卻又是最為有效的手段。
三件道器的力量疊加,禁錮封鎖,藉此機會,穆平三人,加速衝擊,轉瞬就是距離玉璽不足十米。
「轟!」
三人自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別暴起出手,朝着玉璽抓去。
但變故卻是再次發生了,玉璽通靈顯聖,靈性十足,豈會輕易被人抓去,以着一種讓人嗔目結舌的方式,逃了出去。
「這?」
看到這樣的情形,諸多修士目瞪口呆。
便是穆平三人,也是反應不及,誰都沒能料到,玉璽會從眼皮子底下逃走。
「你是我的!」
穆平發出怒吼,一份驚世機緣就在眼前,豈能讓之從掌心中溜走?
可惜的是,機會只有一次。
縱然祭用三件道器橫鎮,但尋常道器,豈能與玉璽相提並論?無上的禁制力量,尚且不足以禁錮玉璽,那三件道器,更無可能。
玉璽逃走的同時,也是一定程度上,在擺脫來自道器的壓制,而後就是,狂暴的鎮壓力量,鋪天蓋日,席捲而來。
「轟……轟……轟……」
虛空爆碎了,穆平三人,無差別被衝擊,各自大口吐血,自虛空之上跌落下來,傷勢慘重,狼狽不堪。
「啊!」
穆平發出不敢的嘶吼,就差一步,玉璽就能得手,然而區區一步,卻如天塹。
高凌峰和袁正道臉色慘白,一片灰敗,這是最後的機會,但凡抓住,將能趁勢逆境崛起,然而終究是錯過了,這無疑會讓他們的處境,變得更為艱難。
……
諸多來自大千世界的修士齊齊發出悲嘆,心有戚戚然,那是感同身受。
江楓冷眼看着,這樣的結局,毫不意外。
玉璽極致非凡,能夠與無主之劍比肩,甚至超越無主之劍,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得手的?
前有伏衡,後有祖中河,已然足以證明此點。
穆平三人野心勃勃,不惜代價,那樣的手筆固然驚人的很,但輸了就是滿盤皆輸,再無翻盤的餘地。
「天才與天才,是不一樣的。」江楓這樣說道。
「江道友還不打算行動嗎?」祖中河笑吟吟的說道,似乎是對穆平三人的失敗,無比樂見其成,就差幸災樂禍。
「等到那玉璽淪為無主之物,這葬仙地,將再無寧日。」祖中河又是說道。
「前輩可知這玉璽的來歷?」江楓趁勢問道。
「一無所知。」祖中河搖頭。
「是嗎?」江楓自是不會天真到相信祖中河的話,心知玉璽的來歷,恐怕比之他所想的更要驚人的多。
「江道友似乎對祖某並不信任,何其無辜?」祖中河說道。
「你我之間談什麼信任?」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哈哈,很有道理,江道友所言極是,卻是祖某唐突了!」祖中河笑出聲來。
江楓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一時間,這裏陷入僵局,一道道目光將玉璽鎖定,卻是再無人輕舉妄動。
天際之上,氣息恢宏,禁制力量對玉璽的束縛,隨着時間推移,在迅速被削弱,最多半個時辰左右,玉璽就將徹底掙脫而出。
「不知天印,比之玉璽如何?」江楓若有所思的想着。
天印有着太多的秘密,至今為止,那些秘密江楓所解開的,僅有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太過神秘,不可揣度。
幾乎是江楓剛剛冒出這樣的念頭,江楓就是詭異的察覺到,原本沉寂的天印,忽然變得活躍起來。
「咦?」
江楓微微一愣,臉色不由變得古怪。
天印變得活躍,赫然是對玉璽產生了興趣的緣故,但天印並非一開始就活躍,而是在這個時候,才變得活躍,讓江楓為之困惑不解。
「難道是因為,天印對那禁制力量,亦是分外忌憚的緣故?」江楓想着。
禁制玉璽的力量比之玉璽本身而言,更為非凡,若天印對之有所忌憚,江楓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因為玉璽即將掙脫那般禁制力量的束縛的緣故,導致天印對玉璽產生興趣,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稍微一想,江楓的心情,就是一片火熱。
對那玉璽,江楓原本已經放棄了爭奪的打算,並無把握,可若是天印出手的話,則未必沒有機會。
「再等等!」江楓默默說道,心思已定。
索性已經等了這麼久,江楓自是不會介意,再等一會。
……
玉璽正在發生變化,其那樣的變化,越來越顯目,一道道目光被吸引過去,縱然明知遙不可及,可也無人就此離去。
那是好奇,更是不甘!
