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喬喬和費午站出來為江楓打抱不平,不論出於怎樣的心思,江楓都是不可能,枉顧二人的生死。
祖中河要殺二人不是不可以,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江楓,你確定要阻我?」臉色一沉,祖中河不悅之極。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看來,你對我有着極深的成見啊!」低低一嘆,祖中河說道,「祖某一脈,獨斷天機,江道兄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直接出手吧!」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沒有心思,與之廢話。
「江道友果然是誤會了!」祖中河嘆息,末了他回過頭,朝着那一方玉璽看去。
「轟隆隆……」
身影驟然一動,祖中河沖向天際,朝着那方玉璽衝去。
與受了傷的伏衡不同,祖中河正處於全盛時期,手段之凌厲霸道,到了那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祖中河往上衝擊,來自玉璽的鎮壓力量,有如失效一般,剎那之間,就是無限朝着玉璽逼近。
「鎮!」
祖中河發出一聲低喝,大手將一個羅盤打出,那是風水羅盤,看在眼裏,江楓眼中閃掠過一抹神光,情知祖中河先前那話,固然真真假假,但也並非全部胡說八道。
此人修法,竟然並非沿襲祖家一脈,獨闢蹊徑,走出另一條路,這是很驚人的情況,讓江楓意識到,恐怕到目前為止,他對於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了解,或許也僅僅是那皮毛罷了。
風水羅盤橫空,釋放神芒,一個個黑色大字,自羅盤之上衝出,那字分外詭異,非比尋常,有點類似道理文字,但又不止那般簡單。
一共十七個黑色大字,虛空之上排列組合,極快構建,組合成一句話,那句話看似簡單,實則繁奧無比,萬千種解釋不足以形容。
「吸!」
將這樣的一幕納入眼中,諸多修士盡皆倒吸冷氣,縱然伏衡,也是臉色大變,異樣無比。
那是無匹震撼的異景,幾乎能夠與異象相媲美,祖中河踏虛空而行,有絕世風采。
這就是四大古來有之家族頂尖強者的手段,所謂聖光四子,不值一提,那裏的異景奪目璀璨,諸多修士看在眼中,盡皆為之目眩神迷。
十七個黑色大字組合一句話,封鎖來自玉璽的鎮壓力量,祖中河大手探出,朝着玉璽抓過去。
「嗡!」
虛空震盪,流光溢彩,轉瞬就是見到,祖中河變了臉色,因為,就在他探手的那一個剎那,玉璽更多的掙斷了禁制力量的束縛。
「轟!」
緊接着就是見到,一個個黑色大字被震碎,化為虛無。祖中河整個人,被壓制的朝着地面砸擊下來。
「怎麼會?」
祖中河失聲,目中流露異彩,他很吃驚,就差一點,玉璽將得手,變故突生,始料未及。
這讓祖中河悵惘不已,更多遺憾,他抬起眼眸仰望天際,為之失神。
「失敗了?」
一道道目光將祖中河鎖定,譁然之聲此起彼伏。
祖中河風采絕世,無限朝着玉璽逼近,唾手可得,然而,依舊以失敗告終,這讓諸人心神震悸。
「江道友,要不你去試試,時間不多了。」低低一嘆,祖中河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不打算進行第二次嘗試,失敗就是失敗,以無比坦然的姿態接受,多少令人刮目相看。
「江某力有未逮,還是看熱鬧比較好。」江楓淡淡說道。
祖中河這話,並無挑撥之意,但江楓心知肚明,在伏衡和祖中河接連失敗的情況下,就算他強行去爭,也是以失敗的可能性居多。
在這等時候,強出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江楓也是明白,留給諸人的時間,委實不多了。
伴隨着玉璽不斷的掙脫禁制力量的束縛,玉璽的鎮壓力量,近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遞增,一旦玉璽徹底擺脫束縛,會發生什麼,誰也無從預料。
「哦?」
祖中河略感意外,隨之說道:「據我所知,你可不是輕言放棄之人。」
「所以,我暫時還沒放棄。」江楓老老實實的說道。
祖中河莞爾,盯着江楓看了幾眼,不經意間,對江楓的興趣,更為濃郁了幾分。
祖中河的失敗,比之伏衡的失敗更為難以令人接受,雖然,一旦玉璽被祖中河拿走,諸人將更加難以接受就是了。
但祖中河的失敗,無疑是表明,在場諸人,誰也沒有一爭之力,強行出頭,將後果慘烈。
這讓諸人心有戚戚然,放棄爭奪不是,不放棄也不是,一個個坐蠟不已。
「爾等既然不爭,那麼,我們來爭!」一道聲音,驀然傳來。
轉即就是見到,那裏,有着三道身影,撕裂虛空而來。
「聖光四子!」
三者的出現,引發成片的驚呼之聲,正是穆平、高凌峰以及袁正道三人。
葛天雲死了,或許稱之為聖光三子更為合適,只是,聖光四子這一名號,不僅僅是稱呼那般簡單,更是一個符號,有象徵意義,並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隕落而改變。
「終究還是來了嗎?」看過去,江楓輕笑着說道。
此地如此之熱鬧,將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頂尖強者,都是吸引過來,聖光四子,又豈會缺席?
