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鳳山西北,多高山深澗,妖獸蟄伏出沒,異象頻發,這裏,對古武修煉者來說,可算是一處絕地,一處不得輕易踏足的禁地!
江楓與卿雅分開之後,直奔鳴鳳山西北方向而去。
這個季節,山上草木茵茵,生長的異常喧囂熱鬧,蟲鳴鳥叫,那般熱鬧之中,又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和諧靜謐的味道。
一條數米寬的河流,擋住了江楓的前路。
這條河,不知道存在有多少年的時間,清澈的河水翻滾着浪花,自森林的最深最高處流出,流經此地之時,地勢已然是頗為的平緩。
河流兩岸,經年的衝擊之下,泥沙沉陷,生長着及人高矮的野草,可見到一些常見的飛鳥在覓食。
這般場景,在地球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多的已經很難引起注意。
但是,當江楓甫一看到這條河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卻是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過去。
因為,同尋常所見到不一樣的是,這條河的河水,非常的急湍。
河水以一種奔騰之勢,朝着下流方向流瀉,河流中央,一團一團的漩渦不斷形成,不斷炸裂,恰似煙花的綻放。
這明顯不是正常的自然景觀,不可否認,自然之景,瑰麗雄偉,但是,在地勢平緩之地,河流之水,往往都是異常的溫馴,絕無可能流動之時,給人一種奔騰之勢,甚至近乎讓人感覺,那河流中的水在咆哮。
江楓看着那奔涌傾瀉的河水,暗暗稱奇,這幾乎可以說是已經違背了自然的規律,使得一件原本尋常之極的場景,瞬間變得非同尋常起來。
江楓伸手,掬起一捧河水,都是覺得,那河水沖刷過他的手掌的時候,有着一股非常暴躁的力量。
只不過,那河水,卻是再尋常不過的水,與其他地方的河水,並無半點不同。
但是江楓還是隱隱覺得,這河流之水,有點古怪,卻是一時間難以弄明白,究竟是古怪在何處。
帶着疑惑,江楓過河,過河之後,眼中所見,除了山,還是山。
一座座山峰相連,極遠之處,那山巔之處,隱約可見皚皚白雪。
鳴鳳山上,大大小小,有名無名的山峰,有數十座之多,但論地勢最險峻,風景最秀麗,則是在這西北之處。
行走之中,一座山峰,映入江楓的眼帘之中。
與周圍其他的山峰相比較,這座山峰,並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為險峻的,但無疑是最為特別的。
此山峰約莫有百來米高,在山峰的腹部,有着一個方圓數米的洞,那一個洞,洞穿了整座山峰,赫然可以從這個洞,看到這座山峰後邊的另外一座山峰。
江楓人影一閃而過,幾個閃掠之間,出現在了洞口的附近。
山峰的邊緣,岩峰粗糲,隱現黑色,仿佛是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周邊土地中有着裸露在外的黑色泥土,那是草木被焚燒過所留下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都在試圖證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只不過那一場大火,不知道其發生的時間,距離如今已有多麼的長遠,且那草木,以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再度的生根發芽,覆蓋了原本的痕跡。
儘管如此,不知為何,江楓卻是覺得,這個山洞,應該沒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個山洞,乃是以一種極其筆直的線條洞穿到另外一面,內部一點彎曲都沒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個巨大無比的穿山鑽,從這裏開鑿出來的一樣。
「這個山洞,似乎並不是自然形成的。」江楓皺眉,喃喃說道。
江楓舉目四顧,更是進入山洞,想要查看更多的痕跡存留,不過,卻是並沒有更多的發現。
或許,這裏曾經留下無數的線索,但都是被時間的洪流所湮沒,他所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再也無法去探及其究竟了。
江楓搖搖頭,走出山洞,繼續往西北方向而去。
一座座山峰,以一種種秀麗挺拔的方式矗立,每一座山峰,表面看去,似乎只有高矮大小的變化,就像是有人惡趣味的,將這裏的山峰,拉長或捏小了一樣,讓人進入其中,很難有具體的方向感。
江楓原本以為,這西北之地,所有的景致,都是大抵如此,絕無不同,很快江楓就是發現自己錯了。
他穿過一座山峰,並沒有重新登山另外一座山峰,而是出現在了一塊平地之上。