穆平三人正是如此,不到最後,絕不會放棄。
「哈哈——」
忽聽大笑之聲傳來,緊接着一道肥胖的身影,像是一枚炮彈一樣,砸了過來,那是最為明顯的特徵,除了胖子還能有誰。
「怎麼回事,沒有熱鬧可看了嗎?」胖子出現,左右四顧,一陣茫然,渾然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禹兄,久違了。」微笑着,祖中河與之打着招呼。
葬仙地太大,諸多天才活躍於此地,但也往往沒有見面的機會,祖中河和胖子之間,距離上次見面,已有數年時間。
當然,這也是各自有意避讓的緣故,除非不得已,否則的話,沒有打交道的必要。
「哈哈,你這傢伙還是這樣令人討厭!」胖子一根手指頭指向祖中河,嬉皮笑臉的說道。
然後胖子又是對江楓說道:「小傢伙,你沒有被他騙吧?告訴你,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坑蒙拐騙無惡不作,速速遠離,不然必吃大虧。」
祖中河嘴角一陣抽搐,胖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還是這麼強大,他很吃驚,什麼時候,江楓與胖子之間的關係,竟是這般熟稔了?
這時候伏衡也是抬起眼眸看來,也很驚訝,聽胖子說話的口吻,分明是拿江楓當成晚輩看待。
「多謝前輩提醒。」江楓說道,話音落,如躲瘟疫一樣的,走開幾步。
「這——」
祖中河嘴角又是抽搐起來,而胖子的笑,則是更加的誇張。
「緊趕慢趕,終究還是錯過了熱鬧。」就聽胖子在嘆息,隨後仿佛才注意到玉璽一樣,驚呼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禹兄,我與伏兄接連失敗,就看你的了。」祖中河說道。
「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製造熱鬧給人看的,真是討厭!」胖子說道,一臉嫌棄的模樣。
「有禹兄在的地方,又豈會缺少熱鬧?」祖中河平靜應對道。
「說的有理,你總算對了一次!」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或許是難得正經之故,胖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眸光微凝,胖子盯着玉璽所在的方向,仔細打量起來。
一會過後,胖子搖頭,說道:「那東西不是我有資格染指的。」
「禹兄什麼時候,如此謙虛了?」祖中河問道,無比清楚,胖子瘋瘋癲癲的表象下,手段到底有多麼的狠辣。
「嘿嘿,我只是覺得呢,真有什麼好處,祖兄你肯定不會讓給我的。」胖子怪笑着說道。
「……」
祖中河再也說不出話了,冷着張臉,無視胖子的存在。
胖子渾然不在意祖中河的態度,許是沒有熱鬧可看,無聊之極的緣故,只見胖子飛快湊到穆平的面前。
「看到我你是不是很害怕?」胖子問道。
穆平臉色發黑,見鬼似的看着胖子,什麼叫他是不是很害怕?這是人說的話嗎?就算害怕,他豈會承認?
「你看起來一臉的淡定,實則內心慌的要命對不對?」胖子又是問道。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穆平斷然否則道。
「咦?難道我說錯了話?上次你被我追的一路屁滾尿流,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胖子提醒道。
「閉嘴!」
穆平勃然大怒,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是沒話找話,強行找茬,顯示優越感。
「看來你果然忘記了,不過沒關係,我來幫你找回丟失的記憶。」胖子說道,甩着兩條粗壯的手臂,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
穆平惱羞成怒,差點沒破口大罵。
「不服氣的話,你來打我啊。」胖子大笑着說道,張狂不已。
「……」
「轟隆隆……」
卻是這時,天際震盪,那裏的異象,突然消失了,只見到,一抹流光橫掠而出,綻放全部神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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