「玉璽只有一枚,縱然得手,你們三人該怎麼分?」打量三人一眼,祖中河笑呵呵的說道。
「那是我們的事情,就不勞煩費心了。」穆平回應道。
之前在山神廟內,分異果之時,教訓不可謂不深刻,在好處未曾拿到手之前,一切都是虛妄,這一次,穆平可不會重蹈覆撤。
「那就請吧。」一伸手,祖中河示意道,竟是絲毫不介意對方口頭的冒犯。
穆平三者前來,正是為玉璽而來,有着最為直接的目的。
近段時間,三者不可謂不低調,一度失去存在感,若非是玉璽的動靜太大太大,也是不會將三者吸引前來。
既然出現,自然就是,有勢在必得之意。
聞聲,穆平三人深深凝視江楓一眼,能夠見到,各自眼中,都是閃爍着一抹瘋狂,對此江楓不以為意的很,漫不經心的,與三者對視,沒有避讓的意思。
「你一向高調跋扈,這時候竟是選擇放棄,委實沒有道理!」穆平陰森森的說道。
「高調?」
江楓哭笑不得的很,他自認還算低調,也就這時候,略微高調了點,怎麼就是變成了一向高調?
何況,跋扈這樣的字眼,江楓不認為,與自己有半點關係。
要知道,自進入葬仙地以來,江楓最大的原則就是悶聲發大財,所謂跋扈,根本就是莫須有的指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就聽穆平又是說道。
「你是不是對江某有什麼誤會?」江楓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認為是誤會?」穆平喋喋冷笑起來,其看向江楓的眼神,愈發陰鬱了幾分。
「應該是誤會吧。」嘆息一聲,江楓說道。
「眾矢之的」本該是玉璽才對,然而,他卻也是有着和玉璽一樣的處境,變身眾矢之的。
先是伏衡,再是祖中河,現在則是聖光四子,這不是不讓江楓倍感無奈的,他一心低調,卻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最為出風頭的那人!
「放心,我等暫時沒打算找你麻煩!」將江楓的反應納入眼中,穆平只當江楓是心虛了,陰陽怪氣的說道。
「江某雖然素來不喜麻煩,但也從不會刻意避開麻煩!」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哼!」
穆平冷哼一聲,就不再多說什麼。
「高兄,袁兄,開始吧!」穆平提示道。
高凌峰和袁正道分別點頭,繼而就是見到,三道身影挾裹着雷霆之威,扶搖直上,筆直朝着玉璽衝擊過去。
「那個世界的傢伙,都這麼高調嗎?」適時,祖中河說道,似乎是對穆平三人,頗為有些興趣一般。
但祖中河並沒有去關注穆平三人的行動,仿佛認定三者必然會失敗,沒有關注的必要一樣。
「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有着一樣的高調。」江楓說道。
「你在自怨自憐自己的出身?」祖中河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只是很遺憾,什麼時候才能如他們一樣,可以不需要自知之明。」江楓認認真真的說道。
「……」
祖中河滿頭黑線,他發覺江楓並不是不會說話,只是很多時候,江楓不喜歡說廢話而已。
「不需要自知之明的人生,無疑是令人羨慕的。」江楓說道。
「……」
祖中河別過頭去,不想和江楓說話了。
因為,江楓固然是在說穆平三人,可何曾不是有指桑罵槐的意思,將四大古來有之家族的天才,一併給罵了?
「轟隆隆……」
虛空之上,爆炸之聲不絕於耳,穆平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各自祭出強**器,抵禦來自玉璽的鎮壓力量。
但隨着玉璽不斷掙脫禁止力量的束縛,那般鎮壓力量,也就愈發狂暴,縱然是那聖器,也是數息就分崩離析。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穆平三人,就是出現了難以為繼的現象。
「竟然,這樣的弱嗎?」
下方,諸多來自大千世界的修士,將穆平三人的情況看在眼中,各自的臉色,都是變得無比的古怪。
有伏衡和祖中河在前,即便伏衡和祖中河接連失敗,但二者的表現,無一不是驚艷之極。
因此一來,這時候反觀穆平三人的表現,那般心理落差,不可謂不大。
只是這些天才終究是局外人,未必清楚,不是穆平三人太弱,而是伏衡和祖中河太強的緣故。
穆平三人站在尊者境界的巔峰,然而,伏衡也好,祖中河也罷,都是早就跨過巔峰,直追天尊而去。
彼此之間存在差距,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尊者,又豈能與天尊論長短?
差距之大,不可一道理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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