這是江楓進入鳴鳳山西北方向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齊整的平地,那一塊平地,約莫有着十數個足球場大小。
平地上,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草,生長着各種不知名的野花,看多了姿態各異的山峰,驟然見到這樣一塊一覽無餘的平地,無疑是給了江楓一種耳目一新之感。
江楓踏入這塊平地,踩在腳下的,不是泥土,而是堅硬的石頭,石頭沒有稜角,不知是否是無數年的風吹雨打所致。
野草野花,於那石頭縫中,頑強的生長,野草的清新之中帶着淡淡的野花的香氣,聞之令人神清氣爽。
這是一塊平地,眼中所見,全無秘密,江楓舉步前行,輕鬆如散步。
轉瞬間江楓就是出現在了平地的另外一頭,一路走過,江楓悠然放鬆,全無雜念,但是在走過這一塊平地之後,江楓的腳步,倏然停了下來。
回過頭,江楓再一度打量起這一塊平地來,不過這一次,吸引江楓的,不再是那些花花草草,而是那被花草所遮蓋住的裸露在外的石頭。
「石頭?」江楓輕聲自語。
回想起剛才一路走過這一塊平地,就像是曾經走過的那些被工人用機器,精心鋪陳過的廣場。
是的,就是給江楓這樣的一種感覺。
每一塊石頭,都是那樣的平整,並且,每一塊石頭,都是一模一樣的平整,除了風吹雨打的侵蝕之外,這一整塊平地,就像是被人仔仔細細的抹過一樣,否則,絕然不可能這樣的平整。
相連的山峰之中,有着這麼一大塊平地,本已是一件頗為稀奇之事,這違背了常見的地質構造的常理。
更不用說,這一塊平地,是如此的平整,就像是人工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樣,這更是讓人嘖嘖稱奇。
江楓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這裏不是沒有痕跡,可以說這一塊平地就是最好的痕跡,但是最重要的痕跡,早已被時間沖刷的乾乾淨淨,他捕捉不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走過平地,走上山峰,踏入腳下的,與那平地截然不同,這是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儘管其上,生長着無數的樹木野草,但是卻仍舊是給人一種倉夷滿目之感。
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與其他的山峰相比較起來,是何等的吸引眼球,江楓想都沒想,就是登上了這一座山峰。
山峰之上,一塊塊的石頭滿地,大小不小,有稜有角,生長在其中的樹木,發散着生長,江楓站在高處觀望,發現那樹木所生長的軌跡,像極了一個人的手掌。
就像是曾經有一隻大手拍過,拍在這一座山峰之上,硬生生的將這一座山峰的峰頂給崩碎,留下了五道巨大無朋的指印。
只不過這依然是表象,是否如此,還有待考證,而那般考證,或許早就已經永遠都無法考證。
江楓看着,目眩神迷,他無心去考證什麼,只是莞爾一笑,都說這西北之地,乃是西北絕地,現如今,他不曾接觸到任何的危險,哪怕是潛在的危險都沒有,卻是見到了四種截然不同的風光,每一種風光,都是讓他回味。
「西北絕地,絕地二字,毋庸置疑,沒有我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只不知,接下來,我還會遇上什麼。」江楓自語,無由來有些期待。
「咻!」
江楓耳邊,忽的有破空之聲傳來,江楓循聲看去,就是見着頭頂之上,不知何時,懸浮着一柄金劍。
金劍在空氣中,划過一道淡淡的金色軌跡,卻是並未停留,直接從江楓的頭頂,穿梭而過。
「金劍!」江楓望着那金劍,瞳孔猛然收縮。
金劍!又見金劍!
「這是怎麼回事?」江楓頗為不解。
「對了,這些金劍,只是一道意念,並不具形,既有其一,就有其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很快,江楓就是反應過來。
旋即江楓哂然一笑,若那李布衣得知,他一心所尋求的金劍,卻是這般形態的話,不知道該會作何想法。
想是這麼想,江楓不見半點猶豫,腳下一點之下,化作一道淡影,追逐着那金劍消失的方向而去。
金劍穿梭,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掌控一般,又如一尾遊動着的金色的魚,陽光之下,分外的璀璨絢麗。
江楓追隨在金劍之後,沒有跟多長時間,他的臉色,就是變得略有些古怪起來,因為江楓發現,這金劍所穿梭的方向,卻正是他來的時候,一路所走過的方向!
金劍過河,略一盤旋,而後,沿着來路返回,江楓繼續跟着,臉色悄然之間變得越來越古怪,因為不知道為何,看着那一柄無主金劍的這般舉動,竟是給他一種,這一柄金劍,是在巡視其領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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